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不一樣的大越水師
趙慶聞言看向井邊下作。
「『水府流』雖然厲害，但想要請他們幫忙，恐怕價格不菲！」
井邊下作提醒。
「錢不是問題，只要能收拾秦毅，阻止他們攻打黑山島，再多的錢我也願意掏！」
趙慶心想，請服部黑川的殺手小隊，應該不會太貴，頓時挺直了腰板。
「既然如此，我便去問問！」
井邊下作點頭道。
……
時間步入六月，天氣變得酷熱難耐。
青州城往東五六十里，濟河出海口旁邊有一小鎮，名為下營口。
這下營口，幾十年來都沒什麼人關注，就像個被遺忘在角落裡的小地方。
可最近，有軍隊在附近駐紮后，它卻一下子變成了香餑餑。
周圍其他縣鄉的貨郎們，就像聞到了花香蜜蜂，紛紛朝著這個小鎮湧來。
如此一來，原本安靜的小鎮一下子變得比縣城還要熱鬧。
「老丈，勞您駕問一聲，駐紮在這兒的是哪支軍隊呀？那些軍爺好不好相處？他們會不會打人？還有啊，要交多少頭錢？」
一個推著小推車來賣雜貨的貨郎，熱得汗流浹背，他用披在脖子上已經被汗水浸濕的汗巾擦了把臉，滿臉陪笑，還恭恭敬敬地拱著手，向鎮子口小吃攤的攤主打聽著。
攤主是個六十多歲的乾巴小老頭，姓王，在這兒賣胡油餅和菜湯。
這時候已經是後世下午兩點，正是一天里最熱的時間，客人寥寥無幾，就只有兩桌有人。
其中一桌上坐著一個老頭和一個醜女，另一桌，坐著一個黑臉大漢。這三人都已吃完飯，正悠閑地坐在棚子下消食納涼。
王老頭慢悠悠地扇著他那把破蒲扇，抬眼打量了一下貨郎：「你是哪個村的？」
「老丈，我是小河村的！」
貨郎急忙答道。
「哦！」
老頭點了點頭，嘴裡嘟囔著抱怨起來：「以前啊，都沒人來這，最近倒好，一個個都往我們這兒跑，跟搶錢似的！」
貨郎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
老頭抱怨完，才對貨郎道：「要是以前的大越軍隊，我們這個鎮子和周圍的村子可就遭殃嘍，那不得被他們搜颳得乾乾淨淨，那些大姑娘小媳婦，肯定都沒好日子過。」
說著，老頭的眼睛里滿是讚許的神色：「不過這次來的軍隊可不一樣！」
「你知道衛國公吧？」
「知道，知道！」
貨郎一臉崇敬：「那可是封狼居胥、威震華夏的衛國公秦毅，誰不知道呢！」
「嘿嘿，他老人家的軍隊就在我們這兒！」
王老頭滿臉自豪地說道：「他老人家的軍隊紀律嚴明，從來都不騷擾百姓，買東西還付錢，從來不白拿，不賒賬，好像有個叫什麼來著，哦，好像是八什麼……」
王老頭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正在消食的那個黑臉壯漢接話道：「是八項注意！說話和氣、買賣公平、借東西要還、損壞東西要賠、不打人罵人、不損壞莊稼、不調戲婦女、不虐待俘虜！」
「對對對！」
王老頭一邊搖著頭，一邊說道：「你看我這記性，真是老嘍，是八項注意。」
這時候，那個醜女看了對面的老頭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
老頭卻不以為然地小聲道：「魯王的水師可是訓練了多年的精銳，還有倭人幫忙。秦毅帶的都是邊軍，不熟悉水性，雖然組建了自己的水師，可時間太短了，這臨時抱佛腳的，怎麼可能是魯王的對手！」
「老頭，要不咱們打個賭，如果衛國公贏了，你就恢復我的容貌，放了我；如果輸了，我拜你為師，跟著你修行，怎麼樣？」醜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老頭。
「你對秦毅還真是有信心啊！」老頭笑著搖了搖頭，「不賭！」
醜女一聽，肩膀立刻垮了下來，撇了撇嘴，鄙夷道：「膽小鬼！」
老頭卻毫不在意，樂呵呵地喝著他的茶。
兩人正說著，那個貨郎已經問完了話，朝著鎮子裡面走去，而那個黑大漢留下飯錢后也跟著貨郎離開。
貨郎來到市集上，只見市集里熱鬧非凡，到處都能看到護國軍的士卒。
因為這支軍隊不騷擾百姓，還讓鎮上的百姓得到了不少好處，所以當地的百姓對護國軍的士卒們特別熱情。
不過，這個貨郎也不叫賣，而是徑直朝著河岸邊走去。
來到河岸邊放眼望去，好傢夥，那旗幟多得就像大海里的波浪一樣，營帳一個連著一個，綿延出去有十多里地。
遠處河岸邊，聚集了大量船隻，粗略一數，大概有四五百條，而且全都是海船，還有新的船隻正一艘艘地駛進來。
在距離海邊十里開外的地方，有三四十條小船在那兒遊盪負責警戒。
河岸邊，有好幾千人正在訓練海上作戰。
天氣實在是太熱，士卒們穿著秦毅給他們設計的短褲，一個個光著膀子，渾身都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訓練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他們整齊劃一地喊著口號，聲音又洪亮又激昂，在海風中傳出去老遠老遠。
有不少百姓在遠處觀看，一些大姑娘小媳婦，臉都紅撲撲的，眼睛看著這些精壯小伙，一邊指指點點，一邊小聲地議論著，時不時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貨郎看了一會兒，就繼續朝著中軍大營的方向走去。
中軍大營戒備森嚴，軍營裡面那個寫著「秦」字的大旗，老遠就能看到。
「貨郎，等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貨郎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貨郎心裡「咯噔」一下，轉頭一看，只見身後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正朝著他走過來，此人正是剛才在飯攤里休息的那位。
貨郎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跟了他一路，而他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這個時候，他心裡已經明白過來，自己肯定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