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果真是徐琳琅有備而來,就連證人也一必準備好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果真是徐琳琅有備而來,就連證人也一必準備好了。

「什麼?」徐琳琅瞪大了一雙眼眸,「這個鶯月是她送進來的?」

「是呀,」蘇蘭節靠近她耳畔,一字一頓地挑撥離間道,「娘娘從前不是喜歡過祁雲照么?她善妒又心胸狹窄,記恨得很呢!」

「娘娘想一想,這個鶯月進宮之後,是不是處處跟您作對?這就是蘇昭節那個賤人,故意不讓您好過的!」

徐琳琅眼中光芒變幻幾番,最終咬緊了牙關,仔細一想,她說得沒錯。

「這都是她在害我?!」女人塗著鮮紅色蔻丹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裡去,眼中怒火翻湧,「賤人!」

蘇蘭節見狀,彎唇得意一笑,見魚兒已經上鉤,方才漫不經意道:「我有個法子,可以助淑妃,扳倒蘇昭節。」

「哦?」徐琳琅靠近她,「說來聽聽。」

天子壽辰是大節日,宴會一直持續到晚間。

眾人酒足飯飽之際,卻見一名內侍慌裡慌張地走進來,向皇后稟告:「不、不好了,皇後娘娘!陛下他……他中毒了!」

「什麼?!」皇後站起身來,聞言不由得吸了一口氣,皺緊眉尖問道,「人可有大礙?」

內侍苦著臉道:「一口酒水下去就吐了血,太醫們都來了,餵了葯之後發覺並無大礙。」

皇后稍稍鬆了口氣,皇子稚嫩,天子如今還不能倒下,否則還會生亂。

「那就好。下毒的謀逆之徒,可找到了?」

「還沒有,陛下讓人把宴席間的酒水飲食都查了一遍,沒查出什麼來。」

徐琳琅這時在一旁彷彿不經意間提起道:「若是茶酒中無毒,怕不是……有人用巫蠱之術?」

她說著,眼眸從跟著皇後站起身來的蘇昭節身上一劃而過,很是意味深長。

蘇昭節不由得皺了下眉尖,今日之事太過突然,不知徐琳琅此刻突然提起自己,是什麼居心。

鶯月就替她出頭反駁道:「本朝最忌諱巫蠱之術,開元帝那時候的事,敢用此招害人的妃子,可是都受了杖刑而死。淑妃可不要亂說。」

本朝的開元帝,開國之主,因為手段狠辣,對后妃的待遇都很刻薄,因此後來被幾個妃子聯合,想下毒害他。被他察覺,勃然大怒,後宮血流成河。

徐琳琅拿著團扇掩唇,眼中卻無半點笑意,「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巫蠱之事不許胡說!」皇后呵斥了她一聲,方才沉著臉問內侍,「陛下的意思是?」

「為保萬無一失,如今已經派人出去,各位朝臣家中搜查了。」

皇後點點頭:「也好。本宮去看看陛下。」

這種時候,為了洗清身上的可疑,眾人都是留在鳳儀宮中,不敢輕舉妄動的。

不知為何,看徐琳琅心中有數的模樣,蘇昭節察覺出一絲不妙。

但眼下也只能等著消息傳回來,有什麼突然的舉動去打探,反而是引火燒身了。

過了一會兒,皇后再回來的時候,眼眸就不由得落在了蘇昭節身上,目光沉沉,低聲開口。

「祁王妃,你隨我來一趟。」

蘇昭節心口處那股不安徹底落下,轉過眼眸,看見徐琳琅得意洋洋的神色,正朝自己彎唇而笑。

周圍響起一片議論紛紛的聲音,想必是搜出了什麼對她不利的東西,她如今也只能跟著去了。

「是。」

進入天子的寢宮,她走進去,只見祁雲照已經等在此處了。

蘇昭節上前向天子行禮,聽見「啪嗒」一聲,一物被扔到了自己身前,伴隨著榻上呼吸不穩的天子的責問聲。

「你看看,你可認得此物?!」

蘇昭節垂眼,伸手撿起來,發覺是一個用布縫製而成的娃娃,內里軟軟的,身上貼著天子的八字,上面扎滿了細針。

她皺緊眉尖,「臣婦不認得,這並非臣婦的物件。」

天子聞言,冷笑了一聲:「可這巫蠱小人,是從你的院子裡頭搜出來的!」

蘇昭節知道他自從康王之亂過後留下的心病,對於這種事情,絕不會輕易放過。

她還沒來得及辯解,就見祁雲照急著分辨道:「陛下,臣夫婦二人對陛下的忠心蒼天可鑒……」

皇后擔心他關心則亂,反而會使得天子疑心更重,勸說道:「還是讓祁王妃來解釋吧,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蘇昭節定了定神,就見一人從門外進來,囂張地高聲譏諷道:「這巫蠱小人在她院子里搜出來,就是板上釘釘的鐵證!還有什麼可說的?說再多,也不過是詭辯罷了!」

說著,蘇昭節感覺身邊跪下一人,正是綉羅。

她跪下后就磕頭道:「這巫蠱娃娃……的確是王妃的,妾身曾經見到她拿在手中把玩,還念念有詞地咒罵。」

看來今日之事,果真是徐琳琅有備而來,就連證人也一必準備好了。

蘇昭節拿著那隻娃娃,轉過眼眸,平靜地落在綉羅身上。

所謂的「看見她拿著把玩咒罵」,綉羅必定是胡說一通的。這是個很好的切入口。

「綉羅,你既然說曾經看見我拿著把玩,口中咒罵,請問我都罵了些什麼?」

這……綉羅想不到她還會朝自己下手,一時慌了陣腳,含糊道:「自然是些大不敬的言論,妾身、妾身怎麼敢說!」

蘇昭節逼問:「你親耳聽見了,怎麼卻說不出來?若無證據,你不就是空口污人清白?」

綉羅額上沁出冷汗,轉過頭去求助地看向徐琳琅。

徐琳琅巧言善辯道:「她想必是無意中聽見,嚇了一跳,害怕被你發覺報復,趕緊跑了。嚇得不輕,哪裡還記得你到底說了些什麼?」

綉羅附和著:「是是……」

「淑妃這話,倒像是比這個當事人還明白呢。」蘇昭節彎唇笑了笑,接著逼問綉羅,「那你是什麼時候看見我拿著巫蠱娃娃的?耳朵沒聽清也就罷了,眼睛看見的,總是準確的吧?」

這一點,綉羅要自己捏造,自然說得也是磕磕絆絆的:「是……有一日下午,我去拜見你的時候,看見的。」

「哪一日下午?什麼時辰?幾時幾刻?」

要說得更詳細,綉羅就有幾分遲疑了,硬著頭皮答言:「是……上月……初十……下午,未時正……」

「你撒謊!」

這下不必蘇昭節自己說,她身後的楹兒就已經高聲駁斥道:「上月初十的下午,王妃娘娘在府中前院的待客廳里招待了王家的表妹,留王娘子吃了晚飯才走的,下午未時,王妃怎麼可能在房中?」

聞言,綉羅面色煞白,口不擇言。

「妾身……妾身記錯了,是初九,是……是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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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親后,庶女她成了當朝小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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