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深夜裡響起的電話

果然，就像徐雪所預感的那樣，在一天深夜，徐雪已進入了甜美的睡夢。這時，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徐雪被這鈴聲驚醒，她的腦子還有些迷糊，心裡滿是疑惑：

這麼晚了，大半夜的，是誰給她打電話？肯定是有什麼特別緊急的大事吧，不然誰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呢？

她帶著些許困惑，伸手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

就在那一瞬間，林宇的聲音從手機聽筒里斷斷續續、低低沉沉地傳了出來：

「小雪，我胃好疼啊。」那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彷彿每一個字都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來的。

「林宇，你怎麼了？喝酒了嗎？」

徐雪聽到林宇說胃疼，她的第一反應根本不是去疑惑為什麼林宇會在半夜給自己打電話，她滿心都被對林宇健康狀況的擔憂所佔據。

她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此刻她完全忘記了之前想要和林宇斷絕所有聯繫的想法，也忘記了林宇曾經對她造成的那些傷害。

也許，在這一刻，她都沒有察覺到自己這種本能的反應吧。

這不是愛又是什麼呢？這分明就是深深的愛啊。

這種愛就像是潛藏在心底的一股暗流，平時可能察覺不到，但在關鍵時刻就會不由自主地湧現出來。

此時的徐雪，腦海里像是被林宇完全佔據了一般，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事情。

她的心裡、眼裡只有林宇，滿心都是對林宇的擔憂和急切：

「林宇，告訴我，你在哪裡？把具體地址告訴我。」

「小雪，你要來找我嗎？真的要來找我對嗎？」

林宇的聲音聽起來既驚喜又虛弱，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期待，「我本來想去找你的，我真的特別想立刻就到你身邊，可是我這胃實在是太疼了，我連動一下都覺得困難，更別說去找你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給你打電話聽聽你的聲音了。」

「地址給我，我去找你。」徐雪毫不猶豫地說道，她的語氣透著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

很快，徐雪收到了林宇發來的具體地址。她告訴林宇讓他等著自己，她會馬上打車過去。此時的徐雪，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趕到林宇身邊。

不得不說，只要是涉及到林宇的事情，在徐雪這裡，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

如此晚的時間，外面的街道上冷冷清清，車輛稀少，而林宇所在的地方距離這裡足有六七十公里。

這樣的距離，在這樣的深夜裡，可能會面臨各種各樣的危險，但是徐雪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己是否會安全。

她匆匆忙忙地出了門，站在路邊招手攔車，在計程車停下來的那一刻，她毫不猶豫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然後催促司機朝著林宇所在的地方疾馳而去。

她的心裡只有林宇的安危，彷彿只要能儘快趕到林宇身邊，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計。

終於到了目的地，林宇正站在一個小區的門口靜靜地等著她。

看到徐雪的那一刻，林宇的眼神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喜，他朝徐雪招了招手，示意要帶她去一個居所。

其實啊，剛才在來的路上徐雪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

畢竟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的兩個人待在一起怎麼想都不太合適。

徐雪心裡忍不住猜測，也許是林宇的女朋友小靈因為有事不在他身邊，又或許是他倆鬧彆扭了才導致林宇現在身邊沒人照顧。

徐雪心想，自己也就是過來看看林宇，和他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沒什麼大問題的話，自己就直接返回去了。

她純粹是放心不下林宇一個人獨自忍受病痛的折磨才來的，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可現在，林宇居然要帶她去住所，這讓徐雪不由得猶豫起來。

林宇看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徐雪，眼神中閃過一絲傷心，他有些無奈地說道：

「小雪，你現在如此不信任我嗎？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這可是冬天啊，外面的天氣冷得刺骨，而且已經這麼晚了，你不會還打算再返回去吧。

你要知道，這裡距離你們公司可有一兩個小時的路程呢，大半夜的，你一個人回去多不安全啊。」

說到這兒，林宇頓了頓，又接著說：「而且，我現在這個樣子，身體這麼難受，你就真的放心把我一個人丟下嗎？」

徐雪聽著林宇的話，默默地站在那裡，一聲不吭，身體也沒有挪動分毫。

林宇見狀，又開口說道：

「小雪，你放心吧，這所房子除了你，我從來未帶任何人來過，一直都閑置著。沒有人知道這裡。我一直覺得這是我們的地方，只能屬於我和你，你要是不願意進去，我也不會勉強你，只是我真的希望你能留下來陪我一會兒，等我感覺好點了你再走也不遲啊。」

