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聚豪閣的抉擇

祁北山坐在聚豪閣的高台上，俯瞰著遠處的山巒起伏，蒼翠欲滴，陽光透過薄雲灑在大地上，給這片土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輕紗。此時，閣內的氣氛卻顯得異常凝重。窗外的微風輕拂，帶來陣陣松濤聲，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決策低聲嗚咽。

「祁兄，你真的認為我們還有勝算嗎？」常思豪的聲音在靜謐的閣內顯得格外清晰。他一身青衫，眉宇間透著一絲堅定，但眼中卻閃爍著不安的光芒。

祁北山微微側頭，目光如炬地看向常思豪，語氣沉穩：「思豪，勝算並非全在於我們如何想，而在於我們如何行。秦家勢大，但他們的根基並不穩固。只要我們能抓住他們的弱點，便能逆轉局勢。」

「可秦家背後有太多的支持者，尤其是那位老祖宗，手段高明，心思縝密。」常思豪的手緊握成拳，顯然心中仍有不安。

「老祖宗的手段再高明，終究也不過是人。人都有弱點。」祁北山的聲音透著一絲堅定，彷彿在給常思豪注入力量，「而我們，正是要找到這個弱點。」

此時，閣門輕輕推開，李青雲走了進來，臉色凝重，手中握著一封信。「祁兄，思豪，剛才我從山下回來，聽說秦家已經開始調動他們的勢力，準備對我們施壓。」

「他們打算怎麼做？」常思豪立刻問道，臉上的神色愈加緊張。

「據說秦家已經暗中聯絡了周邊幾個家族，意圖聯合對我們發起攻擊。」李青雲道，「而且，秦家的老祖宗已經派人來監視我們的動向。」

「這可不妙。」常思豪的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祁北山冷靜地說道，「青雲，你去找幾位可靠的朋友，暗中聯絡，務必將我們的情報傳遞給他們。同時，思豪，你要加緊訓練手下的弟兄，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是，祁兄。」李青雲點頭，轉身欲走。

「等一下。」常思豪突然叫住了李青雲，「你剛才提到的幾個家族，能否告訴我具體是哪幾個？」

「聽說是馮家、陸家，還有趙家。」李青雲回答道，「他們都是與秦家關係密切的家族，若是聯合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馮家是個商賈之家，陸家擅長兵法，而趙家則以武力見長。」常思豪沉吟片刻，心中暗自計算，「若真是這樣，我們需要尋找機會分化他們之間的關係。」

「思豪，你的想法不錯。」祁北山贊同地點頭，「但我們必須謹慎行事，不能輕舉妄動。」

「我明白了。」常思豪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會去找馮家的人，試探他們的態度。」

李青雲看著常思豪，心中有些擔憂：「思豪，你一個人去馮家，風險太大了。」

「我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常思豪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絲自信，「只要我小心行事，馮家的人不會輕易對我下手。」

「那就好。」祁北山點了點頭，「不過，務必小心。」

「我會的。」常思豪深吸一口氣，似乎在給自己打氣，隨即轉身朝閣外走去。

李青雲看著常思豪的背影，心中不免擔憂：「祁兄，思豪這次去馮家，若是被秦家的人察覺到，後果不堪設想。」

「我明白你的擔憂。」祁北山的聲音低沉，「但我們必須給他機會，只有通過這些小的接觸，才能找到突破口。」

「希望他能順利。」李青雲嘆了口氣，心中祈禱著。

常思豪一路疾行，心中暗自思索著馮家的種種。他知道，馮家雖然與秦家關係密切，但他們的利益並不完全重合，若能利用這一點，或許能讓馮家在秦家與聚豪閣之間搖擺不定。

當他來到馮家時，天色已然暗淡，院子里燈火通明，隱約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常思豪心中一動，暗自打量著馮家的情形，似乎在尋找著機會。

「常少俠，怎麼有空來我馮家？」馮家家主馮德義從屋內走出，面帶微笑，似乎對常思豪的到來感到意外。

「馮家主，今日有些事情想與您商議。」常思豪微微一禮，語氣中透著恭敬。

「哦？請講。」馮德義的笑容依舊，但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我聽聞秦家近期在暗中調動力量，意圖聯合對我們聚豪閣施壓。」常思豪直言不諱，「不知馮家對此有何看法？」

馮德義微微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思索：「常少俠所言非虛，秦家確實在謀劃一些事情。不過，馮家與秦家的關係一向密切，若是貿然與聚豪閣合作，恐怕難以說服家中長輩。」

