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遠程跟蹤

沒有讓徐長安等待多久，前期的聯絡都已經完成，在買賣雙方都有誠意的情況下，繼續磨磨蹭蹭既耽誤雙方的時間，又容易帶來更大的風險，畢竟這種事情總是會遲則生變的。

就在周宇浩從一群女兵的「魔窟」中逃離的第三天，處於特勤5組監視之中的軍情局總算是有了動作，同時根據陳山緊急傳回來的情報，尚公館那邊也有大批人員出動。

不敢有任何怠慢，徐長安為了不在最後時刻功虧一簣，甚至都不敢派人近距離地跟蹤，唯有方滔憑藉自身的能力在後面遠遠地吊著。

跟蹤一群職業特工，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方滔已經可以算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了，可是因為距離的關係，依舊在路上被甩掉了多次。

若非是時不時地都能夠得到一些情報支持，方滔早就已經把人給徹底跟丟了。

給方滔提供情報的當然不是別人，正是急匆匆走馬上任的江偉。

江偉別看在劇情中只是一個配角，戲份不多，但這能力還真的是沒的說，就以他目前的表現，徐長安絕對就算被評定為高級特工都不為過。

與許忠義一樣，江偉在戰術行動能力方面那是一塌糊塗，隨便一個初級特工就可以收拾了他，可是在人脈關係方面，那就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了。

同樣都是巡捕房的探長，劉成還是一名高級特工，可是在巡捕房那麼多巡捕中間的人脈關係，他是拍馬都趕不上江偉。

只是略微透露了一些風聲，在租界區巡邏的巡捕們都多加了幾分心思，看到有車隊路過自己巡邏區域的時候，都會第一時間給江偉通風報信。

這些消息當中，自然不可能全部都是與軍情局有關的，但卻大大方便了特勤5組的行動，只需要根據巡捕們的情報，安排就近的人員過去看上一眼，就可以確認對方是否是自己的目標。

等找到了軍情局的車隊之後，再派人通知方滔，這樣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證軍情局的車隊不會脫離方滔的視線。

在這種時候，陳山那邊就提供不了太大的幫助了，不說尚公館的行動很是隱秘，不可能透露給陳山知道，甚至於在徐長安的嚴令下，陳山連私下裡打聽都不行。

這是一場對於尚公館來說，註定要失敗的行動，到了那個時候，吃了虧的尚公館肯定是要尋根究底，把行動失敗的原因給找出來。

若是被他們查到陳山在私下裡暗中打聽他們的行動細節，那就是個大麻煩，不需要任何證據，直接就可以將陳山抓捕起來慢慢審問。

別懷疑，尚公館就是如此霸道，甚至於不光是尚公館，包括特高課、梅機關乃至軍情局、都察院這些情報機構遇到類似事情的時候，都會採取差不多的做法。

陳山的確是尚公館拉攏、吸收的對象，但畢竟是大乾人，不是櫻花國人，僅僅是這一點，就註定了他不會被櫻花國人當成心腹，出了問題第一個就要找他，無關懷疑什麼的，純粹就是防範於未然。

不要被那些諜戰劇中的情節給欺騙了，明明嫌疑已經遮掩不住了，卻沒有任何動作，依舊在尋找著所謂的證據，那種情況只會存在於電視劇情之中。

在現實世界，一點懷疑就足夠動手了，除非你的背景深厚，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才會有所顧忌，不敢肆意妄為，需要掌握確鑿的證據才行。

可就陳山這個身份，上滬府的一名普通混混包打聽而已，不要說只是抓捕審問了，就算當場殺了，也沒有任何人會跳出來指責尚公館。

所以本就是主動向尚公館提供情報的陳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身上多少有些嫌疑，若是再私底下去打聽行動細節，那才是主動把嫌疑往自己身上攬，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之前倒是無所謂，畢竟只是隨便閑聊，有些情報還是尚公館的特工主動透露給他的，並非是他私下裡主動打聽，也沒有談及具體的行動細節，嫌疑不算太大。

更何況作為一個正常人，好奇心總會有的，在尚公館的眼中，陳山又沒有接受過任何專業訓練，無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有這樣的表現反倒更加符合他的身份一些，若是完全不管不問，反而是不正常了。

