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張覺曉,神將,神甲

第32章 張覺曉,神將,神甲

地靈門,張家,名動天下。

曾經地靈門三祖之一。

可以這樣說。

地靈門三祖,其實劉氏一族早早沒了的。

錦氏一族也和當年的錦天沒什麼關係。

人所共知。

錦天其實是入了楊氏的家族。

楊家和錦家關係再近,也是有所區別的。

所以地靈門三祖,真正發達的,只有一個,是張家。

張家的發達是難以想象的。

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閻魔君天子神的庇佑吧。

張小乙後半生是一個渣男,他有過很多女人,納了很多小妾,生下了很多的孩子。

是他建立了張氏的家族規矩。

妻生子是北張主家。

妾生子是南張分家。

私生子是張家的旁支。

雖然說偌大的張家,分成了主家,分家,旁支,但因為這裡面有名有份有節有規的,倒也沒人說出個不是。

分家的生活,不比主家差到哪兒去。

私生子的旁支也不至於要給主家當牛馬。

至少,教育權是有的。

一個個也是能夠發財的。

不像當時,分家是主家的奴才,旁支是分家主家的奴才。

在過去,一個大家族裡,嫡支出了問題,才有分家,旁支的份。

而所有分家旁支,都是主脈的牛馬。

可是,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的。

在張家,你可以是分家,也可以是旁支,你甚至可以是一個女孩子。

只要你能習武,擁有一身過人的功夫,你就能像一個大爺一樣的活著,至少沒有人敢欺負你,你也一輩子實現了財務自由。

金錢,女人,要什麼有什麼。

所以,旁支,分家,又有什麼關係呢?

沒那麼多深仇大恨。

但前提是,你得會功夫。

功夫越高,福利地位也就越高。

可問題是,張覺曉這個人,一生下來就體弱多病,經脈不張,經常的生病。

所以張覺曉從小就沒有享受到家族的溫暖。

反而是歧視。

「廢物。」

「無能。」

「天生的廢柴啊。」

「張覺曉,你怎麼不去死,你這麼弱,應該早點死掉。」

「家族需要一直養著這個廢物嗎?他不會吃我對家族的貢獻金啊!」

「滾開,不要靠近我們,你這麼弱,會妨礙我們的。」

「他老是生病,就是不死,也是奇了。」

「哈哈哈哈哈……」

……

從小到大,他都是聽這樣的說話長大的。

也許小時候,他還沒有注意到。

但是他終究是要長大的,然後就明白,所有同齡的孩子,張家人,不僅不關心他,反而想他去死。

他只是身體弱。

又沒犯什麼錯。

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老人。

老人是個乞丐,雲遊至此。

他經常關注這裡的人,包括了張覺曉這個孩子。

有一天,他看這孩子坐在樹下。

就去問。

「那些孩子在玩,你怎麼不去玩啊!」

張覺曉告訴他。

「他們是在練功,不是在玩。」

老乞丐問了。

「你為什麼不練呢?」

「我身體不好。」

坦白說,有時想想,張覺曉也覺得很怪異。

自己為什麼要和一個陌生老頭說話。

也許。

他太孤獨寂寞了。

所以不管是什麼人,只要這個人願意和他說話,他就願意回應。

老乞丐說話很怪。

他聽了張覺曉的話,反過來說道:「身體不好,這不是更應該習武嗎?只有習武才能改善體質,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對於習武,張覺曉也是多有打聽的。

不僅是他,也有他母親去問的。

張覺曉道:「我去打聽過了,身體資質不行,就不能習武,不然功夫練不成,身體反而會更快垮掉的。」

這個答案,毫無疑問,放在哪兒,都是正理。

但老乞丐哈哈大笑。

他說。

「普通的武學是這樣的沒錯,但這世上武功千千萬萬,自有神奇莫測的特殊功法,可以生殘補缺,後天補先天。讓原本身體孱弱的人,變得身強力壯。」

此後,張覺曉就走上了這條路。

他修鍊大力牛魔拳,將一副原本孱弱至極的身體,練得如鋼似鐵,結實無比。

不過,於和並不在意。

他看這個年輕人,空著一雙手,忍不住道:「你要赤手空拳和我打,我手上可是一把神兵,你太吃虧了,會死的。」

張覺曉哈哈大笑。

「你們這些人,有點能耐,就小瞧了天下人,你以為我赤手空拳就是好對付的嗎?殊不知我也不是好惹的。」

他說著往前踏了一腳。

這一腳,震得地面噗噗作響。

灰塵一下揚起三尺。

連於和的腳也感覺到了一絲麻意。

僅此一招,就足以證明,這個牛神將,張覺曉的武功有多厲害。人家敢下場,是有真材實料,不是隨便來玩或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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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又有什麼用。

