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歐洲人的末日
為什麼會罵初靈音是賤人？那是因為姜涵記得自己曾經給過初靈音不少好東西，結果她卻狠狠反咬一口自己，這不是賤嗎？
姜涵此刻並沒有發現自己整個靈魂都發生了巨變，此刻的他沒有察覺到一件事：自己到底是水藍星的姜涵？還是那個在九天十地大戰一場的修士姜涵？
或者兩者融入一體，但不可否認的是水藍星的姜涵還是有著一定的分量，誰讓水藍星的文化事業發達，姜涵多多少少接受了不少思想。
就比如說姜涵此刻回想起九天十地的姜涵最後的作為，覺得真是各種腦殘，當時要是直接跑路就沒那麼多破事了。
甚至他有些后怕，因為在他的靈魂徹底墮入輪迴之前，姜涵計算了一下每次輪迴時會磨滅多少靈魂，最後計算出自己最多只能堅持一百次，如果最後還是無法回歸修士姜涵的意識，他將最終消失在世界上，就彷彿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初靈音，還有那些站在初靈音背後的修士，我姜涵都要一一找過去，有些仇恨必須要報，很多事情還有著一些疑問，不過他還是找機會恢復戰力為上。
這麼想著的姜涵就感覺之前曾經經歷的世界的記憶，漸漸裂開變成了記憶碎片，融入到了自己的意識里，讓他的頭腦感覺有些發脹，跟著他決定再去購買一些巧克力之類的高能量食物，因為他需要大量補充進去。
看了一眼時間，糟了！晚了！有可能會遲到，適應了一段時間以後姜涵終完全恢復了正常的行動能力，要知道他現在就是一個凡人，不可能飛行，只能快點騎著自行車。
不由的加快了速度，可以說他的自行車都達到了汽車的速度，讓一旁的人十分驚訝，卻很快看不到人。
到了學校的姜涵把自行車丟在車棚里看一眼帶著的手機，卧槽，真的要遲到了，快跑快跑！
姜涵在無人的走道上疾馳向教室，跑步的速度甚至比百米賽跑時還要快幾分，此刻的他爆發出了人體的潛能，以超越正常水準的速度在奔跑。
站在教室門準備推門的物理老師自然聽到了這種急速奔跑聲，帶著幾分好奇回頭，一眼看到了奔跑而來的學生。
哎！這不是自己的學生嗎？他連忙讓開了地方，作為老師此刻也顧不上說什麼，先讓孩子進來就好
姜涵自然看到了，叫了一聲老師，跟著就伸出了手，直接衝進了教室，就在這一刻上課的鈴聲想起來。
物理老師有些驚訝看著姜涵，要知道這個學生一直學習很刻苦，但一直學的一般般，這段時間才有些起色。
只是老師記得這個學生體育方面也一般般，可他剛才從自己身邊衝過去時帶著一股強風，速度絕對不慢，看樣子就是怕遲到，哎！這孩子！
作為老師往往喜歡學習好的孩子，這一點物理老師也是這樣，但對姜涵這種老實學生也不會討厭。
因為老師才會特意讓開了大門，也就發現自己被風颳得不得不後退了一步，這孩子還是年輕啊，有衝力！像他就老了，跑起來根本不可能如同一道旋風一樣，老了！他有幾分無奈地搖搖頭。
坐在座位上龍傲天看到姜涵進來時眼睛一亮，直接站起來，「我擦，姜涵你今天居然沒遲到，我還以為你要被逮住了。「
姜涵此刻感覺到有些氣短，不由大口喘了幾口氣，說到：「你想多了，我的全勤記錄不是那麼容易被破的。」
龍傲天想要下來和姜涵說說話，卻發現物理老師緊跟在後面，不由趕緊坐下，而看到是物理老師腋下夾著的試卷時，教室里傳來了一片哀嘆聲，又要做卷子。
讓物理老師有些狐疑看看這些熊孩子，這些孩子一看有卷子就不樂意，哎！現在不努力一把，將來你們該怎麼辦？
看到半彎著腰還在喘息中的姜涵，一臉無奈的說到：「姜涵下次別來這麼晚了，差點就遲到了知道不，算了這次先饒過你，趕緊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聽到老師的話姜涵連連點頭，又感覺自己的呼吸還算是可以就趕緊去座位上，龍傲天朝他擠擠眼睛。
老師等著姜涵坐好后就講今天的複習資料，大多數同學不得不認真的聽著，把他們最想知道的八卦都扔一邊去。
作為乖乖學生的姜涵開始一心二用，一方面聽著課，一方面神遊天外，想著該選什麼功法修行，畢竟功法在修鍊一途中是至關重要的存在。
