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們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

天武閣

三個巨大的猩紅大字被深深的篆刻在天武峰正面的峭壁之上，筆鋒蒼勁有力龍蛇飛舞。

整個宗門樓閣盤山而建鱗次櫛比，飛檐四翹朱紅樹綠。每個層次的樓閣佔地面積和形狀均不相同，越往高處越顯得肅穆莊重豪華奢侈，地位越高，層次越高！

「是不是天武閣閣主住在雲霄頂端？」這是葉無忌初次踏入天武閣宗門的第一份好奇。

穿過寬闊廣場，一座雄偉的大門橫在眼前，在巨大的門楣之上五個巨形大字異常醒目。

天武閣內門

大門旁邊一行警示大字赫然在目…

外門弟子未經同意，不得擅自私闖內門，否則將以門規處罰！！！

一堵牆？

一道門？

一行字？

生生將年齡相同，命運卻極為不同的向上青年分隔在兩個世界，葉無忌不禁感嘆現實的殘酷而黯然神傷！

「三長老好？」內門把守弟子看到余懷安過來急忙點頭問好。

葉無忌三人跟著余懷安依次踏入內門，身後頓時傳來一聲聲疑惑、驚嘆和羨慕聲…

這不就是葉無忌嗎？怎麼剛把宋邪打死便能光明正大的走進內門？

對啊？按理說，他早就逃之夭夭隱姓埋名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唉…會不會是三長老收的弟子？葉無忌要拜師了？

真是羨慕葉無忌啊？我等咋就這麼苦命啊？

……

外門弟子一眾猜測，眾說紛紜。

「無忌、子龍小兄弟，今晚你倆就暫時住在這裡，明日老夫再另行安排，星雨姑娘就住在你們隔壁吧，彼此還能說會話？」

「謝謝三長老！」

「天圓、地方你們倆個趕快過去把房間收拾一下，讓兩位小兄弟和這位姑娘住下，再打點飯菜過來？」

「是，三長老！」

「兩位小兄弟在此歇息吧，明日老夫再過來？」

「謝謝三長老！」

………

月明星稀

餘暉灑地

……

天武閣！

長老會大堂！

「三長老，剛才有人傳報，說你擅自帶外人私入天武閣內門，可有此事？」

「你的信息可是真靈通啊，四長老？老夫前腳剛到，長老會深夜便召集開會？這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三長老，你別打岔，你就說有沒有這等事？」

「千真萬確！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不妥嗎？帶個外人進入宗門又不是什麼稀奇之事，平日里你們不都這樣嗎？老夫也沒看到有如此陣仗？」

旁邊另一老者開口道；

「三長老，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你帶個外人進入宗門，最起碼也要在長老會知會一聲嘛？你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昨日龍虎台就發生一件外人殺我天武閣弟子事件，今日你便帶外人進入，這著實有點說不過去啊？」

「二長老，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請問在座各位？你們私收弟子，又有誰在長老會知會過？再說，龍虎台本就是切磋戰技和解決私人恩怨糾紛的地方，難道平時死的人還少嗎？」

「為何今夜長老會要借題發揮為難於我？希望在座長老給個明確表態？

各說紛紜，長老會瞬間沉默…

……

「各位長老，老夫想說幾句可以不？」

一向不善言辭的藏書閣五長老笑眯眯的問道。

「說啊？又沒人阻攔你？」四長老很不耐煩的回道。

「天武閣招收弟子雖然一向嚴苛，但確實在私下有很多關係戶進入宗門，老夫從未招收過任何弟子，所以老夫說的相對公平，煩請各位長老大哥不可生氣哦？」

「說說說趕快說？為啥總喜歡彎彎繞繞的？四長老再次不耐煩催促。

「本長老在藏書閣供職數百年，其中不乏有絕代弟子前來借閱，老夫甚是歡喜，然而，這些年經過老夫觀察，各位長老的弟子們都是一些紈絝子弟，借閱的書籍不是遺失便是損壞，因此，老夫常常修復，甚是苦惱。但他們皆是各位長老的親傳弟子，一個個專橫跋涉戾氣十足，動不動就是你死我活，因此，老夫建議，是不是可以重新整頓這些精英弟子？」

