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莫不是發現了什麼
張氏領著大丫、二丫進門時,便看到古月蘭和方青梅僵持著,似乎是吵架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張氏皺眉詢問。
方青梅不滿道:「娘,三嫂想動三郎的口糧。」
「什麼口糧?」張氏有點糊塗了。
莫不是古氏還要跟三郎搶奶喝?
一看張氏的神情就知道她想岔了,古月蘭解釋,「娘,我做翡翠豆腐需要一些大米粉,青梅說那是給三郎提前準備的輔食,不讓我動。
可三郎離吃輔食還要六個月呢,能不能先讓我用著,回頭翡翠豆腐換了錢,我再買一些精米回來磨。」
想到先前答應她的事情,張氏倒是沒有為難,「那就先用著吧。」
張氏不放心,就留在廚房看她們忙活。
半個時辰后,大鍋里的桑葉汁越來越粘稠,古月蘭問道:「咱家有裝豆腐那樣的木框嗎?」
「沒有,圓簸箕可以嗎?」張氏問。
「可以。青梅,把火撤了。」古月蘭不停的攪拌大鍋里的漿汁,就怕它們糊了。
不一會,張氏拿來了兩個圓簸箕,上面分別鋪著一塊白布。
見此,古月蘭感嘆:這婆婆做事太讓人放心了。
一個時辰后,翡翠豆腐凝固完成。
古月蘭看了一下天色,「娘,今天的午食我給你們做一個涼拌翡翠豆腐。」
「成,我們也嘗嘗味,看它能不能換錢。」張氏說罷,拉著兩個孫女出了廚房。
方青梅去菜園摘了一把辣椒,便匆匆跑回來。
隨後,古月蘭掌勺,錢氏燒火。
須臾,老方家就飄出一股濃郁的香味。
堂屋中,大丫和二丫嗅著這股香味,饞蟲都被勾起來了。
下地幹活的方老爹跟大兒子方青山、二兒子方青河正好回來。
「他娘,你做什麼好吃的?可真香!」方老爹笑呵呵的問道。
張氏從堂屋裡出來,「老三媳婦做的。」
方老爹咂吧了一下嘴,靠近張氏低語,「她現在都下廚幹活了?」
「老大家的跟青梅幫著呢。」張氏知道他想說什麼,「瞧著似乎是改了一些。」
方老爹嘆氣,「哎,就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開飯咯——」古月蘭高興的端著一大盆涼拌翡翠豆腐到堂屋的飯桌上。
方青梅端著碗筷,錢氏端著一盆米湯也進了堂屋。
現在不是農忙時候,村裡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是吃的兩餐,方家也不例外。
除非方元善休沐,家裡才能一日三餐,飯菜也會比平時好一些。
今日能有午飯吃,全因古月蘭做了翡翠豆腐,家裡先嘗個味。
方老爹第一個動筷子,在眾人的矚目下,一連吃了兩塊,才道:「好吃,你們也吃。」
吃完后,眾人只覺的餘味無窮。
張氏說道:「老三家的,你打算怎麼賣?」
「現在天色還早,我打算拿出鎮上賣,一斤賣五文錢。」古月蘭說出了她的打算。
「五文錢?」張氏皺眉,「是不是太貴了?豆腐也才二文錢一斤。」
「娘,咱這是物以稀為貴,何況這翡翠豆腐只有咱家會。」古月蘭解釋。
張氏聽后,勉強點了頭,「那兩簸箕的豆腐挺多的,讓老二借了牛車,帶你和青梅一起去鎮上。」
「好。」有人幫忙,古月蘭再高興不過。
出門時,翠紅一臉幽怨的看著她。
古月蘭拍拍她的肩膀,「翠紅,你好好在家綉帕子,晚上才有飯吃。」
說罷,她拉著方青梅的手便上了牛車。
院門口,翠紅氣悶的跺著腳。
吃翡翠豆腐沒叫她,去鎮上也不叫她,這個蠢貨莫不是發現了什麼?
錢氏瞧她臉色不對,去堂屋找張氏,「娘,那個翠紅……要不要管管?」
「不用,老三媳婦會處理的。」張氏說完,便回屋小憩。
四寶鎮。
方青河正準備把馬車趕去市集,古月蘭卻道:「二哥,咱們先去酒樓問問。」
「酒樓?」
「對,酒樓。」
方青河瞧她一臉堅定,只能把牛車趕去酒樓。
四寶鎮的小飯館不少,但酒樓卻只有一家——福滿樓。
此時午飯時間已過,但店裡吃飯的人依舊很多。
掌柜的正在低頭看賬。
古月蘭輕敲櫃檯,笑著道:「掌柜的,我們有些東西要賣,您能瞧瞧嗎?」
方青梅把小竹籃上的白布掀起一角,露出翠綠的豆腐來。
蘇掌柜一看,眼中露出一絲驚訝,「咱們後院聊。」
去了後院,古月蘭簡單的介紹翡翠豆腐后,便帶著方青梅去了小廚房。
當她看到廚房裡有胡萎(香菜)的時候,便道:「青梅,胡萎也洗一些,一會我要用。」
「啊?」方青梅愣住了,「這個胡萎有些人可受不了。」
古月蘭笑著,「沒事,咱們做兩盆。一盤澆辣椒和蒜米;一盆澆辣椒蒜米和胡萎。」
酒樓廚房的調料很充足,古月蘭下手便大方了許多。
蘇掌柜和方青河在院里說話,沒一會就聞到了陣陣香味。
「好香。」蘇掌柜剛說完,古月蘭和方青梅便一人端了一盤翡翠豆腐出來。
「蘇掌柜,您嘗嘗。」
涼拌的翡翠豆腐入口,蘇掌柜不住點頭,「嗯,味道不錯。秀才娘子想怎麼賣?」
「散賣是五文錢一斤,蘇掌柜要的多,可以四文錢一斤。」古月蘭說完,方青梅兄妹便緊張起來。
這麼貴,能賣出去嗎?
蘇掌柜笑了笑,「成,那每日先給福滿樓送五斤。」
從酒樓出來后,方青梅整個人都是恍惚的,「三嫂,咱們就這樣賣出了五斤翡翠豆腐?」
「是啊。」古月蘭含笑看著她,「剩下的翡翠豆腐,你和二哥去市集上賣,我去書院看看你三哥。」
方青梅朝她擠眉弄眼,「去吧去吧,這邊有我跟二哥呢。」
古月蘭提著小竹籃,疾步朝書院走去。
原書劇情里,賭坊上門要債后,方元善回到書院的第二天,縣裡的教諭來書院考校,要選兩名優秀學子去縣學讀書。
他本就是書院里最優秀的學子之一,去年又考上了秀才,自然被選上了。
誰知,教諭準備離開時,與方元善同住一屋的學子鬧出了丟銀票的事情。
最後一搜查,竟在方元善的床上找到的。
教諭見此,又氣又怒,便取消了方元善去縣學的名額。
之後,又莫名其妙被鎮上書院給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