徐雪最後抬起頭看了看這寒冬里烏黑的夜空，剛剛一路上只想著林宇的事情，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危險，現在回想起來才開始后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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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裡權衡了一下利弊，又看了看林宇那因為胃疼而略顯蒼白的臉，想了想，最終還是跟著林宇走進了屋子。

果然，徐雪跟著林宇走進屋子后發現，這裡一看就是長期閑置著的。

屋裡冷冷清清的，連暖氣都沒有，四處透著一股寒意，彷彿這裡的每一寸空氣都被寒冷凍結了。

屋子裡只有一張看起來很簡單的床，孤零零地擺在那裡，房間也沒有整理過的樣子，有些東西凌亂地堆著。

林宇緩緩開口說道，這裡是他還在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居住的地方呢。

那時的他，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衝勁，剛剛開始外出實踐打工，就住在這裡。

這個小小的屋子，承載了他太多的回憶。他一邊說著，一邊眼神有些迷離，彷彿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他告訴徐雪，這裡面有很多的回憶都是關於她的。那時的他在難熬時、快樂時、有成就時......很多很多時候，他都會靜靜的坐在房間里，回憶他和徐雪的點點滴滴，他幻想著徐雪就在這裡陪伴著他。

所以後來，哪怕他已經有了新的生活，他還是把這個房子買了下來，就跟是自己的秘密基地般。

當他覺得生活有些疲憊或者迷茫的時候，他就會回到這裡靜靜地坐著，讓那些回憶如同潮水一般湧上心頭，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憶過往的美好時光。

然而，徐雪並不太喜歡聽這些話。

她心裡清楚，自己愛著林宇是一碼事，但是林宇現在這樣說又是另一碼事了。

她現在甚至對林宇這種行為產生了反感。她覺得現在的林宇簡直太渣了。

他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他們是朝著結婚的方向發展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卻還在這裡跟自己訴說著這些充滿曖昧的話語，這不僅是對他女朋友的極不負責，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徐雪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皺著眉頭，眼神裡帶著一絲憤怒和不屑。

「林宇，我們先去醫院吧，沒什麼問題的話，也就放心了。」徐雪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打斷了林宇的絮絮叨叨。

林宇聽到徐雪的話后，嘴角微微上揚，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這麼關心我啊？你現在對我這麼好，那當初怎麼就那麼決絕的不要我了呢？你也別太擔心了，我要是真的疼得受不了的話，肯定不會像個傻瓜一樣在這兒乾等著的，我自己也就去醫院了。其實啊，也沒有那麼嚴重啦。你來了之後，我就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好了很多似的。」

徐雪聽著林宇這輕鬆的語氣，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這和在電話里聽到的那種虛弱痛苦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啊。難道他是在騙自己？徐雪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懷疑。

林宇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立刻解釋道：「我沒有騙你，剛剛是真的很疼，只是這一陣兒疼得稍微輕點了而已。你知道嗎？我已經好幾頓沒吃飯了，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其實就是想見見你，就想跟你一起待上那麼一會兒。」

「林宇，你把我當成什麼呢？」

徐雪有些生氣地說道，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林宇當成了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棋子，在他需要的時候就把自己叫過來，不需要的時候就丟在一邊。

