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他在哪兒

第152章 他在哪兒

還是被他找到了突破點。

司灼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琉璃眸毫不畏懼地對上了祁昊那雙審視的眼睛。

平淡地說道:「我是第一個案發現場的目擊者,那根繩子當時就在我的腳邊,還差點害我摔了一跤,我討厭它。怎麼了,難道這個不能燒了嗎?」

「司司你傻不傻?那個可是證物,警察都是要收起來的。

你真好玩,因為自己的情緒就要祁大隊長給它燒了,也太不見外了!」

夏落落捂著嘴笑了起來,還很自然地拍了拍司灼的肩膀。

「哦對啊,這是證物不能說燒就燒的。瞧瞧我這個腦子,自從懷孕以後記性就不好了,總愛做糊塗事兒。

祁大隊長,你不會生氣吧?」

司灼裝模作樣地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掛著略抱歉的神情,賠著笑對祁昊說道。

司灼笑得異常真誠,她和夏落落的對話讓人更加無法挑刺。

裝傻充愣,也是為了獨善其身。

不要怪她。

祁昊撓了撓自己的板寸頭,握緊了拳頭使勁往牆上捶了一拳。

這一拳的力道不輕,動靜也很大。

司灼和夏落落皆是嚇了一跳,收了臉上的笑容,不明所以地盯著祁昊,也不敢吱聲。

祁昊的拳頭很快便紅腫起來,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那隻手張開又握緊,來回幾次以後他才將手插回了口袋裡。

抑鬱的表情也被往常的溫和笑意替代,他用另一隻手指了指楊黛所在的病房。

淡淡地說道:「楊黛在那裡,你們可以去聊聊了,正好安穩下她的情緒。

剛才……心情有些不好,畢竟同事……你們去吧。」

司灼和夏落落還沒反應過來祁昊為什麼這麼大火氣的時候,祁昊就已經走了。

他垂著頭晃晃悠悠地進了電梯,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怎麼了?」夏落落怔怔地將口罩拉了下來,轉過頭看了看祁昊離開的背影,喃喃地問道。

「估計是替那個被勒死的同事難過。」司灼嘆了一口氣。

又無奈地說道,「祁昊給我的感覺就是,他什麼都知道,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敏銳度可以說是驚人,總能察覺別人不易察覺的地方。

估計也是這個原因,年紀輕輕就坐到了刑警隊長的位置。」

「剛才我可是很機靈的給你打馬虎眼兒了,也不知道祁昊相不相信。你快誇誇我啊!」

夏落落看見司灼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祁昊消失的地方,推了推她的胳膊,開始轉移司灼的注意力。

司灼回了神之後就直接起身往楊黛的病房走去了,「曄華剛才去了楊黛學姐大哥的病房,我不知道去做什麼。

我們先去看看楊黛學姐吧,回頭等著他們過來。」

「先別急著過去,小道士他們出了問題了。」

曄華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了司灼和落落的面前。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著急,可是臉上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司灼愣了一下,以為看錯了。

她眨了下眼睛,那抹淡淡的興奮感依舊存在曄華的深邃的眸子里。

她疑惑地問道:「你剛才不是去楊黛學姐大哥的病房了嗎?

怎麼又扯到林烊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什麼叫小道士出了問題?是林烊出什麼事情了嗎?」

夏落落的情緒完全被帶了起來,聽見曄華說林烊出了問題后,她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若不是礙著曄華的身份,她定要拽著他的胳膊不放手了。

「跟我來。」曄華一把抓住了司灼的手,直接拖進了電梯里。

司灼糊裡糊塗地不知道曄華要帶她去哪兒,只能又拉著夏落落一起跟著曄華。

住院部的後面不到十米遠的距離就是醫院的圍牆了,圍牆邊種了不少的樹木,那些光禿禿的樹枝都越過圍牆的阻礙伸了過來。

上面還有伶仃的枯葉不願放棄枝椏,依舊頑強的抵抗著寒風。

圍牆下面搭了一個停車棚,上面寫著非機動車停放處。

而林烊和白雪正相對著站在停車棚不遠處,二人中間相隔不到五米的距離,氛圍卻異常嚴峻。

司灼跟著曄華趕到後面圍牆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見楊黛大哥病房的窗戶。

林烊他們在這估計也是試試能不能找到女鬼的線索。

可是,夾在林烊和白雪中間,看起來很憤怒的白亦小鬼是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了?小鬼頭你……」

