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也不顧是姐夫不姐夫了,就急著貼上去的,可不是沒教養么?

第一百五十五章 也不顧是姐夫不姐夫了,就急著貼上去的,可不是沒教養么?

她明白她的意思,自己如今有幾分用,所以他才願意最後托自己照看他的好大兒。而祝氏母女病的病,瘋的瘋,沒有什麼利用價值,自然連見一面都嫌看著煩。

蘇昭節輕輕嗤笑了一聲,果然在這個兒子面前,其餘的人都不被他放在眼裡。

蘇昭節確認了他斷氣之後,方才款款站起身來,哀戚地呼喚著:「父親,父親!」

身後有人闖進來,查看蘇老爺的具體情況,隨後哭倒了一片,一眾親友假戲真做,個個哭得眼淚汪汪的。

祝氏因為身子孱弱,急火攻心之下,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蘇耀宗又想趁亂從府里偷東西去賭錢,蘇昭節讓人把他打暈了,直接關在柴房裡,定時送飯別餓死了就行。

瘋瘋癲癲的蘇蘭節也在府內混亂時,避過看守逃了出來,她一看見蘇昭節,好像瘋癲之症越發加重了,「哇啊」一聲大叫起來。

「你……是你殺了我父親,是你!」蘇蘭節口中顛三倒四的,「你還殺了好多人……你還害了我,你、你這個大魔頭!」

蘇昭節作為蘇府如今唯一清醒的女兒,真是甩不開這處理白事的鍋了,見她還是瘋瘋的,喚人帶下去看管起來,「別讓她鬧。」

「是。」

棠兒去配使人鎮靜的藥物,把蘇蘭節拖走了。

次日一早,蘇府裡外的白燈籠就掛起來了,親友皆著素衣,蘇昭節安排了一整晚,還算是妥當。

得到風聲的遠親也來了一些,楹兒帶著兩個管事媽媽在門外迎接。

蘇昭節倚靠在木椅上,聽著底下人的回稟儀式的安排,抬眼卻見一抹眼熟的身影進來。

不是旁人,正是葉望。

葉望也是一身素藍色布衣,神色肅穆悲傷,只是她怎麼看怎麼彆扭。

這才發覺,是葉望沉溺於酒色之後,身形佝僂了一些,像是個散漫的人,已經沒有從前的意氣風發了。

葉望上前,向她見禮:「王妃娘娘……不知明德在王府過得可好?」

「好著呢。」是關心孩子,蘇昭節自然願意給他這個面子答道。

「那就好。」

葉望彷彿隨口一問似的,點點頭上前給蘇老爺敬了三支香,隨後被婢子引去隔間落座時,彷彿突然有事般問道:「對了,不知府上的更衣室在何處?」

更衣就是如廁的文雅說法,婢子不疑有他,帶著他從後門出去了。

蘇昭節收回了視線,眼尾餘光卻瞥見一人進了門來。

相貌不凡,一身應景的素月白色長衫,長身玉立,來到她身旁,蘇昭節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來了?」

「聽說蘇老爺病逝,」祁雲照低聲解釋道,「我就從軍營中趕來了,這種事情繁瑣,怎麼能讓你一人獨自忙著呢?」

他帶來的護衛也接替了一些雜事。

蘇昭節心頭一暖,青年還從懷中取出一包油紙包,遞給她,打開來看,是幾塊新鮮出爐的櫻桃酥。

「我正想著這個吃……」

二人濃情蜜意地說著話,卻沒留意到,身影落入一旁屏風后看著的母女二人眼中。

此二人正是祝氏的親大姐和女兒陳秋娘。

「那就是祁王……」

陳秋娘望著那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心口處抑制不住地狂跳起來,身旁的祝大姨見她如此反應,明白了七八分,推了她一把道:「走,咱們也是她的親戚,打個招呼怎麼了!」

說著,就拽著陳秋娘上前去,向祁雲照滿臉堆笑道:「這位便是祁王爺吧?果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我是昭娘的大姨,這是她表妹。快,秋娘給表姐夫打招呼呀!」

她將自己女兒推上前去,陳秋娘臉頰緋紅,期期艾艾地行禮:「秋娘見過王爺……」

祁雲照見二人是蘇昭節的親戚,微微點了下頭,當做回應。

打過招呼后,二人卻還未曾急著離開。蘇昭節看那陳秋娘一雙眼眸不住地往祁雲照身上掃去,就明白二人打得是什麼算盤了。

她倒也並不擔心,慢條斯理地吃著櫻桃酥。

陳秋娘被她母親掐了一把,連忙找話題道:「王、王爺……喜歡吃櫻桃酥么?我會做……明日有機會,做給王爺嘗嘗味道吧?」

祁雲照這下就覺得有點煩人了,他往蘇昭節身旁走了一步,跟陳秋娘拉開距離,這才冷聲道:「我不愛吃櫻桃酥。」

如此乾巴巴的一句回絕落下,祁雲照就把二人當空氣地繼續跟蘇昭節說起閑話來。

陳秋娘到底麵皮薄,站在那裡只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眼中有淚珠落下。

祝大姨卻是不許她走開,二人一直等到祁雲照被護衛叫過去有什麼事,方才湊近蘇昭節,一臉的殷勤笑意道:「昭娘,你瞧瞧你表妹,容貌身段都不錯,而且你們又是表姐妹,往後若是在一個屋檐底下過日子,彼此也可以互相照應,豈不是喜事……」

蘇昭節一眼就看出了這厚臉皮的老姨是要做什麼,咬著櫻桃酥漫不經意道:「打消你那點小算盤吧,想撬我的牆角,沒那麼容易。」

說著,她掃了一眼一旁害羞又期待的陳秋娘,給出評價:「這樣的容貌,在京城貴女中可是不夠看的,你就別做那美夢了!」

陳秋娘被人當面這樣刻薄地點評了一番,再也忍不住,捂住臉轉身跑了。

祝大姨則是面色一沉:「昭娘,沒必要這樣說人吧?好歹我也是你的長輩!」

蘇昭節伸出手去,朝她攤開掌心:「祝姨,既然你自認為是我的長輩,那就把這些年的壓歲錢補上吧?」

這祝家大姨是嫡母祝氏的娘家姐姐,跟自己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了。

從前摸尋不著,如今卻是什麼牛鬼蛇神都跑出來了。

祝大姨又哪裡捨得拿錢給她,因此只是憤恨地罵了一聲「沒教養」,轉身就去追陳秋娘了。

蘇昭節還在她身後叫著:「大姨說得沒錯,這一見著個男人,也不顧是姐夫不姐夫了,就急著貼上去的,可不是沒教養么?」

這話她就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的。

周圍好奇猜疑的目光望過來,祝大姨沉著臉快步離開。

她在拐角處找到了獨自哭泣的陳秋娘,恨鐵不成鋼道:「你哭什麼?事情難道就定了,沒有轉機了?」

陳秋娘咬緊唇瓣:「那我還能怎麼辦?祁王跟蘇昭節……說話那麼過分,我難道還要不知廉恥地貼上去受人恥笑?」

「誰說你就一定會被人笑話?」祝大姨自有一套歪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要想想以後,你若是真成了祁王的妾室,錦衣玉食、前呼後擁,那樣的日子你不想過?」

「當然想了!」陳秋娘被她說動了,可還是遲疑著,「可是,我還能怎麼辦……」

祝大姨眼中劃過一抹暗芒:「怕什麼?我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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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親后,庶女她成了當朝小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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