垃圾功法與至上功法差距可謂是天塹之差，垃圾功法的修鍊速度遠遠慢於至上功法，其次修鍊垃圾功法后修真者的屬性是同等級至上功法的修真者的百分之一，甚至還不到百分之一，這也導致兩者的距離越來越大。
垃圾功法的潛力極低，很多修者也就只能修鍊到金丹期或是元嬰期。而至上功法卻至少能修鍊到大乘，因此功法成為修真者潛力的一個關鍵。
為了日後的發展姜涵無論如何也要選擇獲得的功法中最頂尖的功法，將他腦海中的功法一一羅列了出來，最垃圾的直接放棄，中級也毫無卵用，最後再把剩餘的功法進行了種種比較，最後留下來六種功法。
這六種功法分別是最頂尖的《玉宵天經》、《往生錄》、《大寂滅功》、《靈訣》、《萬乘》、《曌》。
玉宵天經對於姜涵來說意義非凡，這是他第一世所修鍊的功法，差一點進入慣性思維從而選擇了這部功法。
幸好他及時反應過來，自己要和過去做一個徹底的了斷，為什麼還會練過去的功法，又不是沒有別的選擇？
他重新審視了一遍這六部功法，首先《玉宵天經》是玉宵宮的鎮門之法，非核心傳承人物不可接觸，位於玉宇之中，修鍊者可顛倒乾坤，逆轉陰陽。
《往生錄》以輪迴往生為本，駕馭諸天大道，成就無上仙位。
《大寂滅功》以寂滅千古，終焉萬乘之意，成就最高格位。
《靈訣》，雖然姜涵還是不怎麼明白其中的一些名詞，但從上面的一些描寫足以看出此功法不輸於其他5部。
《萬乘》凌駕於萬般功法之上，觸及高維領域的至上功法。
《曌》既可創生一切又可湮滅萬物的至上功法。
可以說姜涵掌握的這幾種功法，就是放在九天十地最大宗派里都是好功法，甚至一些中等門派能夠得到一部都是幸運，他手裡卻有六部。
姜涵決定要好好分析一下優缺點，再思考要一下自己做什麼選擇。
嗯，《玉宵天經》作為自己曾經主修的修鍊功法，自然是再熟悉不過，姜涵自己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如果重新修鍊，完全可以參考以前的修鍊經驗，絕對會是一路順風順水，但有兩個問題需要解決。
其一是修鍊這個功法的姜涵在最後一戰時已經輸過一次，那麼再修鍊這部功法恐怕會重蹈覆轍，雖然責任不在功法，但心裡還是有些膈應。
其二就是，這個功法屬於玉宵宮的核心功法，要是遇到玉宵宮的修士該怎麼解釋自己怎麼得到功法的？
難道承認自己前世是玉宵宮的弟子？呵！絕對不可能！初靈音暗算自己，她的背後絕對有著玉宵宮的高階修士。
姜涵根本沒有想要再進什麼玉宵宮，要知道他和玉宵宮的緣分在第一次掛了時就完全斷開，自然不可能再一次給自己找些祖宗回來。
他要活成一個新的自己，曾經那個對宗派還有著眷戀的傻乎乎的姜涵早就死了，活著的姜涵只為自己活著。
所以姜涵直接那就放棄了《玉宵天經》，反正他很清楚這個功法的優點，想要對付也不是難事。
那麼如果選擇《往生錄》的話，自己輪迴了這麼多次，修鍊起來肯定比其他人快，這差不多可以算是先天優勢，可以考慮一下。
至於《大寂滅功》......看了一下需要練的情況，姜涵覺得自己不可能做到，是！他是被人背叛過，但也在生活中遇到很可愛的人，死的雖然很慘，但活著時遇到很多溫暖。
因此他從來就不是對社會有什麼苦大仇深的人，為什麼要修鍊這種有些怪異的功法來報復人類社會，所以一路走好，不送。
翻翻《靈訣》，裡面一堆名詞壓根看不懂，讓姜涵覺得自己之前在九天十地的生活就是一場夢，要不一個功法完全看不懂？
或者這不是修仙功法，而是其他修鍊體系的功法，等我弄明白修鍊功法，估計自己換個功法早就化神以上，去你丫的，這功法根本不適合自己。
《萬乘》看起來貌似是個很不錯的功法，戰鬥力也是一等一的，找不出什麼缺點，可以考慮一下。
最後這個《曌》...隱隱感覺不符合我的風格吶，還是算了吧。
也就是說自己要從《往生錄》和《萬乘》兩個功法裡面選一個，等於是二選一。
就在姜涵有了決斷時，《往生錄》的經文一下子亮了幾下，似乎是在催促姜涵選它。
看到這一幕的姜涵覺得這一部功法很有靈性，說起來《往生錄》這套功法是他當年在九天十地閑逛（出門打架）時，看到一把古樸的神兵，神兵上刻著這個功法。
當時的姜涵已經有《玉宵天經》，但他的收藏癖還是讓他情不自禁的拓印下了這部功法，因為感覺有些奇怪，這個神兵看上去很古樸，但九天十地的武器榜根本沒有。
