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往裡面吐痰了?

第14章 你往裡面吐痰了?

段柏南找到段柏西的時候,她身上正穿著那件紅色襯衫,圍著知青許歸元喋喋不休:

「許知青,你這樣鋤不對,我教你。」

搶過鋤頭,褲褲一頓干,那蠢兒樣,段柏南都沒眼看。

他厲喝一聲:「段柏西!」

段柏西手一抖,鋤頭滑落在地,轉頭看到三哥以後,面如土色:「三、三哥。」

以前不是都天黑才回來,這次怎麼這麼早?

她瞬間意識到了什麼,想往許歸元身後藏:「許大哥救我!」

許歸元白襯衫黑褲子,戴著副眼鏡,斯文的往旁邊讓了讓,表明自己的態度。

段柏南掃了他一眼,揪出段柏西,手上用力:「能耐了你,敢溜門撬鎖了!」

段柏西疼的吱哇亂叫,意識到三哥說什麼,大叫一聲:「我不是!我沒有!許大哥你相信我!」

她做出楚楚可憐狀,但那張大餅臉,怎麼看怎麼滑稽的很。

段柏南氣的青筋蹦起:「跟我回去,給你三嫂道歉!」

「我不要!」

「由不得你!」

旁邊田裡,段老太看到寶貝閨女被老三那個混不吝拖走,大喊:「老三,放開你妹妹。」

段柏南充耳不聞,走的飛快。

王春槐見狀,趕忙扔下鋤頭追了上去,把記分員的呼喊聲拋到了腦後。

那邊。

段柏西被拖回了家,就看到拿著菜刀凶神惡煞的三嫂,她抖的更厲害了:「三哥,三哥,我是你親妹妹。」

夏央根本不給兄妹兩個反應的時間,獰笑一聲,揮刀就砍,段柏南趕緊閃開,徒留段柏西一人面對狂暴狀態的夏央。

「三嫂,三嫂,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王春槐跟上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凄厲叫一聲:「夏央你個挨千刀的,敢動我小西一下,老娘弄死你!」

段柏南拽住她:「娘,小妹偷了我媳婦兒的衣裳穿。」

而且媳婦兒也有分寸,沒看砍那麼多下,都是擦著小妹過去的,一次沒落到實處。

看著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王春槐暴怒:「放你娘的狗臭屁,都是一家子,什麼偷不偷的,小西就是借來穿兩天。」

段柏南沒有反駁她,只是淡定的來了一句:「娘,罵人怎麼還把自己罵進去了。」他咬重娘字。

那邊,夏央也沒想砍死段柏西,但她非得給這人一個教訓才行:「我她媽的讓你撬我的鎖!」

段柏西抱頭鼠竄,到這時候還狡辯:「我沒有!不是我!我進去的時候門就是開著的!」

夏央根本不信她的鬼話,劈刀就砍,那凶神惡煞的樣子,看的一眾鄰里倒吸冷氣。

眼看著夏央那小蹄子一刀又一刀,擦著她寶貝閨女的身子過去,王春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別!別砍了!我賠!我賠你衣裳還不行嘛,你放開小西!」

這小蹄子,她早晚還回來!

