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風暴將臨

紐約，鍊金術士協會，賢者之間。

簡，基拉夫，雅克三人難得再次聚到一起。

只不過由原本的兩男一女，變成兩女一男。

簡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雅克，半天憋出一句話：

「你如果有什麼心理問題可以諮詢我，我還是懂一點醫術的。」

雅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成熟的身軀散發著常人難以抵禦的魅力：

「不用，我覺得我現在很好，總歸是要在兩條路中間，選擇一條不是那麼討人厭的道路。」

簡被雅克的態度激怒，手舞足蹈地呼喊著：

「赫爾墨斯在上，你竟然說你沒有問題，你沒有發現體內力量的來源嗎？」

「擅自接受那個神秘卡師的力量，你這是通敵行為！」

隨著她的動作，她身上滿是燒焦痕迹的白色實驗服也跟著上下翻飛。

雅克露出無奈的笑容：「這裡有個修辭上的問題，我們三個互相之間也是敵對關係。」

簡被噎住了，良久才反應過來：

「那不一樣，我們三個是好人。」

「而那個神秘卡師是壞人，別忘了，我們可是被他趕出波士頓的。」

「我說的對不對，基拉夫？」

渾身散發著死亡氣息的拼接師，僵硬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陷入沉默之中。

簡頹廢地倒在沙發上：「完了，這個家沒有我，遲早要散。」

雅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擔心，我們的聯盟牢不可破。」

「哇，總感覺你這個傢伙說了非常不妙的東西，」

簡狠狠地揮著手，似乎是想通過這種方法驅散某種未知的厄運。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行為像是一隻未開化的大猩猩，她悻悻地收回手：

「算了，還是討論當前最重要的問題，如何幹掉那個印第安卡師。」

「這一個月以來，他已經消滅了三座城，卡梅爾，聖地亞哥，聖巴巴拉。」

「他的麾下的印第安人勢力也在越來越強大，除了狼人以外，還出現了熊人和豺狼人。」

「一名冒險進入印第安人勢力區的鍊金術士告訴我，被佔領的城市上，已經樹立起圖騰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名卡師應該打算用大量的野獸之魂製造白銀級的野獸精魄。」

聽到野獸精魄四個字，基拉夫突然抬起頭：

「這倒是一條不錯的思路，拼接屍的智力水平低下，是因為不同肢體中的殘留意識互相衝突。」

「如果我能將這些殘留的意識也拼接成一個完整的意識，是不是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簡無語地看著他，有一說一，她還是挺討厭搞科研的人，包括她自己在內。

你能不能先把你的研究放一邊，刀都快架到我們脖子上了，大哥！

這時，雅克開口道：

「簡，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美洲聯合為了獲得卡師的力量付出了什麼？」

簡玩味地看著雅克：「是不是有人告訴了你什麼事情？」

雅克有些慌張地搖頭：「不，沒有。」

簡冷哼一聲：「切，別晃你那對大OO了，你這種表情我見多了。」

「我表弟聽說聖誕老人是假的時候，也露出了這種表情。」

「反正這事在高層里也不算秘密，我就直說了，獻祭了美洲原住民。」

「卡俄斯，也就是美洲聯合的力量來源，需要用大量的靈魂清洗掉體內的怨魂哀嚎。」

雖然早有預料，雅克還是足足消化了三分鐘：「可是，你們……」

簡打斷了雅克的話：「我們不覺得這是錯的嗎？拜託，大姐，這是生死存亡的問題。」

「要麼是他們死，要麼是虛世入侵之後，我們死。」

「不是誰都和大夏一樣，願意讓自己人做出犧牲的。」

「就算是大夏，完成凡人狩獵神明的偉業后，不也世世代代承受著神明的詛咒？」

「我見過不少大夏人，他們也覺得先人愚昧至極。」

「不如學習美洲聯合，用他人的血肉堆起力量的王座。」

雅克滿臉糾結，理性與感性在腦海中不斷衝突，

最後她放棄一切思考，自暴自棄地問道：

「那如果，失敗的是你們呢？如果被屠戮的是你們這些人呢？」

簡一臉無所謂：

「那就咒罵，那就哀嚎，化作邪神的一部分在虛世中等待，等待從地獄歸來的那一刻。」

「就像獸主所做的那樣。」

雅克一時失語，自小便在聖父的崇善教誨下生長，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赤裸裸的邪惡發言。

她本應大聲斥責，但卻被話語中磅礴的美感所震撼。

就彷彿親眼見到一頭食人的惡龍，縱使明白它是邪惡的化身，

卻依舊會讚歎它那龐大的身軀和強大的力量。

簡看到雅克不說話了，頓時來了繼續聊下去的興緻：

「嗨呀，你們聖堂不也是嗎？聖堂為啥走上崇善之道，還不是因為聖父祂老人家拳頭大？」

「你也清楚那些神父裡面也有壞人，那他們為什麼只敢偷偷摸摸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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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不聽話，就會被聖父堵在教堂裡面毆打。」

「愚人認為奪取世界只需要善良和仁義，但君王知道需要的是鋼鐵與金幣，」

「而聖賢認為鋼鐵與金幣只是手段，塑造理想的世界才是目的。」

說到這裡，簡突然嘆了一口氣。

基拉夫插嘴道：

「你突然這麼多話，是準備轉職成為哲學家嗎？那你還需要一個糟糕的妻子。」

簡眉頭一豎：「閉嘴吧，你，剛才讓你說話，你不說，現在又開始插話了。」

然後她看向雅克：「這些東西先放一邊，繼續說怎麼對付那名印第安卡師。」

「我打算召集紐約裡面所有正在活動的卡師，組織一支聯軍去攻打對方，你們覺得怎麼樣？」

雅克率先反對：

「不怎麼樣，打仗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需要有一個指揮核心，各方通力合作。」

「但你要明白，卡師們大都心高氣傲，沒有高級卡師整合，他們不可能接受你的指揮。」

簡得意地搖搖手指：

「no，no，no，我可不是這次的指揮官，這次的指揮官來自華府。」

「在將近一個月的扯皮之後，我們敬愛的大統領終於打通了所有關節。」

「馬上將會有一支由本世界人組成的軍隊，前往印第安卡師所在的地區。」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加入這支軍隊，把我們搭建的體系推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