因此這個神兵應該是出示沒有多久才是，若是上面描寫的沒錯這部功法是來自於一位人仙，那是他遠遠不能觸及的領域，因此就帶回來。
那把神兵姜涵後來一直用的很順手，至少砸人的手感還是很不錯的，可惜在最後那場對決中，隨著他的死亡消失在空間亂流之中。
算了先不想這些了，等著晚上回家后再做決定，盡量修鍊起來，讓自己不會再一次與成年之前死於非命。
想到這裡的他瞟了一眼老師，應該沒有發現我走神吧？就見老師還在解答問題，呃！老師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等等，自己應該安全不需要怕老師好吧！姜涵手中筆停頓了一下，呵！作為學生有些怕老師，很正常！怕更多是因為尊重老師！
想到這裡的他笑了，在走神時依舊寫著老師的指點的要點。不錯，他完全掌握了一心多用這個技能，應該是轉世重修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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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癖狂再一次看了一眼鄰桌，馬上就要高考，這小子昨天晚上到哪裡去了？怎麼有種四肢有些遲鈍的感覺？難道昨天晚上出去浪了？
姜涵手上的筆在剛開始寫時有幾分不順，之前修士姜涵使用是毛筆，而如今學生主流則是硬筆，因此有些不怎麼順滑，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硬筆也寫了一手好字。
確定老師沒有察覺到自己走神后的姜涵一邊記重點，一邊琢磨著一件事，第一世的他剛開始是個氣運衝天的人。
如果現實是一款網游，那麼他的幸運一定是頂尖級別的，出門撿仙器，丹藥也可以論打吃，至上經文功法都幾乎可以批發了。
但是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的運氣開始慢慢下降，直到有一天竟然變成了一個出門就被隕石砸的倒霉蛋。
過上一段時間情況又會好轉，再接著轉入低谷，就彷彿好運值起伏不定！這其中有沒有什麼問題？現在回想起來總感覺有人在暗中算計自己！
這也就為什麼初靈音會算計自己的原因吧？姜涵不由猜測起來那個罪魁禍首，如果是他的話，那麼也就更加不能練什麼《玉宵天經》。
想想就感覺無比的生氣，自己的那一生就是一個笑話，氣的姜涵想要殺殺殺！好在還記得這裡不是九天十地，按下那股殺機。
不著急，不著急，他根本不需要著急，覺醒了記憶的自己還有時間去調查，有機會翻盤，有機會為被當成傻瓜的自己復仇。
還有那一次次輪迴98次的他，為什麼都沒有活到及冠之年（男子20歲束髮及冠，代表著成年）就早早去世？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氣運消失了？還是別的原因，因為查看一下記憶，就怎麼感覺和那個初靈音有些關聯？
如果能搞清楚這些問題，說不定就可以搞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死！我姜涵發誓要好好報復自己的仇人，讓他們天天擔驚受怕，你們給我等著，想到這裡姜涵咬了一下牙。
大腦飛快運轉的姜涵很快就冷靜下來，自己現在還沒有開始修鍊，在擁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這裡為好。
而潔癖狂就感覺從鄰座的身上傳來了一陣陰冷的氣息，冷的他冒出一身雞皮疙瘩，不由看了一眼鄰座。
姜涵感覺出來，就側了一下臉，笑了笑說道：「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剛才特意看了我一眼？」
潔癖狂嘴角抽了一下，要知道剛才他還以為同桌被噩夢刺激的變態起來，好在此刻的同桌臉上的神態還行，就回應道：「你昨天幹什麼去了，今天感覺有點不正常吶。」
咦！這小子真的感覺靈敏，竟然察覺出來自己的不對勁，說明這小子是真的想要對姜涵好，想到姜涵笑了。