可是現在尚公館是開始了最後一步行動，沒有任何風聲透露出來，更加不要談什麼行動細節了，陳山是唯恐避之不及，哪裡還會湊上去主動打聽啊。

作為計劃的直接制定人，徐長安也明顯想到了這一點，特意讓馬天目囑咐陳山，絕對不要輕舉妄動，尚公館怎麼說他就怎麼做，也絕對不要去打聽任何消息，全當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

而陳山也做得很不錯，在尚公館的這幾天，他的表現是相當正常，除了該有的好奇心之外，其他的絕對沒有半點逾越，連尚公館的那些關注著他的老牌特工們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話題扯遠了，方滔通過江偉那邊不斷傳遞過來的情報，多次被甩脫，卻也依舊跟上了軍情局的車隊，足足在租界區中繞了好幾個大圈，幸好沒有近距離跟蹤，否則百分百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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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跟，就從下午一直跟到了晚上，確認了身後沒有跟蹤者之後，軍情局特派員所在的車隊才直接開往了目的地。

而這個時候，方滔已經再次跟了上來，對方沒有再次繞圈子，以他的本事順利跟上去，也就沒有了太大的難度。

軍情局一行人可不少，足足有5輛轎車，每輛車裡面都坐滿了人，加上司機在內超過了20人。

20多名職業特工，還攜帶著各種武器，真要是打起來，能夠爆發出來的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覷。

遠遠吊著的方滔，憑藉自己的能力還敏銳地發現了有一輛卡車雖然沒有與軍情局的車隊一起行動，卻始終圍繞在車隊附近不遠處。

腦子不笨的方滔，立馬就反應過來，這估計就是軍情局的後手，卡車裡面肯定擠滿了人，一旦交易出了問題，他們就會殺到交易現場，不管是殺人越貨還是接應特派員安全撤離，都是極有可能的。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凡這些見不得人的交易，買賣雙方似乎都喜歡找一些陰暗的、荒廢的地方，四周無人的環境，好像更加安全一些。

軍情局一行人的目的地乃是一個廢棄廠房，地面雜草叢生，周邊一片平坦，根本就沒有適合大部隊藏身的地方，唯一能夠藏人的就是那幾棟近乎於廢棄的建築了。

軍情局的人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廢棄廠房裡面早就有了人，一個個雖然穿著便裝，但是不管是身形還是眼神，都說明他們並不是什麼普通人。

腰間鼓鼓囊囊的，說明他們都帶著武器。

在這樣一群大乾人的中間，還有三個洋人的存在，沒有辦法，畢竟那膚色、發色還有外貌與大乾人的區別太大了一些，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一眼將他們認出來。

在遠處的一座廢棄建築的高點上，方滔舉著瞄準鏡仔細觀察了片刻，這才面色一松，扭頭對身後的一名年輕小夥子輕聲說道：「應該就是這裡了，我留下來繼續監視，你趕緊回去報告。」

「啊？你一個人也太危險了吧？既然已經確定了地方，那我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就一起回去彙報吧。」

跟在方滔身後的年輕人是隸屬於柳則麾下的一名聯絡員，之前江偉的那些情報就是通過他們傳遞給方滔的，方滔一直帶著他行動，除了接收外面的情報之外，也是想著找到目的地以後，有人能夠前去彙報。

畢竟在這種荒郊野嶺的環境中，連個電話都沒有，根本就無法將情報傳遞出去。

年輕小伙說出這個提議也是出於好心，但是聽到這話之後，方滔卻臉上一變，寒聲說道：「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名聯絡員，我才是你的上級，不需要多問，執行命令就可以了。」

或許是方滔的表現太過有欺騙性了，那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知識分子，誰會想到他竟然是一個殺人無數的精英狙擊手啊。

被方滔的外表和表現給迷惑住的聯絡員就犯下了這個錯誤，竟然提出了這樣一個不合時宜的建議。

感受到方滔話語中的不快，以及眼神中的殺氣，年輕的聯絡員心中打了個寒顫，忙不迭地點頭說道：「那好，我馬上回去向上面彙報，你自己小心點。」

聯絡員的表現讓方滔略微有些滿意，也就沒有再度開口責備對方，對於對方的提醒，也沒有回答，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順著方滔的眼神，聯絡員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具失去呼吸的屍體，如遭雷擊一般，差點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裡是一片荒蕪之地，周圍也沒有能夠藏人的地方，除了這幾座廢棄建築，交易的雙方當然不會忽略掉，提前就派了人把守。

在幾個合適的高點上，更是安排了狙擊手，方滔他們偷偷摸上來的時候，可是直接幹掉了對方，否則他們早就已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