「喂」…

「五長老，我們長老會今晚在探討外人，不是在探討精英弟子？」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四長老毫不顧忌的羞辱。

「四長老別動氣嘛？老夫剛才不是問過你們的嘛，不許生氣？凡事有個好的開頭，必定會有個好的結局，所以老夫的意思是，即便擅自引入外人，只要他是人中龍鳳或者是天縱奇才，我們長老會人人都要拋棄愚昧，破格錄用！」

五長老余眼掃視一圈繼續說道；

「當然，如果是庸材或者是蠢材，那麼我們就要加以阻止？」

「五長老，你什麼意思？言下之意是看不起我們的弟子了？」

「對啊！五長老你太有點武斷了，你怎麼認定我們的弟子會是庸才和蠢才呢？」

「四長老、二長老，人家五長老並沒有指名道姓說誰的弟子？只是根據藏書閣歷年以來的經驗和判斷說了一句公道話而已，你們為何這麼緊張？」

「余懷安，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四長老再次爆粗！

宗門長老之間是不會輕易直呼大名的？今晚長老會指名道姓，實屬罕見？

……

「大家都別爭論了？我有一個辦法，可以驗明正身？」四長老氣憤的說道。

」什麼辦法啊？」

五長老隨口一問。

「什麼辦法也輪不到你？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四長老鐵青著臉毫不留情懟了五長老一句繼續道；我建議各自派自己的弟子上台比武，誰的弟子贏了，就是天武閣當之無愧的精英，大家以為如何？」說完氣呼呼的直翻白眼。

「老夫又沒弟子，關我何事？」五長老翹著二郎腿事不關己的高高掛起。

「老夫也沒弟子，你們愛咋滴咋滴？」三長老更是哼起了誰也聽不懂曲子。

「喂，合著最後就是老夫和二長老再拚啊？」四長老瞪著眼睛問道。

「三長老，你今日不是帶個外人進來嗎？他可以上台比武啊？」

「二長老算了吧？你也別給老夫挖坑了？今日老夫就帶個外人進來，然後長老會就是一頓輸出，你也看到了，如今的天武長老會亂成什麼樣子了？」

「告辭…」

轉瞬間消失…

留下一眾長老面面相覷。

……

「三長老早安！」

「無忌兄弟，昨晚休息的可好？」

「承蒙三長老關懷，晚輩一切皆好！」

「天圓、地方你們倆今日帶著倆小兄弟和姑娘四處轉轉，熟悉熟悉周圍環境？」

「哦，對了，最好去藏書閣看看？回來后另外換個住處？

「是」三長老！

「星雨，你習慣這裡不？」

「無忌哥，只要和你在一起，哪裡我都喜歡！」

「肉麻？」喬子龍悄聲回了一句。

當然，喬星雨和葉無忌誰也沒有發現。

……

「二位大哥，前面便是藏書閣了，你們可以自行前去，小弟回去要收拾寢室，先行告退？」

「有勞二位兄弟了！」

「請問前輩，這藏書閣借閱有何規定？」葉無忌誠懇問道。

老者眯著眼睛道；「你們眼瞎啊？沒看到老夫在睡覺嗎？只要是天武閣的弟子隨便借閱，想還便還，不想還也罷，啰嗦？」說完便呼呼大睡。

「老鬼，你這是什麼態…」

喬子龍正想理論一番被葉無忌急忙捂住口硬是落下最後一個字沒說出來。

「什麼態度嘛？我們可是被請來的？」

「哥，咱們初來乍到，你就安生點吧？」

三人在藏書閣轉了一圈后，葉無忌隨手拿了一本戰籍轉身來到門口道；

「前輩，晚輩借閱一本，請問該如何歸還？」

依舊睡覺的老者睡眼惺忪抬頭道；

「什麼書？」

「清心決」

老者有點不相信的重複；

「確定是嗎？」

「前輩，千真萬確就是清心決！」

「年紀輕輕便如此消沉！可悲？可悲？混沌時代，群雄並起，吾輩當以修鍊為重！前途為重！多少天武弟子胸懷臨天霸業竊取絕世秘籍無一不是？而等身為天武弟子，紈絝散亂，心念不定，進入藏書閣宛如菜市場一般，無心閱讀，無心觀看，真是可悲又可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