跟著他滿面笑容的說出了一段令旁人聽了之後只想揍他一頓的話：「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昨天我在人生的旅途上迷路了。」
這句話說出來時，姜涵是有些嬉皮笑臉，彷彿根本是完全不正經的回答，就像是自己口嗨一下。
實則姜涵了回答了問題，只不過是一語雙關，死了九九次的經歷的確可以算是他在人生旅途上的迷途。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但如果不知道內情的人聽后也絕對可以認為姜涵是胡說八道，他不想回答問題，隨意說說而已。
強忍著揍他的衝動，潔癖狂握了一下拳頭，想不到同桌還是受到噩夢的影響，整個人皮皮的，就無奈的發出了一聲「額」。
他只當姜涵是不想告訴究竟是什麼一回事，既然本人不想告訴他，他也不會那麼腦殘的去追問。
之後兩人又對視了一下眼神，兩個人都露出禮貌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跟著分別移開了眼睛，開始接著記老師畫出來的重點。
潔癖狂心裡發現今天的姜涵似乎又變了一些，心中默默琢磨著，顯然某些噩夢還是會影響到現實生活，讓姜涵發生了改變，就是不知道這些變化是好還是壞？
作為一個心思很縝密的人，潔癖狂有觀察別人行動的習慣，同樣的他有種直覺，不同往常的姜涵也知道自己在觀察他。
真的很可惜，像自己同桌這種案列太少了，而且變化最大的應該是腦子吧？自然不可能解剖一個活生生的人，因此同桌根本不具備研究的可能。
不過等會可以看看龍傲天會不會又來打聽姜涵的夢，還有變化后姜涵又會怎麼對付龍傲天？
一個是熱心的同學，一個是很平凡卻一點點變得讓人驚艷的同學，兩個人的相處正好可以讓自己好好觀察一下情況，看看姜涵有沒有變得完全不一樣。
走神中的潔癖狂突然感覺到了一道目光，小心探查出來是老師在觀察自己，這是怎麼了？我剛才說什麼了？
一時間他忘記了剛才姜涵那句中二氣十足的話聲音不小，引來了老師的關注，好在潔癖狂就是一學霸級別的學生，老師還是很喜歡，因此很快就沒有再盯著。
而姜涵發現鄰座潔癖狂在明目張胆的看自己，自己的一舉一動被人盯著，這感覺真的不好。他感覺自己也沒有什麼大變化，至於一直盯著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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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響了，物理老師推了一下眼鏡，整理了一下桌上的學案後走出了教室。
「姜涵、姜涵，」前腳物理老師出了門，後腳龍傲天就急匆匆地跑過來，「你昨天沒事吧？我怎麼感覺你有些不對勁啊？昨天你騎自行車那叫一個快啊！」
姜涵感覺到全班人的注目，點點頭，「沒事，就是昨天騎車太快了點，現在手腳有些不太舒服，估計過幾天就能夠恢復正常了。」
龍傲天大笑起來，啪的一聲拍著姜涵的肩膀，「讓你還逞能！我就說不需要騎得這麼快，老實了吧？」
姜涵看了他一樣，「我看你學的特別好，應該不需要我的幫助了。」言下之意就是不幫著講解問題，讓龍傲天連連求饒，姜涵有些暢快笑起來。
跟著龍傲天擠擠自己的眼睛，「你昨天又做夢嗎？」當他的話問出口后，其餘同學們的耳朵都豎了起來，都想聽聽姜涵的夢裡又遭遇了什麼？
在2班那群人眼裡，每天姜涵的夢都不一樣，每天聽新故事已經成了他們的習慣，就跟故事會一樣。
姜涵的笑容消失了，雙眼也瞪大了，他的內心直接被射了一箭。這個急不可待的傢伙真的可恨！
又在揭自己的傷疤啊！剛才的感動一下子煙消雲散，心中一連串羊駝跑過。這個傢伙就是想要把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絕對是個損友！
「又做夢，已經是99次死亡了。」姜涵沒有藏著掖著，「被人算計死了，夢裡的人真的太傻，不想著先逃走。」
