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橫衝直撞四足魚

第53章 橫衝直撞四足魚

看到三足金蟾的離去,男人鬆了一口氣。

他不是別人,正是劉醒非的善意一面。

是劉醒非苦修善人經而塑造出來自己內心中善之一面。

劉醒非早年曾得了一部武經,叫惡人經。

此經對於武道來說,可以說是重器。

在過去,武者修鍊,講究的就是一個鍊氣。但即便是在過去的年代里,想要鍊氣有成,都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鍊氣,是一切武道之根本。

然而這一根本是講究天賦的。

有天賦的人,修鍊武功就快,一年的苦修,抵得上別人的十年。甚至有可能,是別人的百年。

有一些天才,甚至能夠個把月就練成了一身武功。

所以講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而惡人經,就是讓一個武道平凡的人,擁有妖孽的修鍊體質。

只不過,修鍊此功,要讓自己精神分裂,精神一分裂,這人也容易被惡念的人格給影響了。

你在利用惡念人格幫你修鍊,享受加倍的快樂,那對不起,你在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你是挺方便的,利用了惡念幫助自己修鍊。

這等同於你多了一個人在幫你修鍊。

但代價就是,你和這個人太近了,近到,這個人可以影響你。

所以劉醒非修鍊此功后,很快的發現不妥之處。

如此之功,修鍊久了,哪怕你原本是一個善良正常的人,也會因此功,墮入陰暗面的深淵。

一個人,學好不容易。

但是學壞難道還會難嗎?

不過,好在,劉醒非對自己施加過降術。

讓他擁有常人難想的學習能力。

對於很多人說,惡人經是奇遇,是機緣,甚至是終點。但對於劉醒非來說,區區惡人經,不過是起點。

他細心分析了一下,也就發現了端倪。

人之初。

有人說性善,有人說性惡。

終究是現實戰勝了幻想,還是性惡說比較容易。

如此才有了惡人經。

在一個人的一生中,做一輩子的好人,太難了。如果沒有約束,大概率是很多人會選擇做一個沒底線的壞蛋。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才是對的,才是正確的,才是唯一的。

人,實在太容易學壞了。

但是,既然惡人經出來了,那麼,只需要參考惡人經,就能反其道而行之,創造出善人經。

劉醒非就在對惡人經的領悟下,創造了善人經。

因為這善人經是劉醒非自己創作出來的,所以他在善人經的領悟上,實是超過了惡人經。

或者說,像劉醒非這樣,使用善人經,無所謂,沒什麼影響,至少和惡人經比起來,那就要好太多了。

這固然導致劉善人的戰鬥力要差一點,但控制力就會十分精確。

所以劉善人可以裝模作樣,演過了三足金蟾。也能強制的克服心中的慾望,沒有對安娜.庫波雅做些什麼。

要是劉惡人在此,早把安娜.庫波雅按到身下去了。

可既然三足金蟾給嚇得跑掉了。

那麼劉善人就有些鬆懈了。

導致他反而被安娜.庫波雅撲倒了。

這時的安娜.庫波雅順從本心,釋放心中的渴望,整個人對著劉善人撲上去了。

劉善人無可奈何,他能怎麼辦?

身為善念過重的他,十分難辦。

他當然可以推開她。

但是,毫無疑問,這種行為本身對於女人來說是一種巨大的傷害。

因為他知道。

安娜.庫波雅不是中土女人,不能用中土女人的思維去衡量。

對於中土女人來說,貞節,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有的女人,明明是室女,就因為在洞房時沒有落紅,就一輩子蒙上了不白之冤。

倘若是真的與人有私則還罷了。

但有很多不是的,是因為生病,運動,意外之類的事才破了身子,其實與男女之私是無關的,但就因為沒有落紅,就要抬不起頭。

她們有可能會被羞辱性的送回娘家,也有可能在夫家地位一落千丈,甚至到了為奴為仆的地步。

所以這種事,對中土女人影響,甚大。

但是對於西極,比如說普羅斯來說,就不是什麼大事了。

普羅斯人的花期甚早。

大約十三五歲,就出落的和中土女人十八歲模樣也差不多了。

因此,早戀什麼的,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在西極,當一個女人初步來潮,就意味著她可以履行女人的職責了。

