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共進午餐

林曉小跟隨秦淮走進了酒樓。

「您好，幾位？」服務員熱情的打招呼。

「兩位。」秦淮大方的回應。

「好的，請這邊來。」

在服務員的引導下，林曉小和秦淮坐了下來，服務員遞上菜單：「這是我們的菜單，二位想吃點什麼？」

「曉小，你喜歡吃什麼？」秦淮貼心的問道。

「我，都可以。」林曉小顯得有點局促。

「那你喜歡吃辣的，還是甜的？」秦淮換了一種方式詢問。

「辣的。」林曉小回答。

「那我就幫你點了？」秦淮徵求林曉小的意見。

「嗯。」林曉小點頭。

「那就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嗯，再來個拔絲蘋果。」秦淮對服務員說。

「好的。」服務員一邊答應一邊記錄著。

「我點了麻婆豆腐、辣子雞、水煮魚，還有個拔絲蘋果，可以嗎？」秦淮看出了林曉小的局促，於是就點了幾道家常菜。

「可以。」林曉小根本不管秦淮點的什麼，她在意的是居然可以單獨和秦淮共進午餐。

「你想喝什麼？」秦淮又問道。

「哦，我什麼都可以的。」林曉小仍然緊張到大腦一片空白。

秦淮微笑回應：「果汁可以嗎，橙汁？」

林曉小點了點頭。

「兩杯橙汁，謝謝。」秦淮對服務員說。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說完轉身離開了。

林曉小真是坐的渾身不自在，首先，自己從來沒有在酒樓吃過飯；其次，坐在對面的不是別人，那可是秦淮啊，是她整整喜歡了十年的人，雖然表白后被拒絕，但林曉小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喜歡秦淮。

「我經常來這裡吃飯的，上次我身份證落這兒了，人家還給我保存起來了。」秦淮試圖緩解林曉小的尷尬。

「嗯。」

「你喜歡吃辣的？」

「嗯。」

「我不太能吃辣，我喜歡吃甜的，所以點了拔絲蘋果，我媽在家也經常給我做。」

「嗯。」

「曉小，你眼睛近視啊？」秦淮盡量找到林曉小可以參與的話題。

「嗯。」

「多少度？」

「300。」

「我也近視，但我不喜歡戴眼鏡，哎，對了，給你講個特好玩兒的事，上次我和我幾個哥們兒去吃飯，我們其實都近視，但都不戴眼鏡，我們就指著對面的表說，誰說的時間最接近，就證明誰的眼睛最好，結果我們一人說了一個點兒，正好這時服務員過來，我們就指著那個表問，請問現在幾點了？你猜服務員說什麼，人家說，對不起先生，那是我們的排風扇。」

林曉小聽完就不自覺的笑了出來，秦淮說：「你終於笑了。」

林曉小突然停住了笑容，愣在原地，看著秦淮。

「其實，你笑起來，挺好看的，這麼多年了，一點兒都沒變。」秦淮突然感傷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很多？」

林曉小被秦淮問的不知道怎麼回答，這確實也是林曉小的疑問，她始終都沒覺得秦淮是秦淮。

「您好，打擾一下，麻婆豆腐、辣子雞、水煮魚，拔絲蘋果，兩杯橙汁，兩份米飯和小冷盤是免費贈送的，您的菜齊了，請慢用。」服務員邊上菜邊報菜名。

「好的，謝謝。」秦淮回應了服務員，服務員離開。

「快吃吧，曉小，嘗嘗。」秦淮示意林曉小吃菜。

「這裡的米飯和小菜是免費的呀？」林曉小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我是VIP會員。」

「哦。」秦淮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更讓林曉小明白秦淮為什麼不選擇自己了，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

「好吃嗎，還可以吧，我經常來吃的。」秦淮詢問林曉小的體驗感。

「嗯，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

林曉小點點頭，秦淮不太能吃辣，所以大部分都是在吃撥絲蘋果：「我媽在我18歲以後，就帶我出去談生意，走飯局，教我喝酒，教我和人打交道，所以18歲以後，我就慢慢改變了自己。」秦淮像是專門解決林曉小的疑問一樣，自己解釋起來。「其實，我還是喜歡原來的自己，但沒辦法，人都是需要成長的，可是，長大其實並不快樂，你看你多好，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沒變，還是那麼單純可愛。」

單純可愛？那你還拒絕我？林曉小心裡很不服氣，後來又想，現在的單純可愛就是說我傻吧，這樣說起來，越來越覺得自己和秦淮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曉小，你下午有事嗎？」

「嗯？」對於秦淮突如其來的問題，林曉小怔了一下，但想到自己已經這麼尷尬了，再相處下去，自己肯定還會出醜的，就回答：「哦，有點事。」

「嗯，那就算了。」秦淮貌似有點失落。

「怎麼了？」林曉小問。

「嗯，也沒什麼事，我是想著她快過生日了，女孩子喜歡什麼我也不太清楚，還想著如果你下午沒事，陪我去逛逛街，給她買個生日禮物呢，你有事就算了。」秦淮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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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小突然很後悔說自己下午有事，錯過了與秦淮單獨逛街的難得機會，不過秦淮口中的她是他單戀的女孩兒，秦淮還曾為了她，自己隻身跑到了天津，雖然秦淮知道林曉小喜歡自己，但還是毫無保留的和林曉小分享了他和她的故事。

「她過生日啊？」林曉小問道。

「是，我知道讓你陪我給她選禮物不太合適，可是我也不認識其他女孩兒了，你有事就算了，我下午自己去轉轉。」

「嗯，你可以選擇化妝品啊，包包啊，香水啊，或者絲巾，首飾，再或者，你就根據她的興趣愛好選擇。」林曉小幫著秦淮出起了主意。

「嗯，謝謝你。」秦淮對林曉小的建議表示感謝。

「她，答應你了嗎？」林曉小小心的問。

「沒有，他說他有男朋友了，只不過現在在國外，但我根本就不信。」秦淮堅定的說。

林曉小突然覺得秦淮好可憐，這麼優秀還會被人拒絕，雖然自己也喜歡他，可她也不願意看見秦淮在感情里受傷害。

秦淮有點傷心的說：「其實我知道她什麼意思，就是不接受我唄，哎，算了，不說了，快吃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林曉小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畢竟她在幫著自己喜歡的人，給自己的情敵選擇生日禮物，聽上去好怪。

就這樣，林曉小和秦淮難得共進的一頓午餐，敗給了讓一個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

「我吃好了。」林曉小放下碗筷說道。

「吃飽了嗎？」秦淮問。

「嗯。」

「那我送你回學校吧。」

「嗯。」

「服務員，結賬。」

秦淮結了賬，開車把林曉小送回了學校：「曉小，路上慢點，騎車注意安全。」

「嗯，謝謝。」

「曉小，你別老那麼客氣，搞的我們像不認識一樣。」秦淮笑了笑說：「那我先走了，拜拜，電話聯繫。」

「拜拜。」林曉小看著秦淮的車遠去，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