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別為我傷心,別被奪走氣運

第264章 別為我傷心,別被奪走氣運

果然是虞歸晚!

虞疏晚的身子驟然繃緊,身邊的氣壓頓時低沉下來。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虞歸晚能夠找到這兒來!

既然這些都說了,離戈也不瞞著虞疏晚其他,

「虞歸晚的身邊跟著人,是無痕。

她跟無痕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虞疏晚忽然笑起來,笑聲在有些凄寒的秋風中顯得有幾分的詭異。

她道:

「我就說她為何最近這般安靜了。」

離戈低聲道:

「這一次是我看管不力,虞小姐,等到世子回來,我自會領罰。」

「領罰?」

虞疏晚重複地念了這兩個字,又忽地笑出聲,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若是覺得自己錯了,不如幫我個忙吧。」

聽完虞疏晚要他做的事情,他猛地抬頭,眼中滿都是不解和驚駭。

「這件事你可以告訴慕時安,也可以阻止我。」

虞疏晚聲音輕輕,

「可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有些時候總想泄泄火才行。

離戈,我不覺得你錯了什麼。

是祖母支開了你,是有人誆騙了祖母。

你也可以選擇袖手旁觀,這件事兒也不會牽扯到你。」

離戈的心頭一顫。

他原本以為虞疏晚會怪罪他,畢竟誰不知道虞老夫人對她的重要性!

他們今日的事兒若是放在別處,即便是老夫人自己的決定,也斷然少不了一頓罰。

「我不至於那麼沒有是非觀。」

虞疏晚只是看著他,

「所以,你要幫我嗎?」

離戈艱難開口,

「能幫我保密,不告訴世子嗎?」

「好。」

虞疏晚回答的毫不猶豫,直接轉身進了屋子,

「這兩日就先籌劃吧。」

在外面被冷風吹了吹,虞疏晚的腦子就變得清明不少。

她走進屋子,那股裹著濃濃血腥味的香氣再度撲面而來。

虞疏晚呼吸一滯,隨即便就面無表情地往著裡面繼續走去。

柳婉兒還在給虞老夫人做包紮。

現在看著,虞老夫人要比方才體面多了。

見柳婉兒將虞老夫人臉上上完了葯,她這才坐在虞老夫人的身側,端過茶杯,一點點地給虞老夫人乾裂的唇點著水。

柳婉兒一邊整理東西,一邊道:

「我留的那瓶護心丸老夫人用了,否則根本撐不到我們來。」

「多謝。」

「我不是邀功……」

柳婉兒抿唇,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一語成讖。

若是我知道,我不會這樣說。」

「一語成讖。」

虞疏晚道:

「沒有什麼一語成讖,我怪不了你,也怪不了旁人。

我唯一怪的,就是我自己。

明明已經察覺不對,為何還要離開。」

「你也有要走的理由,這怎麼能夠怪你呢?」

柳婉兒不解,

「難道不應該怪那些壞人嗎?」

「他們是該死。」

虞疏晚淡淡道:

「怪惡人,惡人只會拿著你的痛苦取樂,根本毫無用處。」

「那你打算怎麼辦?」

柳婉兒道:

「誰下的這樣狠的手?」

虞疏晚沒有回答,道:

「你能幫我個忙嗎?」

柳婉兒正因為自己的話是不是一語成讖而心頭慌慌,又因為虞疏晚不怪她心頭內疚得很,這會兒聽見虞疏晚說需要幫忙,二話不說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你我之間沒有幫不幫這個字。」

柳婉兒拍了拍自己波濤洶湧的胸口,

「你放心,我柳婉兒能夠辦到的一定辦,我辦不到的,也自會想辦法找別人來辦!」

虞疏晚看著她依舊是這樣一副天真姿態,想要像之前一樣笑她,可此刻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她將茶杯放在一邊,將自己的臉貼在虞老夫人微涼的手中,低聲問道:

「柳師姐,祖母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柳婉兒想了想道:

「大概也就是這兩日的時間就能夠醒過來。

她傷得重,雙腿都斷了,年紀在這兒,少不得要吃苦頭。」

「盡量讓祖母好受一些吧。」

一滴淚無聲地從她的眼角滑入虞老夫人的掌心。

虞疏晚半晌才坐起了身子,親自給虞老夫人掖了被角,這才帶著柳婉兒到了綠櫥窗外坐著。

若是虞老夫人有個什麼消息,虞疏晚能第一時間就發現。

她回頭看了一眼隔著紗窗朦朧的人影,這才轉過頭來,將身上的令牌拿了出來,

「這是我的令牌,你不要弄丟了。

稍後你就啟程去將忠義侯給接過來。」

「他要是不願意呢?」

「由不得他。」

虞疏晚冷笑,

「打暈,葯暈都不要緊,只要是能夠留他一條命,外形看不出什麼就行。」

柳婉兒覺得還是有點難度的,但答應了虞疏晚要幫她,她便就點了頭,

「好,還有嗎?」

虞疏晚沉吟片刻,搖頭,

「沒了,祖母喜歡吃城西的雲片糕,你若是回來有時間,便就帶一包吧。」

虞歸晚既然喜歡躲,那就繼續躲著,最好是躲嚴實一些。

她會記得虞歸晚帶來的所有傷害,殺不掉,難道她不會總結后一點點還回去嗎?

