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霍爾茲海戰上
「該死的，開炮，開炮！」巴托氣急敗壞的喊道。
「轟隆隆、轟隆隆。」
雙方炮聲不斷，激起的海浪都湧上了甲板，不過都是一發也沒有中。
「嘭，嘭！」個別緊張的水手已經開始放槍了。
「白痴，這麼遠打的到嗎？」氣的巴托用手中的鞭子抽歪了水手的帽子道。
平時看著這些個水手們挺壯實的，但一到關鍵場合，高下立判，有沉穩舉著槍不說話的，有慌張不安的，還有這些放空槍的。
看著這些水手們的表現，科林的心不斷地往下沉，「萬惡的巴托，賺那麼多錢，都不懂請一些好手嗎？」
巴托挨個走過水手的身旁，邊走邊甩著鞭子，說道：「離近了打，看準了打。」
完了還不忘許諾「都給爺精神點，打贏了，每人發200個塞米西斯，回奧克蘭港請大家喝上好的朗姆酒，睡最風馬叉蟲的妹子。」
說著，巴托也是有點肉疼，這錢不給傑克，也得給水手花，這波是躲不過去了，我老巴托賺點辛苦錢容易嗎？
「吼，吼。」
不提巴托心裡怎麼想，聽水手們的吼聲，是見效果了。
這波許諾一下，總算提起了些士氣，這些水手也不是白給的，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啊，平時沒事混混工資，來回一趟也就個數月，100個塞米西斯到手。
哪曾想，遇到海盜還得拚命啊，不說為了自己的生命負責，也得為了錢財利益吧。要不然，上船幹什麼，在家裡種地不香嗎？（哦，也看哪裡了，在科林的老家，遇到個腦殘領主，種地也不安生，死亡名額也是有的。）
科林通過底艙口觀察著，這船不是特別大，容量有限的很，看不清具體有多少個水手，雖說滿編可能需要100人，但前幾天還在甲板上數過，估計不會超過60人。想到這，科林心裡又湧起一陣國罵「該死的巴托老賊，吝嗇鬼，什麼錢都省……」
就是不知道對面有多少人，還沒看清就下來了，想到這，科林緊張的情緒一直得不到舒緩。
「約翰，你說這船能頂得住海盜嗎？」科林問道。
「不好說，海盜那船看著就比咱這邊的大，船上的人肯定比這邊多，何況對面全船都是戰鬥力，這船就那些個水手，我們這些奴隸也沒什麼用。」
「可惜的是，我沒學會游泳啊，不過就算會游泳，在大海里也游不到哪裡去，最終還得餵魚吧。」科林想道。
「唉，約翰，一會你說船上會不會放開我們這些奴隸，讓我們也上陣？」科林又問。
「嗯……會吧，不過到那時，也就危險的很了，能不接舷戰最好。」
……
「都沒吃飯嗎，一炮也沒打中？」看著半天沒有戰果，傑克也有些不高興。
大副阿芒德上前解釋道：「主要是距離不夠，炮手也不是新手了，剛才也是在不斷調整俯仰角和方位角，相信再近一點，肯定沒問題。」
「是啊，頭兒，不說一會打中幾炮的事，我們人本來就比他們多，靠得近了，就那些個軟蛋，不夠我們一頓砍的。」二副吉米接著說道。
「向前，向前！」傑克喊道。
隨著黑骷髏號的逼近，距離已不足3海里，炮彈的落點也不斷接近著巴托的船體。
……
「轟」
主桅杆被打斷了，上面掛的主帆像張破布滑落下來。
巴托心裡一緊，心說「這下完了，打不過就算了，跑都跑不掉了，反觀自家的炮，只是在黑骷髏號的尾部擦了下邊，這差別也太大了吧，就不該為了省錢用這些瓜皮生手。這幾年順風順水的，存的錢也不少了，想著再干幾年就去鄉下買個爵位，購置個莊園，好好享受生活，這下，懸了啊。」
黑骷髏號還在不斷地逼近，距離已不足2海里了，現在是跑也跑不了，眼看著就要打接舷戰了，容不得巴托多想，一咬牙，還沒到那個時候呢，和他們拼了！
「快，快，他們過來了，鮑勃，你帶幾個人下去，把奴隸們的繩子解開，有一個算一個，都帶到甲板上來，準備接舷戰，打贏了，每人獎勵50個塞米西斯。」巴托慌忙安排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巴托心想的還是：「無論是誰，都別想輕易拿走老爺我的錢，管你是水手還是奴隸，打贏了才給分錢；打輸了，我都不知道在哪了，還有什麼獎勵的事？」
在鮑勃的帶領下，幾個水手下到底艙，開始給奴隸們解繩子。
「我就說嘛，還得用我們，巴托老爺說了沒有？打贏了能放了我們嗎？」船艙里的一個聲音問道。
「嘿，想什麼好事了，這是讓我們去拚命，當奴隸不一定會死，拚命可就說不好了。」另一個聲音回道。
女人們的哭聲再次響起，感覺離死亡越來越近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登上陸地的那一天。
「閉嘴！都別吵吵，巴托老爺說了，上甲板參戰的男子們，每人獎勵50個塞米西斯，到時候到了翡翠領，也許你們能攢夠贖身的錢。」鮑勃說道。
聽到這話，奴隸們也沉默了下來，不拚命得死，拚命還能賺錢，還有可能解除奴隸身份，拼了！誰死誰活還指不定呢。
「一會兒，你跟緊我，拿好這把木槍，記住：別學他們，被人煽動一下，頭腦一發熱，就上去亂沖一通，死的最快了，知道不？」（約翰已把兩把拖把改造成木槍。）約翰吩咐道。
「好的。」科林回道。
同時，還扭頭吩咐諾拉「一會，你自己小心點，別出去，我們走了。」
「約翰叔叔，科林哥哥，你們可一定要回來啊。」諾拉淚眼婆娑的說道。
約翰回頭看了眼諾拉，想著諾拉這小妮子不錯，將來如果有機會可以給弟弟彼得做個媳婦。有心說點什麼，但他最終還是搖搖頭，什麼話也沒說，如果沒有以後了，還談什麼給弟弟找媳婦的事。
「嘭！」
伴隨著一聲巨響，船體一陣搖晃，緊接著，從甲板上傳來一陣喊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