此刻的姜涵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要知道班裡最大的樂子就是看他還做不做噩夢，今天就不詳細解釋怎麼死的，也算是小小報了一箭之仇。
「可憐的孩子，」龍傲天說著話，直視著姜涵的眼睛，姜涵的眼神毫無波瀾，他什麼也沒有做，就這樣靜靜看著龍傲天。
龍傲天在平靜的目光中不得不敗退了，今天的姜涵看上去有些陌生，不是面容，而是一種心態。
但他是誰呀？他是龍傲天啊！是臉皮賊厚的龍傲天，是永不服輸的龍傲天，於是他哈哈一笑。
就見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支鋼筆，「昨天你幫我通了通思路，還真的有幾把刷子，這可是我第一次早早睡覺。另外，就是Happybirthday！」
「看看，你喜歡嗎？祝你歲歲有今朝。」說完，龍傲天有些小心翼翼將這隻筆放到了姜涵的桌子上。
姜涵不由愣了一下，Happybirthday？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嗎？這一刻的他不由激動了一下，自己都忘記了。
說起來如今的鋼筆也有，但大都被更便宜、更好使的簽字筆給取代。如今的鋼筆往往是小學生開始練字時使用，或者比較高檔筆，儀式上使用，或者用來作為收藏。
雖然看龍傲天的神情並不是太在乎這隻筆，但心意到了，不管是不是好筆，都具有一定的一一。
姜涵看了一下鋼筆上的品牌，嗯！派克嗎，是鋼筆中的頂尖世界名牌，但也不會太貴的，應該幾千塊錢。
「嗯，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那我就收下了。」姜涵倒沒有多客氣，因為這隻筆應該是龍傲天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自從老爹走了之後，也就是龍傲天還想著自己的生日，連他自己都忘掉了的生日，龍傲天還記得。禮物不在乎貴重與否，更在於有人惦記著你，姜涵就收下了。
「這東西不錯啊！值不少錢。」姜涵拔出來鋼筆，就見這筆尖都是金燦燦的，不由得嘖嘖稱奇，看了一眼龍傲天，這一支筆應該最起碼算是這個品牌的中檔。
「那是，這是我讓我爸特意挑的！怎麼著也是你十八歲的生日！哥們，過了生日你就成年了！」龍傲天很是有幾分得意地說。
「你怎麼說服你爸買這個的，莫非這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xx交易！」姜涵看著這小子一副是說你胖，你就喘上了的感覺，故意打擊他道。這一刻，姜涵的心情也不錯。
「你夠了，再說什麼交易梗就十循！」龍傲天齜牙道，同時暗暗鬆了一口氣，那個熟悉的姜涵回來了。
「你啊！就是想多了，我還不能不知道你和你爸的關係如同兄弟？」姜涵說道。
「你這傢伙。」龍傲天有些故意的大力拍拍姜涵的肩膀，噹噹作響，想要把他拍趴下的節奏。
「這是乘機報復啊，用這麼大的力氣。」姜涵雖然還沒有修鍊，憑他幾千年的戰鬥經驗，通過肌肉的微調以及泄力的技巧把龍傲天拍打的力量化解的一乾二淨。雖然還是聽上去砰砰作響，實則沒有任何傷害。
見自己佔了光，裂開嘴巴，露出一口白牙，龍傲天剛想要大笑，上課鈴就不合時宜的打斷了還未發出的大笑聲，他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過明顯的他的心情不錯，他帶著一臉笑容回到了座位上。
姜涵將鋼筆收好，準備接著做題，就發現旁邊的潔癖狂又在觀察自己，不過他現在的眼睛沒有直視，更多是用眼的餘光注視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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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潔癖狂之所以這麼盯著姜涵，就是覺得姜涵真的有些變化，他察覺一件事，姜涵不只是智力有了一絲顯著的提高，體力聽龍傲天的描述也比以前強了許多，應對各種能力都有了提高，他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潔癖狂想的太過入神，他的目光正被姜涵對上。