夏央一聽這話,收了刀,但沒放下:「我這件衣服用了六尺布票,四塊兩毛錢,正紅色布難買,還加了五毛錢的費用,你一共給我四塊七毛錢,六尺布票。」

早說賠不就沒事了嘛。

「你、搶錢啊!」王春槐瞪大眼睛:「就穿你一次衣服,要這麼多錢?」

段柏南替她出聲:「娘,賬不是這麼算的,我媳婦兒那件衣服,小妹都給撐成啥樣了?還回來也沒法穿了呀,只能再扯布做一件新的了。」

眾人一看,可不就是嗎。

那大紅色的襯衫緊緊箍在段柏西身上,對襟之間被扣子勉強相連,卻在扣子中間,撐出了一個個橢圓,露出裡面白花花的肚皮來。

確實是不能穿了。

有人算了一筆賬:「段家的,你兒媳婦兒沒多要,一件新襯衫得要這些錢。」

有人嘲諷:「段家這閨女教成什麼樣了,撬嫂子的鎖,偷衣裳穿。」

有人唏噓:「段家這三媳婦兒也夠厲害的,以後可不敢惹她。」

有人理解:「人家娘家給力,有厲害的資本。」

眾說紛紜之間,段柏南開口了:「娘,這件衣裳是我丈母娘做給我媳婦兒結婚穿的,小西不該動它。」

王春槐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胸膛上下起伏,氣的手指顫抖:「那是你親妹妹!」

段柏南立馬接話:「那夏央還是我媳婦兒,你們就這麼欺負她?把我當一家人了嘛?

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就是小妹的錯。」

王春槐這會心裡恨毒了夏央,覺得都是她,要是沒有她,三兒子也不會跟她離心:「我賠。」她咬牙切齒道。

隨後掙開段柏南,回屋去拿了錢票出來,遞給夏央,夏央當著她的面數了數:「正好。」才把刀收了起來。

冷冷的看著王春槐娘倆:「這一回我給段柏南面子,你們賠了錢就算了,再有下一回...」她陰惻惻的笑笑:「...你們晚上睡覺最好睜著一隻眼。」

「反正老娘也活膩歪了!」

段柏西縮在王春槐懷裡瑟瑟發抖。

等段老頭和段柏東,段柏宇父子三個得知消息趕回來的時候,夏央已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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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來龍去脈后,段老頭一巴掌扇向段柏南:「你娶的好婆娘!把咱們家的臉都丟盡了!」

段柏南當然不可能站著挨打,閃身躲過,神色依舊是滿不在乎:「要不是小妹先挑事,咱還能丟臉?

再說了,爹你不要自欺欺人,咱老段家的臉,早在小妹圍著許知青轉的時候,就丟光了!

現在外頭人人都說咱老段家養了個吃裡扒外,不要臉皮,只會扒著男人的閨女,你們沒聽到?

還有啊,我剛才找小妹去的時候,她正給許知青幹活呢,她在咱家賺過一個工分嗎?倒是去外面給男人幹活乾的起勁。」

噼里啪啦一大段話說完,段家人全都沉默了。

段老頭看向段柏西:「是真的?」

段柏西不敢吱聲,繼續往王春槐懷裡縮。

王春槐心疼的緊:「老頭子,小西被嚇壞了,有什麼不能明天說。」

段老頭一字一頓又問了一遍:「我問你,老三說的是不是真的?」

王春槐沒回答,人群里傳來一句:「是的嘞,俺們都曉得。」

壞了!

王春槐暗罵一聲,攔在閨女面前:「老頭子,小西是個大姑娘了,打不得。」

段老頭氣的呼哧呼哧喘氣,一巴掌扇到王春槐臉上:「這就是你養的好閨女!把我老段家的臉丟了個精光!」

又是一巴掌,把王春槐扇到一邊去,露出胖若兩人的閨女,想到閨女做的那些事,他一腳踹到段柏西腿窩:「給我跪下,好好反省!」

段家的鬧劇,對沒有娛樂活動的社員們來說,足夠津津樂道上許久。

也因此,段家又丟了臉,段老頭得知后,先是抽了一頓始作俑者段柏西,讓她跪在院里反省。

又抽了一頓沒教養好閨女的王春槐,給她留了臉,在屋裡抽的。

最後,他還想抽夏央,夏央就掏出菜刀,捏在手裡把玩,冷冷的注視著他。

段老頭臉色鐵青,只能把怒火撒在段柏南頭上,但也只是罵了兩句,中心思想就一個,不該在外面鬧,丟了段家的臉。

對此,夏央就兩個字:呵呵!

這操蛋的重男輕女的農村!

待久了她怕自己大開殺戒!

