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戍守邊疆
「好了都別看了，守城了。」謝衛國的聲音傳來。
「那班長不知道，我們守哪裡？」西門殘雪興奮的說道，聲音中帶著期待。
「你們，就先從後勤補給做起吧。」謝衛國玩味一笑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什麼，不會吧我的班長大人。」西門殘雪崩潰的說道，聲音中帶著絕望。
其他幾人亦是面色失落不已，彷彿被霜打了的茄子。
「好啦！這是傳統，誰來都一樣，不信，你問問你們的天才學長！」說著謝衛國眼神示意了一下君陌。
看到幾人問詢的目光，君陌顯然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不過這也側面說明了，謝衛國所言非虛。
「那好吧！班長我們需要怎麼做？」邢無忌認命的問道。
「嗯！不錯！」班長謝衛國看到邢無忌這麼快就調整過來，讚賞的點了點頭說道：「跟我來吧！」
其實這是學院老師們特意要求，老兵們這麼做的，一是壓壓這幫天之驕子的傲氣，二是讓他們儘快熟悉適應戰場的節奏，三是讓新生們在這個過程中學習一下，老兵們的作戰方式。
可謂是老師們的一片良苦用心，不過能領悟多少就看個人了，不過能有一部分人能夠領悟到其中真意，就算是沒有白費這一番苦心。
跟著班長的步伐，幾人向著後勤物資存儲的地方走去，這時他們發現其他新生也是一樣，心裡就平衡多了。
幾人來到了後勤補給處，在後勤人員的指揮下，來回運送靈力能源核心、弩箭、箭矢、盾牌武器等各種裝備物資補給，靈力補充藥劑、體力補充藥劑、恢復藥劑等基因藥劑補給。
當他們把補給運送到位，發放給士兵們時，都會得到士兵們淳樸的微笑或者真摯的感謝！
這倒讓他們這些天才們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們起初的抵觸心理也漸漸消除了，認為小材大用的消極心態也泯滅了。
慢慢的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們居然越干越起勁了，甚至開始攀比起誰搬得多。
甚至南宮霓裳、余蓮娜、孫韶靈、鄧雪兒這些女生也是幹勁滿滿。
她們的笑容如同春花綻放，嬌美的容顏如同夏荷盛開，優雅的姿態如同秋菊盛開，活潑的性格如同冬梅傲雪。
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讓一旁的男生們看的目不暇接。
城牆綿延幾十里他們三千多人，投入進去就像打水漂一樣，濺不起什麼水花。
就這樣送物資，送水送乾糧，他們一直送了一周，過了最初的焦躁期，現在的他們也變得任勞任怨，期間和這些老兵也打成了一片。
這些老兵也給予了他們最大的善意，不僅傳授他們戰鬥技巧有問必答，還不遺餘力地教導著這幫新生們，他們用半生拼搏換來了寶貴經驗。
此時，夜色如墨，戰場上的硝煙暫時散去，雙方都默契地選擇了休戰。
今晚輪到邢無忌他們這守夜，當然城牆那麼大也不止他們這幾人，還有很多士兵和其他新生。
此時他們正輪流放哨，其他人抱著武器與謝衛國圍坐在一起閑聊著。
「班長你參軍多少年了？」余蓮娜好奇地問道，她的大眼睛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參軍啊，我16歲參的軍。至今已經27個年頭了。」謝衛國一臉追憶地說道，他的眼神彷彿穿越了時光的長河，回到了那個年輕的自己。
「啊！那麼早，那豈不是沒覺醒就參軍了！」鄧雪兒驚訝地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是啊！我是在軍隊覺醒的天賦，天賦不高，僅僅A級，比不了你們這些天之驕子。」謝衛國一臉唏噓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甘的光芒。
因為他們知道華夏的未來，還得靠這群年輕的天才們，他們才是民族的未來，人民的希望。
「班長你別這麼說，有了你們這些人民子弟兵的辛苦付出，才有了我們這些人民的安居樂業，我小時候就很崇拜軍人，你們個個有血有肉，英勇、無畏、忠誠、有責任有擔當，值得我們所有人去尊重。」邢無忌認真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哈哈，這都是每一名軍人的使命和天職，是我們應該做的！」謝衛國哈哈大笑著說道。
顯然也是很受用，畢竟讓一群天之驕子肯定他們的職責還是很欣慰的。