所以,對於西極女人來說,她只要在結婚後停止和別的男人的不道德關係,那她就是一個好女人,好妻子,好媽媽。

對於西極女人來說,婚前想怎麼玩都可以。

那是一個女子快樂童年的一部分。

這時的女孩子,要盡情享受單純且快樂的生活,而不用考慮其它。

但是,當這個女人結婚了,就不能胡鬧亂玩了。要以家族家庭為重,要以自己的丈夫,孩子為重。

所以西極人特別重視面子問題。

哪怕是男人,在外面想怎麼玩怎麼玩,可規定就是不能把情人帶到自己家裡去。

所以劉善人面對安娜.庫波雅的強推,他想了想,終究是選擇了順從。

你拒絕這個女人,她不會感謝你,而是會覺得深深的羞辱。

你居然拒絕了我,我很醜嗎?我很難看嗎?簡直豈有此理,太過分了,這個恥辱,我會一直牢牢記住的。

對,就是這樣。

劉善人哪怕是分身,也有智慧,有自己的判斷力。

這事搞得,沒辦法,只能順從了。

但這一頭,三足金蟾給擋住了。

從地下來的地底王蛇,和四足魚,就沒有人擋了。

這兩怪物,直接殺了進來。

特別是四足之魚,它力量奇大,吃人根本就是吞。

普通野獸,怪物,吃人還要嚼上兩口。

但是,四足魚直接就是一口氣吞下去。

先一口咬住一個人,然後一抖,這人整個半邊,或上頭,或下肢,就進入到四足魚的嘴巴里了,最後一抖,整個人就不見了,吃起人來,就好像雞吃米一樣,頭一探,一啄,一粒米就吃到肚子里了。

同時它體型巨大,卻又滑溜。

打是打不動的,甚至跑都跑不過。

一轉眼,十多人給吃掉了。

這時,一個神將叫住了貝恩斯。

「我說,這時候你們就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嗎?此為共敵,打啊!」

貝恩斯不說話,看向了金奎。

金奎本不想動手。

但此時,他的人,馬家人,貝恩斯的人,所有的人,都在一起。

在這地下,又不能亂跑。

如果一個人亂跑,大概率是要沒了的。

別看四足魚在攻擊神將,但這只是因為神將人數多而已。它是還沒打過來,不是不會打過來,這畢竟是一個吃人的妖怪,所有人都是它的目標,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們。

念之於此,他就道:「打!」

如果是這些的神將,那打起來是差了點意思。

什麼手段都用上了,也奈何不了四足魚。

神將們甚至用上了一種大網子。

也是沒用的。

這網子網魚可以,但網四足魚就是個笑話。四足魚的力氣太大了,根本不是人力能拉住網子的,結果被四足魚輕易就把網子掙破了。

好在貝恩斯也感覺到了害怕,讓手下開銃。

銃子炮的威力,的確是打得這四足魚慘叫了起來。

但這畜生因為疼發怒,亂跑亂撞起來了。

它這一發狂,銃炮就不好瞄準了。

幾次發銃,也不過是在四足魚身後打出一路煙塵出來。

這四足魚,跑起來,一突一突的,可能你感覺它不動,其實下一刻它就不知道去哪兒了,可能在你身前,也有可能在你身後,甚至可能直接一口,把你吞掉了。

進入到此之口,別以為還可以硬撐著活著,等人殺魚剖腹還活下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只需要極短的時間,人就給消化掉一攤富有營養的黏液了。

「殺!」

有豪情蓋天的少年神將,組織起來,帶頭衝鋒。

但這些人的下場都很慘。

四足魚一張口,強烈的胃酸噴吐出去。

被淋了一身的神將,那一身千錘百鍊的鋼甲毫無用處的化成了金屬模樣的軟泥,和人的血肉混為一體。

神將們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嚎,他們想脫下鋼甲,但卻做不到,入手是一片軟泥,同時也在腐蝕他們的手。

血肉和金屬融化在一起。

那種痛苦,想想也讓人頭皮發麻。

身體腐爛,肚子包不住腸子。

內臟叭嘰一聲掉到了地上。

這種死法,還不如被四足魚給生生吃掉呢。至少在它肚子里,融化得快一點,人少受一些罪。

眼看這四足魚在逞凶,讓人忍不住嘆息。

「太殘暴!」

「這還怎麼打?」

「沒搞頭,沒得打了。」

「這臭魚,它吃了這麼多人,為什麼還不飽啊!」

好嘛,這最後一句,說到點子上了。

倒是岳雨姑娘給出了解釋。

「它的消化力極強,吃多少都能消化掉,所以很難吃飽,就算戰鬥,也可以吐出胃酸戰鬥,你們看這胃酸就知道它消化能力有多強了。目前只能拖住它,光靠外邊,我們打不破它防禦的。」