「小雪，你別生氣啊。」林宇急忙說道。

「我就是這段時間過得特別難熬，真的。我心裡有太多的話想說，我想跟你好好地聊聊天，把心裡的真心話都跟你說說。

我知道，你肯定會覺得我這樣做很不負責任，對我的女朋友也不公平。

但是我真的忍不了，我不想就這麼湊合著過一輩子，我不想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

那樣的生活對我來說，就像是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意義。」

林宇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種無奈和掙扎，彷彿他正陷入一個無法解脫的困境之中。

這一晚，林宇終於把他和小靈之間所有的過往都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徐雪。

他坦誠地說，最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是把小靈當作了徐雪的替身。

他當時是那樣不負責任地想著，既然小靈都已經表示無所謂了，而徐雪呢，一直以來都沒有給他任何希望，那正好各取所需。

在他看來，他們之間不過就是互相慰藉罷了，並沒有什麼更深層次的情感糾葛。

可是後來啊，事情發生了變化。

小靈自己主動去他家登門拜訪，這在某種意義上就相當於見家長了。

林宇的父母，也就是林老師和師母，其實並不喜歡小靈這個未來可能成為兒媳婦的姑娘。

然而，他們秉持著一種傳統的觀念，認為既然兩個年輕人已經同居了，那男方就必須要對女方負責。

在父母的逼迫下，林宇內心十分抗拒，最後他選擇了逃跑。

再往後發展，小靈開始對林宇窮追不捨。

不管林宇走到哪裡，小靈都會追過去大鬧一番。

她的這種行為讓林宇感到無比的困擾和無奈，在這樣的壓力之下，林宇只好跟她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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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這時候起，小靈就徹底暴露了她的本性。

她就像是一顆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總是不分場合地發脾氣。

不管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小巷，還是在本應安靜優雅的餐廳影院，不管是公共場合還是私人空間，只要她和林宇一言不合，她就能毫無顧忌地破口大罵，那副模樣就和潑婦罵街沒有什麼兩樣。

林宇目睹著這一切，心裡覺得這樣的素質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小靈唯一一點陪伴他度過難熬時期的感情也在這樣一次次的失望中漸漸消磨殆盡了。

那一次，小靈懷孕了，但是林宇根本就沒想過負責，跟她一起也是暫時的，所以最終還是把孩子打掉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宇和小靈之間的問題如同雪球一般越滾越多。

在他們相處的期間，小靈又經歷了幾次墮胎。每一次墮胎，對於小靈的身體來說，都是一次沉重的打擊，那是不可逆轉的傷害。

林宇心裡非常清楚，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他深深地覺得自己對不起小靈。

是他管不住自己，在面對男女之事的誘惑時意志不夠堅定，才讓小靈陷入了這樣的境地。

他的內心被愧疚感填滿，每次看到小靈那因為墮胎而變得虛弱的身體，他都無比自責。

然而，感情的事情就是如此複雜，雖然心懷愧疚，可他依然無法給予小靈所渴望的愛情。

小靈的心態也在悄然發生著變化，她變得越來越貪心了。

最初的時候，小靈或許僅僅是想要從林宇那裡得到物質方面的滿足，她追求的可能只是那些外在的財富、舒適的生活。

可慢慢地，她的慾望不斷膨脹，如今，她想要林宇的一切，不僅僅是物質上的財富，還包括林宇的真心。

然而，林宇卻做不到把自己的心交給她。

因為這件事情，這一次林宇和他的父母徹底鬧翻了。

林老師知道了小靈所做出的犧牲，在林老師看來，不管小靈最初接近林宇的目的是什麼，不管她是出於真心的愛意還是僅僅為了物質利益，現在的小靈確確實實受到了身體上的巨大傷害。

林老師秉持著一種傳統的觀念，他覺得林宇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擔當。

哪怕這意味著林宇要搭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那也是他自作自受，是他活該要承擔的後果。這就是林老師堅決的態度。

徐雪聽了林宇的講述后，她是站在林老師這一邊的。

徐雪認為，既然沒有那個本事去處理感情中的複雜問題，就不應該輕易去招惹別人。

如果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或者不負責任的行為惹出了事情，卻又沒有能力去解決、去擺平，那這就是自身的問題了。

自己犯下的錯誤，必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是非常公平的事情，沒有什麼可抱怨的。

林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徐雪的臉色，眼神中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小雪，你能原諒我嗎？你能接受現在這個滿身是錯的我嗎？」

他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像是害怕聽到徐雪否定的答案。

「我知道，你到現在都還沒有男朋友。」

林宇繼續說道，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在徐雪身上，彷彿想要看穿她的內心。

「你一定是因為很愛很愛我，所以才一直單身。都怪我啊，怪我以前太傻，太遲鈍，看不懂你的心意。

可是現在，經過了這麼多事情，我覺得我好像懂了，我好像明白了你對我的感情。

小雪，你還會再接受我嗎？你還會像以前一樣要我嗎？你還能跟我在一起嗎？」

徐雪此時正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深愛著她的，這份愛從過去一直延續到現在，從未消失。

