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凡界緣一

凡界。

鹿嬌來到凡界。四下瞅了瞅言道：「聞人媄兒是來自東土河洛。來到這東土上，一定能尋找到聞人媄兒的。這是東土的北方，現在的朝代是大北國。大北國的民風野蠻彪悍，聞人媄兒能在大北國曆劫嗎？……要不去有樹有水的，美麗風景的地方。看看找找？這個時候的聞人媄兒應該過了及笄的年齡了。……好熟悉的氣息……似曾見過？難道是他嗎？」

大北國京都郊野外。

新春剛過，荒蕪的郊野城外毫無一絲春意。目之所視一片空濛，狂亂的北風雜亂地亂「吼著」。「吼起」滿塵的沙土席捲般飄浮在塵埃中。仿似天地混沌，神秘又詭異。在這沙土塵埃中忽有一人一騎「穿過」而來。猶如天降「神人」？此人身上透露出一股「殺氣」？一身戎裝，二十來歲，滿身塵土的大北國軍將。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陰冷卻很俊美。五官輪廓剛毅又威嚴。馬背上的弓箭、戰刀，隨時都有拔刀搭弓之勢？他就是大北國的軍將——南宮俊風。

鹿嬌見到此人時，不由大為驚喜。來人正是下凡界歷劫的「釋塵」。鹿嬌歡喜著，這不正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嘛。鹿嬌想著只要跟上「釋塵」，就能找到聞人媄兒。因為釋塵與聞人媄兒是要相識的。不然，兩位下凡界歷劫就沒有任何意義呢？鹿嬌是這麼認為的，也是這麼去做了，很是高興地隱身在「釋塵」身上的鎧甲中。

風沙漸漸停息了下來，仿似一場戰爭剛剛結束？南宮俊風勒住馬，望了望四周無一生機之色，靜靜地等待著。前面天邊處忽然揚起了一涌涌的塵土飛揚，向自己而來。

十幾騎人馬皆著軍裝。為首軍將恭敬地執了一禮說：「南宮將軍：大將軍派我等來迎接將軍回府。」

南宮俊風的美目冷峻地打量了這眾騎將。心中思慮：「父親為何這般大張旗鼓派人，來迎我回府？來的都是府上的家將，忠心無需懷疑。」

南宮俊風問家將：「大將軍可好？」

家將頭領說：「回將軍：大將軍很好。大將軍吩咐我等保護將軍回府。」

南宮俊風點點頭。

群馬賓士，揚起滾滾沙塵，向京都城內奔去。

南宮大將軍府。

南宮俊風一進大將軍府，在眾家奴的恭迎下進行了清洗，換衣，再酒菜上桌。最後南宮俊風吃完了一桌上的食物，填飽了「胃口」。一旁伺候的奴婢見小主人「吞食虎咽」的樣子，都在暗中地偷笑著。

鹿嬌在南宮大將軍府閑逛著。口中稱讚：「南宮大將軍府啊，可真是氣派。不錯啊，下凡歷劫在這戶人家很是優渥嘛。他從哪兒來的，一身塵仆。難道不常在府中住著？常駐守在軍營中，可真夠辛苦的。」

鹿嬌見俊風進了南宮大將軍的書房。鹿嬌又自語：「父子倆議事，去聽聽？上仙竟做起了『聽牆角』的事？沒辦法呀，閣主仙尊不給我任何提示和信息，只得如此了。在凡界，仙人不能干涉凡人的事。只要保護好聞人媄兒就行了。看來，所謂的上仙，也有使不出仙術的時候。啊對，是不能使用出仙術。以免我又犯了天規律令了？父子倆在聊什麼呢？」

大將軍府書房，俊風見到了父親。俊風向父親行了一禮說：「父親安好。」

南宮大將軍粗骨體態，卻是一副文人面容。看了看俊風憐愛地說：「又黑又瘦，邊疆的日子過得苦吧？倒是練出了一副錚錚鐵骨，剛毅之軀。來，你我父子圍著炭火取取暖、聊聊話常。」

俊風笑了說：「俊風不覺得冷，若是靠近火爐更覺燥熱了些，很是不適的。」

南宮大將軍點點頭說：「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酒足飯飽。你就隨意吧。」南宮大將軍坐近火爐旁取暖，俊風坐在書房一角落。

