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有所行動
也正是因為陳山現在還沒有真正的打進尚公館，徐長安除了之前在他手下的那些包打聽中給他安排的幾名下屬之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再給他配備任何幫手，也沒有建立專門的通訊組、聯絡站，方便他聯繫。
唯一的聯繫人就是馬天目。
這也是為何，徐長安在想要啟用陳山的時候，會把並沒有參與到這次行動中的馬天目給找來，就是為了讓他去與陳山聯絡。
兩人都是精英特工，哪怕對於自己的完整計劃不清楚，但憑他們的能力和頭腦，卻可以很好地領悟自己所下達的任務，不用擔心他們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出現好心辦壞事的情況。
陳山是從金陽貿易公司離開的，這一點隨便一查就能夠查到，徐長安和陳山都沒有半點隱瞞的意思，利用這層關係，陳山與馬天目偶爾見面閑聊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尚公館那邊都已經習慣了，甚至於尚公館想要拉攏、吸納陳山還有一個目的，就想要通過他曾經在金陽貿易公司任職的關係，接觸和拉攏馬天目乃至身後的徐長安。
不知不覺間，徐長安和他的金陽貿易公司已經成為了一個香餑餑，被櫻花國的各個情報機構看中，想要將其拉攏過來，徐長安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一部分。
……
掌柜這邊依舊還在與對方進行拉扯，雙方誰都沒有鬆口的意思，與掌柜見面的那位所謂「特派員」，如今已經被證明只是一個幌子，說白了就是用來充當誘餌的，當然不會著急，甚至還擔心對方答應他們的條件，那可就有些坐蠟了。
但是在暗地裡，軍情局派出來的真正負責人，已經找到了目標，在方滔的監視之下，發現雙方已經有過接觸了。
不過很顯然，軍情局這樣明暗兩條線的做法，明顯是讓對方有些疑惑和懷疑，連續兩天，都沒有進一步的進展。
與此同時，監視了那名萬國飯店中的F國人已經一個星期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任何動靜，讓不少的情報機構都感覺到不耐煩了。
腦子轉得快的，早就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對勁，這名F國人極有可能是故意放出來充當誘餌和幌子的。
為了以防萬一，對於F國人的監控，各個情報機構依舊沒有半點放鬆，將其盯得死死的。
但是在暗地裡，很多眼線、包打聽、內線什麼的，都已經被調動了起來，從各個渠道到處打聽消息。
黑市中的那份情報，他們有沒有重視暫時不得而知，不過利用其他的渠道，還真的是讓他們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和線索，只要順著線索查下去，找到那名暗中的聯絡員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或許是聯絡員身後的人，也感覺到了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認為交易不能夠繼續拖下去了，在第三次與軍情局的暗線人員聯繫的時候，終於是鬆了口，雙方約定了真正的聯絡時間和聯絡地點。
既然雙方真正能夠做主的人已經成功搭上了線，那麼用來充當幌子和擋箭牌的明線也就沒有必要了。
便利雜貨鋪的掌柜是突然接到通知，暫時取消與對方聯絡員的聯繫，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這道命令，若是一名初級特工，或許不會想那麼多，反正都是聽從命令行事，上面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
可是掌柜已經升級成了中級特工，能力、思維等等各方面比起初級特工時期可是提升了不少，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明明之前不斷催促，甚至不顧掌柜的身份是否合適，也要與對方每天接頭見面，有些強人所難了。
再加上在後面兩天，原本同樣有些急迫的聯絡員，態度也發生了變化，好像變得不那麼著急了，見面之時更多地都是閑聊，掌柜曾經不止一次想要進入正題，結果都被其轉移了話題。
這些疑惑浮現在掌柜腦海，當即就讓他感覺到不對勁，雖然在急切間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但也不敢怠慢，趕緊安排手下的人員，將這封情報給送了出去。
方滔是負責遠程監控的，對於軍情局與目標之間的交流內情並不知曉，也不知道他們的溝通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可掌柜的這封情報，卻讓徐長安立馬就反應過來，這應該是雙方已經達成了一致，不說交易談妥，至少已經約定了真正的聯絡時間和地點。
