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爸爸
這麼反覆教了三四次，沈錦漁勉強能學會了念自己的名字，也知道沈應律叫「沈錦漁」的時候是在叫她了。
沈應律上下打量著她，信上說她是半人半龍的基因，除了她那一頭不正常的白色頭髮，他也沒有看出別的什麼問題。
沈應律又問她：「你真的是龍嗎？」
「是！」沈錦漁點點頭，「巴巴，當大龍！」
沈應律：「……」
算了，他果然不能和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屁孩順利溝通。
不過，沈應律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剛出生的小孩子怎麼可能一下子長大到三四歲的樣子？！
哦，她是一個實驗品。
沈應律看了一下時間，助理正好也到了，他要去片場繼續拍戲，沒時間再看守這個便宜女兒了。
沈應律說：「沈錦漁，你聽著，乖乖跟著這個哥哥，不許亂跑！聽明白了嗎？」
小傢伙又懵懂地點了一下腦袋，笑著叫道：「嚎～」
沈應律交代了兩句，大概意思就是讓助理幫忙暫時看好這個小傢伙，不許她在人前暴露。
……
沈錦漁眼睜睜看著沈應律離開，那個助理大哥哥笑著迎上來。
「小金魚，你是律哥的妹妹嗎？」
沈應律走的時候沒有和助理交代沈錦漁的身份，只說了照顧她。
沈錦漁不明白什麼是妹妹，但她知道爸爸。
聽見助理大哥哥說話的時候，沈錦漁氣鼓鼓說：「是巴巴啊，窩巴巴……大龍！」
她說話時還用小手比劃，表示有辣么大。
助理都被逗笑了。
等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得知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這麼可愛的小傢伙，難道是律哥的女兒？！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助理看著沈錦漁那張小臉蛋，越看越熟悉……
真的和律哥長得一樣？！
沈錦漁被他逗著玩了一會兒，開始坐不住了。
她想從高腳凳上爬下去，助理看見她這麼莽撞的舉動，嚇得趕緊抱住她。
沈錦漁被助理放到地上。
小傢伙開始鬧了，「巴巴！要巴巴！」
助理小哥其實也沒有帶娃的經驗，只以為自己把人看住就行了。
哪知道沈錦漁才一會兒沒見著沈應律就開始嚎了。
但她也很堅強，竟然都沒有哭。
沈錦漁一下子撲上來，小胖手抓著助理小哥的衣服：「大各各……找巴巴！」
「好好好，我帶你去找爸爸！」
助理嘴上是這麼說的，可實際上根本沒有行動，連房間的門都沒有打開。
可憐沈錦漁人小不懂事，被門關著出去，除了嚎叫也沒有別的法子鬧騰了。
別看沈錦漁人小，但聲音和氣勢可不輸給大人，她叫的時候，那道稚嫩的聲音都快要把門板給震動了。
助理小哥不堪其擾。
而這恰好又驚動了從外邊路過的劇組工作人員。
對方開門時，沈錦漁正好站在門邊上，她看見那個東西打開了，想起爸爸也是這麼離開的，二話不說在門下鑽了出去。
開門的工作人員被嚇了一跳：「這是哪裡來的小孩子？」
沈錦漁搗騰著她的小短腿，也沒有聽身後的人怎麼喊她，頭也不回地跑了。
助理小哥臉色瞬變，急忙追出去。
-
片場。
沈應律專註著自己扮演的那個角色，沉浸在戲中，忽然聽見一聲熟悉的「巴巴」。
他還沒反應過來，在人群中偷偷竄過來的小傢伙像發射的小炮彈一樣，直衝到他身邊。
沈錦漁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爸爸，用小胖手興奮抓著他的腿，「巴巴，窩找到泥了！」
沈應律神色一僵，發現這個時候其他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他身上，氣得話都不說出口了。
他不是讓這個小崽子好好待在化妝間了嗎？
怎麼跑到片場來了？！
還耽誤了他拍戲的進程！
沈錦漁見沈應律不說話，又奶聲奶氣叫了一聲爸爸，偏偏她的聲音還特別大，除去口齒不清
這一點以外，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見。
導演也都愣住了，「沈應律，這個小孩……是你的女兒？」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沈應律怎麼可能會承認？
沈應律看見已經有人拿出手機拍照了，第一時間抱起沈錦漁，將她的小腦袋壓到自己懷中。
沈錦漁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在沈應律眼裡，自己已經闖禍了，光想著爸爸抱了自己，自己也要給爸爸一個愛的抱抱。
沈應律看了導演一眼：「抱歉，個人私事，我需要時間去處理一下。」
很顯然，是沈錦漁的出現打擾了這一切。
導演見狀，也默許了。
沈應律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人離開，剛追到拍戲現場的助理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沈應律狠狠剜了一眼。
人走以後，拍戲現場徹底炸開了鍋！
短短一個小時不到，沈應律有個女兒的事情被人傳到網上，開始緩慢爬上熱搜。
而此時，化妝間內，沈應律氣得用手指尖點了點沈錦漁的小腦袋，「誰叫你亂跑的？」
「我不是說過嗎？讓你乖乖跟著助理在這裡等我忙完工作……」
沈應律一頓輸出，說話速度也快，導致沈錦漁什麼都聽不懂。
但她是小龍幼崽，對外界對情緒感知很敏銳，這會兒也知道爸爸生氣了。
沈錦漁沒憋住眼淚，反而弄成了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樣。
沈應律本來還想狠狠教訓她一頓的，見這小崽子直接掉小珍珠了，還沒罵出口的話只能重新咽回肚子里。
「叮叮叮——」
一通電話忽然打進來，沈應律看了一眼，對著沈錦漁唬道：「我先接個電話，很急，你等我接完再哭。」
沈錦漁：「……」
眼淚珠子一下子又掉不下來了。
沈應律雖是接聽電話，但也在盯著沈錦漁，沈錦漁這次很乖，沒有鬧了，只是自己用小胖手抹著眼淚。
電話是經紀人齊領打過來的：「沈應律，你什麼時候有女兒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現在你有女兒的事情已經上了熱搜！」
「……」
聽見這個消息，沈應律只覺得火氣又冒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