第6章 她怕水……卻躺在裝滿水的浴缸里割腕。

第6章 她怕水……卻躺在裝滿水的浴缸里割腕。

段徽宴洗去一身狼狽才敢來見黎舒玥。

膝蓋上微微的疼痛刺激著他上神經,小玥會不會更疼。

做好心理準備,看向玻璃里的自己,笑的恰到好處,才推開了門。

段徽宴輕手輕腳地走到黎舒玥床邊,看著她蒼白而憔悴的臉龐,心中一陣刺痛。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呼喚著她的名字:「小玥,我來了。」

黎舒玥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呼喚,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一刻都不想。」

她冷冷地看著段徽宴,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段徽宴心中一痛,但他沒有放棄,繼續柔聲道:「小玥,我知道我錯了,我會用餘生的時間來彌補你。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放棄一切,只陪你一個人。」

黎舒玥卻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只陪我一個人,哈哈哈!」

「聲名在外的峯嵐集團CEO,怎會只陪我一個女人,段徽宴,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承受不起你的厚愛。」

段徽宴握緊拳頭,壓抑著內心的痛苦和憤怒。

「小玥,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的。」

黎舒玥靜靜地躺著,彷彿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真心!人中龍鳳的真心是以愛之名的圈養,我要不起。」

「我想做你唯一的妻子,你可以嗎?你不可以!」

「你做不到的,段徽宴,你的愛太高貴了,我黎舒玥攀登不起。」

段徽宴怔住了,他從未想過黎舒玥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一直以來都以為,只要他願意,他就可以擁有她的一切。

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他無法給她想要的生活,無法成為她唯一的依靠。

黎舒玥的每一句話都像針一樣扎在他的心上,讓他痛不欲生。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彷彿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將自己的心意傳遞給她。

「小玥,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是真心愛你的。」

段徽宴的聲音有些顫抖,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黎舒玥聽著他一句又一句的保證與承諾,心中的堡壘倒塌再重建,重建再傾覆,直到支離破碎。

撐著軟綿的身子,「啪……」的甩了段徽宴一巴掌,淚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嘶吼道:「段徽宴,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你根本不會明白我的痛苦……啊……」

黎舒玥的嘶吼在病房內回蕩,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打濕了枕頭。

段徽宴的臉頰被黎舒玥的巴掌打得火辣辣的疼,但他卻毫不在意。他緊緊抱住黎舒玥,任由她的淚水打濕自己的衣襟。

「小玥,對不起,我真的不懂你的痛苦。但我會努力去懂,我會陪著你一起面對。」

黎舒玥大喊大叫,對段徽宴又打又踢,突然間又劇烈抽搐。

「啊……你不會懂的……啊……」

段徽宴驚恐地鬆開她,看著她蒼白的臉,心中一陣慌亂。

「小玥,你別嚇我……小玥……」

談洅曦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乒乒乓乓的響動。

談洅曦和護士一臉凝重地衝進去,段徽宴還一直叫喚著黎舒玥的名字。

「小玥!」

談洅曦見狀,眉頭緊鎖,對護士吩咐道:「快,給她注射鎮靜劑。」

護士迅速行動,黎舒玥在藥物的作用下漸漸安靜下來。

談洅曦皺眉的看了一眼段徽宴。

按常理來說,在愛的人面前,一定程度上可以緩解精神或心理疾病。

但現在看,情況恰恰相反,段徽宴的到來反而讓黎舒玥的情況更加嚴重。

談洅曦與段徽宴站在走廊上,看著緊閉的病房門,眉頭緊鎖。

「阿宴,你跟我說實話,你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對你的抵觸情緒如此嚴重?」

談洅曦沉聲問道。

段徽宴深吸了口氣,沉默片刻后,才緩緩開口:

「我沒有告訴她,我有個聯姻的妻子,她知道后,與我吵了一架,第二天又像個沒事人一樣,我以為她原諒我了,沒想到……」

談洅曦搖了搖頭,嘆息道:「不對,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她的反應不會這麼激烈。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段徽宴皺眉,他查過黎舒玥的過往,一片空白。

或許有一個人知道,拿出手機,打通了陸回安的電話。

「陸回安,半小時后,我要在第一人民醫院見到你。」

半個小時之後。

陸回安坐在談洅曦的辦公室里,接受著段徽宴與談洅曦的逼問。

「陸回安,你最好說實話,否則……」

段徽宴的語氣中透著一股威脅。

陸回安苦笑一聲,他知道他瞞不住,只好坦白:

「上層圈裡,聯姻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她的父母就是為了利益被牽強湊合在一起的,哪怕有了她,也過的很僵。」

段徽宴敲敲桌子,不耐煩道:「說重點!」

陸回安一鼓作氣說了個乾淨。

「她十二歲那年,她父親與相愛卻不能相守的戀人,把車開到了冰凍的月亮湖上,完成最後的幽會後,雙雙沉入湖底。」

「車被撈起來時,二人赤身裸體,四肢纏在一起,不堪到了極點。」

「她與她母親看到了。」

「三天後,她熟睡中被她母親抱著走進了游泳池裡,求生本能促使她推開了她母親。」

「她活了,她母親死了,她大病了一場,失去了部分記憶。」

談洅曦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

段徽宴想起她說的每一句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才會在乎第三者的存在。

才會對「唯一」二字如此執著。

才會排斥他所謂的「真心」。

他都說了什麼,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那個不被愛的不就是她母親嗎?

陸回安繼續道:「她怕水……」

卻躺在裝滿水的浴缸里割腕。

後面一句他沒說出口,可段徽宴與談洅曦明白了他的意思。

段徽宴坐在黎舒玥的病床旁,看著她的手腳皆是被約束帶綁著。

腦海中不斷回蕩著陸回安的話,那些過往的片段像針一樣刺痛他的心臟。

他懊悔不已,他怎麼能那麼說,怎麼能在她面前說那些話。

段徽宴輕輕握住她的手,她手背上還有輸液留下的淤青。

「小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過去是這樣的……」

段徽宴哽咽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有些事情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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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老弱病殘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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