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麗女2

第18章 麗女2

京花坊密室。

坊主屏退兩名殺手后,有些憂色說:「暗殺不成又沒誘問出什麼,不知是否打了草驚了蛇呢?」

麗女說:「就算打草驚了蛇,他也猜不到是我們京花坊做的。坊主不必擔憂,這洛平城裡的各國細作不說,就是大北國京城裡各派別的爭鬥,也夠他查個不了了之的。」

坊主笑了笑說:「不要小看了此人,我們的『網諜機構』至今都未查到他的真實身份。他的背景不容小覷,眼下來說,我們還是小心一些,暫停一切行動,看看『風向』,再行定奪。」

麗女說:「明白,從今日起,暫時『蟄伏』。」

媄兒帶著小丫頭拎著一籃物品到了草木屋。草木屋緊閉了門,小丫頭上前叩了叩門,屋裡無人應答。媄兒上前推了推屋門,門開了。媄兒進了屋,將籃中的一壇酒,洗凈的裡衣,一香囊放在桌上。見桌上放著已被洗凈的,那日替俊風包紮傷處的自己帕巾上,畫上了自己的俏容,巾角上方題寫了「聞人媄兒」。媄兒心中歡喜,領著小丫頭回去了。被躲在屋外的馬馮兩副將看了個明白。兩人互露納悶神情。

馬副將說:「好美的小女子,怎麼沒有聽將軍說起過?不會是『金屋藏嬌』吧?」

馮副將說:「別胡說,這女子生得清麗脫俗,純靜得很。」

馬副將猜疑地說:「會不會是我們的探子?」

馮副將說:「有可能,或許是來送情報的?我們先進屋去。」

馬副將點點頭說:「嗯,進屋去。」

馬馮二位副將進了草木屋。一見桌上之物,兩人心中一下子『透亮』了。

馬副將說:「將軍雖然比我倆年歲小得多,但也到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年紀了。」

馮副將笑了笑說:「我倆冒昧而進,若被將軍知道了我倆見了這桌上的香囊,會不會有失將軍的秘密。」

馬副將一笑說:「說的正是,我倆還是先出去在外面等著。」兩人剛要出屋,俊風正好進屋。

馮副將反應快說:「將軍:你在我倆身後嗎?我倆怎麼沒察覺到?這才剛進了門,就見將軍回來了。」

馬副將忙說:「是啊是啊,就這麼巧。」

俊風感覺馬馮二人有些怪異說:「巧什麼呀?都進去吧。我去查了一下刺客的蹤跡,幸好此處未被他們發現。今後你倆行事要謹慎小心些。」

馬馮二副將遵令。

俊風忽見桌上的帕巾,忙用紙遮了上去。馬馮兩副將裝著未看見。俊風見桌上多來的東西,知道是媄兒送來的。問:「你們來時,可遇到了什麼人?」

馮副將忙說:「沒有,沒看到什麼人,怎麼了?將軍。」

俊風岔開話題說:「我這裡有壇好酒,你我弟兄仨人喝上一杯。」

馬副將指了指香囊問:「這是什麼?」

馮副將拍了一下馬副將說:「這個都不知道了嗎?是香包啊。你忘了吧,我在家時,女人一定往我懷裡塞一個的。這不快端午了么,佩戴香包祛邪。」

俊風有些不自在的神情被馬馮二人看在眼裡,相視著狡黠地一笑。

馮副將又出來『圓』話了,對馬副將說:「軍營里都準備了好多的香包,回去送你一個。本想著下次來見將軍時送給將軍一個,沒想到將軍已準備了。」

俊風已倒滿了酒水,仨人端起酒碗,豪飲一番。

步六高獨自「漫步」在大街中,忽覺得自己的決定很荒唐又有著莫名得失落感。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有才學的將才,能夠處理和完成別人,處理不了和完成不了的,艱難的任務。能做到讓「上滿意」,「下」又和解的麻煩事。如今卻要依靠一女人去「掙得」大好功名,豈不是荒唐。尋找美人不能去張揚,獨自地去完成。人海茫茫,美人在哪兒?一種失落無助的感覺。忽然對人生的方向有了疑惑。「獻美」!就能成就了自己的官運亨通?步六高不由自嘲地笑了起來,笑得甚是無奈,引來不少路人的驚詫神情。

媄兒和小丫頭進了「飾品鋪」,步六高毫無主意地也進了這家鋪子。步六高定睛細瞧,鋪內物品皆是女人們所用的飾品。不由啞然失笑,索性看上一看,什麼樣的飾品能展現出「女為悅己者容」的魅力,為女人青睞。

媄兒挑選中了一對耳墜,店家拿過一面銅鏡對鎂兒說:「姑娘,戴上看看,還有好多的花樣,可以挑選著。」媄兒也有此意,掀開面巾。

見多了「俗脂艷粉」的步六高一見媄兒,雙目驚喜了。「所謂美人,美要美在百花叢中,一秀獨芳得展現;要美得脫塵離俗;要美得只見一面,終身難以忘懷。」

步六高心中狂喜道:「這就是我心中所標準的美人,宛如仙子,盈盈笑語,款款而來。」

步六高一路跟隨媄兒和小丫頭至聞人家址。

步六高的腳步如飛,心喜身輕。彷彿得勝而歸的大將,正前行去接受輝煌的成果。

鹿嬌望著得意忘形遠去的步六高大為不解,很是討厭地說:「沒見過美女嗎?這麼『猥瑣』。好像是個什麼將領吧?一定存了什麼壞意的傢伙。真夠討厭的。不是不能在凡界動手,本鹿嬌上仙定要揍打你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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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女正在街面上小鋪面里挑選著物品,正左右瞧著看時,一張很熟悉的『俊臉』出現在街面上。

