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歌舞昇平，酣歌醉舞

「哥哥……」墮姬看愣了。

這還是她的那個丑不拉幾的哥哥嗎？

五官臉型明明都沒有變，只是看起來不像原來那麼「陰間」了。

簡單來說，就是妓夫太郎脫離了先前「螳螂」的標籤形象。

無慘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手掌在妓夫太郎的臉上摸來摸去：「他現在的模樣只是我給他改良的人類形象，一旦他釋放鬼氣變為鬼的姿態，其實還是原來的樣子。」

論整容大師，還得是她的「乾兒子」——下弦之伍·累。

但是下弦恐怕沒法給上弦整容，而且如果大家全變成累那種白花花風格，也會審美疲勞。

算了，其實妓夫太郎鬼的形態也算不上丑，只是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大眾審美罷了。

在看小說的時候，段評里就有人貼上過妓夫太郎的照片，那時候無慘只覺得妓夫太郎長得挺有個性的，甚至還有點酷，但從來沒覺得他丑過。

可墮姬卻有些不滿意，她噘著嘴道：「啊，哥哥鬼的姿態沒辦法改嗎？」

就不能把顏值向自己看齊嗎？

無慘捏了捏妓夫太郎的臉蛋，向墮姬展示：「難道你還嫌棄自己哥哥的相貌？連我都不嫌棄。」

「我不是嫌棄的意思啦……」

手鬆開后，妓夫太郎使勁動著嘴巴，他都懷疑自己臉要被無慘給捏歪了。

無慘本來還想再讓鳴女多搖幾個人來，大家一起開開會的。但是許是佳人在側，她半躺在榻榻米上托著腦袋，又生了幾分懶怠的心思。

「鳴女，彈琴。」

「是，無慘大人。」

鳴女低頭開始彈，小調式的詭異旋律伴著乾澀的琵琶弦一個音一個音地蹦出。

「墮姬，跳舞。」無慘又伸手指向墮姬。

墮姬順從地起身，兩隻手舞著摺扇，左左右右地扭動起來。

有音樂，有舞蹈。

完美。

就是這裡缺少一個優秀的沙發。

環顧一周，發現只有妓夫太郎毫無才藝傻乎乎坐著，無慘眉毛微擰，拉過妓夫太郎的手道：「妓夫太郎，你不會唱歌不會跳舞的，那你就來當我的沙發吧。」

妓夫太郎：「……」

雖然這要求有些奇奇怪怪的，冗長的鬼生里從未有過，可無慘大人的命令不容置喙，妓夫太郎只能聽話地讓無慘靠在了他的肩上。

無慘神色淡然地欣賞著。

男男女女全都發自內心地對自己唯命是從，奉如圭臬。

歌舞昇平，酣歌醉舞，彷彿一切都是那麼地完美。

可是……

「切，這噁心的世界。」

無慘抓過妓夫太郎的小臂，卻見後者避開自己視線匆匆扭過頭，一動不動地盯著墮姬僵著眼。

……

翌日白天，他們四人通過鳴女的血鬼術，去無限城裡數了一天的錢。

昨天晚上無慘確實放肆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她當時揮霍出去的錢居然足夠開好幾家小店，維持普通好幾戶人的生計了。

「好吧，果然還是應該努力工作。」

月彥馬甲所在的貿易公司還有麗小姐那邊這幾天都沒去看，但今天晚上還是不行，今天晚上要忙妓夫太郎的事。

好不容易等到外面天色暗下來了，大家再次來到京極屋的墮姬房間，無慘變回男裝後堂堂正正打開門，和妓夫太郎一起走了出去。

鳴女道：「無慘大人，那我就先回無限城了。」

「不，」無慘拒絕道，「大家看著我們一起進來的，總不能少了一個人。你和我們一起來吧。墮姬，你就先一個人自己玩吧。」

墮姬嘟著嘴：「我也想去看哥哥應聘。」

「我不是說過，你們兄妹得練習分開嗎？」無慘溫柔笑著摸了摸墮姬的小腦袋，「獨立的女人最美了。而你，將會更加美麗。」

幾句話一說，把墮姬說得心花怒放。

墮姬激動得臉又紅了：「嗯，我會更加努力的！我一定會將其他花魁都踩在腳下，把她們全都吃掉！」

「隱藏好身份，最近都不要吃人。最近，你可能已經被盯上了。」

無慘交代完這句話后，便帶著妓夫太郎和鳴女離開了京極屋。

墮姬雖有些不明白，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

在不起眼的巷子里，無慘再次變回了女裝。

他們此次將要前去的是象姑館。

在那裡，男人是商品，女人才是客人。

一陣陣絲竹管弦的喧鬧聲響起，又是一位花魁在走著『花魁道中』。無慘偏頭一看，一眼便認出了那位花魁正是小說里寫到過的鯉夏花魁。

在書里，強具正義感的九條汐月與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代替蝶屋的女孩前往這裡探查鬼的蹤跡，當時炭治郎所在的游女屋的頭牌就是這位鯉夏花魁。

後來，鯉夏花魁被人贖身即將離開，墮姬偏偏在這時把人擄了去，這也導致炭治郎順藤摸瓜找到了墮姬的蹤跡，隨之展開惡戰，最後墮姬和妓夫太郎雙雙領便當。

不過想想那也是兩年後的事了，畢竟動漫的主角炭治郎現在應該還在狹霧山學習呢。

「反正他們現在暫時還不會死。」

應該是音柱·宇髄天元發現自己的三個老婆失聯了，這才拉了主角團展開了花街行動。

「說起來，那天感知到的柱的氣息，說不定就是宇髄天元。

宇髄天元……

對，就是現在的這種感覺……」

無慘凝神細細感知著，忽然睜大了雙眼，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猛地回過頭，只見一張似熟非熟俊美秀逸的臉映入她的視線。

半長不長的銀髮堪堪到領口，那人正目光灼灼地盯著無慘，然後薄唇上揚，露出一口閃亮潔白的牙齒——

「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