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猶疑與決斷

「嚴總兵，探馬回報，說敵軍有改道的跡象。」秦浪川站在嚴總兵面前，手中握著一份抄錄的情報，眉頭緊鎖。「我們得儘快分析這個變化。」

嚴總兵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情。「我知道，秦將軍。敵軍一向狡猾，改道這種戰術小伎倆，他們用得可不少。」他望向窗外，遠方雲層翻湧，晦暗的天色似乎在為接下來的決戰預示著什麼。

「可是，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萬一他們真的是在分兵調動，轉而攻擊我們的另一處防線呢？」秦浪川見嚴總兵眼神猶豫，趕忙補充道，「我們應當立即調動部隊，做好迎敵準備。」

「這樣的決策需要更詳盡的情報支撐。」嚴總兵緩緩道，「敵軍統帥乃是久經沙場之人，深諳兵法。此舉或許只是他的一番試探。若我們草率應對，反而落入其圈套。」

「那您覺得，究竟該如何應對？」秦浪川的聲音略顯焦急。他一向冷靜，但現下情形讓他難以平靜下來。隨著天氣變化，整個營地的氛圍也開始緊繃。

嚴總兵思索良久，隨後緩緩說道：「接下來需要派遣更細緻的偵查力量，確保我們的情報時刻準確。絕不能在敵人面前露出絲毫破綻。即便是微不足道的舉動，也可能是對方的一記重擊。」

此時，營帳帷幕搖曳，外面的風聲漸緊，像是在催促著什麼。秦浪川深吸一口氣，拋卻焦灼的思緒。「請問嚴總兵，您感覺敵軍改道的意圖究竟是什麼？」

「這不易判斷。」嚴總兵道，「敵軍若是真想改變攻擊方向，首先自然是對我方的防守情況進行詳細偵查。他們了解我們對外圍的兵力分配，或許只是在試探我們的反應。」

「那咱們就以靜制動？反正敵人還未露出破綻？」秦浪川微微眯起眼帘，開始思索對策。他在這條路上奮鬥已久，自然不願意看到不必要的失誤。

「哪怕是暫時以靜制動，但我們必須確保前線的警戒工作不會出現紕漏。」嚴總兵堅定地說，「張將軍的那支騎兵部隊就派出去偵察，這樣我方的機動能力也能保障。」

正當兩人談判時，營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王小隊急匆匆地闖進來，面色嚴峻。「嚴總兵，秦將軍！探馬又有新情報。」他在兩位高官面前跪下，手中緊握著新發來的消息。

「快說！」秦浪川急促地說道，心中隱隱升起不安。

「消息顯示，敵軍的確進行了部分兵力調動，但他們並未放棄對我們的正面進攻。」王小隊的聲音被壓抑的緊張所染，有幾分難以相信的震驚，「敵軍似乎準備直搗我們堅固的北疆城。」

嚴總兵面色微變，朝著王小隊察看他手中遞來的情報。「這卻是另一個戰略方向。看來，他們真的打算改變策略了。」

「我們必須立刻調整防線！」秦浪川的情緒瞬間被點燃，直言道，「北疆是我們的重中之重，不容有失。」

「不過，若是我們此刻全部調動，未必不會讓敵人產生錯覺，反而被動。」嚴總兵保持冷靜，緩慢擲金子般細緻的思考。他的每一個字都如同沉重的砝碼。

「可是如果繼續等待，是否會讓他們的計劃得逞？」秦浪川的語氣愈加強烈，面前的局勢讓他幾乎窒息。

「我們可以派遣一部分部隊進行增防，同時，將主力留在營中，保持隨時可以出擊的準備。」嚴總兵提議說，「讓敵軍在無法透視我們的情況下，繼續試探他們的下一步策略。」

「那我立刻去安排。」秦浪川轉身準備落實嚴總兵的命令，但在走出營帳的剎那，他忍不住回眸，「我只希望他們不要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

嚴總兵輕輕擺手，嘆息道：「戰爭本就是一場博弈，各方勢力都在醞釀變數。我們必須清醒，不能被表象迷惑。」

隊伍中的氛圍因即將到來的大戰而愈顯緊張，秦浪川走出帳篷，迎面而來的風夾雜著土腥氣，颳得他面頰生疼。陽光透過雲層間的縫隙，照射在前方綿延的戰陣上，那些身著盔甲的士兵在準備衝鋒。

他的心頭一震，四周曠野蒼茫，黃沙緩緩飄動，彷彿預示著即將來臨的血雨腥風。他下定決心，加快了腳步，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具體的部署之中。

而在碩大的營帳中，嚴總兵望著遠方逐漸變得昏暗的天幕，目光堅定，這場戰爭還遠未結束。他知道，一個更大的考驗正在召喚，自己與國家的命運將在此刻交匯，生死往來，心中暗暗發下誓言，決不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