岳雨眼光毒,一眼看出了此魚怪最強的就是防禦力了。

這怪物,被刀砍,被劍刺,甚至是大銃轟擊,都無法真正的傷及到它。

這時,於和來到了岳雨身邊。

「這畜生一定有弱點,你該知道的,是什麼?」

岳雨怔了一下,飛快分道:「沒有,讓那些神將們出手,這和我們沒關係。」

於和道:「我現在是在保護你,那怪物吃人是不分男女老幼,我們還是他們的。」

岳雨不說話。

她知道。

但她不說。

不過於和想了下道:「防禦太強,是外在防禦太強吧,那麼裡面的呢?」

岳雨道:「在裡面你只會被飛快的消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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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和笑了。

「如果是從前,也許你說的對。但有了這把劍,我也有一擊之力。」

岳雨道:「不要胡說,憑什麼你要去死,這把劍別人也可以用,你讓別人用去。」

於和搖頭失笑。

現場之中。

有能力,有神兵的,只有他一個人。

不是他是誰?

只有他的武功,才可以做到,在被魚怪消化前斬出最後一擊。

別人只會被消化。

別的根本辦不到。

岳雨有點要哭了。

一種悲愴襲上了她的心頭。

「你這個人,就是喜歡當英雄,最喜歡的就是抗事,但你抗事就別和我說什麼退隱江湖!你沒那麼多命鬧!」

於和低頭。

「這個時候我不上,這裡的人都要死,你也要死。到時我就算保下了你,但我也不敢說保你平安的回去,但殺了這畜生,大家都會承我的情,你就能平安回去了。」

這是一個理兒。

但岳雨道:「你若死了,我回去,還能回到哪兒去?」

於和道:「我總不能眼巴巴的看你死在我眼跟前。」

岳雨道:「若是能死一塊,也好過一個人死一邊,到死也死不到一塊兒。」

說話間,銃炮大作。

但沒用。

這些銃子炮證明了一件事,即便正當面的打在了四足魚的身上,也殺不了四足魚,拳頭大的鐵丸子在四足魚的鱗片上,連個火星子都崩不起來,就彈到一邊去了。

由此可知,正常情況下,至少在此的人眾,是別想在正面打破這條四足魚的防禦的,而看此四足魚的體型,就它吃人的兇猛模樣,得死上百餘之眾。

這裡人數雖多,但也不能說,大家都不反抗,任由這隻四足魚吃吧。

再者一說了。

誰又能知道,這隻四足魚的真正食量?

它到底需要進食多少個人,才算吃飽?

再者說了,這妖怪吃人,就像屠夫殺豬,殺頭殺大腚,各有各的殺法,同樣的道理,這妖怪吃人,也是各有各的路數。

把人整個直吞,是一種吃法,把人大嚼一通,也是一種吃法,把人蒸煮燒烤了,也是一種吃法,最後也可以用消化液對食物進行儲存加工,回頭慢慢吃。

比如這魚怪,誰知道它吃人是怎麼一個吃法。

又怎麼能肯定它吃人到底會吃上多少才算夠。

所以,這怪物是要殺的。

並且。

於和對岳雨說道:「我用天聽之術聽到了,現在一下子出現了不止一隻的怪物,我們得儘快解決一個才是,沒時間了。」

岳雨愣了一下,她細想一下,抬頭道:「也許你真的可以殺了它,但要切記,你此行生機不足十分之一,幾乎可以說是必死無疑,你真的決定要去做此必死無疑之事嗎?」

於和道:「怎麼能夠說是必死無疑呢?你方才不是說了么,十分之一的生機,總算是有此一線生機,未必為死。再說……我也不見得會死。」

於和沒說明白。

但有些事,是不好說明白的。

比如說,直覺。

於和感覺,他不會死。

這是武道修鍊到極高的境地,才會擁有的一種靈異直覺。

見心明性,溯本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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