當然,那個無痕不是什麼好東西。

既如此,那就先處理了那個無痕吧。

原本以為至少是稍微難一些的任務,可柳婉兒見這兩個要求都有些簡單的過分,內心難安的厲害,

「疏晚,你要不然,再給我安排點兒有難度的活兒吧。

比如去找到是誰幹的,又比如把傷害虞老夫人的那王八羔子給揪出來送你面前。」

柳婉兒的眼睛濕漉漉的,像極了小狗一般。

虞疏晚搖搖頭,

「不用了。」

這些她只想親自動手。

又問了一些虞老夫人養病期間該怎麼做,虞疏晚這才讓她離開。

柳婉兒一走,屋子裡只剩下了虞疏晚二人。

她輕輕打簾走進了內室,坐在一邊守著虞老夫人。

可是越看,虞疏晚的眼睛就越是模糊。

她別過頭,無意碰到自己腰上的小袋子。

她低下頭,那是她今早出發的時候,虞老夫人特意給她親手繫上的,裡面裝了許多的零嘴,只讓虞疏晚能夠隨時拿一些出來給自己解解饞。

虞老夫人早上的笑容還歷歷在目,虞疏晚將袋子接下來,打開便就是馥郁的桂花香撲面而來。

她拈起一塊兒桂花糖放進嘴裡,那一股甜膩的香瞬間在口中瀰漫開。

其實虞疏晚並不喜歡吃甜的。

可如今,卻好像只有甜的能夠讓她心中得到片刻的安寧。

之前的恐懼感再次一點點的吞噬著虞疏晚的理智。

無他。

上一次苦心出事的時候,她亦是如此感受。

事情兜兜轉轉回到了原點,甚至是落在了她親近的人身上。

是不是真像是容言溱他們所言,自己就是個災星,靠近自己的人就是會出事?

即便虞疏晚的心中知道這些都是虞歸晚的手筆,可依舊是控制不住的有了這個念頭。

口中的桂花糖已經快吃完了,那一點甜味也要消散去。

忽的,她感覺到自己的指尖被輕輕地觸碰了一下。

她觸電一般地回頭看向虞老夫人。

見卻見虞老夫人睜開了僅剩的那隻眼睛看著自己。

「祖母……」

虞疏晚愣住,隨即抿唇,眼淚一滴滴地往下滑落。

「傻……」

虞老夫人想要對她笑一笑,可只來得及說出這麼一個字,臉上和眼窩傳來的痛就讓她止住了剩下的所有。

虞疏晚慌亂抹淚,

「祖母,您現在就是需要靜養著,其他的沒事的!」

她不知道怎麼才能夠給虞老夫人止痛,笨拙地用著哄孩子的方式,吹著虞老夫人的傷口。

可吹著吹著,虞疏晚就崩潰地哭起來,

「祖母,對不起,我不應該離開您的,如果我在,您肯定不會出這樣的事!」

如果她堅持留下,就算虞歸晚想動手,她也不會叫虞歸晚好過。

如果她能夠多提防一些,祖母又怎麼會中了圈套?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因著說話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會牽動臉上的神經,虞老夫人說得很是緩慢,

「祖母連累了你,我想,殺了她,或許,你能夠好過一些……」

眼淚決堤,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根本就擦不幹凈。

虞疏晚一遍又一遍的說道:

「祖母,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您能夠好好的,我自己會斗虞歸晚的。

你不用為了我做這些,我自己可以的,我自己可以的……」

虞老夫人想起在楓林裡面虞歸晚對自己說的話,吃力道:

「你不要……為我傷心……虞歸晚會……得到她想要的……」

一句話說完,虞老夫人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更是冷汗涔涔。

虞疏晚的眼淚還含在眼眶中,驚疑道:

「祖母……知道了?」

「嗯。」

虞老夫人還想要說,可是此刻渾身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見虞老夫人還想要說,虞疏晚連忙阻止了她,

「祖母是想要我小心,不要因著您傷心,怕虞歸晚得到我的氣運是嗎?」

虞老夫人怔了怔,隨即微不可查地動了動脖子。

「祖母,我的東西,誰都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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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活活燒死後,全家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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