這才發覺，想不到這個看上去長得只是有些帥的姜涵，那雙眼睛表面上正常無比，但不知為何仔細觀察之後猶如兩泓深潭，有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潔癖狂把眼睛挪開了，姜涵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種提醒，他不願意別人把自己當成小白鼠一樣觀察。
對於姜涵的暗示，另一個人是心知肚明，努力不再一直盯著姜涵。兩個人表面上認真地做題，實則是各有打算。
如果把姜涵的注意力比作是CPU的話，一邊做題一邊注意潔癖狂那邊的動作，一共只佔用了不到10%的使用率。
那剩下的90%的使用率哪去了？自然是在研究剛剛選定的功法《往生錄》，他要加緊開始修鍊，有可能小命不保。
姜涵翻閱著《往生錄》的練氣期部分，看看與之前修鍊的功法有沒有相似的地方可以借鑒一下。
幻想很美好，但現實總是殘酷的，這兩部至上功法只有三處相同之處分別是：都是至上功法、都能做到碾壓其他修士、都很難練，就這三坑爹的相同之處。
姜涵的內心如同有一萬隻羊駝奔騰，這都什麼跟什麼玩意啊，沒辦法了只能稍微琢磨一段時間了。
幸好自己當年沒有依仗好運氣而不願意好好學習，反而努力學到更多的東西，其中就上過上古時期的文字，不然連看都看不懂，更別說修鍊了。
雖然兩部功法沒有什麼相同之處，但原本作為渡劫期的理解能力還在，對於練氣期功法徹底研究透也就幾分鐘時間。
在他領悟透徹《往生錄》練氣期卷后，功法自然而然的無需姜涵的控制在他的體內運行，往世的記憶逐漸浮現在腦海當中與記憶中的經文產生了共鳴，發出大道之音，一層看不見的膜被扯出一道口子，靈氣發瘋一般的湧入了姜涵的身體。
靈氣入體的一瞬間，他隱約看到一個畫面，六個世界在不斷的輪迴交替。
「嘿，你怎麼了，突然就出了一身汗。」無意間又看了一眼姜涵的潔癖狂突然驚訝的發現，他的鄰座身體猛然僵直，額頭上的汗有點像冷汗。
「沒事，剛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而已。」姜涵極其簡短的回了一句話。
「哦。」
這次的修鍊情況遠遠超乎他的預料，第一世的他可是在核心弟子專業的密室中獨自一人認真的擺好姿勢，過了許久，心靜下來，費了近一炷香的時間才引靈氣入體。
而初靈音花了三炷香的時間才引氣入體。現在想想那個女人會不會在那時就開始記恨自己？
想想也就釋然了，畢竟這次的他不是小孩子，而是站過更高的地方，是用更高維度的視角去觀察經文，還有一定的修鍊經驗，肯定會比當時要快得多。
算了，還是先不要修鍊，有些東西還是需要在沒有外人的地方開始，現在倒是可以感覺到了靈氣的情況。
試了一下后發現通過靈氣入體的數量以及速度來看，姜涵判定出這是一個接近末法時代的星球，靈氣低於玉宵派的所有主要星球。
不過就算是末法時代又怎樣，只要有能量就行，如果轉換能量這種事都做不到，就白當過渡劫期修士。
至於洗髓這種事回家再做比較好，在教室里被發現的幾率是百分百啊，到時候要是被送到醫院裡，如果還被查出了些什麼就完了，還是保命要緊。
姜涵一邊思索著一邊不停書寫著老師的重點，這種做卷子的行動只佔了姜涵一點點精力。
他在琢磨著一件事，在剛才被經文喚出的記憶長河中發現了一絲蹊蹺。在那一次次輪迴中，總是有個熟悉的身影，在他的生命中故意找事。
雖然她們樣貌之間有所不同，但是她們的行為舉止，各種細節神態甚至是小動作都一模一樣，如果不出所料，那些傢伙絕對是同一個人，絕對是同一個靈魂。
一想到什麼東西跟著他經歷了九十八次輪迴，就感覺很不好，到底是什麼東西一直跟隨著他整整九十八次輪迴？
不對，我好像漏了一些什麼。對，就是第一世！第一世里並沒有出現這樣的角色，但是有一個可以算是與那些細節都能對上的一個人，就是他現在的死敵，他的小師妹，初靈音！！！
