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你是誰？
「如果是兩年前，我一定會留下來，可這兩年經歷了太多，我只想過安穩的日子」
江曉夢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她繼續問道「難道安穩就這麼重要嗎？」
「我不知道該怎樣和你說，以前我總是自我懷疑，不斷的否定自己，可這些行為除了給我帶來無盡的煩惱以外，並沒有其他意義，既然如此，我想把生活簡單化」
「那你走吧，王璐真是看錯你了！」說完這些，江曉夢也起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我總覺得事情遠沒有結束，可我並不知道，她們在謀划些什麼。
劉娜娜的手術格外順利，不到一周時間，她已經基本康復，並且能重新看到顏色了。
「娜娜，我們明天就回蘇州，老劉估計也等不及了」
「這麼快？」
「嗯，該辦的事都已經辦完了，我也想早點結婚」
劉娜娜聽到這話，臉上也浮現一抹笑意道「好，都聽你的」
與此同時，警察局內，顧離平靜的端坐在椅子上，對面的韓國慶則是照例詢問著。
「顧離女士，請問案發當日的八點你在做什麼？」
「您都不說案發是哪一天，我怎麼會知道呢？」
「不好意思，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韓國慶尷尬的笑了笑「請問十月十八號晚上，你在做什麼？」
顧離思索片刻后道「應該在加班，最近公司有新產品上市，前兩個周我很忙，幾乎都在公司」
「誰可以證明？」
「公司監控」
「有人證嗎？」
「十八號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我不敢確定那晚我在做什麼，但最近我一直在公司，你們查完監控應該就能找到人證」
「行，那咱們換個話題」韓國慶話鋒一轉，而後走到飲水機旁倒了杯水。
「顧離女士，你抽煙嗎？」他突然問道。
「抽煙」
「那正好，咱們一起，說了半天我煙癮也犯了」韓國慶很自然的掏出一支煙遞給顧離，而後自己也點上一根。
「不好意思，我抽不慣這種煙」顧離沒有接下，而是自己掏出一支女士香煙點上。
二人就這樣，像朋友一般的聊著天，雖然看上去親切，可韓國慶每句話幾乎都有坑，等著顧離往裡面跳。
「能說說你在美國留學的事嗎？聽說你是醫學生，正好我對醫學也比較感興趣」
「不知道韓隊想聽什麼？」
「一般來說，人死亡后三十分鐘到兩個小時就會出現屍斑，最晚也不會超過十個小時，我想知道，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延緩屍斑出現？」
「您是老刑警了，這種問題怎麼會來問我呢？」
「就是隨便問問，畢竟知識總在更新換代，老頭子我就是有些好奇」韓國慶說完，又吸了一口手中的煙。
「抱歉，我不知道」
「顧女士，您可是高材生啊，我是虛心求教」
「這個問題，和我妹妹的死有關嗎？」
「沒有，我就隨口問問」韓國慶立刻否認道，見顧離沒說，他又換了個話題「對了，你知道顧婷是左撇子嗎？」
「左撇子？我們很小的時候時候就分開了，我不記得她有這種習慣」
「哦...那可能是我猜錯了吧」
顧離聞言沉聲道「韓隊，您要是懷疑我就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的試探，我們雖然很多年沒見，但她始終是我的妹妹，我沒有動機殺害她！」
很顯然顧離的情緒有了一些波動，對於韓國慶這個老油條，她明顯不是對手。
「顧女士別激動，我就隨便問問，別介意」
「韓隊，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公司還有事等著我處理」顧離說完，也不等他回話，就徑直離開房間。
「等等！」
「韓隊還有事？」
韓國慶站起身，臉上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目光。
「我自始自終只說過顧婷死因是跳樓，並沒有說她是被人殺害的，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我怎麼可能知道！」顧離面色一凝，再度轉身看向韓國慶。
「可你剛剛才說過，你沒有殺害她的動機」
「如果是自殺，你們會請我來喝茶嗎？」
「很不錯的借口，但你現在走不了」韓國慶走上前，再度關上門道「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傳喚時間最多不得超過二十四小時，咱們現在才剛過兩個小時」
「韓隊，這麼快就打算攤牌了？」
「我得感謝梁雲，如果不是他，或許我就放你走了」
「所以你掌握了什麼證據？拿出來吧」顧離也坐了下來，不過她並沒有太過緊張。
韓國慶沒有說話，而是獨自開門走了出去，另外一位年輕警察走了進來，坐在了顧離對面。
「有意思，剛攤牌就要換人？」
年輕警察並沒有說話，也沒有理她的意思，只是這樣靜靜坐著。
「又是這種把戲，想先熬我幾個小時？這種手段對我沒什麼用」
房間就這樣安靜下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大概兩個小時后，顧離也出現一絲不耐煩，正當她準備起身時，韓國慶從外面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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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有點急事耽擱了」
「不急，要不韓隊在去睡會？」顧離開玩笑道。
「您可真是誤會我了，剛剛我去核實了一些資料」
「那韓隊有什麼問的就直說，我一定如實回答」
「你妹妹抽煙嗎？」
「不清楚，我和她分別很多年，並不清楚她的生活習慣」
「好，那我換個問題，請問你抽煙幾年了？」此話一出，剛剛還十分淡然的顧離面色一沉，罕見的沉默了下來。
「怎麼，不方便說嗎？」
「這是私人問題，我可以拒絕回答」
「是嗎？你到底是不想說，還是不知道？」韓國慶把文件袋打開，而後遞給顧離。
「根據屍檢報告顯示，死者生前有抽煙的習慣，從肺和牙齒的狀態來看，顧婷生前至少有五六年的抽煙史，甚至更多」
「你想表達什麼？」
「我詢問過顧婷大學時期的同學和老師，他們從沒見過顧婷抽煙，而跟她在一起四年的梁雲也告訴我，顧婷不會抽煙，那麼她的牙齒和肺，為什麼會有吸煙的痕迹？」
「我不知道！我都說了，我跟她很多年沒見！這種事你一直問我做什麼？」顧離情緒十分激動，甚至有些爆發的跡象。
「顧離女士，你失態了」
韓國慶並沒有生氣，而是繼續施加壓力「所以死者根本就不是你妹妹，而是你姐姐對吧？顧婷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