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金陽血蠱

「小子，鑽於心術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黑帽人嗬嗬出聲。

北墨不置可否，「過獎了，只是行為習慣罷了。」

黑帽人深深看了北墨一陣後點頭：「好。」

接下來，黑帽人講了諸多關於異天盟的事，無非就是怎麼一個由來，都是蔡九歌資料中有記載的。

但是，這些，也讓北墨相信了蔡九歌的來歷和異人聯盟的事。

不過，在黑帽人口中得知了諸多不一樣的信息，這世界上的異人，居然並不是完全分異人聯盟和異天盟兩方。

反而有很多很多或隱入市，或隱入林，或個人，或群體。

只是這些，都被虛偽的異人聯盟強加上了聯盟的頭銜。在黑帽人的口中，異人聯盟就是以虛偽二字來概括。

當然，聽到虛偽二字，北墨僅僅目光閃了閃，並沒有什麼感覺，因為這些，對他來說沒什麼緊要。

並且，讓北墨到震動的是，這黑帽人，居然不是來自異天盟，居然是來自兩方之外的異人，只是更傾向於異天盟，跟異天盟有更多的交流和交易罷了。

這一點，對於原本看過蔡九歌資料，有些先入為主的北墨來說，是一個錯誤的判斷。

但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他掌握的信息本就有限。

通過黑帽人的口述中了解了此人名為『鮮於烏』，鮮於，很古老的姓氏，結合對方一百三十多年前的半古人，北墨也信了。

聽完『鮮於烏』的講述，北墨理了理思路，疑惑道：「其實，明面上來說，異人聯盟，鎮壓那些你們口中所謂的恐怖物質，不是更值得你們投奔嗎？為何你更傾向於異天盟？」

傷勢過重，並且足足講了一個多小時話的『鮮於烏』，明顯已經氣若遊絲，快要昏死過去。

北墨拉來了一根水管，開閥朝『鮮於烏』放水，對方如同旱逢甘霖般，燒毀的嘴唇努力吮吸。

唰唰唰……

等『鮮於烏』喝夠后，北墨索性給對方衝去身上血污和枯枝敗葉。

「異人聯盟鎮壓恐怖物質，可是誰又說的清，其中哪些是恐怖物質，哪些是神奇物質，不過是虛偽的作派。」

「異天盟雖然行事可憎，但他們卻從未全面佔用過神奇物質。」

「小子，我已經告知了你想知道的……」鮮於烏聲音虛弱，提醒北墨剛剛所說作為交換的條件，微弱的目光中，帶著些許，他自認為可笑的希冀。

啪！

北墨甩開手中水管，走上前，雙手緩緩搭在狗籠上，眯眼輕聲問道：

「還有一個問題，你大可以自己等到神奇物質出現，再出手搶奪。為什麼反而要跟蹤蔡九歌？」

『鮮於烏』艱難抬了一下眼睛，諷刺道：「若我們有能力確定神奇物質出現在哪，還用得著跟異天盟那些可怕的傢伙來往？」

「哦～原來如此。」北墨哦了一聲，這就說得通了。信息不對等，他也不可能事事想得通。

後面的話也不用對方講了，北墨思量一下就理清了。拼湊所得的信息後來看，只有異人聯盟和異天盟，掌握這種探測神秘物質的手段。

『鮮於烏』明顯是從異天盟手中，得到關於濱海可能出現神秘物質的情報。

只是異天盟又不是做慈善的，怎麼可能直接給他精確情報，無非是順勢給異人聯盟成員找找麻煩，告知了他去盯著某個倒霉成員，就能找到神秘物質。

結果，蔡九歌光榮地成了這個倒霉蛋。

如果不是陰差陽錯遇見了自己，蔡九歌也很難提前發現『鮮於烏』。

那麼後續，如果真的發現了神秘物質，沒有防備下的蔡九歌，絕對凶多吉少。

就算有防備，一階三層的蔡九歌，面對一階四層的『鮮於烏』，估計也很難辦。

『鮮於烏』要不是大意下，被自己廢了一條手，蔡九歌絕對不是其對手。

「最後一個問題，放了你，我怎麼制你？」北墨眼底閃動殘忍的神色。

『鮮於烏』沉默了，他知道這最後一個問題如若答錯了，他也就結束了。

只是，交易最怕的就是滿口的承諾；恰恰是，交易的甲方提出要求，合作才有機會達成。

「以你的血液，承載你的真氣，在我心臟處種下真氣血蠱，以後，我就是你最忠貞的下人。若我有異心，你隨時可以引爆真氣血蠱。」

「一旦引爆，我即便不死，心臟破敗，也活不了幾天。咳咳……」

北墨越聽眼睛越亮，源炁居然有如此神奇的用法。

他知道『鮮於烏』口中的真氣，就是元氣，每個異人都有對源炁獨特的見解，所以取名都不太相同。

但不妨礙北墨對其言語的理解。

不過聽歸聽，不全信。北墨轉身走出後巷，四下張望了一下，抬頭看向別墅里，柏樹上的一群麻雀。

抬手一指其中一隻，指尖匯聚出金陽源炁珠，咻一下，金光束將之打了下來。

「真方便啊。」北墨咧嘴，走上前去將小麻雀抓起。

罡氣崩破手指，一縷血水在罡氣包裹中，如同一顆紅寶石珠子，時不時液態滾動，但是只在指尖上方，不會掉落地面。

金陽源炁注入血珠，直至血珠出現了些許心意相通時，北墨也不免心中一陣狂跳，這種感覺十分玄妙。

掌中僅僅受到一點驚嚇的小麻雀，不停扭動想要掙脫北墨的手掌。

北墨嘿嘿一笑，手指推動金紅光芒閃耀的血珠融入麻雀的小身體。

此時，他的腦海中勾勒出麻雀體內的構造，這是來自於源炁的感知反饋。

很快，他便將血珠匯聚到了小麻雀跳動的心臟里。

放開麻雀，任其飛走，待其飛上遠，北墨依舊有種隱約間的感應，深感神奇。

不過，這種感應會隨距離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