「不過我們這些底層士兵都知道，真正能決定戰局關鍵走勢的，還得是頂尖強者，從靈氣復甦開始，這世界就不再由多數人決定大勢了。而是掌握在頂尖的那一撮人，或者說幾個人手裡。」謝衛國感慨不已，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無奈的光芒。
「班長，這你就說錯了，沒有這些千千萬萬的底層士兵的付出與犧牲，哪有我華夏現今的大好河山，國泰民安。」武星羽正色的對謝衛國說道。
他看著這群年輕有天賦的學生們無奈的說道：「我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可當我們見識過頂尖強者的強大，我們才無奈的把未來交給他人之手。而你們就有希望成為那一小撮人，甚至頂峰的那幾個人，所以少年們趁著年輕多努力吧！別等著以後需要力量了卻無力時後悔。」
這位老班長眼神中充滿了追憶，有不甘，有痛恨，也有深深的無力。
顯然他曾經需要力量時卻無能為力，這才有些頹廢。
「班長，能說說你的故事么？」馮慕魚這個一直很安靜的少年，撫摸著他懷裡的鯨魚的動作突然停下，抬頭看著謝衛國說道。
「我啊，也沒什麼，既然你們想聽，我就和你們說一說。」謝衛國無所謂的一笑說道。
嗯！聽到有故事聽，其他幾人都神色一正，一個個都像小學生一樣正襟危坐，就連放哨的武星羽和李輕狂也往後站了站，豎起耳朵一副傾聽的樣子。
見幾人都看著自己，謝衛國回憶了一下說道：「其實沒什麼，很俗套，當年我剛覺醒，年少輕狂，一直想憑藉著一腔熱血報效祖國，想做出一番作為。」
說到這裡他一臉的回憶，停頓了一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嘲，彷彿在訴說著自己的無奈和悔恨。
「後來呢！」南宮霓裳忍不住問道，后見眾人都看自己，這才臉一紅意識到自己多嘴了，遂不再言語。
「後來，我拚命刻苦的修鍊，戰場上也敢打敢拼，很快就小有名氣，軍銜也在一次次的戰役中，一級一級的提升。」
「那為什麼現在……」西門殘雪剛說完，就引來其他幾人的怒目而視，而這其中南宮霓裳等幾位女生更是目光兇狠。
西門殘雪連忙訕訕的擺手，表示不會了。
「再後來，我得到一位將軍的看中，我雖然天賦不是頂尖，但很適合武道，再加上根骨極佳，將軍他雖然沒有收我為徒，卻傾囊相授，將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了我。」謝衛國一臉驕傲幸福的說道。
「再後來，我也不負眾望，成為了這南疆線最年輕的大校，想想那時還真是風光啊。」
謝衛國一臉的唏噓，突然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不甘，「後來在一次戰役中，我與一位修羅魔族的強者交戰，一番血戰後，對方眼看不敵就要命喪當場，誰知魔族竟然不講武德的，不知又從哪裡出來三位魔族強者一起圍攻於我。
將我重傷，將軍他……他為了救我，不惜冒著風險出手，要知道高階戰力，為了不輕啟戰端，一般都不會輕易出手。」
「可……可將軍為了我這個廢物，竟然不惜出手擊殺了那個修羅魔族，要知道修羅魔族可是魔族貴族，其中八臂修羅更是皇族的存在。」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悲傷，彷彿在回憶著曾經的痛苦和挫折。
「修羅魔族被殺，魔族怎可善罷甘休，當即發起了全面進攻，猶記得當時魔族大軍瘋狂的進攻，輕易不出手的魔族都出動了好幾萬。魔獸更是數以億計。」
「都是因為我，無數的弟兄戰死沙場，將軍更是一人擋住了炎魔族、夜魔族、血魔族三位魔族九階強者的圍攻，當時他們說只要交出我一人，就可退兵，並承諾三年內不再進攻。」
「我當時眼看著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實在不忍心，就求著將軍把我交出去。可將軍又怎會肯。」謝衛國滿臉的不甘心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他痛恨自己的無力，痛恨自己需要力量時卻無能為力。
「猶記得當時將軍對我說，老子是華夏的將軍，是人民的保護傘，是軍隊的脊樑，老子的軍魂不允許我向命運屈服，向魔族低頭。
你讓老子用老子的兵換取苟活的機會，這是在戳老子的脊梁骨，斷我華夏的軍魂啊，今日我要是把你交出去了，你讓我以後如何苟活於世，如何面對眾多死去的弟兄！
自己的命運怎可依靠別人施捨，交給別人決定，老子寧可玉石俱焚，也不會交出我手下的任何一個兵。」謝衛國一臉傷感的複述著。
「那後來呢？」見久久沒有動靜，武星羽忍不住的回頭問道。