難道她也跟著輪迴了？原則上不太可能啊，她又沒死怎麼可能輪迴吶？再加上她又怎麼確定自己的位置，並且還能精確的轉生到他的周圍，變成他的「親人」。
那98次輪迴姜涵的靈魂就沒有解封過，也就是說他一直沒有想起自己的前世，一直是以凡夫俗子的身份生活著。
但是細細想來還是她在這麼多次輪迴中還是露出了自己的馬腳，在一次事件中她竟然爆發出了遠超常人極限的實力，雖然只是一瞬間。所以很明顯，她至少還保留了一定的實力，從而可以逆推出她有著「前世」的記憶。以她的低微的實力，在凡人間算是神一般的存在。
如今想來她一次次的挑事，還裝作是一副純真無辜的模樣，卻有不少人為了她赴湯蹈火，只要她笑了。
她的一個暗示，就有大把人馬為她前赴後繼的出力，所以姜涵那98次花式死法，估計和她有著不小的關係。
沒錯，這正是初靈音一貫的手法，她一向會收買人心，哪怕是要殺人，也是搞的是借刀殺人那一套。
MD！姜涵暗中罵了一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了初靈音，把做完的卷子放在了一邊，又重新拿了一張卷子。
其實師兄妹這麼多年，姜涵對這個師妹還是有所提防的，在某次事件中他意外發現了小師妹想坑害他，不過由於她實力太過弱小還有因為顧忌師傅，他還是沒去管這件事，全當她的所作所為不存在，當時的他認為小師妹還是傷不到自己的。
沒想到一時大意最後死在她手中。
不過問題又來了，初靈音並沒有在那一戰中死去，估計現在還活的好好的。那麼為什麼總會有一個和她很相似的人出現？
為什麼總是跟著自己？按說像這種巧合出現的概率太少，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以用巧合說過去，但是一直都有那就是絕對有鬼。
這也太奇怪了，絕對有什麼漏洞給她鑽。
想到這裡，姜涵用筆拍拍自己的頭，想當初，自己從各個秘境、星系、外世界中收藏了不少好東西，後來又當成是送人情，送給師父和師妹不少。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的東西，姜涵真的想對自己的前世說：你丫的就是一個蠢貨！這就是資敵行為！明明知道師妹有問題，還給她送寶物。
蠢不蠢啊！唉，悔不當初啊。
不過師妹所做的事師傅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嗎？這不太可能，莫非師傅也參與了進來？
鄰座瞄了一眼姜涵，看到了他拍拍自己的腦袋，應該昨題做的太多感覺有些頭痛吧！不過這倒是符合他的情況，不過他的努力倒是讓人佩服。
姜涵沒有想到他拍自己頭的行為，倒是誤打誤撞消見了鄰座的不少狐疑。
完全不在乎別人怎麼想的姜涵還在琢磨，他曾經的師父也算是資質優良，後來卡在某個境界很多年，甚至連他這個做徒弟的都要趕上了（你這個幾千年就到渡劫期的掛比沒資格說）。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師父的修為就如同坐了火箭一樣直衝雲霄，沒過多久就飛升仙界了。
若是非要找一個時間點的話，就是在自己氣運不知道為什麼轉弱之後的那一段時間。姜涵將一切線索都串連起來，得到了最終的答案。只是曾經的自己怎麼就一點也沒有懷疑？簡直無可救藥。
嘴角微向上揚起來，帶著一點譏諷，姜涵在心中吐槽道：曾經的自己，還真是個尊師重教的好孩子！
可在敵人眼裡，只怕會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蠢的連豬都比不上，當然這和師父的諄諄教導有著不少關係。
可見那種傳銷式的洗腦非常成功，正所謂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媽的，簡直就是放屁！
姜涵恨恨地罵著，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些皇朝怎麼會改朝換代？那些宗派也不會有的崛起，有的一落千丈，甚至是斷了傳承。
