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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梵剛剛從黑暗的洞穴中走出,強烈的光線讓他一時無法適應,只得眯起雙眼,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只見這裡是一個自然形成的石窟,深邃而無邊際,頂部有一個直徑約一丈的大圓洞,陽光透過洞口射進石窟內。

葉梵的目光又落在那位婆婆身上,但見她頭髮稀少,幾乎已經完全光禿,滿臉都是深深的皺紋,身上只穿著幾塊樹皮和樹葉做成的衣服,顯然在這個石窟里生活多年,衣物早已破爛不堪。

那婆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們兩個,突然嚴厲地問道:「是不是公孫止派你們來殺我的?」

公孫綠萼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搖頭否認道:「不是!我爹沒有這樣的命令,而且我和葉大哥也是被我爹打下這地底的。」

那婆婆忽然間雙眉豎起,臉上露出兇狠的神色,怒聲喝道:「你是公孫止的女兒?他什麼時候又娶妻子了?趕快告訴我那個賤女人是誰?」

公孫綠萼一臉驚愕,看著眼前這個神秘的婆婆,忍不住說道:「前輩,您認識我爹爹嗎?自從我媽媽去世后,他一直沒有再娶。」

那婆婆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嘿嘿冷笑,聲音低沉地說道:「我認識他嗎?嘿嘿,他不是不想娶,而是心中有鬼,根本不敢娶。」

公孫綠萼聽著這番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但她還是選擇沉默不語,不敢輕易接話。

時間緩緩流逝,過了好一會兒,那婆婆突然再次大聲喝問:「你叫什麼名字?」

公孫綠萼答道:「晚輩名叫綠萼,紅綠的綠,花萼的萼。」

那婆婆冷哼一聲,語氣冰冷地繼續追問:「你是什麼時候出生的?具體日期告訴我!」

公孫綠萼心中一緊,猶豫著是否應該回答。

她心裡暗自琢磨,這位婆婆詢問自己的生辰八字究竟有何意圖?難不成她與自己的父親結仇,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施展妖法來傷害自己?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那婆婆忽然冷冷一笑,打斷了她的思緒:「你今年十八歲,二月初三的生日,戍時生,我說得沒錯吧?」

公孫綠萼頓時大驚失色,情不自禁地叫道:「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那婆婆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然後慢悠悠地說:「你左側腰間有一個硃砂印記,對吧?」

公孫綠萼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她下意識地用手捂住左側腰間,顫聲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會知道這些?」

要知道,她身上這個紅記,連他爹公孫止也未必知道,這個深藏地底的婆婆怎能如此明白?

何況這婆婆還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公孫綠萼猜測此人必與他們絕情谷有極密切的關聯。

那婆婆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與回憶,緩緩說道:「我是誰?哼,公孫止當年做下的惡事,他以為能瞞天過海,卻不想老天有眼,讓我活到了今日。孩子,我就是你的媽媽啊。」

公孫綠萼如遭雷擊,呆立當場,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半身赤裸的禿頭婆婆竟然是自己的媽媽。

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可……可我聽爹爹說您已經病死了啊。」

那婆婆咬牙切齒道:「他自然不敢提。只因我害死了公孫止心愛的女人,他便趁我喝醉,將我手足筋脈挑斷,扔在這石窟之中等死。若不是我命大,這當兒我的骨頭也早已化了灰啦。」

公孫綠萼眼中泛起淚花,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老婆婆。她顫抖著聲音問道:「媽,這些年您是怎麼活下來的?」

那婆婆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滄桑,緩緩說道:「剛被扔下來時,我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求生的本能讓我四處尋找生機。這石窟中有一處潭水,還有些野棗,我便靠著這些勉強活了下來。」

說著,她雙手雙腳同時落地,像一隻野獸一樣向前爬行,動作非常迅速。

公孫綠萼和葉梵看到這個場景,都感到心中凄涼。

而那婆婆卻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公孫綠萼正要衝上去攙扶,就見她已經趴在一棵大棗樹下。

只見她從地上撿起一顆棗核,放進嘴裡,然後仰頭吐出一口氣。

棗核被向上激射出去,擊中了一根樹榦,樹榦搖晃了幾下,數十顆棗子就像雨點一樣掉落下來。

公孫綠萼這才知道母親這些年過著怎樣凄慘的生活,突然撲進她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那位婆婆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眼中也閃爍著淚光,說道:「孩子,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葉梵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感慨。

他看到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綠萼的背部不停地起伏,而那位婆婆則滿臉淚水,心想:「她們母女相見,不知道會哭到什麼時候呢?我還是先找到出路吧。」

於是,他開始左右打量著周圍的地形,仔細思考著該如何攀援出去。

頭頂上方的石孔距離地面雖然很高,但憑藉著自己的輕功,冒險嘗試一下也許並非完全不可能。

公孫綠萼哭泣了一會兒后,漸漸止住了淚水。

她擔心被葉梵輕視,於是轉過頭去看向他,只見葉梵正仰頭望著天空,心中猜測他一定是在尋找出路。

於是便又轉頭向母親問道:「媽,你困在這裡這麼久了,對此地應當很熟悉吧,我們要怎樣才能離開這裡呢?」

不過當她看到母親上身赤裸時,便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衫,遞給母親穿上。

那婆婆見她眼中儘是滿是孺慕之情,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緩緩說道:「此處石窟雖然深陷地底,如果我的武功還在,想要離開並不困難。

然而現在,我的手腳經脈都已經斷裂,只能依靠你們兩個年輕人了。

但你們要想成功離開這裡,談何容易啊!」

公孫綠萼聽后,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連忙說道:「媽,您可能不知道,葉大哥的武功非常高強,甚至連我爹爹都比不上他。我相信他一定有能力帶我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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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鵰浪子:李莫愁要倒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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