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鎖鏈,鎖喉?

第189章 鎖鏈,鎖喉?

他依舊不敢睜開眼睛。

無聲的淚。

燙得蘇見月皮膚刺痛。

那痛意,如同細細密密的針。

直直地連通她的心臟。

泛起苦澀的漣漪。

蘇見月伸手回抱住了他。

她的指尖,插進了他柔順的發間。

鎖在蘇見月腰間的手,愈發的緊。

他恨不能將蘇見月徹底揉進他的骨血。

讓她再也無法離開他的身邊。

「真的是你嗎?」

不再是虛幻的夢境!

會不會,他再一睜眼,懷中的人兒又會變成泡影。

一戳即散?

「是,真的是我。」

蘇見月的聲音帶著哽咽。

她的另一隻手,環過他的肩頸。

幾天未見。

蕭玉祁瘦了一大圈。

抱住她的時候,身上的骨頭硌得她生疼。

「你瘦了!」

「你瘦了!」

兩個人同時開口。

蕭玉祁略微鬆開了一些。

低頭,緩緩睜開眼睛。

他傾頭。

溫熱乾澀的唇瓣,貼上了蘇見月冰涼的額頭。

真實的觸感。

讓他忍不住,再次緊緊地抱住蘇見月。

彷彿只要抱緊她,貼近她。

他這些天來的忐忑,就會消弭。

缺失的心臟,再次填滿。

不知道過了多久。

久到蘇見月以為,蕭玉祁已經睡著。

連帶著她也昏昏欲睡。

蘇見月才聽到,咔嗒一聲,有什麼東西,扣上了她的手腕。

冰涼,堅硬。

將蘇見月一下子,從將睡未睡的恍惚中驚醒。

窗外,已經下起了狂烈的雨。

閃電依舊頻繁。

房間里的亮光,足以讓蘇見月看清自己手腕上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手銬?

蘇見月一下子睡意全無。

蕭玉祁沒有給她起來細看的機會。

他只用雙手將她牢牢地所在自己的懷裡。

那顆漂浮的心才陡然安定。

「睡覺。」

蘇見月:「……」

這……讓她還怎麼睡得著?

「蕭玉祁,你這麼做,是違法的。」

刑法典民主權利罪,第二百三十八條。

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剝奪政治權利。

「在這裡,我才是律法,我說了算。」

蘇見月:「……」

「可是,我還住著院呢,我明天還得做檢查。」

倏地。

蕭玉祁的眼睛再次睜開。

他漆黑的眸,銳利如鷹。

透過閃電的餘光。

他看清了蘇見月異於常人的臉色。

「明日,我會陪你一同去做檢查。」

蘇見月想了想。

也好。

她正好拉著他一起,去做個全身體檢。

「那你今晚,放開我唄,我保證不跑,手上戴著這麼重的鏈子,我睡不著。」

誰知,蕭玉祁根本不聽她的。

他起床掌燈。

「傳無憂子來。」

門外的人應聲。

無憂子剛從疫區回來,沐浴之後,打算入睡。

便被人喊起,來到蕭玉祁的寢卧。

大夫的命不是命,他認命嘆氣。

推開門。

進了蕭玉祁的屋子。

繞過屏風進去。

他驚訝地發現。

陛下的卧榻之上,竟然躺著一名女子!

「觀音大士?」

他第一時間確認了女子的身份。

以往,蘇見月都戴著面紗。

今日,還是無憂子第一次,見蘇見月的長相。

果然,傾世美人,英勇、睿智。

又對陛下一心一意。

若他是陛下,只怕也難招架這般人兒。

怪不得陛下為了她,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為著這一遭。

他即將撰寫的新醫書中,相思病的病歷與治療方法,足足加厚了三頁紙。

這些,可都是他的行醫素材啊!

蘇見月沖他一笑。

點頭。

有些不好意思。

蕭玉祁將蘇見月的臉,捧到了自己的肩上,阻隔了那二人交匯的視線。

他勉強抬起蘇見月的一隻手,「替她瞧瞧。」

無憂子無奈一笑。

從前他怎麼不知道,陛下竟然這般……小心眼兒!?

「陛下不如讓觀音大士躺好,屬下才方便為觀音大士切脈。」

蕭玉祁乾脆放下了淺色的帷幔。

輕紗阻隔了榻內榻外交匯的視線。

蘇見月躺好。

素色的帷幔中,伸出了她白嫩的手。

無憂子搬來一張鼓凳,坐在了榻邊。

指腹搭上蘇見月的脈搏。

隔著帷幔,蕭玉祁瞧見了無憂子的眉頭越皺越緊。

「姑娘可是高燒才愈?」

蘇見月應聲:「是。」

「姑娘傷及肺腑,觀脈象,應當是得到了極好的治療,身子目前無甚大礙,只是,需要好生靜養一段時間,切勿傷及根本,為時晚矣。」

且不論這位觀音大士的身份,究竟是真是假。

單論她拿來的那些藥物。

用在那些得了疫病的百姓身上,讓百姓們的身體狀況,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無憂子便對這位觀音大士,充滿了敬畏之心。

