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關於魂器

「我親愛的馬克西姆夫人，如果您能想到其他辦法，我很樂意聽聽。」

鄧布利多說，他眼中陰沉的目光讓哈利感到害怕。

等了幾秒，但沒人開口，鄧布利多接著說：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應該給冠軍們解釋規則，巴特，你來主持吧。」

克勞奇先生向前邁了一步，開始拿出一張清單。

「好的。」

他嘆了口氣，對著冠軍們說道，沒有看哈利。

「規則和說明，第一項測試旨在考驗你們的勇氣，所以我們不會告訴你們測試的內容。

面對未知的勇氣是每個魔法師的重要品質，非常重要。

第一項測試將在11月24日進行，在那之前，評審團、學生，以及那些在各自學院獲得許可觀看的人。

禁止冠軍們在進行比賽測試時向教師尋求或接受任何形式的幫助。

在挑戰中，你們只能使用魔杖。

第一項測試結束后，你們將收到第二項測試的信息以及在比賽中獲得的分數。

由於測試要求冠軍們發揮最佳水平。

所以他們可以免考，當然，如果通過測試，就證明他們完全掌握了魔法技能，也就沒必要考試了。」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你們也有機會申請訓練時間，訓練場地在禁林附近，由你們的院長或老師監督，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就這些。」

克勞奇說完，又擦了擦額頭。

「那好，那關於我代表第四所學校呢？」

哈利澄清自己的疑問，「他們都成年了，可我還沒，我還得上課，這會佔用我一整天的時間。」

「拜託，穆迪！」

麥格教授生氣地說，「別給哈利灌輸這種想法！」

「但他說得對，米勒娃。」

鄧布利多看著哈利說，「從現在起，哈利，您可以自由選擇上什麼課，甚至可以自己找老師，當然，我請求您不要離開城堡。」

哈利驚呆了，他不再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了，他感覺自己長袍上的徽章消失了，甚至有一瞬間感到內心空虛，朋友們會怎麼看？

赫敏會怎麼想？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赫敏因為他這個愚蠢的問題而離開他。

「波特會代表哪所學院？」

斯內普帶著惡意的笑容問道。哈利生氣地看著他，心裡想著。

「我代表在這場蠢事中死去的所有魔法師。」

哈利說，試圖為自己的參賽找到意義，「就像我的學校是我的姓氏，我代表波特家族。」

「好吧，好吧，真有膽量，孩子。」

穆迪輕聲笑了起來，「他確實有膽量，甚至可以送人。」他對卡卡洛夫說。

「好的，我記下了，但我得走了，如果你們還有疑問，現在說。」

克勞奇說，但沒人說話，「那我走了。」

開門和關門的聲音響起，哈利拉了拉長袍，發現上面已經沒有霍格沃茨的徽章了。

「已經很晚了，所以大家都應該去睡了，明天會更好。」

鄧布利多說，像往常一樣微笑著，大家都點頭同意。離開前，每個人都向他投去輕蔑的目光，但哈利一動不動，如果他想要答案，現在正是時候。

「鄧布利多教授，我得和您談談。」

哈利說，鄧布利多點頭同意，但麥格教授和斯內普等著。「單獨談，拜託。」

鄧布利多點點頭，麥格教授在離開前擁抱了他，兩位教授離開了。

「哈利，你想談什麼？儘管我得說現在很晚了。」

鄧布利多說著，坐在附近的一張扶手椅上，看著爐火閃爍。

「教授，我知道我父母有遺囑。」

哈利問道，但教授的反應說明了一切，就像他的名字從火焰杯里出來時一樣。

「是……是的，哈利。」

鄧布利多回答，雙手在膝蓋上交織在一起，「你怎麼知道的？」

「我父母的一封信。」

哈利說，感覺自己的憤怒在加劇，「是您不讓讀的嗎？」

一陣長久的沉默，長到哈利覺得教授睡著了。

「是，哈利，是我。」

老教授看著他，眼中帶著羞愧。

哈利早上讀信的時候就知道了，在那個時候有足夠權力這麼做的人，如果不是這個連伏地魔都害怕的魔法師，還能是誰呢。

「為什麼？」

哈利大喊，憤怒溢於言表，「我沒有權利嗎？」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變成了怒吼。

「哈利，我知道我的行為很糟糕，即使到現在我還在想這是否正確，但我以為如果讀了遺囑，您就不會和您的麻瓜姨媽、姨父在一起，而是和某個魔法師或女巫在一起。」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火焰燃燒。