再強大的身體,在這把神兵面前,也是一劍斬之。

於和輕輕垂下劍。

雖然他什麼都沒做,卻也暗自蓄起了勢來。這就叫,蓄勢待發。於此期間,他掌中的神兵,也因吸了血,發出了劍鳴。

足可見此劍的歡欣。

劍是兇器。

一把劍鑄出來,就是要殺人,見血的。

只有如此,劍器才能體現出它本身的價值。

實現了自我價值,縱然這是一把劍,也是散發出了喜悅的情緒。

當然,能有如此反應,更加證明了此乃上等的神兵,別的不說,這靈性是十足啊。

往日,這寂寞神劍空守匣,它能高興才怪了。只能在黑暗的劍匣里,日復一日,慢慢的等著。

直到現在。

劍逢了明主,這才歡欣雀躍起來。

感覺著手中利劍的輕顫,於和臉上卻是一抹悲色。

「你是一個年輕人,我看得出來,你這個人一腔熱血,堂堂正正,我實是不忍心殺你。」

他是於和。

要是一般人,他大可選擇留手。

因為他做得到。

但這個張覺曉,他知道,他是強者,武功極高,他若留手,他反而可能會被打死,所以他勢必要盡全力。

但是,他要用了全力,這個年輕人,怕就要死了。

張覺曉大怒。

「你這個人,我知道你,自號什麼天下第一,過往沒人和你計較這個,你還真以為你是什麼天下第一了,今天我要讓你死在當場,讓你知道知道厲害,讓你明白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言至於此,是真要出手了。

張覺曉。

年輕人。

大好前途。

武功也受到了很多人的肯定。

在諸多神將中,也不是可以隨便忽視的人物。

這是一個假若不死,定有作為的年輕人。

但也因為他是一個年輕人,就有些暴脾氣,衝動,沒城府,遇事就喜歡往外跳。

殊不知,很多年輕人,哪怕是天才,都是這樣死的。

天才很寶貴。

但天才也很廉價。

江湖上有一個說法。

成長起來的天才,才是天才。

沒成長起來的,啥也不是。

很多年輕人,覺得自己是天才,就喜歡鬧,喜歡跳,表現的天不怕地不怕。但他們如果活下來,就會脾氣大為改觀,變成他們曾經討厭的那種,老一輩人模樣了。

只可惜。

這個張覺曉。

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他自以為他是天才。

殊不知,於和也是天才。

還是一個人挑起了一整個門派的超級天才。

這麼多年,盛名之下的壓力,他一肩擔之。

直至如今。

這樣一個人,哪裡是張覺曉目前可以比擬的。他和於和之間差得大著呢。

但少年意氣,正是風發飛揚之時,讓一個正當於此的少年人承認自己不如人,比殺了他還難受。在他這個年紀,熱血,衝動,為一時之氣,就賭上所有,也是不奇怪的。

只有當他老了,回首往事,才會驚訝的發現,哎呦,我過去這麼蠢的嗎?

但現在,他充滿著雄心,壯志,和堅定無比的自信。

年輕人上前。

他不是沖。

不是跑。

更沒有大跳。

而是一步一響,一步一震,每一步都踏實有力,彷彿一鎚子砸在地上一樣。

這位一步步的走上前。

於無形中,塑造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於和眉頭一挑,來了幾分興趣。

他忽然想起了從前的故事。

當時,他剛剛得到了天下第一的名頭,繼承了清溪劍派,成為了掌門。

在當時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落他的名頭,借他上位,想要踩一下他。

但他來者不拒,一一都打了回去。

雖然發不了財,但也沒丟過份。

甚至,那年月,他也遇到了一些他所欣賞的年輕人。

那些銳意揚發的年輕人。

每一個都聰明的一批,精明得過人。

甚至他都捨不得把人給一下子殺了。未成長起來的年輕人要殺雖難但並不是不能殺。可他仍然手下留情,往往給對手一線生機,沒有補刀。

不補刀,在老江湖來說是不可能的。

只要是一個老江湖,就要補刀。

古代軍功以人頭為記,就是這個原因。

你不看到這顆人頭,你就不能說這個人死了,保不齊沒死呢?

