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老子去抓兔子
圖元良對江太醫並不是沒有察覺。
省城出亂子那晚,圖元良雖然忙著處理大事,有些人和事他顧不上,但不代表他就完全不知道。
江太醫為白鳳軒做事,這也是他為什麼讓江太醫去給方瑜看診的原由。
他本來也是打算讓江太醫把消息透給江城那邊,齊榮那個沒什麼腦子的野蠻子,沒準兒就頭腦一熱,像上回那樣,跑到省城來。
他想殺的是齊榮。
只要齊榮死了,方瑜肚子里的孩子就跟姓齊的沒什麼關係。
說他有點自欺欺人吧,好像還真是。
但圖元良就是那樣想的。
顯然,齊榮怕是來不了了。
既然齊榮來不了,那就讓別的人來,也行。
他立馬叫來了副官,「給白家軍沈少爺發報......」
快中午,沈懷景就收到了圖元良的電報。
電報是齊榮送到白家商會的,不必說,白鳳軒肯定已經看過了。
齊榮臉上有傷,沈懷景便問了一句:「臉怎麼弄的?」
「少帥讓我陪他練練,打不過......」
齊榮倒是實話實說。
「少帥還說什麼了?」沈懷景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電報。
「少帥......」齊榮動了動嘴,沒敢說。
「說吧,他都讓你親自送電報過來,不就是讓我看你那張臉,他還讓你給我遞什麼話。」
齊榮回頭看了一眼開著的門,去把門給關上,這才走到沈懷景跟前,「少帥說,你要敢去,他就打斷你的腿,把你關起來,衣服給你扒光,就綁在床上......」
後面的話實在燙嘴,齊榮說不了下去。
沈懷景有點尷尬,那個狗男人,果然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你是為了我嗎?」齊榮問。
沈懷景挑眉看他,給了他一個『你想多了』的眼神。
「我是想去看她,也想你幫我。但,你不能去省城,絕對不能去!」
「我去不去的,自有主張。榮哥,你答應我的,不能亂跑。」沈懷景站起身來,他比齊榮要矮一些,手就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按著。
看到齊榮點頭,他也才點點頭。
「去把傷口處理一下,順便給鳳軒帶句話。」
兩個人肯定是為他去省城的事鬧彆扭了,不然不會讓他在中間傳話。
而且,白鳳軒一早就拉他到了訓練場上,說是要過過手,其實就是下狠手揍他。
齊榮雖然沒有特別聰明,但跟著白鳳軒的時間長,這一點還是看得出來的。
而且,白鳳軒之所以那麼生氣,都是因為沈懷景為他做的事。
圖元良讓沈懷景親自去省城詳談。雖然不知道談什麼,但這個時候,沈懷景要去了省城,還有命活著嗎?
就算有命活著,那也會是被圖元良當成人質,死死拿捏住他們少帥。
他不敢讓沈懷景為他犯險,他不敢。
他甚至都有些後悔,不應該求沈懷景的。
若不是他求沈懷景,若不是沈懷景記著欠齊修的命,現在這電報的事就不存在。
齊榮很自責。
所以,今早被白鳳軒給揍了,他也覺得不冤枉。
回去新兵營,白鳳軒正在太陽底下操練新兵,一張陰沉沉的臉,仿若山雨欲來。
「少帥......」
「說!」
白鳳軒的口氣壞透了。
「沈少爺說......說......」
齊榮嘴唇動了動,都是燙嘴的話,為什麼都讓他傳呢?
「說什麼?」白鳳軒不太耐煩了。
「沈少爺說,他會自己買繩子,衣服也會提前扒乾淨,在床上等......」
齊榮也不是沒說過那些污穢的話,畢竟男人嘛,一幫人湊在一起的時候,就那麼個德性。
但是,就這兩口子的話,讓他這麼一轉述,難為情的是他。
白鳳軒腦子裡迅速有了畫面。
沒穿衣服的小兔子,身子很白,手和腳都被綁著,還有腳踝上閃閃發亮的銀環,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眼尾帶了些許的紅,有兩分委屈,七分勾人,一分害羞。
娘的,他沒法淡定。
「你不準想!」
白鳳軒突然揪住了齊榮的衣領。
齊榮心想,我想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想,也不敢想。
「你腦子裡敢有一丁點不幹凈的,我現在就弄死你!」
白鳳軒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齊榮趕緊答道:「我什麼都沒想。我拿沈少爺當親弟弟一般,他就像齊修一樣......」
「最好是!」
白鳳軒這才鬆了手。
「這幫小子你給我帶著,老子去抓兔子!」
白鳳軒扔下這話,急匆匆地離開了新兵營。
齊榮有點替沈懷景擔心,畢竟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他。
他都想抽自己幾巴掌。
當初他還說齊修不要痴心妄想,其實,弟弟比他活得明白,是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才是那個混蛋。
白鳳軒先去了白家商會,小吳說,沈少爺不太舒服,早早回家了。白鳳軒要走之時,又打量了一眼小吳,然後指著人家的鼻子道:「他是我媳婦,你最好別動其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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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吳被他嚇著了。
他哪兒敢!
再說了,他也不喜歡男人。
白鳳軒有點草木皆兵,好像誰都惦記他媳婦一樣。
男的,女的,他們都想搶走他媳婦。
回了沈宅,夏姨娘叫了他一聲,也沒答應,就急匆匆地上了樓。
推開門,好嘛......
窗帘已經放了下來,床頭的燈開著,映得屋子不算暗,反倒多了些情調。
沈懷景還真就什麼都沒穿,已經拿了繩子把自己給綁上。
麻繩在胸前交叉,然後又在大腿上繞了兩圈,這才到了腳踝處打上了結。
沈懷景抬眼看他,目帶春光,萬般風情。
他只覺得有一股血直往腦門上沖,摔上門的那一刻,眼睛都紅了。
緩緩走到床邊,強忍著內心的狂熱與悸動,「大白天,發什麼浪?」
「少帥說要打斷腿,關起來,扒光衣服,綁在床上。是這樣嗎?」
沈懷景故意放慢了話語,弄出一副楚楚可憐,卻又欲拒還迎的模樣。
白鳳軒哪裡受得了這個。
更早之前,他大概也說過類似的話。
把人衣服扒光,綁在床上如何如何。
他也想這麼來一回,但他也知道,媳婦肯定不讓。
「沈懷景!」白鳳軒的牙都要咬碎了,整張臉微微抖動著。
他的目光落在沈懷景的每一寸皮膚上,恨不得此刻就把這隻招惹他的小兔子全身上下都給啃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