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荊川河，成人快樂
鍾繇黑人問號臉:「你有病？我開導你你還罵我？」
她伸手去拽他的綁帶，「艹（一種植物）去死吧。」
「別！」荊川河疼得齜牙咧嘴，「疼，疼，輕點輕點，疼啊！」
寂靜……
鍾繇和荊川河同時轉向山洞口。
「我說是誤會你們信嗎？」鍾繇尷尬道。
姜文彬溫溫柔柔地笑著:「沒關係，孩子畢竟長大了嘛！荊家小子風評不錯，我覺得可以。」
月光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拉起鍾繇左看右看，見她是真的沒事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冷冷地看向荊川河。
荊川河忙舉手，「誤會，真的都是誤會。」
他不才，但好歹是當年那場暴亂的見證者。
荊川河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清清冷冷的人偶大殺四方是什麼樣子。
月光信了，但跟在她身後扯著她裙角的碧璽還在看著他。見荊川河看了過來，忙躲到了鍾繇的懷裡。
「不怕不怕，碧璽寶貝我沒事。」鍾繇安慰她。
「川河！」荊家也有幾人跟了來，慌慌張張地照顧著荊川河，「怎麼這麼嚴重啊？」
姜文彬抬手捂住了眼睛，指了指某個方向：「這是怎麼回事？」
鍾繇：「啊……是荊川河乾的。」
荊川河：「？？？」
鍾繇：「他很勇敢，是他救了我。」
荊川河：「？？？」
鍾繇：「真的，是荊川河幹掉她的。」
荊川河:「？？？」
荊家人吃驚:「川河，你這麼厲害嗎？」
荊川河:（微笑）
來救她們的長輩不少，荊川河受傷較重，鍾繇就連著他的那份一起，挨個謝過。
姜文彬一行人中已經有人聯繫了始終谷，沒過一會兒始終谷的人就找到了這裡，於是慘案現場便交給了這些專業人士。
只是，看著水女四分五裂的身體，饒是他們在始終谷見識了那麼多，也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單殺S級的自然系異能者，你們很厲害。」
鍾繇對周圍人看過來的目光視若無睹，「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尤其是在危難關頭，我也覺得荊川河真的很厲害。」
荊川河:「……」
屁。
再任由鍾繇說下去荊川河覺得他自己都要懷疑真相了。
荊川河:「其實……」
「都是荊川河！他幫我吸引火力，還救了我！」鍾繇再次把矛頭引向荊川河，「他可真是個大好人！」
眾人隨著鍾繇的手指看去，重傷的荊川河怎麼看都像是英雄救美的樣子，於是八分也信了十分。
荊川河：……我不是，你亂說！
始終谷的人把水女慘不忍睹的屍體收拾收拾帶了回去，鍾繇這一行人回到祭台的時候，成人禮的吉時已經過了。
鍾繇衣裙破爛，一身狼狽，荊川河看上去則更是慘不忍睹。
琥珀撤了結界向鍾繇奔來，扯著鍾繇身上的破布皺著眉頭。
「是有人欺負母親了嗎？我去給母親報仇！」
鍾繇摸了摸她的頭，「謝謝琥珀寶貝，不過不用，有仇我一般當場就報了。」
琥珀聞言開心了起來，「慘嗎？」
「特別慘。」鍾繇湊近她的耳朵小聲安慰道，「四分五裂的那種。」
琥珀對此表示非常滿意，於是閉嘴不再提了。
「川河！」荊家人圍了過來。
荊川河擺擺手，笑容有些勉強。
「我沒事。」
贊禮走了過來，「這成人禮……」
「成人禮得繼續。」
荊母愣愣地看了眼荊川河，他對成人禮向來是排斥的，怎麼……
荊母看向了鍾繇。
鍾繇單腳踩在凳子上，一副十足的大姐大模樣，「我的盛世美顏有人拍下來了沒？那誰，我現在這樣子就別拍了吧？別做表情包啊，不然找你們算賬……」
察覺到有人在看她，鍾繇轉頭對荊母笑了一下，又繼續和她那群同學插科打諢去了。
「這是什麼？我就知道你們手機上存的全是我的表情包！」鍾繇拽住某同學的衣領子咬牙切齒，「我不要面子的嗎？」
那邊，有異能者正在給荊川河療傷，簡單止血之後，荊川河便過來拉著鍾繇往祭台上走。
「誒誒誒？」鍾繇沒反應過來，完全是被拽上去了。
「成人禮得繼續。」荊川河又重複了一遍。
鍾繇本來不想繼續的，她都這樣了，現在就該回家大睡一覺才對。
荊川河：「今天不繼續，你就得請這些人吃兩頓大的了。」