司灼鬆開曄華和夏落落的手,就往白雪他們那邊走去。

走近了以後才發現,白亦小鬼根本不是單純地夾在林烊和白雪之間,而是飄起一截高度,單手死死地掐著白雪的脖子。

「不要過去!我來解決!」

林烊立刻阻止了要往前靠近的司灼,手裡也掏出了一張符咒夾在指間。

看他嚴肅的眼神和擺開的架勢,似乎已經準備了隨時動手。

白亦小鬼瞪著那雙漆黑沒有眼白的眸子,蒼白的手指上也長出了鋒利的指甲,緊緊地嵌在白雪白皙的脖頸上。

只要他稍微一用力,那指甲就會劃破白雪的動脈,死無葬身之地。

夏落落從來沒見過這種緊張的氛圍,她大氣不敢出一口地站在一旁,還不安地往四周張望,生怕有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曄華好像很喜歡這種情節,雙臂抱胸坐在了一輛電動車的後面,修長的一雙腿伸在前面,給司灼遞了一個「過來坐」的眼神。

司灼現在可沒功夫看戲了,她睨了曄華一眼后,按住了林烊拿著符咒的手。

並且回頭對白亦小鬼吼道:「小鬼頭!你瘋了嗎?幹嘛對自己人動手?快點鬆開手!」

「我再再問你最後一次,瓜爾佳雅哈赤在哪兒?」

白亦小鬼完全無視了司灼的聲音,他的手上又添加了一份力道,那雙幽黑的瞳孔幾乎可以把人吸進去一般,深不見底。

「我……咳咳……想……想不起來了……咳咳……你說的是你敵人?

還是親人啊?我真不知道……」

白雪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了,眼淚也難受地涌了出來。

「已經是第三遍了,你到底要知道什麼?

把人給我放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烊生氣了,他剛往前走了一步,司灼就整個人攔了上去,不讓他過去。

司灼緊緊地抓著林烊的手,生怕他突然衝過去刺激到了白亦小鬼,再誤傷了白雪就不好了。

她現在特別想知道怎麼回事,可是情況緊急,無從說起。

她惴惴不安地盯著白亦小鬼的背影,抓著林烊的手已經滿處了冷汗,她喊道:「白亦,你放開她!

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別忘了你的大神還在旁邊呢,你這麼不聽話,不怕他對你動手了嗎?」

白亦小鬼是個好鬼,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攻擊人類,一定有原因的!

「你騙我!你在騙我!你認識他……你肯定認識他!

瓜爾佳……雅哈赤……你和他有一樣的術魂,你……和我一樣,都姓……白!」

白亦小鬼瞬間嘶吼起來,他的聲音在顫抖,原本好聽的童聲也變得沙啞。

白亦小鬼拇指的指甲已經劃破了白雪脖頸間的皮膚,一瞬間鮮紅的血液就沿著那道口子溢了出來。

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想上去阻止,卻怕打草驚蛇。

司灼終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白亦小鬼不論什麼時候都自稱「本大爺」,現在不僅拋卻了那個稱謂,把曄華搬出來都沒用了。

他以前可是最怕曄華的,現在看來,一時半會還真的想不到什麼有效的辦法了。

「呃……我……我的術魂從小咳咳……就開始學習就有了……

我們一個家族都姓白……我真的不認識你說的啊……瓜爾佳雅哈赤是誰啊……

你認錯……呃……認錯人了!」

白雪吃痛的喊了一聲,雙手攀在白亦小鬼的胳膊上,想扯開這隻手,可自己怎麼都使不上勁。

林烊看著白雪越發虛弱的臉,實在等不下去,直接將司灼拉到了一旁。

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念動了咒語,並且把早已準備好的符咒飛向了白亦小鬼的身後。

「不要……」司灼驚呼。

「喂!哎呀……」夏落落在一旁也嚇得閉上了眼睛。

她可是見識過符咒燒鬼那個畫面的,要多殘忍有多殘忍的。

符咒飛出去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碰到白亦的後背了,司灼嚇得差點喊出來。

只見白亦小鬼猛然間轉過了頭,另一手抬起來一把抓住了那張符咒。

「轟——」符咒在被白亦小鬼抓住的那一刻起,就噌地一下燃燒了起來。

白亦小鬼就像感覺不到疼痛的似的,一隻手任由著符咒灼燒著自己的魂魄。

另一隻手終於鬆開了了一點力道,白雪就像失去重心的布偶,捂著的流血的脖子倒在了地上。

林烊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攙扶白雪,查探她的情況。

可是走到一半被自己灼燒了半個身子的白亦小鬼擋住了去路。

白亦小鬼對身上的咒火視若無睹,甚至怔怔地看著身上越發嚴峻的火苗笑了起來。

黑色的眼眸開始有黑色的液體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再消失不見。

這是白亦小鬼的眼淚嗎?

他竟然哭了,是燒得太痛了嗎?

他一向最怕痛了,可是為什麼不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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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嫁:陰夫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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