「媳婦兒,你還生氣呢?」段柏南看小媳婦兒沉著臉坐在那,心裡惴惴。

夏央白了他一眼:「我敢生氣嗎?」

這話一聽就還有怨氣,段柏南小媳婦兒似得,開了箱子拿了兩塊米糕:「消消氣唄。」

夏央還真餓了,折騰一下午,晚飯到現在都沒人做。

沒辦法,櫥櫃鑰匙在王春槐手裡,她不開鎖沒有糧食做飯。

夏央拿過米糕嚼吧嚼吧,使喚段柏南:「給我倒杯水去。」

渴了。

氣大傷身,她沒吃虧就行!

段柏南乖乖的倒了杯水給她,小小聲道:「你別生氣了,我想想辦法,咱們分出去單過。」

夏央哐當放下茶缸子:「分家?做夢!」

她不把老段家攪和的天翻地覆,她是絕對不會走的。

段柏南:「你不想分家?」

夏央哼哼:「等我出夠了氣的吧。」

段柏南眉心一跳一跳的:「委婉點。」這時候他也不敢提,買了牙刷就上炕的事了。

「再說吧。」

正好把對臭烏鴉的怨氣發泄出來,不然憋久了傷身。

另一邊。

段柏西的屋子裡,王春槐抹著淚給她上藥,心裡把挑事的夏央罵了個狗血淋頭。

「娘,嗚嗚~我的臉都丟光了,許大哥肯定誤會我了。」

王春槐摟著她,哄著勸著:「乖,不哭,娘之前跟你說的你都忘了?等夏央那小蹄子做出了醜事,娘就說之前是她冤枉你的,許知青跟你關係好,肯定更相信你。」

段柏西扭捏道:「娘,說什麼呢,人家、人家和許大哥才沒有..」

王春槐高興的嘴角勾起:「是是是,咱們女孩子家得矜持。」

「等我們小西,當上大院里的少奶奶,看那些人還敢小看咱們娘倆不?」

段柏西捂住她娘的嘴:「娘,許知青的身份你可別泄露出去,要不那些賤蹄子跟蒼蠅聞到屎一般都沾了上來怎麼辦?」

「娘有分寸!」

這邊娘倆一邊上藥一邊做夢。

殊不知,被娘倆惦記的許歸元都煩死段柏西了。

聽到她今天被收拾了一頓,面上沒說什麼,心裡卻高興的不得了。

男知青宿舍晚上夜談時,有人問:

「歸元,那段家姑娘對你痴心一片,你竟如此郎心似鐵?」

許歸元冷漠道:「別亂說,我跟她沒什麼。」

他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人,他喜歡的應該是,腦海中出現一個嬌嬌軟軟的姑娘,他心情好了些許:「睡吧,明天還要上工呢。」

此話一出,宿舍里嘆息聲一片,可又無可奈何,只得閉眼睡去。

一連好幾天,段家都很平靜。

夏央也不整天窩在家裡了,用幾天的時間,把南山村的情況摸了個大概。

南山村是同姓村,村裡大多姓段,往上數十八代,都是同一個老祖宗,所以格外的團結。

當然,也格外的要面子。

躲到山上沒人的地方,回空間給自己加了個餐,又繼續開墾了幾塊空間里的土地,掐著點出來。

下了山,往家走。

她前腳剛邁進家門,後腳段柏西就笑著端來一碗綠豆湯:「三嫂辛苦了,喝碗綠豆湯解解渴吧,之前的事是小妹不對,給三嫂賠個不是。」

夏央第一反應是:「你往裡面吐痰了?」

段柏西笑臉一僵,嬌俏的跺了跺腳:「三嫂,我是真心想和你和好的。」

夏央身形晃了晃,扶住門框:「地震了?」

段柏西臉色扭曲一瞬,呵呵笑道:「三嫂,快喝了吧。」

夏央低頭一看,墨綠色的湯汁上,點點白色粉末飄蕩,她抽了抽嘴角:「你就是下藥,也攪和勻了再端給我啊!」

這智商,真令人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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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里嫁極品,我懶饞他姦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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