「屬下會寫一張調養的方子,若姑娘需要,可詢問為您治病的大夫可不可用!」

世間萬物,相生相剋。

用藥更是遵循此法。

他不知道觀音大士用過什麼藥材。

還是謹慎穩妥些好。

言畢。

無憂子沒敢多留,徑直出了寢卧。

蕭玉祁也下了床。

他替蘇見月蓋好被子。

「我去拿藥房,你先休息,我一會兒回來!」

蘇見月還在病中,體力跟之前真的不能比。

沒一會兒,她就徹底陷入了夢鄉。

蕭玉祁出去。

無憂子正站在門外等他。

興許是老天想要將之前不曾下下來的雨統統補回去。

初冬,一連下了兩場雨。

竟隱約有一種,這雨一場比一場大的預感。

廊檐下。

無憂子裹著一件看起來都極為暖和的銀狐裘。

相比之下,蕭玉祁不過一身黑色的中衣,連外衣都不曾披一件。

看起來甚是單薄。

「陛下不冷嗎?」

蕭玉祁斜睨了他一眼。

也不知外面的人都是怎麼傳的?

怎麼能說無憂子清冷孤高,寡言少語呢?

這人明明欠得很,一天不挨罵,心裡頭就跟不舒坦似的,渾身刺撓。

蕭玉祁一記掌風過去。

無憂子來不及避開。

緊接著,他被蕭玉祁揪到身前。

只見蕭玉祁的手一拽一扯。

再輕飄飄地,將他往外頭一推。

那件銀狐裘,便裹在了蕭玉祁的身上。

「嗯,不冷了!」

失去了保暖衣物,在寒風暴雨中瑟瑟發抖的無憂子:「……」

「陛下,您乃一國之君,怎的這般強盜行徑?」

「不服憋著!」

他冷聲道。

「她的身體,究竟如何?可有大礙?」

無憂子吸了吸鼻子。

心疼地抱了抱自己。

「從脈象上來看,觀音大士的身子,應當虧空的有些嚴重,好在她救治的尚算及時,沒有釀成大禍,好好將養著,很快便能恢復如初。」

他不知道觀音大士接受過怎麼樣的救治。

反正,若是用他的法子去治這樣的病症,短短几天,觀音大士定然恢復不到這個樣子。

這,讓無憂子對那位傳聞中的女大夫,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封寫了許久,都未曾送出去的信件。

雙手奉上,交於蕭玉祁。

「這是屬下寫好的書信,勞煩陛下將此信件,轉交給那名女醫者,屬下感激不盡。」

蕭玉祁唇角一勾。

「聽聞你師父那裡,有一株百年靈芝?」

無憂子眉頭一抽。

想要及時收回信件。

不想,蕭玉祁先他一步,將信件抽走。

「東西寡人會替你轉交,那靈芝,還得勞煩你師父割愛!」

說罷,還不等無憂子回答。

蕭玉祁便關上房門,杜絕了無憂子變卦的可能。

只是傳封信而已,便打上了他師父珍藏的靈芝的主意?

無憂子愧疚啊!

「師父啊師父,不是徒兒想坑您,實在是陛下太過缺德,您要找麻煩,就去找陛下的麻煩吧!」

無憂子轉身回自己的屋子。

不過一路,他便規劃好了靈芝如何去偷。

反正是自家師父,坑起來,無憂子一點兒也不心疼。

蕭玉祁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他抱著香香軟軟的蘇見月,滿足地將下巴,往蘇見月頭頂蹭了蹭。

蘇見月的心情便沒有那麼美麗。

因為她的腕上,手銬還沒解開。

手銬的另一頭,連接著床榻立柱。

長長的鎖鏈,一圈一圈地盤著。

蕭玉祁即將醒來的時候。

蘇見月正用鏈子比畫著,她用鏈子給蕭玉祁來個鎖喉,威脅他鬆開她的幾率有多高?

蕭玉祁便已經睜開了眼睛。

蘇見月牽著鏈子,恰好比畫上了蕭玉祁的脖子。

眼看著蕭玉祁睜開眼睛。

蘇見月嚇得一個哆嗦,手裡的鏈子沒拿穩,竟然直直地落在了蕭玉祁的身上。

墨色中衣,鬆鬆垮垮的,只系了一根系帶。

露出了徑直的鎖骨,與大片的胸肌。

黑色的鐵鏈橫亘在他寬闊的胸前。

唉呀媽呀!

囚禁play?

她咬唇。

這……玩兒的也太花了吧?

蘇見月心虛地別開臉。

生怕腦子裡的黃色廢料溢出屏幕。

蕭玉祁卻像是看穿了她的本能。

拉住蘇見月的手。

隔著冰涼的鐵鏈。

掌心貼上了他極具彈性的胸膛。

「月兒方才,是想要對我這樣那樣嗎?」

男人的聲音磁性而蠱惑。

蘇見月的心臟不爭氣地砰砰直跳。

「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她根本聽不懂。

「聽不懂?」

他反問,倏而一笑。

「沒事,做一次,月兒自然便能聽懂,是嗎?」

蘇見月老臉一紅。

做?

做什麼?

她抬手,捂臉,嚶~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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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大床通古今,一心賺錢養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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