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老登真特么壞
孫良放下了么?沒有,十多年的感情,哪那麼容易放下。
不過他不傻了,不會再跟傻逼一樣,呼之即來呵之即去。
你最黑暗的時候我陪你走向新生,你新生之後,第一件事兒就是出了軌,你以後就算是被人打死,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想通了的孫良前所未有的感覺到快樂,第二天一早,孫良就去了藥廠,成了川子的副手。
十點多,陳默到了北川村兒,北川村兒又出事兒了。
老喬家當年選擇了種葡萄,他家也種了桃樹,地多,把平地留著都種了葡萄,大概三千來棵苗子,一年也不少賺。
去年剛出了伏天,他家的葡萄藤就讓人家用鐮刀給整斷了四百多根,派出所也去了,監控也查了,就是沒找到誰幹的。
老喬是北川村村長,為人不錯,從來不得罪人。
他今年才四十五,本來這個村長他是不想當的,但是村裡沒有多少年輕人了,指望那些歲數大的也不行,他就硬著頭皮當了。
今年苗都補上了,然後昨天晚上,苗又全被人拔了。
今年老喬可學聰明了,直接給地里裝了監控,把拔苗的人找到了,就是同村的老王。
老王今年七十三歲了,這老登按照他們這邊的話說就是古董,性子特別隔路,最開始合作社種桃子的時候,這老逼登叫喚的最歡實。
回了村,老喬紅著眼跟陳默說道:「你說他咋那樣呢,那麼大歲數了,咋這樣呢!」
「他人呢?」
「在派出所呢,人家派出所的說了,都這歲數了,也整不了了,到時候讓他賠錢得了。他那個性子指定不能賠錢啊,而且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他為啥跟我種的仇。」
「我也從來沒得罪過他啊,而且我鄰居家的地不是和我一塊兒么,他家平地種的五味子,一共三百多棵,也讓他全給噶了。」
「老王頭噶的?不能啊,這一晚上他能幹那麼多活?」
「我也覺得是倆人啊,但是他就說是他自己,鄰居家沒有監控,也沒看到是誰,服了。」
「我給所里打個電話的。」
陳默直接給鎮所長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接通,陳默就問道:「喂,王所,我問你個事兒唄?」
「是不是為了北川老王頭的事兒啊?」
「嗯呢,啥事兒都瞞不過你。」
王所嘆了口氣,說道:「哎,這事兒真特么麻煩,你說這麼大歲數了,整進去也不好,你說不整進去,我還憋著一肚子氣。」
陳默笑著說道:「你咋那麼大氣性呢,你說說,到底因為啥啊,他給人家葡萄地禍禍了?」
「媽的,他這事兒是兩個人作案的,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誰,不是把另一家五味子地給禍害了么,這老登說的很明白,就是他自己乾的。」
「我問他為啥,你猜他咋說的?」
「咋說的?」
王所說道:「你們村前些年不是修橋么,他家不是在橋頭,堆了一堆柴火,完后你們村村長就跟他商量,把柴火挪走。」
「完后柴火就全挪了他家後院了,當時還是村長帶著人給摞好的柴火。完后這老頭說,柴火垛把他家的茭瓜給壓死了,就特么這點兒事兒。」
陳默無語了,說道:「那行,我知道了王所,沒事兒,這事兒我治他。」
「那行,你看著整吧,我是沒招了。」
這年頭,年紀就是擋箭牌,有些老逼登仗著自己歲數大,那是肆無忌憚胡作非為。
你跟他吵吵吧,要是氣死了你還得賠錢,要是不管他吧,這幫子人還蹬鼻子上臉。
陳默是不慣他們毛病,你敢死,我就敢埋,這玩意兒誰特么怕誰了,賠錢就賠,他最不差的就是錢。
陳默對著老喬說道:「剛才你也聽著了,真有把茭瓜壓死的事兒啊?」
老喬沒好氣的說道:「操他媽的,就這麼點兒事兒?媽的,那天我們摞柴火都是往他家後院的荒草那摞的,還是老王頭指揮的。」
「完後過了快倆月了,他突然找我,說我把他家茭瓜壓死了,問我要二百塊錢。」
「我當時那個氣啊,那天給他倒柴火,還是我花錢雇的人,現在還讓我花錢,我指定不樂意啊。」、
「我就跟他說,等入秋我家茭瓜下來了,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錢我指定不給。」
「就特么這點兒事兒,關鍵我還給他茭瓜了。」
陳默也無語了,這老登是真特么有病,這不純純犯賤么?
哪個村兒都有這種傻逼,這種人不死,村子就別想消停。
「沒事兒,等他回來的,你順便把你鄰居叫上。」
「行。」
沒一會兒,老喬就把老孫叫來了,倆人一個村長一個書記,自打當了村官,那是一天比一天憋屈。
他們這的村官兒沒人願意干,一個月沒幾個錢,還都是麻煩。誰都想消停過日子,誰想天天一地雞毛的。
中午頭,老王頭就給放回來了,陳默直接領著他倆去了老王頭家。
見陳默來了,老王頭有些發虛,他不怕別人,還真有點兒怕陳默,這小子辦事兒操蛋,從來不管你是歲數大還是老娘們兒,張嘴就是罵。
幹了虧心事兒,老王也沒有啥底氣。
「老王頭,你身子骨挺硬實啊,這麼硬實,當時咱們這修路你咋天天喊著有病不去呢?」
老王頭坐在那不吱聲,他是想好了,隨便你說,哎,我就是不回嘴,我看你能把我咋滴。
這種老滾刀肉,陳默辦法可多了去了,而且今天來不是為了罵人的,他是為了要補償的。
「我再問你一遍,你可以自己扛著,我問你,五味子和葡萄都是你自己砍得唄?」
老王頭點上煙,然後嗯了一聲。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你自己砍得就行,我能問你,你和老孫有啥過節沒有?」
老王頭不說話,老孫黑著臉問道:「我家五味子是你弟弟砍得吧?」
老王頭臉色微微一變,然後轉過頭。
陳默看著老孫,問道:「咋回事兒?」
老孫氣呼呼的說道:「去年老王頭他弟弟去人家門檻村的蛤蟆塘子偷蛤蟆,讓人家抓著了,那老頭手腳不幹凈,總偷人家東西,完后就送派出所了。」
「派出所讓我領人,我尋思讓這老登長長記性,當天我就沒去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