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不可告人的治療

第326章 不可告人的治療

盧雪芳最終咬著下嘴皮點了點頭。

左子萱抬頭對賀毅說:

「賀毅,你這同學的病情比較嚴重,現在不能移動,去問列車長要幾張床單將這位置圍一下。

將就要一張海綿墊子過來過來。」

賀毅沒有多問,叫上兩個要好的同學,轉身去找列車長要東西。

左子萱坐在盧雪芳的對面,拿過她的手腕號脈,然後抬頭看了眼盧雪芳慘白如紙的臉,皺了皺眉頭。

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紙包打開,在裡面拿了一片人蔘給盧雪芳含著。

「趕緊含著……

你應該在上車之前就不舒服的,為什麼不請假,還要逞強跟著一起出發?」

盧雪芳眼眶有些通紅,結巴的道:「我……,我……」

她怎麼敢請假?

這請假必須要有正當的理由才行。

除了寒暑假,想出學校的大門,要麼是學校指派出去做什麼事情,要麼就是由校醫檢查,的確是生重病,需要請假外出治療。

而且,手續證明什麼的一大堆。

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她的這個事情,不僅名聲臭了,書讀不了還影響到家人的聲譽,自己還得蹲大牢。

她不是上車以前不舒服的,而是昨天訓練過後就已經隱隱有不適的跡象。

「好了好了,先治療,有什麼事情後面再說……」

左子萱想了想軍校的管理,自然明白了盧雪芳不敢請假的原因。

賀毅他們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時間,就將東西全部找了過來。

幾個人快速的拉了鐵絲,將床單用夾子夾在上面。

左子萱讓徐清風將藥箱提過來,在裡面拿了乾淨的衛生紙和月事帶遞給盧雪芳。

「你先將這個換上,我到外面等你,好了你就叫一聲,我進來給你打點滴。」

左子萱拉開帘子走了出去。

「媳婦兒,盧雪芳啥病呀?我看她那臉色白得嚇人。」

「小姑娘的病,你一個大男人問那麼多幹啥?」左子萱一臉輕鬆的笑道。

車廂里好多男人不懂,但好些女同學是知道。

她們突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盧雪芳不肯讓人給她看呢,這痛經換誰都不好意思讓人給看。

突然間對盧雪芳充滿了同情。

某些同學也為先前的言論感到自責。

在帘子裡面的盧雪芳聽到左子萱的話,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左醫生,我好了。」

左子萱再次進去的時候,盧雪芳已經將凳子上的血跡都給處理乾淨,換了一條幹凈的褲子。

她在藥箱裡面拿出藥水配好放在旁邊,拿出一張紙和筆,在紙上寫了一句話,然後將紙遞給盧雪芳。

盧雪芳看了眼紙上的字,紅著眼眶,抿著嘴點點頭,然後將紙遞還給左子萱。

左子萱接過紙,劃開火柴,將紙給燒了。

一個小時后,盧雪芳將一團報紙包好的東西,從車窗丟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左子萱才讓賀毅將帘子扯了,給人家還回去。

帘子扯下來后,大家看著盧雪芳的臉色要好點了,但手上還打著點滴,都圍上去關心的詢問。

「雪芳,好些了嗎?我帶了紅糖,給你沖點兒吧?」

「雪芳,你餓嗎?

我這還有早上從食堂裡面拿的兩個雞蛋,你先墊墊?」

「雪芳,我去給你打點兒熱水吧?」

「雪芳……」

看到同學們一臉關心的模樣,盧雪芳其實這心裡最感謝的就是左子萱。

要不是她幫助自己遮掩,她今天就算不死,這輩子也抬不起頭來了。

打了三個小時的點滴,拔了針頭也已經是晚飯時間。

好在這是部隊專用列車,車上的伙食還不錯。

盧雪芳也用不著忌口,大家也完全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

夜裡睡覺這就不好辦了。

學生全部是硬座,教員是軟座,專家和軍醫是硬卧,幹部領導是軟卧。

就像左子萱師徒,左子萱就是軟卧,徐清風和方漢陽就是硬卧。

但盧雪芳這個身體,要是不好好休息,以後怕是要害一身的病。

左子萱去找了大領導,給盧雪芳申請了硬卧,而且說得盧雪芳非常的嚴重,建議她到了目的地,直接回程。

這大領導家裡又沒姑娘,對姑娘的病也是一知半解的。

再加上左子萱的權威在那裡了,也就信了左子萱的話,同意了盧雪芳到站直接返回京都。

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終於到了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左子萱就給盧雪芳買了一張回程的卧鋪票,給她配了三天的葯,還給了她一封信。

