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書齋4

書齋。

鹿嬌將寫好的《文卷》交於聖人上仙桌案上，無不自信地坐回座位上。

聖人上仙看了鹿嬌寫的《文卷》后笑了笑說：「大有進步，看來晉陞上仙有九成的把握了，不枉這二十多日的辛苦努力。仙子，將鹿嬌女君上的《文卷》讀上一讀。」

聞人媄兒忙起身，接過聖人上仙手中的，鹿嬌寫的《文卷》。展開欲讀時？

聖人上仙對聞人媄兒說：「鹿嬌女君上共寫下了千字，將最後百字讀來。」

聞人媄兒說：「是，聖人上仙。」

鹿嬌欲感到不妙，很心虛得望著聖人上仙的臉色。猜測著自己的《文卷》上，應該沒有錯處吧？

聞人媄兒念道：「降魔神君耀媛戰敵數千，歷經百起戰事。作為九重仙域中唯一身經百戰的女神君，我們女君上，要為耀嬡神君助威加油！」

鹿嬌忙起身，直向聞人媄兒。嚷道：「別讀了別讀了。」忙拿過聞人媄兒手中的《文卷》。朝《文卷》尾處看去，果然將「耀媛」寫成了「耀嬡」。怯怯地向聖人上仙望去。

只見聖人上仙正瞅著鹿嬌說：「為什麼將『媛』寫成了『嬡』？你一定是沒有養成將寫好的《文卷》，檢查檢查？學習做事越到以後越要堅持恆心。更重要的是仔細又要細心，不能做什麼，都是三分鐘的興趣。之後心猿意馬呢。」

鹿嬌說：「聖人上仙教訓的是，鹿嬌日後定當謹記。」

聖人上仙笑了笑說：「假如，鹿嬌女君上的這篇《文卷》在軍營之中。當著降魔神君耀媛的面展讀。會如何呢？想必，耀媛神君一定會記住你的。」

鹿嬌羞得無地自容。

聖人上仙起身說：「明日休息，只休息一日。」

鹿嬌驚喜地問：「聖人上仙可是要去參加，什麼仙儀的宴會嗎？」

聖人上仙對喜笑顏開的鹿嬌說：「一聽放假，比晉陞上仙還快樂？功課不能偷懶，本上仙會抽查你倆的課業。」

鹿嬌忙嚴肅神色說：「鹿嬌知曉了，恭送聖人上仙。」

聞人媄兒恭敬道：「恭送聖人上仙。」

送走聖人上仙后，鹿嬌歡喜著說：「休息一日。太驚喜了。媄兒，明日去哪兒玩去？」

聞人媄兒一臉茫然。

鹿嬌說：「可想好了，明日去哪兒玩去？要學習也要休息嗎。勞逸結合不是嗎。你剛才讀到錯字時就該停下來，我很出醜的。」

聞人媄兒歉意得笑了笑說：「鹿嬌女君上，我……小仙就知道按聖人上仙的話去做。不知道，也不敢對女君上有什麼的心思。」

鹿嬌感覺自己的玩笑話，讓聞人媄兒理解偏了。對聞人媄兒笑了笑說：「好了，好了，逗你的。明日，我倆去『花海泉』玩去？」

聞人媄兒點頭說：「一切聽女君上的安排。」

鹿嬌摟著聞人媄兒的肩說：「別整日一副恭聽神態。你好像會舞蹈吧。明日去『花海泉』舞一舞，蹈一蹈。如何？」

聞人媄兒笑了說：「當然可以的。」

鹿嬌說：「明日，我姐妹倆都穿著艷一些。『花海泉』的泉水淡藍透亮，映襯我倆美艷身姿。一定奇艷美妙！就這麼定了。」

聞人媄兒開心地說：「好，就這麼定了。」

鹿嬌忽然想起什麼問：「媄兒，聖人上仙為何明日要放假呢？」

聞人媄兒搖搖頭說：「不知道？聖人上仙自有聖人上仙的決議。豈是我一介小仙能猜測到的？」

鹿嬌想了想說：「沒聽到八重仙域有什麼特別的，需要聖人上仙參加的禮儀啊。也沒聽到眾生閣傳出什麼特別的《召令》。不管了，聖人上仙可能看我倆太辛苦了，又學得很用功，讓我倆出去逛玩逛玩。以緩解『階梯升賽』帶來的壓力和壓抑。是不是？」