「後來，我讓弟兄們一起勸勸將軍，可他們卻誰也不肯，他們說就是死，他們也要發出屬於他們的吶喊，向命運做出他們的抗爭，哪怕是粉身碎骨，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
此時的謝衛國再也忍不住淚如泉湧掩面而泣，其他幾位女生更是早已經淚流不止，就是幾位男生也是眼眶通紅，神情激憤。
謝衛國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波動，然後接著說：「那時的秘境才建立不久，傳送陣尚未完善，無法直接抵達此地。儘管將軍在魔族發動總攻之前，便已發出求援信號，但距離最近的大帝強者仍需兩小時方能抵達。」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悲憤之色，「然而，魔族顯然早已謀划好一切。否則，他們怎會在這個小小的四級魔淵派遣三位九階強者？更不用說還有三位大帝強者潛伏在附近！」
說到此處，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他們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引我華夏的大帝前來！」
「魔族三位強者將將軍團團圍住，他們本可以將將軍輕易斬殺，卻只是圍困而不殺。最終，將軍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察覺到事情有些蹊蹺。他拼盡全力，用盡最後的力量，將我送回了基地，讓我通知趕來的大帝強者這裡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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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他卻施展天賦秘法拉著那三位九階強者自爆同歸於盡。」謝衛國的聲音充滿了悲痛和自責。
「如果不是我爭強好勝，魔族也不會有可乘之機，將軍也不會犧牲，那麼多兄弟也不會白白送死。」這位老班長痛苦地抓著頭髮，眼神中滿是悲傷。
「後來我通知了趕來的大帝強者，讓他有了防備，又通知武皇陛下多派遣了兩位帝級強者前來。」
「還好趕來的是拳聖大人，拳聖大人功參造化，拳意無雙，只一人就拖住了魔族三位大帝，仍不落下風。」
幾人聽的熱血沸騰，恨不能參與其中。聽到這裡都眼神希冀的看著謝衛國，示意讓他繼續。
老班長神情振奮的說道：「後來我華夏另外兩位大帝趕來，讓拳聖大人抽出手了，當場就轟碎了一位夜魔族的大帝。
之後的兩位魔族大帝也被三人聯手擊殺一個，最後一位血魔族大帝見勢不妙血遁而逃，不過他也受到重創，沒有幾十年修養難以恢復了。」
幾人聽后，心道原來自家院長這麼厲害，都狠狠地揮了下拳頭，表達心中的暢快之情。
「從那之後，我便因為受了不可逆的傷勢，經脈受損嚴重，雖然勉強保住了四階的實力，卻終生不可寸進。所以我就留在這座城市裡，當了一名普通的守城士兵。」
幾人皆眼神複雜的看著這位滿臉滄桑的老班長，都不禁有些同情，這對於一個曾經有著遠大抱負的武者來說，無疑是一場噩夢。
「班長，事情都去了，事情雖然因你而起，但卻錯不在你，你也別太自責了。」邢無忌勸解道。
「是啊！班長，人要往前看！」鄧雪兒眼裡仍含著淚光。
「對啊，班長看開點！」其他幾人也勸說著。
……
謝衛國看著這些年輕人，心底不禁流過一道暖流，「是啊，人得向前看，時間不能倒流，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我只能用現在的行動來彌補曾經的過錯。儘管我已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但我依然是華夏的人民子弟兵，我仍然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為這個國家和人民做些什麼。」
「那，班長！你就沒有想過，停下來！歇一歇，畢竟你也身受重傷，沒有人會說你什麼！」邢無忌看著神色痛苦自責的謝衛國說道。
「贖罪也好，職責也罷，後半輩子我就決定留在這裡了。也許有一天，我能得到救贖；也許有一天，我會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無論如何，我都會堅守在這裡，守護這座城市，戍守住這南疆的邊牆。」謝衛國眼神堅定的說道。
「這就是你一直堅持的理由么……」邢無忌問道。
「理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