麗女想起了:「對,那位主將。在坊主密室里看到過的這張臉的畫像。」

麗女一陣驚喜后,不緊不慢,不近不遠地跟在俊風的身後。忽然間,麗女發現了步六高一直尾隨著媄兒和小丫頭,不由狐疑起來。

忽聽小丫頭喚了聲:「石公子」。

俊風歡喜神情說:「你倆也來逛街了。」

小丫頭說:「石公子,姐姐來為老爺定下新婚布匹,也為石公子您定了一身衣服。」

媄兒羞得慌忙拉起小丫頭跑了,俊風高興得笑呵著。麗女一副擔心憂鬱神情。

麗女攔住了步六高說:「步將軍啊,這是去哪兒啊?也來逛街嗎?就將軍一人嗎?是來採買什麼嗎?需不需要麗女效勞?」

步六高一見麗女格外熱情說:「啊,麗女姑娘,難得白日里一見。可方便,喝杯茶。」

麗女客氣地說:「讓將軍破費,怎好意思。」

步六高說:「能請麗女姑娘賞臉,步六高實乃榮幸。請。」麗女大大方方地隨步六高進了茶鋪。

步六高要了一間窗對街的雅間。

步六高坐在窗邊,一雙眼神時不時地而向窗外瞄去。

麗女笑盈盈的看著街面上的熱鬧問:「怎麼,將軍是在看哪家的女子嗎?」步六高一笑,點點頭。

麗女說:「將軍是為皇上選美,可有待選的美人?」

步六高說:「放眼洛平城,這美女可謂是一聚一堆,成堆成堆的。若這成堆的美人剔除無才無藝的,再剔除所謂的白一點太白了,黑一點又顯黑了之類的,所剩下就是『一小把』了。」

麗女好笑起來說:「將軍對美人的美還真有不少的心得。」步六高不由苦笑一聲說:「為皇上辦差,豈能不盡心儘力。」

麗女說:「那是自然的。將軍手中的『一小把』美人,可就夠交差的了。」

步六高說:「這『一小把』中再『剔除』脂粉之味,所剩下的不過寥寥呢。」

麗女說:「看來將軍在這寥寥當中再行『剔除』有所難斷?」

步六高說:「並非難斷,而是已定選了一位上乘的美人,還需要麗女姑娘的協助。」

麗女意料到了步六高的所圖,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步六高果真看上了媄兒,伯懷是萬萬不會同意的。」麗女故作驚詫神色問:「將軍說哪裡的話,麗女乃是『風塵中人』,怎可做了將軍的一份主呢?做不了協助的。」

步六高笑了起來說:「麗女姑娘做得本將軍的一份主,這位美人就是麗女姑娘的未來的夫妹,琴師聞人伯懷的妹妹聞人媄兒。」

麗女顯出驚詫神情說:「步將軍,你說的這些,麗女不太明白。」

步六高的眼神「透出了」壞壞的一笑說:「麗女姑娘與琴師聞人伯懷的婚期,已在京花坊內傳開了。聞人伯懷有個妹妹叫聞人媄兒,豈不是麗女姑娘未來的夫妹嗎。」

麗女笑了起來說:「將軍的意思是要送聞人媄兒入皇宮。」步六高點點頭說:「是不是天大的喜事。聞人媄兒一入皇宮,你們可就是皇親國戚了。」

麗女笑著說:「將軍說笑了,聞人媄兒只是個普通的民女。入宮伴駕的,哪個不是朝中大臣的之女、之妹、之親的。」

步六高也笑著說:「麗女姑娘說得都對,但放眼望去,整個洛平城裡找不到第二個,聞人媄兒的傾國傾城之貌。民女又如何?攀上枝頭就是『鳳凰』了。此等好事,聞人伯懷上哪兒尋去?當今皇上又是明君,対百姓又很寬愛。聞人媄兒若入了皇宮,之後的福澤可深厚著了。煩麗女姑娘與聞人伯懷說一說,之後《詔書》即到聞人家。」

麗女露出為難神情說:「步將軍,您可能說晚了。前幾日聽伯懷說了,媄兒已有心儀之人了,好像是個武將,聽說官職還不小呢。」

步六高聽麗女這麼一說,忽然想起與媄兒說話的年輕男人很是面熟。再細細想想記起來了:「對,是新上任的洛平城軍營主將。他和聞人媄兒相識。這位營中主將到底是何來歷?為何一直不現身軍中呢?」一股冷風吹進,步六高不由地打了個哆嗦,剛燃起得希望又被「吹滅了」。

麗女很在意步六高的神情變化,成功的「打擊了」步六高的意氣揚揚不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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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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