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他都求她了
當晚,秦音等到紀鴻洲回來,就問了他。
「你不是知道?章謹不樂意。」
紀鴻洲從盥洗室出來,隨手丟了擦頭髮的帕子,走到她身後抱她。
秦音正梳頭,被他壓的抬不起脖子,胸前一緊,呼吸瞬間不暢。
她放下梳子,艱難扒拉他胡亂揉搓的手掌,話說的斷斷續續:
「你再問一次,應付,應付了差事,自己去跟,老太太說...」
「嗯。」
男人臉埋進她頸窩,應得心不在焉。
他胸膛燙的像塊火山石,粗糙大掌隔著睡裙揉了幾把,不過癮,乾脆撕扯開她衣領,半條手臂都滑進去。
秦音低喘一聲,肩上肌膚似被蜜蜂叮了般刺麻,逐漸蔓延開一片。
雪肌玉膚,綻開片片梅瓣。
冰潔,嬌媚。
紀鴻洲眼眸腥紅,一把將她拎抱起,抵在梳妝櫃前。
「別!」
秦音嚇得掐住他胳膊,「別在這兒,回去...」
他每晚磨人,好聲好氣的哄,她每晚都矯情。
這回狂風暴雨似的,不哄她了,她也不矯情了。
這女人果然不能一直慣,偶爾也得強硬一回。
紀鴻洲喉間溢出兩聲渾厚低笑,將人打橫抱起,大步走到床前。
床鋪塌陷,兩人身形交疊,很快肌膚相親,唇齒交織。
「備了嗎?」秦音顫聲問。
「備了,夠用。」
男人嗓音嘎啞,渾身肌肉綳的硬邦邦。
秦音輕舔唇,攀著他脖子軟下聲:
「...緩著些,今晚頭一回,別那麼多。」
「這會兒還能給你憋住?」
紀鴻洲都氣笑了,不由分說拎起來她一條腿。
「你也該好好疼疼爺,什麼好人這麼憋,不給你憋壞了?」
他親她唇瓣,呼吸渾濁哄道:
「今晚你依我,好箏箏,求你...」
他都求她了。
秦音咬著唇,沒再說什麼。
*
天雷勾地火,紀鴻洲是憋不了一點兒。
他又哄又騙,折騰的秦音一宿都沒睡。
紀鴻洲說的沒錯,備的夠用。
剛剛好夠用。
一隻都不剩。
縱享歡愉的後果,是兩人第二日都沒起來,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什麼軍務政務,這會兒都不重要了。
然而大帥一偷懶,章謹就跟著閑。
換作以前他很喜歡閑著,誰天天跟著東奔西跑,不珍惜閑下來的自由時光?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一閑下來,就要面對展翔那張春風得意的臉。
簡直煩死了。
「誒,鍾參謀給你介紹姑娘沒?」
這不,章謹躲到後院抽根煙的功夫,展翔都能找過來,還冷不丁撞了下他肩,嚇章謹一跳。
他扭臉就罵,「你有病吧?天天盯著有沒有人給我找姑娘,怎麼著,你眼紅?」
「什麼眼紅?我有媳婦兒我還眼紅你?嗤。」
展翔嗤笑點了支煙,「你看你,一問還急了,兄弟這不也是關心你么?」
「你省省!」章謹沒好氣,「關心你媳婦兒去,少管我的事。」
「媳婦兒是媳婦兒,兄弟是兄弟,該關心那都得關心嘛。」
展翔吸了口煙,呵呵一笑,湊到他身邊壓低聲道:
「昨晚我跟冬荏念叨著這事兒,我們倆一合計,唉~,覺著你跟芍藥,那不正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嗎?你覺得.....」
「我沒覺得!」
章謹話都沒聽完,就彷彿被展翔燙了一下,兀地往旁邊一讓。
他一下丟了煙蒂,抬腳重重踩滅,擰眉罵人:
「你少管我少管我!在這兒亂點什麼鴛鴦譜呢!你娶了夫人的人,我還得比著你來,腦子被驢踢了吧?!」
笑死了。
他要跟芍藥對的上眼,還用等到今天?