可是，這個男人也犯了不可忽視的錯誤。

她自己呢，又何嘗不是深愛著林宇呢？

這份愛曾經被她刻意深埋在心底，現在，又重新被喚醒了。然而，她真的能夠接受這樣的林宇嗎？

如果她真的和林宇在一起了，那小靈又該怎麼辦呢？小靈已經因為林宇遭受了那麼多的痛苦，身體上的傷害、感情上的背叛，如果再失去林宇，那個女孩子就真的徹底毀了。

而且，徐雪深知，自己雖然深愛林宇，但她在感情上是有自己的原則的，她容不得這種在感情里犯錯的瑕疵，還是如此大的瑕疵。

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在以後的日子裡，只要記起此事她就會覺得噁心。

這將會是一根深扎在她內心無法拔除的刺，時間長了終究會發炎長膿。

她的內心在愛與理智之間不斷地掙扎著，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糾結與矛盾。

林宇看到徐雪陷入沉思，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始跟徐雪聊起了很多以前自己為她做過的事情。

他說得非常詳細，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似乎是想通過這些回憶來喚起徐雪對他的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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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往事就像一幅幅畫面，在他的講述下徐徐展開，有他曾經為了給徐雪買她喜歡的小禮物而省吃儉用的經歷，有在徐雪遇到困難時默默在背後支持她的故事，還有那些無數個默默關注著徐雪的瞬間。

徐雪靜靜地聽著，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面。

她的內心五味雜陳，她覺得他們就像是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命運彷彿跟他們開了一個玩笑，讓他們的愛情充滿了無奈和遺憾。

這一夜，天氣格外寒冷，他們相擁而眠。

但這種相擁僅僅是因為寒冷，想要從彼此身上獲取一點溫暖罷了。

他們都非常理智，始終保持著那道無形的距離。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肌膚接觸，哪怕是牽手這樣簡單的動作都沒有，沒有任何逾越道德和情感底線的行為。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了進來。

林宇突然驚醒，他像是被什麼嚇到了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急切地問徐雪：

「小雪，我昨晚沒幹什麼逾矩的事吧？」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緊張和擔憂，彷彿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

「沒有。」徐雪的回答很平靜，她的表情沒有什麼波瀾，就像一潭深水。

聽到徐雪的回答，林宇鬆了一口氣，他在心裡暗暗告訴自己，自己再也不能傷害徐雪了。

他看著徐雪，眼神中充滿了期待，緩緩地說：

「小雪，我昨天說的話，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給我一個機會吧，讓我有機會去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那些錯誤，好嗎？

你知道嗎？如果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想我的餘生都會活在痛苦之中的。

我不想就那樣渾渾噩噩地過一輩子，如果我娶的人不是你，那我感覺自己的人生就都毀了。」

徐雪看著林宇，輕輕地問：「小靈怎麼辦？」這個問題在她心裡一直揮之不去，她不能忽視小靈的存在。

林宇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地說：

「我知道我對不起她，這一點我很清楚。但是她一開始是為了錢才跟我在一起的，我可以給她錢，作為對她的補償。

可是她現在想要我的身心，這是不可能的。我知道這樣做很自私，但我現在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徐雪有時候會在心裡默默地想：

「林宇還真是個自私的人啊，說了這麼多，他始終考慮的其實都是他自己的感受。他只想著自己的愛情，自己的痛苦，卻沒有真正為小靈和我考慮過。」

正是因為這樣，徐雪從未對自己之前的選擇而感到後悔。

她知道，自己不會再和林宇在一起了。

雖然她依然深深地愛著他，但她愛的只是年少時那個純粹的滿心滿眼都是她的他而已。

如今的林宇，已經變得讓她有些陌生了。

她知道，自己依然會對那段美好的往事耿耿於懷，依然難以徹底從那段感情中走出來，但是她清楚，他們之間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所以說，徐雪這個女孩子，你說她痴情吧，她的確是痴情的，她對林宇的那份愛，從年少時一直延續至今，從未真正消逝過。

可是你說她理性吧，她也的確非常理性，在面對這樣複雜的感情糾葛時，她能夠堅守自己的原則，這種理性有時甚至讓人覺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