「為什麼您想讓我和德思禮一家在一起？您知道在我知道自己是魔法師之前，和他們在一起我受了多少苦，我從三歲起就睡在櫥櫃里。我生活在蟲子和灰塵之中。」

哈利無法控制自己的聲音，這很艱難，得知他感激的鄧布利多教授讓他經歷了那樣的地獄，他的聲音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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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哈利，很多次我都想去接您，把您從那個地方帶出來，我一直在監視您，不斷收到關於您的報告。

當我第一次收到您睡在櫥櫃里的報告時，我就出去想把您帶回來。」

他說著，眼中露出疲憊和對自己的怨恨。

「那為什麼您沒這麼做？」

哈利問道，想著教授可能有什麼好的理由，也許只有他能理解。

「當我到達那裡，看到您儘管受到那樣的對待還在微笑，我想起了我這麼做的原因。我知道我必須照顧您，為了莉莉和詹姆保護您。」

鄧布利多說著，眼中開始流出淚水。

「那是什麼原因？」

哈利懇求地問道，他也開始哭泣。

「讓您保持完整，哈利，讓您的靈魂遠離一切名譽的沾染。」

他第一次看著哈利說，「我以為如果您一直是『大難不死的男孩』『魔法世界的救世主』，您的腦袋裡會充滿錯誤的想法。」鄧布利多甚至不敢看他。

「您就沒想過也許和那些虐待我的人在一起會適得其反嗎？」

哈利漸漸冷靜下來，但仍然覺得這個理由不夠好。

「每次收到像『他從學校回來時挨打了』或者『他們去度假了，把他留給我照顧，他有點營養不良』這樣的報告時，我都會考慮。這一直是我的折磨，哈利，總有一天我會為此付出代價。」

他說著，用長袍的袖子擦去眼淚。「知道您在那些年裡遭受了不是任何孩子都能承受的痛苦。」

「所以您的線人是費格太太？」

哈利試圖理解教授，「我不明白您為什麼這麼做，也不知道您是否有好的意圖。」

他看到老教授眼中的悲傷。甚至能看出他的臉上充滿了懊悔。

「但我原諒您，只要您告訴我您所知道的關於一切的真相，包括遺囑的事，我就不再進行任何調查。」

哈利一邊說，一邊像教授一樣擦去眼淚，他不想因為也許教授有理由的一個錯誤決定而傷害他，儘管哈利永遠無法百分之百確定。

儘管內心深處，強大無比的鄧布利多的形象已經有些褪色。

「真的嗎？您會原諒一個給您帶來這麼多痛苦的老人？」

鄧布利多第一次轉過頭，驚訝地看著他。

「只要您告訴我一切，不再把我排除在與我有關的決定之外。」

哈利試圖微笑，但失敗了。

「謝謝，哈利。不過，這次談話還是留到下次吧。」

鄧布利多真誠地對哈利微笑。

「不，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我不會再有其他機會了，教授。」

哈利說，同時想起他將面臨難以想象的危險，想起赫敏說的話，甚至可能有蛇怪。

他已經和一隻戰鬥過了。

但多虧了福克斯，他沒有受傷，他不相信自己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希望不會，哈利，好吧，我會告訴你一切。」

教授挪到一邊，給哈利留出一個座位，哈利一坐下，憤怒的情緒就消失了，反而發現自己很愛這位教授，儘管他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鄧布利多沉重地喘了口氣。

「當湯姆·里德爾第一次打開密室時，我就知道他與眾不同，說實話，他比您的問題少多了。

但他身上有一些東西讓我覺得他心中充滿了仇恨，我試圖面對他。

但他看起來就像其他任何學生一樣，我想盡一切辦法阻止他，但還是失敗了，就這樣，他害死了第一個受害者。」

鄧布利多盯著腳下的一個固定點，但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過去。

「桃金娘。」

哈利說，想起了二年級學到的東西，還有湯姆·里德爾給他展示的。

「是的，他誣陷了海格，但我知道是湯姆，我沒有任何證據，不能對他怎麼樣，我別無選擇，只能保護海格。

我監視著他，但似乎已經太晚了，幾個月後，他的整個家族，他父親那邊的，都死了。

我想他當時做了很可怕的事，不僅殺了他的家人，還使用了古老的黑魔法，但我還是沒有證據。

就這樣，他在霍格沃茨度過了最後一年，在他離開之前，我得知他在他的小圈子裡有個外號。」

但哈利打斷了他。

「教授，您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哈利問道，試圖弄清楚這位老人是否知道關於魂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