所以於和一直在放水,放水,不停的放水。

打敗對方,然後放水,打倒了對方,然後不補刀。

就這樣,讓他的對手,一直成長,一直成長。但到了最後,卻是並沒有把對方培養起來。

那些人,曾經的少年。

或者說年輕人。

有的人選擇了退隱江湖,帶著女人過平常人的日子了。

還有的人,投身進入了新朝,大約結果是不太妙的。

正如於和也退隱了一樣。

現在,又遇上了一個,驕傲自信的年輕人。

唉!

真不想打擊這樣的年輕人啊。

長劍,輕顫。

發出了微微的劍鳴。

但張覺曉根本無視了這麼一把劍。

他又是一步后,終於快了起來。

雙肘一開,就要打拳。

大力牛魔的拳。

雙角抵天。

兩隻拳頭,一發兒的打出去。

如果有打拳的,一定會發現,一個人打拳,最好的方式應該是左右開弓,先打一拳,然後再打一拳。

反之一次打出雙拳,卻往往威力不強。

因為人在左右權衡的時候,把握不了精確的力道。

這就導致了,雙拳打出,卻力不從心。

不過這種情況是針對普通人。

普通人做不到,不代表武功高手做不到。

張覺曉能做到。

雙角頂天。

這一招在古代攤戲里也有過。

有用肘打,也有用拳打。

張覺曉大概是怕於和的劍,不敢靠近了貼近了,沒有選擇用肘打,而是用拳打。

這樣雙拳打了出去。

於和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力量襲來。

他忍不住笑了。

很輕微的笑。

嘴角微微的一翹。

下一刻他動了。

只是一個橫步,就讓開了這雙拳的打擊。

同時,於和反抽了一劍。

他打白鑫虎至少還用了招術。

但對張覺曉這麼莽的,連招兒也不用,直接橫抽就可以了。

隨隨便便出手,隨隨便便一劍,就斬了張覺曉一劍。

張覺曉萬萬沒想到,自己自信十足一招,沒打中不說,還自己給劈了一劍。

他往後一退,有些不敢相信。

但衣袍上的口子證明了他的確被斬了一劍。

「行啊,居然真能斬我一劍,可惜,殺不了我,連傷也都沒傷到。」

於和感覺自己方才的一劍,那一劍之下的觸感。

「你在身上穿甲了。」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給自己套甲?

張覺曉撕下了身上的袍衣,在袍衣之下,是一副鮮紅色的鎧甲。

這是一枚枚鋼片縫起來的鋼甲。

鋼,是百鍛鋼。

裡面鑲著精皮,隱約間還有細鎖鏈子的甲的裡層。

在過去。

這樣的鋼甲,即便是軍中頂級大將怕也是不會有的。只能用鐵甲,或冷鍛的鋼甲。

生產成本極其昂貴。

一個國家,傾盡全力,最多,也就只能維持二三千人的規模。

再多,國力就維持不住了。

因為這不僅是一套鎧甲的原因。

還有,這套鎧甲的重量,普通人穿了就走不動道兒了,只能用騎兵身上,而用於騎兵,這對於馬也是有要求的。

需要特殊的,能夠載重的戰馬。

能夠穿得上的戰士。

還有就是這些鎧甲。

如此一來,這麼多的條件下,難怪一個國家也只能武裝幾千兵騎了。

毫無疑問。

張覺曉的鎧甲,比古代的冷鍛鋼甲要好得多。這是百鍛鋼,至少是以上的。

如此好鋼製造的鎧甲,也就現在能夠辦到。在古代是萬萬不可能的。

但是在現代,卻是可能的,甚至可以把此甲裝備得很好。

張覺曉說了。

「當年,我家祖上,地靈門三祖,一人一套神鎧,他們持刀橫行,天下無敵,把我聖教直接給打穿了,打崩了。細數過往,我們這些後輩縱然不才,也是要學著一些的。」

地靈門三祖的確如此。

幹活時一人一套鎧甲,並且有多大財力搞什麼鎧甲。

一開始還是軍甲。

後來就是神甲。

神匠打出來的手工藝品。

有時甚至要疊甲,一個人穿兩套,甚至三套。

憑藉這種武裝到牙齒的疊甲,他們肆無忌憚,橫行無忌,出入大墓,連西方聖教也是咬咬牙,硬生生的給打崩了。

這些事,都是有確切的,被證實了的記錄。

張覺曉自然是學會了。

甚至不止是張覺曉。

西方聖教的人也都一一學過去了。

為什麼現在神將橫行。

就因為他們大多數人都穿了這一身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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