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你們是假夫妻?

第209章 你們是假夫妻?

好個蘇芩秋,她自己都不確定安哥兒的爹是誰,所以溯源來了是吧?

結果溯源失敗了?安哥兒不是他兒子?

那他耳垂上的紅痣是怎麼回事?

安哥兒總不能有兩個親爹吧?

顧澤夕百思不得其解,一腳踹翻了果盤,拂袖而去。

一番心血被廢,崔漣漣欲哭無淚。因為沒有東胡血統,顧澤夕就發這麼大的脾氣?為什麼?

她靠著亭柱慢慢地坐下來,仔細地想了一想,忽然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來——莫非顧澤夕在懷疑,安哥兒其實是他的兒子?或者說,他希望安哥兒是他的兒子?

他對蘇芩秋,果然余情未了,連她的兒子都不放過。可是,安哥兒生著一雙綠眼睛,他憑什麼會有這樣的懷疑?或許,她該找機會見一見安哥兒,弄清楚這個問題。

顧澤夕離開六角亭后,去了小花園。

這是獨立於後園子的一方天地,幽靜無比,尋常人連入口都不知道。

沈留白正在此處喝酒,見著他來,馬上給他也斟了一杯:「快恭喜我,我也要當爹了!芷蘭已經有孕三個月了!」

顧澤夕接過酒,一口悶了:「本侯真羨慕你,能確定孩子是自己的。」

沈留白一驚:「咋,大丫其實不是你女兒?」

「她當然是!」顧澤夕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本侯指的是……安哥兒。」

沈留白瞠目結舌:「老顧,我知道你放不下芩秋,但你也不能魔怔吧?安哥兒綠眼睛,怎麼可能是你兒子?」

顧澤夕指了指自己的右耳垂:「紅痣,看見了嗎?大丫的右耳垂上有,安哥兒的耳朵上也有,一模一樣!」

「真的?」沈留白詫異了,「安哥兒在哪?我去瞧瞧。」

「你瞧不著,她沒帶孩子來。」顧澤夕又喝了一杯酒。

「那我尋個機會,讓她把孩子帶出來。」沈留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我在,你怕啥,甭管那孩子的親爹是誰,我都是他老舅,想見就見。」

顧澤夕頷首:「你先走,客人們都來了,你幫本侯照應著,本侯會一會拓跋綿就來。」

他會拓跋綿?那不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沈留白勸道:「你悠著點,今兒你是主,他是客,別怠慢了他。」

「放心。」顧澤夕點了點頭。他肯定不會要了拓跋綿的命,只是寶貝女兒要娘親,他必須滿足她。

沈留白起身離去,不一會兒,長戟便把拓跋綿領到了這裡。

拓跋綿落了座,看了看桌上的酒:「鴻門宴?」

顧澤夕不緊不慢地飲了一口酒:「今日賓客眾多,是個好時候。本侯限你今日與蘇氏和離,條件隨你開。」

拓跋綿握緊了手中的劍:「我與蘇氏的事,何時輪到寧遠侯指手畫腳了?」

「倘若本侯硬是要摻一腳,你又能如何?」顧澤夕輕輕晃動酒杯,「東胡已然亡國,如今你無依無靠,得罪本侯的下場,你還是好好掂量掂量。」

「寧遠侯是在威脅我?」拓跋綿抱起劍,朝椅背上一靠,一雙綠眼幽幽地盯著顧澤夕。

顧澤夕看著這雙與安哥兒如出一轍的眼睛,火氣一點一點地朝上竄,把酒杯重重地一頓:「本侯威脅你又如何?」

「寧遠侯戰功赫赫,權勢滔天,自然有威脅我的資本。」拓跋綿譏誚道,「我只是沒想到,威名遠揚的寧遠侯,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本侯如何忘恩負義了?」顧澤夕皺眉,「你是指你配合蘇氏,救出了本侯的親生父親徐笪?本侯正因為感念此恩,才向皇上建言,封了你為東胡侯。既然本侯已經報答過你的恩情,蘇氏的事,就另當別論,休要混為一談。」

拓跋綿笑了一聲:「難道徐笪沒有告訴你,那張東胡城防圖,是在我們趕赴熙朝的途中,由我親手刺上去的?你也不想想,徐笪一直被囚禁在東胡王庭的地牢里,他如何知道東胡的城防?」

顧澤夕愣住了。

拓跋綿拿劍鞘敲了敲桌子:「寧遠侯,你能不費吹灰之力滅掉東胡,有一半的功勞是我的。若非我提供東胡城防圖,那昏君根本不會相信徐笪的清白,而你,要麼還關在天牢,要麼為了保命,當了昭樂公主的駙馬,又哪來機會坐在這裡,用你的軍功和權勢威脅我?」

像是有一桶冷水兜頭澆下,把顧澤夕澆了個透心涼。

原來他的命,是拓跋綿救的。

他根本沒資格要求他放棄蘇芩秋。

可是,難道要他祝拓跋綿和蘇芩秋夫妻恩愛,白頭到老嗎?他又如何辦得到!

顧澤夕緊緊摁住了心口。

自從他得知蘇芩秋另嫁他人,雖然惱火生氣,但潛意識裡總覺得,只要他略施手段,她遲早還是他的人。可是此時此刻,他是真的覺得,他永遠地失去她了。

他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來:「本侯……把她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地對她,不許惹她傷心難過,不然本侯絕不會放過你。」

他說完,踉蹌著朝外走。

終於矮了氣勢,不敢要挾他了?拓跋綿悠閑自在地端起酒,喝了一杯。本來他與顧澤夕無冤無仇,從未想過要刁難他,但他就是受不了他這態度,咽不下這口氣。

他正得意,忽然瞥見了顧澤夕眼角的一抹赤紅,不由得愣住了。

他竟這樣難過?

他好像低估了蘇芩秋在他心裡的分量。

他今兒用救命之恩強壓了顧澤夕一頭,固然讓人暢快,但壞人姻緣,是不是罪大惡極?

難道他只圖自己高興,要拆散顧澤夕和蘇芩秋?

不不不,這不是他的目的。

拓跋綿放下酒杯,沖顧澤夕大喊:「別傷心了,寧遠侯!我跟蘇芩秋是假夫妻,我跟她之間清清白白,我從來就沒有碰過她!」

「你說什麼?!」顧澤夕猛地轉過身來。

拓跋綿把腳一翹,大剌剌地擱到了桌上:「我叫你別傷心了,哭壞了身子,有的人該心疼了。」

顧澤夕衝到他面前,盯住了他的眼睛:「本侯是問後面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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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重生后,我給前夫當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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