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宿泱生來尊貴
「你還敢跟我提面子?我閉關前怎麼跟你交代的?讓你照顧好你小師叔,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感受到身上的威壓加重,趙玉白不敢用靈力去抵抗,沒一會兒額頭就青筋直冒,冷汗滴到眼睛里也不敢伸手去擦。
他確信,只要自己動用靈力抵抗,下場只會更慘,所以只能硬扛。
這該死的師徒倆究竟是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膽,竟敢對小師叔動手,不知道只要師叔祖在宗門,小師叔喊一嘴就能召喚到嗎?
自己不怕死就算了,還拖累別人做什麼?
昏迷不醒的喬書嶼師徒倆還不知道,趙玉白心裡已經把兩人定位成了害人精,並狠狠的記恨上了兩人。
察覺到趙玉白求救的小眼神,宿泱抿了抿嘴唇。
這師侄還是不錯的,救一救還能用。
「爹爹,小白平常對我可照顧了,時常派人給我送好吃的好玩的,你就不要怪他了,好不好嘛!」
看著寶貝女兒祈求的小眼神,宿天宸只覺得心都要化了。
「好好好,泱泱說什麼就是什麼。」
哄好女兒,宿天宸扭頭就收起臉上的溫柔,冷漠的看著趙玉白,冷冷的說道:「這次有泱泱求情就放你一馬,再有下次,誰求情都沒用。」
「呼~」
「是,多謝師叔祖,多謝小師叔。」
身上的威壓一消失,趙玉白就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他剛才差點沒憋死。
一個時辰后,執法閣。
宿天宸帶著宿泱坐在最中間,李大刀身為執法閣的掌舵人,坐在左邊首位,趙玉白坐在右邊首位,其他峰主依次而坐。
喬書嶼和陶婉兮兩人也清醒了過來,面色慘白,嘴角滿是血跡,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的跪在下方。
李大刀黑著一張臉,面色嚴肅道:「喬書嶼,你可知罪?」
底下的喬書嶼低著頭,散落的長發擋住了他扭曲的面孔,他這一生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
本以為上次低頭跟他看不上眼的宿泱道歉就已經夠丟臉了,沒想到這次更加丟臉。
回憶起自己當著眾多弟子的面痛苦的嚎叫的場面,喬書嶼緊緊的咬緊自己的下唇,心中對宿天宸父女倆的恨意達到了巔峰。
我發誓,今日之恥定當百倍奉還!
「啪!」
「喬書嶼!」
半天沒聽見回答聲響起,李大刀右手一揮,將喬書嶼掀翻在地。
「弟子,弟子不知何錯之有,婉兮是我的徒兒,被人欺辱,我身為師尊,怎能不替她報仇?」
「師尊。」
癱軟在地的陶婉兮淚眼朦朧的看著即使一身狼狽,還是頂著一眾大能維護自己的師尊,心中升起了久違的暖意,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她的師尊怎能如此之好,她何德何能能成為這樣好的師尊的徒弟。
「婉兮莫怕,師尊在這,只要有師尊在,便不會讓人傷你。」
喬書嶼用盡全身的力氣爬到了陶婉兮身邊去,臉上努力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輕輕伸手撫摸著陶婉兮的發頂。
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著,好似整個大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般。
圍觀的峰主和長老們互相眼神交流著,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僵硬,難道他們平常跟自己的徒弟們相處時也是這樣膩歪?
把自己代入喬書嶼,自己的徒弟代入陶婉兮,一眾峰主和長老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實在是有些......噁心了。
眾親傳們:平常張口閉口罵我們臭小子,隔三岔五動手打我們的不是你們?
上坐的宿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嘴角忍不住抽搐。
這倆噁心玩意這麼早就勾搭上了?
「到了現在,你還執迷不悟,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翊恆,你親自去一趟劍峰,將請喬峰主過來,告訴他若是不來,今日便廢了喬書嶼的丹田,趕出紫霄宗。」
李大刀一向公正廉明,從不徇私枉法,所以紫霄宗內的弟子都非常的服他。
喬書嶼他爹喬錚,即使閉關多年也未曾卸任劍峰峰主一職,現在他峰內弟子鬧出如此大的事情,他這個峰主不露面也得露面。
「三長老不可,我爹正處於閉關療傷的關鍵時刻,萬不可受干擾。」
聽到這話,喬書嶼反應過來,焦急的開口。
「哼!」
「不管他受沒受傷,身為一峰之主,這是他必須承擔的責任,你擔憂你父親,就不應該如此衝動,釀成大禍。」
「喬書嶼,若你父親修鍊出了什麼差池,那也都是因為你。」
「翊恆,還不快去?」
李大刀一點心軟的意思都沒有,呵斥了一聲還在一旁佇立不動弟子。
「是,師尊。」
看見楚翊恆離開的背影,喬書嶼雙眼獃滯,一動不動的盯著殿內的柱子。
陶婉兮一臉心疼的看著此刻猶如一個破碎娃娃一般的喬書嶼,眼角的餘光看見上首的宿泱像個沒事人一樣啃著果子,頓時怒上心頭。
「宿泱,你有沒有心!?」
「我師尊不過就是為了幫我報仇才傷了你,你現在也沒事了,反而是我和師尊傷勢嚴重,為何不能就此作罷,還要如此咄咄逼人?」
「你明知道師祖閉關療傷多年,為何還要派人打斷他閉關?」
「你是非要逼我們劍峰走到絕境不可嗎?」
陶婉兮語氣憤慨,字字泣血,好似他們才是真的受害者一樣。
此次事關重大,審理案件的全過程都用留影石同步傳輸到了廣場上那塊巨大的留影石上,整個紫霄宗的弟子都能夠看見。
廣場圍觀的弟子看見這一幕,都覺得宿泱太咄咄逼人了,陶師姐/師妹實在是太可憐了。
「大嬸,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是我讓你上今昭苑找我麻煩的?是我向你下戰書的?是我派人去叫喬師侄的?」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宗內突然多了那麼多關於我欺負你的傳言,你這是把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啊!」
「我為什麼要欺負你?你值得我在意?」
「不過就是一個沒什麼姿色,天賦一般的小弟子,值得我花功夫去羞辱你?」
「我宿泱生來尊貴,說是星塵大陸的公主也不為過,整個星塵大陸,有誰能比我更尊貴?」
「這樣尊貴的我為什麼要在意區區一個築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