讓她到了京都後去找楊老,楊老看了信之,會幫她出一份治療證明,讓她回家休養一個月。

臨走的時候,盧雪芳抱著左子萱感激涕零,「左醫生,我欠你一條命。

將來有什麼用得上我盧雪芳的地方,你儘快開口。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左子萱抱著盧雪芳,在她後背拍了拍,安慰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女人,我懂的……」

兩天的治療,左子萱一個字都沒有問盧雪芳。

這個年代的女孩子也真是不容易得很,沒必要去掀人家的傷疤。

左子萱他們全部滯留在火車站整頓,等著從京都出發的車子,過來接他們。

而盧雪芳隔了兩個小時,上了回程的火車。

因為回程的火車不是軍用專列,用的時間就長一些,三天兩夜才回到京都。

回到京都,她聽左子萱的話,第一時間就去找楊老幫她開證明,她好拿著證明去學校請假,回去休息。

楊老將信封拆開,裡面有兩張紙。

一張是藥方,一張是左子萱的親筆信。

雖說左子萱的信上什麼都沒寫,就讓給開個醫院的證明。

但楊老師是醫生,一看藥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上下打量著盧雪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道:

「你這個丫頭也太不注意影響了。

虧得是遇上了萱萱那心善的丫頭,要是遇上其他人,你這會已經被拉去遊街了。

再說了,你這傢伙膽子怎麼那麼大?

你跟邵奇華只是訂婚,你知道訂婚的意思嗎?

這訂婚不是結婚,訂婚隨時都可以取消婚約的。

邵家要是突然解除婚約,你以後要怎麼給你未來的丈夫和婆家交代這個事情?」

盧雪芳家和楊老是相識的,大家都住在一個家屬區。

盧雪芳的父母是大學的教授,兩口子都是搞文學的,也算是桃李滿天下的知識分子。

盧雪芳也是楊老從小看著長大的,她家裡的事情,楊老自然是一清二楚。

「楊爺爺,奇華他不會的,我們從小青梅竹馬,我很了解他的為人。

不然,也不會跟他訂婚了。」

「你這個死丫頭,那人心是會變的……

哎呀,行了行了,你給我在這坐著休息,我去醫院幫你蓋章。」

楊老將信揣在兜里,轉身出門去了醫院。

盧雪芳在左子萱手裡治療的時候什麼都沒問,她也沒想那麼多。

但剛才楊老的一番話,讓她這心裡突然就害怕了起來。

她與邵奇華是在一個大院裡面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兩人一起上小學,初中,高中。

高中的時候大家情竇初開,兩人相互有了好感,也就確定了戀愛關係。

後來她考進部隊做了文職,邵奇華考進了京都工商總局,在他父親的手下工作。

77年的春天他們水到渠成的訂婚了。

原本計劃國慶的時候領證辦酒,沒想到國家突然下達了通知恢復高考。

她父母是大學教授,非常重視學習。

收到通知第一時間,就將婚禮計劃給取消了,讓她和邵奇華立刻準備高考。

這的確也是難得的機會,他們兩人便聽從了父母的安排,複習準備高考。

她在部隊的事情不算太多,所以學習的時間要多一些,所以高考下來,她考上了軍校。

而邵奇華因為平時工作多,複習的時間少,高考下來各科成績都不是太理想,直接落榜了。

突然之間,兩個人的差距一下就被拉開了。

她是大學生,邵奇華雖說在工商局混得還不錯,但終究只是個高中生。

這讓邵奇華的在她的面前很是自卑。

兩人的關係漸漸得也沒有之前那麼親密了,邵奇華也經常躲著她不見。

她放假回去找過邵奇華好幾次,每次家裡都說人沒在家。

一次兩次是偶然,次數多了,她自然就知道邵奇華是在躲著她了。

自己在學校全封閉的,平時也出不來,她懷疑邵奇華是不是已經變心有了其他人。

就算邵奇華真的有人了,她其實也挺理解的。

畢竟又沒有結婚,一等就是四年,人家是正常男人,想成家也屬正常。

然後,她跟家裡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退婚,不耽誤別人。

家裡人認為她大學畢業后,就跟邵奇華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了。所以對於退婚的事情,還比較支持。

這個寒假,她拿著婚書和當年邵家下的聘禮,去邵家退婚。

為了給邵奇華留臉面,沒有說懷疑他已經有了新歡,還是說得比較婉轉。

她說自己讀書要讀挺長時間的,不想耽誤邵奇華。

雖然話沒有說破,邵家人也知道了她的意思。

但邵家人想的是,她上了大學,已經看不上邵奇華了。

邵家人沒太多的挽留,同意了退婚。

事情辦妥了,她起身告別準備回去了。

但剛走到客廳大門,邵奇華突然堵在門口,雙眼通紅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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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女配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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