自己氣運變差與師傅八九不離十有關係，自己的氣運從某一次開始就慢慢的變差，哪怕是輪迴也只能減緩一下降低的速度，難道真的有奪取他人氣運的東西？
如果真的有那麼不是在那個師父手裡，就是在師妹手裡。這可真是太有趣了，想到這裡，姜涵半垂著眼睛中閃爍著點點寒光，情緒有些波動，手勁控制不住，力氣使得太大，那隻筆啪的一聲斷了。
自己還是失態了，要是被初靈音看到看到又會出聲嘲諷。如果這一世和前面記憶一致的話，初靈音早就已經開始修鍊了，只會比自己這個剛開始修鍊的弱雞強。
現在回想起來老爹給他看過的照片，上面的初靈音隱隱透出靈動之氣，應該是已經靈氣入體洗髓之後的狀態。
不過哪怕她有一點實力又怎樣，這可不是之前那些弱雞世界，就初靈音那種戰五渣，要是敢亂來，下場就是被狙擊槍一槍爆頭。
姜涵將手中的斷筆扔到了地上，重新換了只筆。心中琢磨著：初靈音也許開始修鍊的時間比我早，但是這一次我終於覺醒了。那麼我們之間是不是快到了算賬的時間？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成功。
如果這次自己再一次失敗的話，只怕是靈魂破碎，徹底墮入輪迴。記得沒錯的話自己算出來自己靈魂頂多能經歷九十九次輪迴不被磨滅，現在自己已經死了九十九次，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
他的臉上神色未動，連眼神都是波瀾不驚，怎麼看都是在做題。
其實正在琢磨一件事：怎麼樣能保住自己的命？沒了命，還談什麼復仇？復仇計劃都是扯淡了。怎麼才能保住自己命，這真的是個大問題？更坑的是前98次的死亡，每次都透出有氣運被奪的原因。
不過這一次，他姜涵不再是那個對師父、師妹不出手的人了，誰想不讓他姜涵活的，那他先讓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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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們曾經是他的師父、師妹，反正他們也沒有把他當成了自己人。這氣運怎麼還是被人奪取了？想到這裡，姜涵皺起了眉毛，氣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一時之間不太好解決。
只是這世上就是氣運再差，也有一線生機。他姜涵要找到那一縷生機活下去。誰也別想擋著自己的路，沒路也要找路，實在沒路就踐踏諸天萬道以成就己道，或者是殺出一條路！
姜涵眼眸中的黑色變得更加幽深，殺機深埋在心底，掩飾的點滴不漏，這仇怎麼報？只能等自己實力足夠之後，十倍奉還所受之苦。
將來如何報仇只能隨機應變了，現在還是琢磨一下這九十九次輪迴有什麼共通之處和不同之處。共通之處就是初靈音這人，總是和自己多多少少有著什麼關係，比如第一世的師兄妹關係，后98次的同族兄妹關係。
大不同的就是這一世，姜涵就沒有和血緣上的父親生活在一起，反而被老爹收養，親媽早逝，長大的過程中就根本就沒有親生父母的事。
在做了對比之後，姜涵還發現自己已經可以算是幸運E的氣運也沒出什麼事，之前受到氣運的影響，他的周圍總是發生各種各樣的倒霉的事，氣運流失是人為造成的，也是他無法抵抗的。
但這一次並沒有發生這樣的事件，也就是說有人扭轉了他的這一次人生軌跡。
比如這一世的初靈音竟然沒有騷擾過自己，也真是稀奇。當然也許曾經騷擾過，被老爹給擋住了，自己並不知道。
不過從側面說明了一件事，老爹應該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絕不會只是個閑人的中年大叔，那應該是他的表象。他之所以把姜涵送到這個學校來，應該也是有原因的。
只是這時候，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將來總會有知道的一天。姜涵將問題記下，等有能力的時候再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