「你們倆少給我這兒瞎捉摸,沒事兒捂被窩裡多努努力,老盯著我幹什麼?!」
展翔才說那麼兩句,就被他劈頭蓋臉給噴懵了。
「不是,不......」
他想說,『不成就不成唄,你急什麼眼啊?』,話沒等說出口,身後有傭人來傳話。
「章副官,老宅通電話過來。」
章謹擰著眉答應,「知道了!」
他轉身進去聽電話。
展翔立在原地目送他背影,一臉納悶兒撓了撓頭,嘴裡嘀咕道。
「什麼狗脾氣?」
*
小客廳里,章謹接了老太太的電話。
老太太張口問,「你們大帥呢?」
章謹張嘴就來,「夫人身體不適,大帥在房裡照顧她服藥。」
夫人剛出月子,身嬌體貴,天一涼很容易身體不適,這借口合理。
老太太嘶了聲,「...箏箏病了?昨兒來老宅的時候,不還好好兒的?」
章謹面不改色,「近日天涼,可能回來的路上受了風,一點頭疼腦熱的小毛病,不嚴重。」
又主動問她,「老太太,您找大帥有事?屬下替您轉達。」
「哦,沒什麼要緊事找他,找你也一樣。」
章謹:??
「章謹啊,我看你老大不小,也該成親了,身邊有沒有心儀的姑娘?」老太太難得和聲和氣跟他講話。
章謹頭皮一麻,腦子裡瞬間警惕,綳著聲編瞎話。
「謝老太太關心,屬下有。」
「??你有喜歡的姑娘了?」老太太還有點不想相信,又確認了一次。
章謹唇線綳直,「是,屬下有。」
接著又一口氣說道,「不過因為屬下事忙,一直耽誤了親事,不過我們兩情相悅,也不急這一時。」
老太太,「......」
「老太太?您問屬下這事,是想....?」
「..哦,沒什麼,就隨便問問。」
章謹還想說什麼,聽筒里已經傳來『咔啦』一聲動靜,是老太太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眨眨眼,暗舒口氣,連忙也將電話給掛斷了。
從小客廳出來,章謹俊秀的臉龐徹底黑透,通身冒著生人勿近的冷氣。
被逼到這份兒上,他屬實是該抓點兒緊了。
謊都撒出去了,未免東窗事發,總得想辦法圓了。
他走出前廳,面對偌大庭院陷入沉思,腦子裡已經把自己認識的年輕女子,挨個兒過了個遍。
*
紀鴻洲從樓上下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
他神清氣爽,隨便用了些飯菜,就招呼章謹出門去軍政府,完全沒看出來副官長今日的沉默有點不同尋常。
汽車開出庭院。
紀鴻洲降下車窗,吹著海風點了根煙,隨口交代道:
「你晚點兒去趟妙春堂,找老大夫取盒消腫祛瘀的凝膏,告訴他夫人要用,拿最好的。」
「是。」
於是,汽車停到軍政府前,紀鴻洲下車,章謹直接開車去了妙春堂。
他進醫館時,大堂里沒什麼人,兩個負責抓藥的葯童立在葯櫃前,低著頭竊竊私語。
見他來,兩個半大小孩兒連忙站直了,齊齊揚起笑臉。
「章副官!您看診還是抓藥?」
章謹掃了眼兩人,淡笑問了句:
「我是不還要挂號排個隊?」
葯童嘻嘻笑,「那倒不用,您別介意,我們這是口頭話,習慣了!東家今天沒來,您找關老兒嗎?我這就給您叫去!」
章謹擺手,「去吧,趕時間。」
「得嘞!您等著。」葯童腿腳麻利地跑去關老的稍間。
沒一會兒,關老大夫放下手頭的病人,連忙迎了出來。
老頭兒滿面紅光,身體硬朗,步子走的飛快。
章謹還沒說自己要什麼,手裡先被他塞了兩枚紅蛋。
關老大夫笑呵呵道,「喜蛋,我閨女年後嫁人,章副官,有空來吃喜酒啊。」
章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