「我明白您的顧慮。」常思豪微微一笑，心中暗自盤算，「但若是秦家真的對我們發起攻擊，馮家也難逃其禍。與其被動應對，不如主動出擊，尋求合作，或許能在這場風波中保全自身。」

馮德義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常思豪的話。他的心中清楚，秦家雖強，但若能與聚豪閣結盟，或許能在未來的紛爭中佔據主動。

「常少俠所言有理。」馮德義緩緩點頭，「但我需要回去與家中長輩商議，畢竟此事關係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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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絕對理解。」常思豪微微一笑，心中暗自鬆了口氣，「若馮家能與我們聯手，必能在這場風波中共渡難關。」

馮德義看著常思豪，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常少俠果然是個聰明人，若有機會，我會竭盡所能與您合作。」

「謝謝馮家主。」常思豪微微一禮，心中暗自慶幸這次的接觸算是成功。

告別馮家后，常思豪的心情稍稍放鬆，但他知道，接下來的路依舊艱難。秦家的勢力如同巨石般壓迫著他們，唯有不斷尋找機會，才能逆轉局勢。

回到聚豪閣，祁北山和李青雲正在等待他的消息。看到常思豪進來，兩人立刻圍了上來。

「思豪，馮家那邊怎麼樣？」李青雲迫不及待地問道。

「馮家主對我們的提議表示關注，但還需與家中長輩商議。」常思豪緩緩說道，心中暗自祈禱馮家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樣也好，至少我們還有機會。」祁北山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我們必須加緊準備，若馮家能與我們聯手，便能在這場鬥爭中佔據優勢。」

「是的，我們不能放鬆警惕。」常思豪點頭，心中暗自下定決心，「我會繼續尋找機會，爭取儘快讓馮家做出決定。」

「秦浪川，你真的要這樣做嗎？」馮泉曉打破了沉默，聲音中透著不安與焦慮。

秦浪川抬頭，目光堅定，雖已是滿臉疲憊，卻依然散發著不屈的氣息。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馮兄，眼下已無退路，若再繼續抵抗，恐怕會死傷更多無辜之人。」

「可是……」馮泉曉眉頭緊皺，「我們不能就這樣投降！秦府乃是大秦的名門望族，若我們屈服於敵人，豈不是自毀聲譽？」

「聲譽？」秦浪川冷冷一笑，「在這刀劍相向的時刻，聲譽又能換來什麼？我只想保全府中眾人的性命。」

此時，秦府的眾人已被圍在中央，四周是一群全副武裝的敵兵，劍拔弩張，氣氛愈發緊張。眾人心中惶恐不安，低聲交談，生怕被敵人聽見。

「聽說馮泉曉勸秦浪川投降，真是可笑！」一名秦府的侍衛低聲道，「我們秦府怎能向這些無恥之徒屈服！」

「你們別說了！」另一名侍衛壓低聲音，目光四處張望，「若被敵人聽見，我們都活不成了！」

馮泉曉注意到眾人的神情，心中一緊。他知道，秦府如今的局勢已岌岌可危，若不做出決斷，後果將不堪設想。

「秦浪川，聽我一句勸，若我們真的投降，或許還能保全性命。」馮泉曉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這場戰鬥沒有意義，敵人不可能輕易放過我們，但至少我們可以保住這一方安寧。」

「安寧？」秦浪川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你以為投降就能換來安寧嗎？敵人會信守諾言嗎？我們若屈服，未來的日子又將如何？」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我們不能再繼續拼下去了！」馮泉曉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顯得有些急切，「若我們繼續堅持，恐怕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你可曾想過，若我們投降，敵人會如何對待我們？」秦浪川的聲音漸漸低沉，目光變得深邃，「他們會將我們視為俘虜，甚至會加以羞辱。我們不能讓敵人得逞！」

就在兩人爭論不休之際，圍在外面的敵兵突然發出一陣嘲笑聲，領頭的敵將高聲喊道：「秦府的敗家子，快點做決定！是投降，還是死戰？你們可要想清楚！」

眾人心中一緊，氣氛更加壓抑。秦浪川轉過身，目光如刀，盯著敵將，冷冷回應：「我們秦府絕不向你們屈服！」

敵將一愣，隨即大笑：「好一個不屈的秦府！不過你們的決心又能維持多久？我勸你們還是趕緊投降，免得受盡折磨！」

馮泉曉見狀，心中焦急，繼續勸說：「秦浪川，聽我說，或許我們可以設法與敵人談判，爭取一個相對體面的條件。」

「談判？」秦浪川冷笑，「他們會和我們談判嗎？我們不過是他們手中的棋子而已，談判只會換來更多的羞辱。」

「那你想怎樣？」馮泉曉無奈地問道，聲音中透著一絲絕望。

「我會帶著大家一起突圍！」秦浪川堅定地說，眼中閃爍著戰鬥的火焰，「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若是能殺出一條血路，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你瘋了嗎？」馮泉曉震驚地看著他，心中不知該如何勸說，「我們現在已經被圍住，突圍根本不可能！」

