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徒勞無功

「姐姐，我想起來了，是吳嬤嬤推母親下井的……」逯止危瞪大眼睛，道。

大堂內，氣氛緊張而沉重。逯止危的話彷彿投入平靜湖水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

逯雲荻面色驟變，原本溫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她緊緊地握著拳頭，強忍著心中的震驚和憤怒。

「弟弟，你說的可是真的？」逯雲荻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她的目光如利劍一般直指吳嬤嬤。

吳嬤嬤的身體微微顫抖，她低垂著頭，無言以對。

「姐姐，我沒有說謊，那天我躲在暗處，看得清清楚楚。吳嬤嬤推了母親一把，母親便跌入了井中。」逯止危的情緒有些激動，他的聲音顫抖著，眼中閃爍著淚光。

逯雲荻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她轉向父親逯尚書，眼中充滿了期待：「父親，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

逯尚書沉吟片刻，他的眼神複雜，既有疑惑也有悲痛。他緩緩開口：「雲荻，止危，你們說的吳嬤嬤跟了我多年，我一直當她如同家人。但若是她真的做了此事，我絕不會姑息。」

吳嬤嬤聞言，慌亂地抬起頭，眼中流露出恐懼和絕望。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訴道：「大人，我冤枉啊！我從未做過那樣的事情，求您明察。」

逯雲荻冷冷地看著吳嬤嬤，她轉向弟弟：「止危，你能否詳細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景？」

逯止危點了點頭，開始緩緩道來。

他說，那天母親在井邊洗衣服，吳嬤嬤悄悄靠近，然後用力一推，母親便跌入了井中。

逯雲荻聽著弟弟的敘述，心中的憤怒愈發強烈。她轉向父親：「父親，您看，弟弟的描述如此詳細，此事絕不可能造假。我們必須要為母親討一個公道。」

逯尚書沉吟片刻，他轉向吳嬤嬤：「吳嬤嬤，你還有何話說？」

吳嬤嬤顫抖著身體，謊言已經被拆穿。她突然撲向逯止危，哭訴道：「止危，你冤枉我了！我從未做過那樣的事情，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逯止危避開吳嬤嬤的攻擊，他的眼神堅定：「吳嬤嬤，你做了就是做了，不要再狡辯了！」

逯雲荻突然站起身，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父親，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要為母親討回公道。若是吳嬤嬤真的做了此事，她必須付出代價。」

逯尚書點了點頭，沉聲道：「雲荻說得對，此事絕不能草率處理。我會派人徹底調查此事，若吳嬤嬤真的有罪，我絕不會姑息。」

吳嬤嬤聽到這話，身體徹底崩潰，她淚流滿面，哭訴著：「大人，我冤枉啊！求您明察秋毫，不要冤枉好人。」

逯尚書銳利的目光在吳嬤嬤身上掃過，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吳嬤嬤，你跟隨我們逯家多年，按理說應當深知我家的規矩。但此事牽涉重大，我必須查個水落石出。你先退下，待調查清楚之後，自有公斷。」

吳嬤嬤還想分辨，但見逯尚書臉色嚴肅，只得含淚退下。逯雲荻望著吳嬤嬤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同情，但她深知，母親之死，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放過。

當夜，逯府上下燈火通明，家丁僕役忙碌不停，為的是準備次日的調查。逯雲荻坐在父親的書房內，看著父親一絲不苟地查閱著各種證據，心中不禁感嘆父親的嚴謹。

「父親，您辛苦了。」逯雲荻輕聲說道。

逯尚書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雲荻，你長大了。此事關係重大，我不得不親自過問。你放心，我一定為你母親討回公道。」

「父親，您覺得吳嬤嬤會做這樣的事情嗎？」逯雲荻忍不住問道。

逯尚書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道：「雲荻，人心難測。有時候，最親近的人也可能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保持公正，不能讓無辜者受委屈，也不能讓罪犯逍遙法外。」

次日上午，調查正式開始。逯尚書召集了家中所有僕役，一一詢問，不放過任何細節。吳嬤嬤在一旁顫抖著，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直到詢問到最後一個僕人，逯雲荻突然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個僕人提到，吳嬤嬤在母親去世那天晚上，曾經悄悄離開了府邸。這個線索讓逯雲荻心中一緊，她立刻將此事告訴了父親。

逯尚書聞言，立刻命人將吳嬤嬤帶回書房單獨詢問。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轉折，吳嬤嬤慌亂不已，她結結巴巴地解釋說，那天晚上她是去為夫人求醫問葯。

然而，逯雲荻卻敏銳地發現了吳嬤嬤話語中的漏洞：「吳嬤嬤，您知道母親那天已經病入膏肓，無法救治。您去求醫，難道不是徒勞無功嗎？」

吳嬤嬤愣住了，她無法解釋這個疑問。逯尚書冷冷地看著她，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吳嬤嬤，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逯尚書問道。

吳嬤嬤絕望地看著眼前的主僕二人，淚水再次湧上眼眶：「大人，我真的沒有做錯事。求您明察秋毫，不要冤枉我。」

逯尚書沉聲道：「吳嬤嬤，你跟隨我們逯家多年，按理說應當知道分寸。但你卻犯下了如此大錯，我不能再姑息。來人，將她拿下，等候發落。」

家丁應聲而上，將吳嬤嬤帶走。

「父親，吳嬤嬤畢竟跟了我們多年，您能否從輕發落？」逯雲荻輕聲說道。

逯尚書嘆了口氣：「雲荻，我知道你心善。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吳嬤嬤犯下如此大錯，我不能不依法辦理。但我會盡量讓她少吃點苦。」

調查結束后，逯府上下恢復了平靜。

……

「我、我自己打掃。」這時，那灰青色衣裙的女子唯唯諾諾的站了起來，連忙道。

逯雲荻眯了眯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她微微一笑，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既然如此，逯霜兒，你就好好打掃，不可有絲毫懈怠。」

逯霜兒聞言，臉色微微一白。

她點了點頭，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此時，逯府的客廳內，除了逯雲荻和逯霜兒，還有兩位女子，分別是逯府的二小姐逯宛卿和三小姐逯雲蘿。她們看到逯雲荻如此對待逯霜兒，心中各有想法。

逯宛卿輕輕一笑，走到逯雲荻身邊，柔聲道：「姐姐，何必如此嚴厲？霜兒也是好心，不過是想幫你分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