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五齣院，於立庭再遇張韶華
兩天後，
高一凡秉承著小五是在他馬場受的傷，想著彌補，遂派了一名司機，同於立庭一起，接小五齣了院。
從未坐過汽車的小五，一路上興奮得不行。東張西望，嘰喳個不停。
看著如此活潑的小五，於立庭心裡說不出的喜歡，心裡不禁感嘆:「要是小五她是我的親妹妹該有多好……」
但轉而，他眼前閃過母親那張冷漠的臉。
他的心隨之一沉，無奈道:「連我這個兒子，她尚且都是勉為其難的生的呢，還指望她給他添個妹妹，呵……」
心隨意動間，他想到了高曼妮，竟在內心憧憬起跟她的未來:「啊，若是他真跟曼妮成了，那以後跟曼妮一定要生一個像小五這麼聰明又可愛的女兒……」
就在他沉浸在自個「胡思亂想」中時，小汽車已經開到棚戶區外圍。
司機按照高一凡事先所吩咐的，將車停在了相對不起眼的地方，於立庭打開車門背著小五進了棚戶區。
當走進木板房的時候，小五即被桌子上堆放的一堆禮物給看呆了。
那是於立庭提前拿來的，有書包、文具、飯盒，還有雙小皮鞋。
小五看得眼睛放光，如獲至寶般小心翼翼的一樣樣的摩挲著。
轉而，她扭頭問於立庭:「梓言哥哥，這些都是給我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於立庭笑著，抬手在小五的鼻子上一刮，反問:「那你痛不痛呢？」
小五摸著鼻子答了聲:「痛啊！」
跟著，她將禮物團團抱住，咯咯地笑個不停。
躺在床上的張志博見女兒笑得這麼開心，也很高興，便對走進來的妻子說道:「桂枝啊，小五快要上學了，你花點錢，帶小五去澡堂子洗個澡，也好讓她乾淨整潔的去學校……」
說話間，只見張寶瓊帶著弟弟妹妹從外面回來了。
她一聽父親要讓小五去澡堂洗澡，當即順勢要求:「爸，我跟小六小七也好幾個月沒洗了呢……」
張志博略微為難了片刻后，對妻子道:「那就都去洗一個吧……」
桂枝剛想說話間，只見於立庭遞上兩塊大洋道:「對，讓她們一起去吧……」
桂枝一見大洋，眼睛頓時一亮，嘴上雖說著:「洗個澡而已，用不了這許多……」手卻已接過了大洋，放進了口袋。
張志博有些不好意思，趕緊示意兒女們向於立庭致謝。
於是，小六小七學著小五的樣子，向於立庭鞠了一躬。
反觀張寶瓊卻連吭都沒吭一聲，只是管自己去拿換洗的衣服。
待桂枝帶著兒女們出門后，於立庭就陪著張志博閑聊了起來。
少時，於立庭聞到了濃濃的中藥香，便主動去替張志博拿葯。
當他走到木板房外的簡易廚房時，正好張韶華臨時請假回來看小五。
她看到有人在自家廚房裡東摸西找后，還以為是小偷，二話不說，拿起一旁的掃帚就打。
於立庭正在找碗盛葯，後背沒來由的挨了一記后，痛的他一蹦老高，然後回頭沖著對方大罵:「你瘋了？我是哪招你了！至於你下如此狠手。」
伴隨著於立庭噼里啪啦一頓輸出，讓正舉著掃帚，準備打第二下的張韶華愣住了。
跟著，她不可置通道:「怎麼是你！？你怎麼在我家？噢，你派人跟蹤我，無恥！」
聞言，於立庭甚是錯愕，他又不認識她。只見他指著張韶華斥問:「你誰呀？你給我說清楚了，誰跟蹤你了？！我都不知道你是誰？」
卻聽對面的張韶華，又氣又委屈的繼續哭訴道:「我不小心把咖啡撒你衣服上，是我的錯，可我不是都跟你道過歉了嘛，你一個大男人，至於跑來我家？再說你都打了我一巴掌，還不能讓你解氣嗎？你還想怎麼樣！？」說著，竟掉起了眼淚。
於立庭聽的一頭霧水:「那個……小姐，你說什麼呢？我……」
他說著，隨即在腦海中搜索著對方，終是認出了她。原來她就是那日，因為他跟母親爭吵后，那位端著咖啡卻撒了他衣服的服務生。想起那日給她的一個耳光，於立庭不免有些許心虛。
這時候，在屋裡聽到動靜的張志博先是向外問:「怎麼了？陳先生……」
轉而，他又問:「我好像聽到韶華的聲音了……韶華，是你回來了嗎？」
於立庭聽后，遂問張韶華:「你，就是韶華？是張叔叔的二女兒？」
張韶華抽泣著，還沒反應過來回答。
見狀，於立庭尷尬的笑了笑后，沖著屋裡回了句:「啊，張叔叔，是的，是您家二女兒回來了……不過，我找不到碗，正讓她找呢……」
隨後，他乾咳一聲，然後認真的面向張韶華，表示歉意:「那個……那天是我心情不好……一時衝動，打了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張韶華正委屈著，見於立庭竟向自道歉，不禁詫異。
莫說她參加工作后，沒碰到過這樣的客人，就算以前，也不曾有人這樣跟她道歉。
她用手擦了擦被淚水弄模糊的眼睛后，仔細打量起了於立庭。
於立庭被她瞧得有些渾身不自在起來，遂轉移話題問:「啊，對了，哪個是盛葯碗的？你爸的葯好了……」
張韶華微一恍神后，指著於立庭身後的破碗櫥回道:「第二格，第一個碗。」
於立庭點點頭后，回身去拿，卻見那碗有個豁口，順口便說:「咦，這碗都破了，怎麼能用呢？」
張韶華笑了笑道:「沒事，小心點就行了……」說著，從於立庭手中拿過碗去盛葯。
於立庭隨即將破碗櫥里的碗挨個檢查了一遍，發現幾乎沒有一個是好的。
他輕嘆了一聲，尋思了一下后，沖屋裡喊道:「張叔叔，那個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