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拜師
這天，林峰外出驗貨，林月兒在驗證一株藥材時有些疑問，找不到人討論，看到一旁正在搖椅上閉目休息的莫老，輕身走了過去。
「莫老！」
林月兒輕喚了一聲。
「嗯？少東家有事？」
莫老依舊躺在搖椅上閉目休息，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莫老對通脈草可有了解？我手中的這株似乎與正常的通脈草有所不同，不能確認，特來向您老請教解惑。」
林月兒對莫老還是十分地尊重，說話的語氣也很和善。
這時莫老才緩緩睜開雙眼，看向林月兒手中所拿著的一株藥材，開口道：
「你看出這株通脈草有何不同之處？」
「書中記載通脈草莖桿翠綠暈白，而我手中這株卻顯墨綠，同向紋路有著數條上下貫通的白色細線。」
林月兒一邊將手中的《洪武百草集》和藥材遞到莫老面前，一邊答道。
莫老看了一眼書中描述，又看了看那株藥材，說道：
「這確實是通脈草，只是年份較長，野生的通脈草達到十年份以上莖桿顏色就會加深，白暈成線，每十年增加一條白線，藥效也更強。你手中這株應該達到了七十年以上，入葯時用量只可取平時的一成半即可。」
「原來如此，多謝莫老賜教。」
林月兒對著莫老躬身行了一禮，就準備離開。
「不知少東家手中這本書籍從何得來？」
莫老此時突然問了一句。
「此書是我林家藏書閣所收藏，莫老知道這本書？」
林月兒有點好奇莫老為何問起這本書的出處。
「老夫莫長生。」
莫老淡淡的說道。
「您是莫長生？」
林月兒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莫老笑而不答。
「那這本《洪武百草集》是您老所編撰？」
看到莫老不回答，林月兒又急切地問道。
「可以說是我編撰，也可以說不是。」
這下把林月兒給搞迷糊了，一臉疑惑的看著莫老，不知何意？
「此書是我前身於數百年前所編撰。」
前身？數百年前？聽了莫老的解釋，林月兒更疑惑了。
「我乃一介元神分身，在萬千世界中感悟天地大道。」
莫老看著滿臉不解的林月兒，頓了頓又說道：
「這個世界並非是你眼睛看到的那樣，有許多的事物在你沒有達到一定層次的時候是根本無法理解的。」
「你我也算有緣，老夫的一個元神化身所著的《洪武百草集》居然輾轉數百年到了你的手中，還能與這一世化身相遇，實屬不易。不知你可否願意拜我為師，也好了卻這份因果？」
林月兒聽到此言，立即來到莫老面前站好，理了理衣衫，雙膝跪拜，認真鄭重地向莫老行了拜師禮：
「弟子林月兒拜見師尊！」
林月兒能夠成為一名煉藥師，很大程度上都是《洪武百草集》給她帶來的明悟。從那一刻起，莫長生其實已經是她的恩師，所以當這一世的莫老問她是否願意拜師時，她毫不猶豫就行了拜師禮。
莫老不緊不慢地扶起了林月兒，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笑意。
「這本《洪武百草集》是老夫那世的分身追尋丹道時所寫，雖然只是對洪武大陸一些靈草靈藥做了粗淺的解析，也算是那一世的畢生所悟。你可以好好研讀，若是你想成為一名煉藥師應該還是有些幫助的。」
「那一世老夫止步於藥劑師，始終無法突破到丹師，你可知為何？」
莫老話鋒一轉，突然笑著問道。
「徒兒現在也能初步煉製一些藥劑，但在藥材提純、融煉時，始終感覺有所力不從心，特別容易精神疲憊，稍有不慎就會導致失敗，更不用說最終融煉成丹。可能與徒兒沒有修為有關，缺少元力對整個煉製過程的控制。不知徒兒理解的可對？」
林月兒思考一會，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錯，你很聰慧。」
莫老笑著誇獎道：
「確實如此，每一世的化身老夫都封住了修為，以凡人之身出現。那一世迷念煉藥，卻因為沒有修為最後只能成為一名藥劑師。煉藥的過程中，不僅僅需要對藥材有充分了解，也需要修為的輔助，那樣才雙能控制藥材中磅礴的靈力，同時控制火焰慢慢煉化，最後凝聚成丹。特別是到了後期煉製更高等級丹藥時，如果沒有相應的修為與之匹配，想要成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聽到莫老認可了自己的猜想，林月兒的心中不免一沉：她修為盡失，現在煉製藥劑已經是她的極限，想要成為一名丹師怕是無望了。
莫老似乎看穿了林月兒心中所想，笑著說：
「是不是擔心自己無法成為丹師？」
林月兒一臉苦笑，點頭。
「你本身資質不錯，應是難得的修鍊好苗子。現在經脈淤塞，恐怕是修鍊時出了岔子，導致體內無力不受控制，衝擊所致。若是我猜測不錯，你的丹田已經破裂，無法納入天地靈氣存儲其中。」
「師尊所言不錯，徒兒就是在衝擊鍊氣八層時，沒有控制好體力的元力致使丹田破裂，經脈受損，現今已無任何修為，只是一介凡人。」
「那你可曾想過，靈草靈植吸天地之靈氣，集於根莖葉花果之中，有些開花結果，有些有花無果，更有甚者無花無果，但仍能聚集靈氣為己用，達到應有之藥效。人又有何不可？」
人如草木，集天地靈氣於四肢百骸？林月兒被這一想法給震驚了，這與她所熟知的修鍊體系完全不同。
正常修鍊者都是將天地靈氣轉換為元力納入體內，彙集于丹田之中，將之儲存，在需要使用時再從丹田內釋放。修為越高，丹田內儲存的元力就越渾厚，所施展的法力就越強大。一切的基礎就是丹田，若是沒有丹田，還如何修鍊？
「老夫如今也只是一介凡軀，在修鍊上無法給你提供幫助，這裡有一劑通脈之方，你可以好好參悟，也許能配製出適合你疏通經脈所需要藥方。即使不修鍊，人體的經脈通暢也能保證百病不生，否則長期淤塞，會阻斷生機。」
莫老見林月兒一直沉思不語，拿筆寫了一劑藥方，遞給她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