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破而後立」

幽月仙子冰冷的聲音像是一盆冷水，澆滅了我心中最後一絲希望。我無力地閉上眼睛，任由失敗的苦澀在口中蔓延。

回到杜家，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著論道台上的每一個細節。芷若仙子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無情地剖析著我的無知和自大。

我終於明白，我的失敗並非偶然，而是必然。我空有一身蠻力，卻缺乏對仙門秘辛的了解，更沒有足夠的實戰經驗。在芷若仙子這樣經驗老道的對手面前，我的失敗只是時間問題。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煩躁，沉聲問道：「誰？」

「是我，靈兒。」杜靈兒溫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可以進來嗎？」

我起身打開房門，杜靈兒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參湯走了進來。她將參湯放在桌上，走到我身邊，輕輕地握住我的手，柔聲說道：「還在想論道的事嗎？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勝敗乃兵家常事。」

我看著她清澈的眼眸，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忙於修鍊，忽略了她的感受，而她卻始終默默地支持著我，鼓勵著我。

「靈兒，謝謝你。」我反手握住她的手，真誠地說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撐不下去了。」

杜靈兒微微一笑，說道：「我們是夫妻，本就應該互相扶持。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戰勝一切困難！」

她的笑容像是一縷陽光，照亮了我心中的陰霾。是啊，我還有靈兒，還有支持我的親人朋友，我不能就這樣被打倒！

「靈兒，你說得對，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眼中重新燃起熊熊鬥志，「我一定要找出自己的不足，努力修鍊，在下一次論道中一雪前恥！」

杜靈兒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

我端起參湯一飲而盡，一股暖流湧入我的四肢百骸，讓我充滿了力量。我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望著遠方的天空，心中充滿了希望。

清風道長的到來像是一陣清風，拂去了我心頭的一些陰霾。他帶來了自己珍藏多年的修鍊心得，那些泛黃的書頁里，記錄著他對仙法的獨到見解。我如饑似渴地吸收著這些寶貴的經驗，將它們與自己的修鍊心得相互印證，融會貫通。

幽月仙子則像是一面鏡子，毫不留情地指出我修鍊中的不足。她出手迅速而凌厲，總能輕易地找到我的破綻。在與她的切磋中，我不斷地挑戰著自己的極限，感受著自身力量的不足。

「你的劍法太過僵硬，缺乏變化，如同停滯的一潭死水，毫無生機。」幽月仙子冷冷地評價道。

我握緊手中的劍，汗水順著我的額頭滴落。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針，刺痛著我的自尊心，卻也讓我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我該怎麼做？」我虛心地請教道。

幽月仙子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將一把短劍扔給了我。「用心去感受，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劍道。」

我接過短劍，仔細端詳著。這把短劍輕盈而鋒利，劍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寒光，彷彿蘊藏著無盡的力量。我閉上眼睛，試著去感受劍中的氣息，去體會幽月仙子話語中的深意。

夜晚，我獨自一人在院中修鍊。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將我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長。我揮舞著手中的短劍，一遍又一遍地練習著幽月仙子傳授的劍法。漸漸地，我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我彷彿與手中的劍融為一體，感受著它每一次的顫動，每一次的呼吸。

「破而後立，破而後立……」我心中默念著清風道長的話語，腦海中不斷地回放著與芷若仙子對戰時的場景。我一次又一次地推演著，嘗試著不同的應對方法，尋找著突破的契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覺體內一股強大的力量噴涌而出。我手中的短劍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劍身周圍的空氣都彷彿被扭曲了。

「難道……」我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我緩緩抬起右手，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掌心匯聚……「轟」的一聲，我面前的巨石瞬間化為齏粉。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感受著體內充盈的靈力，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笑意。這股力量，前所未有的強大，彷彿每一次呼吸，都能牽動天地間的靈氣。「破而後立，我終於做到了！」我握緊拳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幽月仙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不錯，你終於邁過了這道坎。」她難得的誇讚了一句，語氣中帶著一絲欣慰。