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雙方要正式見面和交流，徐長安自然不會放過機會，立馬叫來了柳則，讓他立刻派人將幾道緊急命令傳達下去。
更換了新住址后，沒有任何動靜的目標終於有了新的動作，難得的出了一次門，而且還沒有帶多少人，是獨自一人離開的，還做過偽裝，相當謹慎。
連續監視了快一個星期，對於目標的體型特徵、步態等等，方滔都已經謹記於心，哪怕對方做了偽裝，但應該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一些習慣性動作以及軍人習性依舊會不時地暴露出來，讓方滔準確地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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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半點猶豫，方滔直接放棄了繼續監視目的新住址的任務，轉而一路跟蹤離開的目標而去。
當然了，方滔雖然離開了，但是目標的新住址外面可並不缺乏監視者，那是周宇浩派出來的人，負責協助和支援方滔的，若不然真的就靠方滔一個人，監視一周之久，也太過於為難他了。
目標或許不是專業特工，但應該是個軍人，同樣是接受過專業化訓練的，只不過並沒有特工這麼專業，比如在反跟蹤這方面，做得就有些差勁了，只能說比起那些初級特工要強上一些，大致相當於中級特工的水平而已，也難怪會被方滔以及軍情局的專業特工們跟蹤上。
遠遠地跟蹤目標的時候，方滔心中也有些疑惑，之前兩天，每一次目標更換了住址之後，軍情局的人都會隨之出現，在外圍監控著。
但是今天，軍情局的人壓根沒有出現，也沒有派人跟蹤的意思，的確是有些古怪了。
一開始的時候，方滔還以為是軍情局派來了高手或者新人，他沒有能夠發現，不但與目標之間保持了足夠的距離，還小心地觀察著四周以及身後的情況，結果卻沒有任何發現。
懷著有些忐忑的心情，方滔跟蹤著目標聯絡員一路來到了目的地，那是一片別墅區，周圍坐落著很多歐式風格的別墅。
只是看了一眼，方滔就確認了目的地，正是租界區有名的高檔住宅區，裡面住著的都是租界區內的洋人們，例如工部局的洋人董事，還有各個洋行的老闆們，要麼有錢、要麼有權，沒有普通人，更加沒有大乾人。
這種地方的安全保衛可是很嚴密的，除了外圍區域有很多巡捕來回巡邏之外，各個別墅之中都不缺帶槍的保鏢、護院，哪怕是方滔，在不知道具體目的地的情況下，想要偷偷潛入進去也沒有那麼容易。
方滔的確不是一名專業的特工，但卻是一名職業軍人，對於執行命令方面那是不打折扣的，心中始終牢記著徐長安的命令，眼見得這片區域戒備森嚴，索性就放棄了繼續跟蹤的念頭，留在外面監視，等待目標人物再次出現。
這一等就足足等了2個小時，當目標聯絡員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副裝扮，與他之前的打扮有著極大的區別，也與他的真實樣貌有些不同。
得虧方滔對他印象深刻，掌握了他的很多習慣和細節，才能夠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大致確認目標。
目標聯絡員並不是單獨一個人出來的，身邊還有一名洋人，只是不清楚到底是哪國人。
利用隨身攜帶的相機，給兩人拍了多張照片以後，方滔是徹底放棄了跟蹤，因為這兩人是直接坐車離開的，他就是跟蹤能力再強，也不可能依靠兩條腿追上人家的4個輪子。
不過細心的方滔，在拍照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將兩人乘坐的車輛給拍下來，尤其是車牌號。
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從車行叫的車，方滔可不會相信，能夠住在這片高檔住宅區中的人，會沒有自己的轎車，顯然是認為自己的車太過於扎眼，容易被人給盯上，從車行叫車就沒有這麼麻煩了。
被監控對象已經脫離了視野，方滔只能是返回目標聯絡員的新住址，不過在回去之前，意識到手中照片極為重要的他，還是先找到了一個直屬於徐公館的緊急聯絡站，讓站里的兄弟將膠捲連同他監視中的發現一起送回徐公館。
趁著膠捲在洗印的時候，徐長安和宋勉兩人快速看完了方滔送來的情報，心中都是一動。
宋勉這個傢伙當即就忍不住說道：「老闆，看樣子他們與軍情局談妥了啊，是要當面談交易了，這個時候出門，還沒有開自己的車，多半是去提前踩點吧，搞不好那個洋人就是密碼機的真正賣家。」
聽到宋勉的話，徐長安直接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說對了一半，他們應該是已經談妥了，也約定了見面時間和地點，不出意外的話，特派員是要與背後的賣家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