鍾繇:「……」
「繼續！」她拉著荊川河就跪了下去。
荊川河唇角帶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跟鍾繇一起跪了下去。
祭台上的兩個人實在是太過狼狽，此時此刻跪在一起倒像是一對亡命鴛鴦似的。
贊禮見狀，一切步驟只能從簡。
「禮成——」
就這樣，地下城有史以來最簡單的一場成人禮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在贊禮的尾音落下的那一刻，荊川河搖搖晃晃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栽在地上。鍾繇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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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家人風一樣沖了上來，扶著荊川河一動不動地看他。
姜文彬喊她：「阿繇。」
「師兄，等等。」她說。
過了一會兒，荊川河睜開了眼睛，整個人都氣質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荊家人爭先恐後地問他:「你是？」
那人愣了一下，低頭握了握拳，似乎很快地就接受了現實，他開口道：「荊——」
「荊川河！」鍾繇打斷他的回答。
荊川河轉頭看了過來，神色冷冽，似乎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深吸一口氣，笑著跟他說:「荊川河，成人快樂。」
荊川河愣了愣，下一秒，又露出了鍾繇熟悉的笑意，儼然就是鍾繇認識的那個荊川河。
「成人快樂。」頓了頓，他又說，「鍾繇。」
鍾繇這才放心，朝他擺擺手，跟著姜文彬等人去了酒店。
其他人可以安心地吃飯，鍾繇卻不行，她得端著果汁挨個桌子去敬酒。
見到某一熟悉的人，鍾繇皺了下眉頭。
鍾繇:「……」
姜文彬:「怎麼了？」
「師兄，怎麼還請了玄威長老？」
琥珀舉手告狀：「母親，這老東西不讓我們去救你，給我講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狗屁道理，還想讓校長退你的學。」
「嘖。」鍾繇小心眼極了，「琥珀你去看看他給我包了多少錢。」
「要是少了呢？」琥珀磨刀霍霍。
「少了咱倆今晚就去剃他頭髮。」
姜文彬，月光，碧璽:「……」
琥珀滿意地離開了。
姜文彬有的時候就在想，琥珀心眼太壞大概跟她的心臟是黑心蓮花做的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吧？
鍾繇端著果汁挨個桌敬酒，到玄威長老這桌的時候也是笑眯眯的。
玄威笑笑，「小姑娘前途無量。」
「承您吉言。」鍾繇面不改色。
「今年是上高二吧？」
「嗯～」鍾繇搖搖頭，嘴裡拖著起伏波瀾的長音，「這不馬上就要被退學了嗎？」
玄威:「……」
「是有這麼一回事吧，校長？」鍾繇轉頭，一臉無辜地看向校長。
校長:「……」
「沒有。」校長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地下城不會無緣無故開除優秀的學生。」
「哦~原來我是優秀的學生啊~」鍾繇乖乖地點了頭，拿著杯子自顧自地和玄威碰了一杯，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玄威長老吃好喝好哦。」
「校長，您們慢慢吃，我先去下一桌了。」鍾繇乖乖地說著，看上去特別文靜。
然而，識海中……
鍾繇皮笑肉不笑:「琥珀回來吧，別看了，他給多少錢都改變不了他今晚要變成一個禿子的結局。」
琥珀捏著玄威薄薄的紅包，笑得奸詐:「母親，這點錢都不夠買小四的一個手指甲呢。」
「沒了。」鍾繇下了結論，「他頭髮要沒了。」
月光忍不住回頭看了玄威一眼，只一眼就又轉了回去。
玄威:「？？？」
校長:「……」嗯，他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