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二(1)

3.二(1)

和來送我到車站的哥們兒寒暄了幾句后,我爬上了人踩着人的車廂。***站了一半路程,後來受不了腰酸腿痛,便騎在行李箱上回到了昆明。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就這樣匆匆走過了。

租了輛摩的顛簸到安齋,爸媽依然是老樣子,聽到摩的動機的嗡鳴聲便早早兒出來迎接我。老媽挪動着胖乎乎的身體,遠遠兒地望着我就張開了嘴,眯起眼睛笑着來拉我的手。老爺子乾瘦如柴,身體倒輕捷,伸手幫我提起行李箱,架在肩上氣喘吁吁,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嘴裏還不停嘟噥:「箱子楞個重哦!回都回來了,干哈子提那麼多東西咹?」我無語,心裏愧疚,錢都花在和姝婷的電話事業上了,卻沒有給老爸老媽買一份食品,哪怕是一小瓶罐頭,頓時臉上像抹了一層辣蕉,燒烘烘的。才跨進家門,他們就各自坐在椅子上,問東長扯西短的,把我折騰了個夠。

老媽熱了一鍋水讓我美美兒地泡了一次腳。在學校時經常和豬去校外的洗腳城泡腳,豬說這就是生活,其樂無窮,他卻經不起纖纖玉手的揉捏,每次一揉他,他就躺展閉上眼陶醉起來,嘴裏還不停的哼哼唧唧,按摩姑娘都背着他翻白眼。我卻享不了這等福,讓那些小妮子揉來揉去的,渾身感覺不自在。如今在家裏自己泡個腳,卻是前所未有的舒適。

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起來,在昆明這麼多年了,老爸老媽還是那口老掉牙的四川話,卻不像我,出門就會三門流利的外語,其實說白了就是三門外地語。就這個,我沒少驕傲過,姝婷卻受夠了,經常被我用昆明話罵得夠戧,氣的她呲牙裂嘴,便衝過來和我廝打一番,戰果卻永遠都是她腳踏在我背上,高唱那《愛的代價》。

張傑call我,一下子把我從回憶里拉了回來。

我對着電話吼:「什麼事啊,剛回來腳根子還沒站穩你就來率先騷擾了!」

「急事,出來再說,把建行卡帶上!」本來想鎮住他,沒想到他還跟我先急了。

「不會吧你?連我有建行卡都知道,你該不是想搶我吧,才回來就這樣,不好吧。」

「少廢話,快點!」砰一下我就聽見一陣嘟嘟聲了,張傑是公認的大嗓門,高分貝。

張傑是我家的近鄰,長得很帥氣,喜歡穿t恤和寬大的牛仔褲,因為體格健壯,看起來很性感,笑起來一臉陽光,留着分頭,說話間會時不時地吹吹垂下額頭的散。我們都說他乍一看有些風度,像韓國電視劇里的小帥哥。我們從小長大,奇怪的是我們從小學一直到大學都在一起,關係到了兩肋插刀的地步,錢在我和他之間就不稱之為錢,純一紙。

見了面,沒等我開口,他就問我要錢。我說:「咋搞的,這麼急着用?」他說:「急,不要多問,趕時間。」我把卡遞給他,讓他自己去取。他調頭就走,末了,說了一句,「那女的懷孕了。」

我無。想到張傑的事不免感嘆,愛死愛活的纏了一個處長的女兒,兩人為了長相依,竟然背着父母親跑了。因為父母親離婚,張傑被判給了父親,他的父親是做電器的商人,很有錢。這次領着處長的女兒林莎莎在外半年就揮霍一空,花了幾萬元,無奈只好回來。處長惱羞成怒,讓女兒自己去墮胎,並且說以後要看到她和張傑在一起就打斷張傑的腿,還不認這個女兒了,於是兩個人決定,張傑陪她去墮胎,完后各自分手,結束這段愛。

又是半年沒有回來過了,現昆明的天氣還是這樣bt,城東下雨,城西艷陽的,每每這個時候,我就想睡覺,其實我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隨了姝婷,好象愛睡覺也能被傳染,一出太陽就犯困。為了阻止大好的青春不被浪費掉,我決定去租兩盤碟看,和老闆寒暄了幾句,拿了碟往回走。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面孔,是她,張靜雯。

張靜雯是我初中的同桌,是一個長得清秀白凈的女孩。以前上學的時候,每天都要從家裏帶水果給我吃,當然,我的兄弟們也因此沾光不少。那些崽子,一天就把我倆摻和在一起,一到這個時候,她臉就紅撲撲的。只要見我和別的女孩子打鬧的時候,就會躲在角落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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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磚房裏的俏姑娘(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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