聞人媄兒傻傻一笑，搖搖頭以示不知道。

鹿嬌說：「回去吧，明日輕輕鬆鬆的心情去玩。腹有詩書也難改本女君上的，自由洒脫，野性般得玩個痛快！」

聞人媄兒樂「呵呵」得一笑。

快出書齋時，鹿嬌不知為何轉身向自己的書案望去。一種很不捨得的情結。鹿嬌似有擔憂地對自己說：「難道，聖人上仙不再教我呢？」

鳶絲上仙府。

鳶絲正在房內挑選著服飾，準備參加「帝后之宴」。

仙婢進房說：「上仙，鹿嬌女君上在府外求見。」

鳶絲一笑說：「請她進來吧。」

仙婢說：「是，上仙。」

仙婢出去了。鳶絲忙收拾起服飾說：「不能讓鹿嬌知道了，明日去參加九重仙域的『帝后之宴』。讓她安安心心地在這裡看書，以免分心。對她來說，晉陞上仙最為要緊。哎，鹿嬌啊鹿嬌，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問緣由的。」

鹿嬌緊步進來，對鳶絲笑著說：「鳶絲上仙，鹿嬌不打擾吧？」

鳶絲說：「打不打擾？你不都進來了嗎。快要進行『階梯升賽』了，還有時間來我府中玩耍，聊聊談談嗎？」

鹿嬌笑了笑說：「就是因為九重仙域里『階梯升賽』在即，聖人上仙為何放我們一日休息？是不是鹿嬌做錯了什麼事，惹了聖人上仙不痛快？關鍵時候怎麼放起假來，『階梯升賽』也就是幾日後就要舉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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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絲暗暗一笑說：「前幾日還在埋怨著，學習如何如何得累，背書練法又怎麼怎麼得辛苦。放你一日假又狐疑著聖人上仙，是否有為難你之意？」

鹿嬌說：「能休息一日，自然是高興的。能緩解疲乏又很自在著身心。可是卻高興不起來。高興自在時，卻總是感覺身背後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壓力感和壓抑感覺。無法擺脫。『階梯升賽』一日不到，壓力就一直存在。總是認為有本書沒有看完，沒有看好。那種感覺好像有件東西『堵在』那兒？只要不去看書，不去練法，不日日去書齋，見不到聖人上仙日日講解新學問。就覺得渾身哪兒都不舒服。聖人上仙不會對鹿嬌有什麼厭煩了吧？難道教授鹿嬌乏了，還是鹿嬌太蠢笨呢？鳶絲上仙應該知道緣由？告訴鹿嬌，鹿嬌一定馬上去改。」

鳶絲嚇住了，驚喜得說：「以前的『書荒』哪兒去了？現在莫不是魔怔了，一日不學就不能安穩？」鳶絲摟著鹿嬌安慰道：「你就放心吧。聖人上仙很是關心你的學業進程，對你的學習計劃有著得當的規劃。明日休息，也是聖人上仙早就規劃好的，在學習計劃中的。會學習之人也會休息的。是不是？明日了，好好得休息休息，準備著更好得精神狀態去參加『階梯升賽』。一舉晉陞上仙仙身。」

鹿嬌心中的「結」解開了。放心得一笑說：「太好了，明日可以出去玩嗎？憋悶好久了，明日和我們一起，去『花海泉』。好不好？」

鳶絲為難的神情說：「明日啊，要去九重仙域看姐姐，不能陪你去逛玩『花海泉』呢。等你晉陞上仙后，一起進九重仙域遊玩瑤池、仙河如何呢？」

鹿嬌美美得一笑說：「希望那日早些到來？我就回去了。」

送走了鹿嬌，鳶絲輕嘆一聲：「唉！鹿嬌太緊張了，早該給她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