俊風問南宮大將軍：「父親急召俊風回來，難道朝堂上有了什麼變故？」

南宮大將軍又點點頭說：「是皇上秘密召你回來的。」

俊風一驚說：「皇上？」

南宮大將軍說：「你是不是疑惑，為何皇上的旨意，卻由為父召你回來，又大張旗鼓地迎你回京都城？」

這下輪到了俊風點頭。

南宮大將軍說：「你是著戎裝回城的。京都中人想必也都知曉了，我南宮大將軍的兒子回來了。你身份特殊，一路上定是受到了不少人的關注。」

俊風沉默著。

南宮大將軍看著兒子一言不發好奇了問：「你就不問問，不想知道皇上委任你什麼職務？」

俊風說：「俊風只會行軍打仗。皇上委派何種任務，俊風領軍令就是了，無需問明緣由的。」

南宮大將軍笑了笑說：「俊風，皇上很是器重你。我南宮皇族的傳統就是血戰沙場，彪悍於馬背上。可打下來的江山也要守得下去？京都是我大北國的發源地。可卻是個風沙為患的都城。一年內多的就是風沙襲擾，又奇寒易冷。都城內城小路窄，人口又眾多。近些年又出現了水源的潰乏，街道上車馬滯留阻堵現象乃平常屢見不鮮。堂堂大北國逐鹿了大半個中原，都城卻是這般簡易。所從，皇上定下了遷都大計。」

俊風驚愣說：「遷都？」

南宮大將軍說：「這是有關大北國的國運。為以後陳兵向南做下準備？」

俊風驚喜地說：「陳兵向南？看來，有大仗要準備了？太好了，我等軍將枕戈待旦！」

南宮大將軍笑了笑說：「當今皇上文韜武略，我大北國民風兇悍，好鬥爭勇。儒學詩書禮義，連一知半解都談不上？我大北國有統一天下之勢？自然要效仿大漢朝的政令國策和都城的所建。『天子以四海為家，非令壯麗亡以重威！』遷都一事，朝中兩派分立。為了遷都計劃大局成行？家將們迎你入城可謂是大張旗鼓。皇上委任你『洛平城監督修建使臣』一職。今早朝時已傳遍了朝野上下。皇上的用意和計策，那用的是無不周全。」

俊風意氣風發地說：「我大北國是從荒蠻之地崛起。歷經多少次的戰爭，方有如今的這一片江山。是該有一統中原的大計策呢？」

南宮大將軍說：「對，一統中原的大計策。你明面上的職權是『監督使臣』，暗中里接管洛平城的『諜網司』一職。此時的洛平城裡各國的細作都是很不安分的？為了遷都的順利進行，你此去洛平城的責任很是重大啊！」

俊風不解地問：「為何我還要去接管『諜網司』？俊風並不深諳此道？」

南宮大將軍起身說：「朝廷中知曉你勇謀之名，可並未見過你真實面容。皇上派你要將洛平城的軍權，在極短的時間內，掌控在你的手中。為了將『諜網司』順利地進行下去，已將你軍中的兩位副將調往了洛平城，以助你行事差遣。」

南宮大將軍展開書桌上的《地圖繪卷》說：「洛平城乃幾朝的京都。最為強盛時，皇宮宏偉、雄壯、威嚴，有權勢。洛平城內的街面寬闊，幾輛馬車并行都顯寬敞。官員貴胄，富賈平民區域規劃有序。一年四季，相繼交替。城內水渠充沛，街市上客商雲集，一片繁華富足景象。遷都洛平城，可謂是最完美的定址京都之城！你的任務很是重大！」

俊風深感有種壓力說：「俊風儘力而行。」

南宮大將軍正色道：「儘力而行？不行的。俊風，皇上看重你行事幹練、雷厲風行，又不魯莽張揚。你少年老成，謀略過人。久經邊疆戰事，在處理些過激的政事上，你的方法必定是又快又『乾淨』。你又是皇族中的子弟，不可讓皇上對你有了失望？」

俊風說：「俊風明白了，必不辜負皇上的信任和器重。」

南宮大將軍笑了笑說：「明日一早就出發吧，你的《官函文書》已備好了。大張旗鼓迎你進城為的是遷都一事已不可更改。堵住朝廷上反對浪潮聲。出城可是要悄然出行，秘密行事。」

俊風說：「俊風明白，俊風告退。父親多保重。」

南宮大將軍見俊風出了書房，不由輕嘆一聲說：「唉！除了叫一聲『父親』，和這個大將軍府還有多少的情分呢？」

鹿嬌一笑說：「他是天上來的，能和你南宮大將軍府有多少情分呢？」

鹿嬌望著俊風的身影，驚嘆道：「不錯嘛，還是個皇族中的將軍。有身份有威望，這麼說要與聞人媄兒有一段很不錯的戀情！去洛平城，洛平城可是個繁華熱鬧地。定是城美、人美的好風景處。對嘛，聞人媄兒應該就在洛平城。城美人美的地方，才有英雄佳人嘛。真好！沒想到這麼順利就能見到聞人媄兒了？只要完成了任務，我就可以早回仙界？太好了。」鹿嬌很歡喜的神情望著夜空，又向南宮大將軍府里的彩燈串串瞧了個仔細。最後說：「凡界的夜晚很美很奇妙的。南宮俊風睡去了。我是不是也要找個地方睡一覺？畢竟要入鄉隨俗嗎？」鹿嬌上了大將軍府里，最高的樓閣閣頂上，自在地睡了。

俊風進了自己的房裡，望著陌生又熟悉的房中物品，倒在床上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