「多謝仙子指點！」我躬身行禮，心中充滿了感激。若沒有她和清風道長的幫助，我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瓶頸。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幽月仙子問道，「芷若仙子那邊，你還要繼續挑戰嗎？」

我深吸一口氣，腦海中浮現出芷若仙子那高傲的身影。「當然，這場比試還沒結束，我一定會堂堂正正地打敗她！」

就在這時，一位仙門弟子匆匆趕來，「孫師兄，掌門有令，請您速速前往大殿議事！」

我心中疑惑，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來不及多想，我立刻跟著那名弟子趕往大殿。

大殿內，氣氛格外凝重。掌門和幾位長老面色嚴肅，似乎在商議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弟子孫凡，參見掌門，各位長老。」我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禮道。

「孫凡，你來得正好。」掌門緩緩開口，「七日之後，我仙門將舉辦一場盛大的論道大會，廣邀天下各派高手前來切磋，屆時，你也一同參加吧。」

論道大會？我心中一驚，這可是仙門難得一見的盛事，據說百年才舉辦一次。

「弟子遵命。」我壓抑住心中的激動，沉聲應道。

「此次論道大會，事關重大……」掌門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因為，這關係到……」

他的話還沒說完，大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緊接著，一名弟子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不好了，掌門，仙靈之泉……仙靈之泉它……」

「仙靈之泉怎麼了？！」掌門猛地站起身，語氣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其他幾位長老也都面露驚色。

那名弟子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說道：「仙，仙靈之泉……枯竭了……」

「什麼？！」大殿內一片嘩然，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震驚了。仙靈之泉可是仙門的根基所在，它蘊含著無比精純的靈氣，是所有弟子修鍊的根本，如今竟然枯竭了，這簡直是滅頂之災！

「怎麼會這樣？」我喃喃自語，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仙靈之泉一直被仙門視為禁地，有強大的陣法守護，怎麼會突然枯竭？

「此事事關重大，老夫要親自去查看一番！」掌門臉色鐵青，說完便化作一道流光，朝著仙靈之泉的方向飛去。幾位長老也緊隨其後，只剩下我和一眾弟子在大殿內面面相覷。

「孫師兄，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名弟子不安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仙靈之泉枯竭，論道大會在即，這兩件事接連發生，難道其中有什麼關聯？

想到這裡，我心中一動，難道有人故意破壞仙靈之泉，目的是為了在論道大會上對仙門不利？

這個念頭一出現，便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意識到，我必須儘快查明真相，保護仙門，也為了保護我自己。

七日後，論道大會如期舉行。來自各門各派的修仙者齊聚一堂，其中不乏名聲顯赫的強者，氣氛莊嚴肅穆。

我站在人群中，感受著周圍強大的氣息，心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充滿了鬥志。這一次，我不僅要向所有人證明我的實力，更要找出破壞仙靈之泉的幕後黑手！

我看到了芷若仙子，她依舊是一副高傲的模樣，身邊圍著不少仰慕她的弟子。我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她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似乎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她的挑釁。這一次，我不會再輸給她！

論道大會正式開始，各派弟子依次上台展示自己的實力。我憑藉著這段時間的刻苦修鍊，一路過關斬將，最終站到了決賽的舞台上。

我的對手，不出所料，正是芷若仙子。

「孫凡，沒想到你真的走到這一步了。」芷若仙子站在我對面，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不屑，「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嗎？你不過是一個入贅的廢物罷了！」

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傳遍了整個廣場，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我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平靜地說道：「芷若仙子，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但今天，我會讓你知道，我孫凡，不是任人踐踏的！」

「是嗎？」芷若仙子冷笑一聲，「那就讓我看看，你這廢物，究竟有什麼本事！」

她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氣勢便從她身上爆發出來，席捲整個廣場。我知道，真正的戰鬥，現在才剛剛開始……

「芷若仙子，你為何如此篤定，仙靈之泉的枯竭，與我有關？」我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