「馮兄，你我都知道，若繼續這樣下去，等待我們的只有死路！」秦浪川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無畏的決心，「我寧願拚死一搏，也不願意就此屈服！」

「好，我跟你一起！」馮泉曉終於被秦浪川的決心所打動，咬牙說道，「即使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眾人聽我號令！」秦浪川轉過身，聲音洪亮，彷彿在為眾人注入一股力量，「我們要突圍！不論前方多麼艱難，我們絕不能放棄！」

眾人面面相覷，雖心中惶恐，卻也被秦浪川的氣勢所鼓舞。幾名侍衛紛紛點頭，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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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跟隨你！」一名年輕的侍衛站出來，聲音堅定，「無論生死，我們都不會離開秦府！」

「是啊，我們是秦府的人，絕不能背叛！」另一名侍衛也附和道，眼中閃爍著鬥志。

「好！」秦浪川心中一陣激動，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感受到他們的決心與勇氣，「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再猶豫，立刻行動！」

就在此時，敵將見秦府眾人似乎在醞釀什麼，立刻提高了警惕，怒喝道：「你們在幹什麼？再不投降，我就讓你們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去你的！」秦浪川大喝一聲，拔出腰間的長劍，劍光閃爍，猶如一道閃電劈向敵將。

「殺！」隨著秦浪川的吼聲，眾人齊齊拔劍，向四周衝去，誓言要殺出一條血路。

馮泉曉緊隨其後，心中燃起一股熱血，儘管面前是敵人，但他已無所畏懼。他揮舞著手中的劍，向著敵人衝去，彷彿已經忘記了恐懼與絕望。

敵兵見狀，立刻反應過來，紛紛舉起武器迎戰。然而，秦府眾人已是拚死一搏，劍光閃爍間，刀劍相交，激起一陣陣火花。

「給我上！」秦浪川怒吼著，手中的劍舞動如虹，直逼敵將而去。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與不屈，誓言要為秦府爭取最後的尊嚴。

「你們這些亡命之徒，真是自尋死路！」敵將面露不屑，揮劍迎上，雙方在庭院中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馮泉曉也不甘示弱，面對敵人的攻擊，他沉著應對，靈活地躲避，尋找著反擊的機會。他的劍法靈動而迅速，彷彿一隻飛舞的燕子，時而刺出，時而迴旋，令敵人防不勝防。

「殺！為秦府而戰！」眾人齊聲吶喊，氣勢如虹，愈戰愈勇。

就在這生死搏鬥之際，秦府的庭院中充滿了劍光與鮮血，刀劍交錯，戰鬥的聲音震耳欲聾。每一聲吶喊，每一聲碰撞，都在為秦府的尊嚴而戰。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所有的情感與決心在這一場生死之戰中交織。秦浪川的心中燃起一股不屈的信念，彷彿在告訴自己：無論結局如何，絕不能讓敵人輕易得逞！

然而，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敵人的人數實在太多，秦府眾人逐漸感到力不從心。馮泉曉見狀，心中一緊，想要呼喊，卻被一名敵兵逼近，來不及反應，便被迫後退。

「秦浪川，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馮泉曉大聲呼喊，聲音中透著無奈與焦慮，「我們必須找到一個安全的退路！」

「退路？」秦浪川憤怒地回應，「我們絕不能退！我們要為秦府而戰，絕不能讓敵人看輕我們！」

「可是……」馮泉曉猶豫著，心中卻明白，若再繼續戰鬥下去，恐怕會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聽我說，馮兄！」秦浪川的聲音低沉，卻透著堅定，「若我們要退，就必須要找到一個機會。現在不是放棄的時候！」

馮泉曉心中一震，雖然明白秦浪川的堅持，但他也知道，若再不尋求退路，等待他們的將是無盡的絕望。

「好吧，我明白了。」馮泉曉深吸一口氣，咬牙說道，「我們必須要找到一個機會，才能保全眾人的性命。」

「我們一起，絕不放棄！」秦浪川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心中已然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為秦府爭取最後的尊嚴。

戰鬥仍在繼續，劍光閃爍間，秦府眾人奮力抵抗，心中燃起一股不屈的信念。即使前方是無盡的黑暗，他們也將為自己的信念而戰，直到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