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片警出街
灃水鎮，元朗街片警，陸凡。
這是陸凡穿越到這個世界后的最新身份。
一襲黑色的制服把身材襯托得筆挺矯健，黑色冠帶下面，是一張稚嫩清秀的少年面孔，背後捆著黑刀，手持鐵槍，平添幾分英武之氣，走在街上，無論男女老少，都不得不誇一聲好個俊俏少年郎。
十五歲的少年捕快，前途無量。
一路上，陸凡收穫了不少秋波誇讚。
他無心外事。
從衙門出來，他手裡多了兩本書。
一本是天南王朝的《律法》，裡面記載了捕快需要掌握的各種律法和守則，任何公家行為，都必須引經據典，讓人心服口服。
一本是《灃水鎮風土人情》，裡面記載了灃水鎮的基本情況，包括往年曾經發生過的大事，譬如血僵王城外屠戮生靈，就有記載。
總之，要學的東西很多。
老馬跟陸凡並肩前行，一邊指點：
「我們是張捕頭下面的人，負責的也是鎮子上最繁榮的街道，元朗街！這條街道繁榮，看上去風平浪靜，但是有錢的地方暗流洶湧，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一旦出事，就是大事！這次的劉氏米行就是如此。」
「我先帶你去劉氏米行看看情況，回頭到城門口領了馬匹，到城外的案發地點看看情況，你覺得如何？」
「一切聽馬大哥的安排。」
陸凡從警多年，知道規矩，自己現在就是個小菜鳥，該多看多學多問，而不是做決定內耗。
老馬點頭。
二人很快來到元朗街。
元朗街的確很寬敞繁榮，因為最大的貿易行就在這邊，除了劉氏米行，還有很多其它的行業，跟行腳車隊，車馬進進出出，人流量很大。
人多了，酒樓產業自然差不了。
老馬一路走下來，有不少酒樓的掌柜主動出來打招呼。
老馬一本正經地表示公幹在身，帶著陸凡直奔劉氏米行。
跟其它行業店鋪的生意比起來，劉氏米行的店鋪門可羅雀，裡面一片悲戚的氣氛。
「馬捕快，您可算來了，我們丟失的糧食，可是找到了？」幾名男子簇擁著米行老闆走了出來。
老馬咳嗽一聲，對老闆道：
「我們正準備出城繼續搜查線索，這次過來，是想跟老闆知會一聲，原本管轄這片街道的老何已經退下，這位是陸凡陸捕快，接手老何，跟我一起處理劉氏米行案件。」
「陸捕快。」
劉氏米行老闆劉長盛一看陸凡的年紀，一顆心已經跌入冰點。
經驗豐富的老何走了，換了個嘴上沒毛的少年，這案子能破就見鬼了。
只是，誰也不敢對官家人發火，只是臉色難看。
見狀，老馬帶著陸凡告辭，離開是非之地。
二人直奔東面城門口。
途中，老何跟陸凡透露這次案件的卷宗。
劉氏米行的一個掌柜，六名夥計，包括行腳車隊的十二個車夫，鏢局的四名護衛，全部下落不明。
一萬三千斤的糧食不翼而飛。
因為車隊消失的地方不明，只能根據他們的腳程計算車隊失蹤的大致方位，老何跟老馬出城勘察過一次，什麼都沒有找到，完全沒有頭緒，一個擺爛躺平，一個打算用劫匪出境糊弄過去，弄成一出懸案——畢竟他們也沒有出境辦案的權力。
陸凡動了動嘴，最終沒有開口。
地球那邊的破案手段和經驗要比這個世界豐富很多，在他看來，老何跟老馬收集線索破案的水平還不如警校的學生。
自己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年，總不好一鳴驚人。
看看再說吧。
城門口，已經有人在這邊等著。
八名漢子，十匹快馬。
他們當中，四個是老馬的人，另外四個是曾經跟老何混的隨從。
如今老何走了，他們得過來跟陸凡照個面，看能不能留下來。
老馬告訴陸凡。
「我們灃水鎮的捕快，事務繁忙，除了日常的俸祿一個月兩百銀幣，還有一筆三百銀幣的車馬費，這個費用，我們通常會用來雇傭隨從，幫我們跑腿辦事收集情報，老何的人，你先用著，順手的留下，不滿意的就換人，不用有顧慮。」
陸凡點頭表示明白，在隨從們諂媚熱情的笑容下，記住四個隨從的名字。
「上馬！」
「今天出城好好勘察一下。」
「走！」
老馬翻身上馬。
陸凡下面的一位隨從很有眼力，主動來接他的鐵槍：「陸捕，我給您拿槍。」
「行。」
陸凡雖然也想做到武器不離身，但是……
說實話他沒騎過馬，稍微得學習適應一下。
交出鐵槍，翻身上馬。
四名隨從紛紛上馬。
修鍊《點槍術》，腰馬合一靈活無比，控制馬兒輕鬆愜意，很快適應。
踏踏，踏踏……
一行人衝出灃水鎮，馳騁在官道上，享受著風馳電掣帶來的快感。
陸凡看過灃水鎮到縣城的路線，一共有四十多公里，車馬前行，也就是大半天的工夫，這馬車消失得的確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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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到處都是車轍印子，也不知道哪個是米行的。
一路走，一路看。
十雙眼睛走走停停，愣是什麼都沒發現。
來到一片樹林附近歇腳，老馬氣得罵罵咧咧：
「狗日的，這一萬多斤糧食又不是個饅頭，怎麼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呢？這官道也不是沒人，劫匪是怎麼做到的？」
隨從們不敢輕易開口。
陸凡附和著嘆了口氣：
「對啊！」
「這地方又不是窮山惡水，官道人來人往，又是大白天，誰能悄無聲息把這麼多糧食和人，從官道上弄走？」
「會不會是精怪？」
陸凡問。
「不可能！精怪殺人吃人，從來不幹擄人的事。」老馬直接搖搖頭否定：「而且，車隊里不是沒有護衛，但是一點血跡和打鬥的痕迹都沒有，真是見了鬼了。」
「這就怪了，劫匪有這本事，劫什麼糧食啊，搶其它車隊的財物不是更好？來錢更快。」
陸凡自顧自地嘀咕。
此言一出，老馬似乎被觸動到，眼睛一亮，用力拍著大腿蹭地一下站起身：
「對啊！」
「現在又不是災荒之年！」
「劫匪為什麼要搶糧食？」
「走！回去查卷宗！看看以往丟糧食的都是什麼案子，這案子不就他媽的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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