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真正的敵人

在一個寒風刺骨的下午，秦浪川和他的同伴們正圍坐在篝火旁，火焰跳躍著，將他們的面龐映得通紅。中土的天氣變幻無常，夜幕降臨帶來的寒意，使得眾人不自覺地靠得更近，緊緊收攏身上的裘衣。

「索南嘉措，你說你此行的目的是什麼？」秦浪川的手指撥弄著火堆，火星四散而起，映襯在他嚴肅的臉上。

索南嘉措微微一笑，神色坦誠，「在我來之前，聽聞你們的計劃，我才決定東來一趟。我與俺答的關係雖遠，但我們都想為更大的目標而戰，這才是我此次的重心。」

旁邊的一名青年不滿地插嘴：「可是，你們的盟友能否信任我們？這段時間，鮮卑部落的消息頻頻傳來，他們的勢力不斷壯大，這讓我們擔心。」

索南嘉措的目光透過篝火，似乎在思考，最後他說道：「信任需要時間去建立，但在這個緊要關頭，顧慮只會讓我們錯失時機。我們需要一個共同的目標，而面對敵人時，先放下個人成見，才能得到合力。」

另一位男子呂旌嘆了口氣：「可我們如何確保俺答會遵守約定？往往，利益驅動之下，甚至生死之交也會反目。」

「呂旌，你說得有理。」索南嘉措點頭，「但長久以來，我們也經歷過背叛與動蕩。老一輩的經驗告訴我們，與其防備，不如真誠以待。這次若能助俺答穩住局勢，他必會珍惜我們的聯手。」

「好了。」秦浪川終於開口，「我們明日一早就啟程，前往俺答的部落。索南嘉措，你的誠意很重要，但如果俺答不願意接受我們的建議，我們該如何應對？」

「我會說服他。」索南嘉措堅定地回答，目光如炬。「我早就通過信使傳達過意向。俺答希望增強與我們的聯繫，他也深知，只有團結才能抗衡這股漸漸壯大的威脅。」

篝火旁的氣氛逐漸緊張，路旁突然傳來幾聲雜音，像是隱秘中的竊竊私語。眾人互相對視，耳邊傳來的聲音愈發清晰，那是一種不安且緊迫的心情。

「不好了，似乎有人尾隨我們！」呂旌的聲音帶著驚慌。

秦浪川顧不得思索，立刻起身，示意眾人小心。「大家保持警惕，可能是敵人。」

索南嘉措冷靜應對，迅速指揮，大家迅速形成一圈，準備應對突然可能出現的攻擊。在這樣的情況下，篝火的光芒顯得格外閃爍，彷彿預示著凝聚的力量正面對著未知的挑戰。

幾個人影悄然出現，依稀能辨認出是幾名鮮卑騎士，他們騎馬如風，刀光閃爍，肆意揮灑著戰意。領頭的騎士高聲喝道：「秦浪川，索南嘉措，你們這是在密謀什麼？」

「讓我們走！」呂旌大聲喝道，心中暗忖：此番如果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秦浪川卻出乎意料地站在原地，目光堅定：「我們並無密謀，若你有所疑慮，我可與你們一戰。」

鮮卑騎士領頭者一愣，似乎對秦浪川的勇氣感到意外。他收起一些輕蔑，認真打量起眾人，最終冷冷說道：「你們以為能夠逃避真實的戰鬥，便能尋求合作嗎？放棄你們的幻想！」

索南嘉措見情況不妙，心中一動，急忙說道：「今天你們若真的要斗，我不怕，但我們沒有敵意。我們來這裡只想尋求合力，共同抵禦真正的敵人。」

「合力？」鮮卑騎士們面面相覷，困惑而又不解，似乎在思索著此話的真實性。

秦浪川趁機接過話頭，更加堅定：「我知道你們與俺答間的關係，也知道你們高傲而勇敢，但這個時候只有合作，才能讓我們在未來的暗潮中突圍而出。難道你們真的想讓敵人坐收漁利？」

領頭騎士皺了皺眉，似乎被他們的勇氣與誠意打動，然而眼中依然滿是猶豫。一旁的呂旌心中焦急，試圖說服：「我們已有預謀，遊說俺答結盟，絕非來與鮮卑為敵。」

經過長時間的僵持，騎士終於抬起頭，目光堅定而犀利，他嘆道：「如果你們真的能促成與俺答的合作，我願與你們一同面對敵人。否則，這場血戰，必不能避免。」

「這是我所期望的！」索南嘉措的聲音如同高亢的號角，掀起一陣心潮。「我相信，明天的會談會讓你們看到我們的誠意與可能。」

當夜，火光映襯著急促的步伐，所有人都明白，陰影漸漸逼近，惟有緊緊抓住這分希望，才能在未來的戰鬥中佔據先機。而篝火旁，所有人的心，也在那一刻緊緊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