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策論

第十九章 策論

丹田已經修復,而且多出來兩個,成了三個丹田。疼痛不再,身體也沒有其他異常的感覺,看來鴻蒙紫氣也是要選擇先修鍊中丹田,這倒和元穆說的一致,自己不怎麼信任元穆,反而被鴻蒙紫氣生生給改造了過來。

馮瑾現在有三個丹田,三個丹田都是氣旋初期,並且還打通了任督二脈,打通任督二脈的卻是凝脈初期。馮瑾也搞不懂自己算什麼境界了。

凝脈期?分明三個丹田的氣旋才剛剛形成,距離氣旋期巔峰還很遠。說是氣旋期?任督二脈通了啊。去問元穆,馮瑾深受打擊,練氣期一層!還是剛剛進入,離二層尚遠,而練氣期居然有九層!

正宗?大道?屁!馮瑾懶得和元穆浪費口水。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說不定真能修鍊出什麼花樣來?十年?百年?嗚呼!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美女與仙人不可兼得兮,吾將晝夜而求索——白天瀟洒,夢裡修鍊。

吃過早飯,馮瑾去上學,剛拐入朱雀大街,被錢通海迎面攔住了,後面跟著趙文舉和李橙楓。錢通海說道:「小白......馮小寶!你敢不敢和我們再賭一局?」

這是要報復?想贏回去?馮瑾詫異道:「又想送錢給我?」

「鬼才想......不是和你對賭,放學后我們去德勝庄玩,同時咱們之間也賭一賭,咱們四個人,按最後的輸贏排序,每差一百錢,輸了的給贏了的人一兩銀子,怎麼樣,公平吧。」錢通海說道。

「呀!今天小錢你嘴皮子挺溜的嘛,提前背熟了?你當我傻子啊,還和你們去賭?我已經在你們身上學會聰明了。」馮瑾笑嘻嘻的說道,德勝庄是didu最大的賭庄,馮瑾不知道是誰開的,想來背後少不了這幾個人。「俺娘說咧,如果一個人的聰明被別人學會,那麼,這個人就會變得不聰明起來......」

「真的啊?怪不得我最近......」錢通海恍然大悟。

「通海......!別聽他瞎說!」趙文舉搖搖頭,心中暗嘆,「馮小寶,你不敢去?」

「去!有啥不敢的,放學后叫我。」馮瑾說道,哥哥我澳門都去了無數次,怕你個德勝庄?

「馮小寶,我咋越看你越覺得有點不對勁呢?你這是......氣旋初期?」趙文舉疑惑的問道?伸手過來想摸摸馮瑾,被馮瑾躲開。

「切!咸吃蘿蔔淡cāo心!」馮瑾轉身走開,他娘的!修為玩意兒還能看出來?

「文舉,他真的是氣旋初期了?」李橙楓不確定的問道。

「我應該沒看錯。」

「哈哈哈......!」錢通海爆笑,「這個白痴,人傻就算了,連修為都會下降,哈哈......笑死我了,大喜事啊,趕緊去學堂和他們講講......」

首堂是張繼張夫子的課,張夫子一改往常的習慣,並沒有立即開講,而是抱著一疊豎格箋紙:「各位同學,秋闈在即,今天咱們就策論摸一下底,策論的題目看板書,大家仔細閱讀,細心領悟。這個題目可是太學,真武堂,國子學,文華院,和我們勛學堂同時在測驗,最終由翰林院會同內閣學士共同審稿,陛下會召見並獎賞勝出的前十位。」

「嘩......」學堂一下子炸窩了,亂成一片。

「一場測驗用得著翰林院和內閣來審稿?」

「皇上還要召見?額滴娘!我暈!」

「贊!我一定會得到陛下召見!」

張繼寫完板書,扭身走出了教室,大伙兒正詫異間,走進來兩名太監,一個角上站了一個,斜瞥著眼睛,虎視眈眈的看著大家。

監考?這麼隆重?這麼嚴格?這是要搞哪樣?馮瑾心下嘀咕,不明所以。

板書上寫到:設若,天聖與乾元之界山接雲山脈出產某寶物,於我天聖朝子民大有裨益,乾元亦然。兩國各取自己一邊寶物,自然相安無事。而今,乾元朝悍然入侵我朝邊境,掠奪我朝寶物,請問計將安出?

看完板書,眾學子齊刷刷的看向了馮瑾,馮瑾他爹馮異人職守的正是天聖朝與乾元朝邊境,接雲山脈包括在內。

馮瑾掃了眾人一眼,暗道扯淡,搞的好像我知道什麼內幕消息似的,擦!

試卷已經下發,眾學子搔首弄耳者,苦思冥想者,不明所以者,不一而足。馮瑾看著題目有些發愣,這他娘誰出的題,這不是唯恐天下不亂么。這是一場統一考試,肯定不是張繼老夫子出的,他也不敢出這樣的題。翰林院?內閣?他們敢?未必!這明顯是要挑事嘛。只有一個人敢於這麼明目張胆的出這種題,皇帝!

老皇帝這是要幹啥?想要開疆拓土?不大可能,皇帝醉心修鍊,十幾年不理朝政,全部是皇后和內閣處理。選拔人才?更不可能,chun闈,秋闈足夠了。馮瑾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邊境真的出事了!

老爹!邊境出事,首當其衝的就是老爹!馮瑾重生,還沒有見過這位號稱天聖朝第一勇士的爹,但總覺得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心中不由得有些牽挂擔憂。乾元朝半數都是游牧名族,民風彪悍,每每挑起邊境小爭端。綜合國力,天聖朝強於乾元朝,純以武力而論,馮瑾覺得乾元朝要強於天聖朝。

得是什麼寶物,才能讓沉湎於修鍊之道的皇didu動了戰爭的心思?很明顯老皇帝就是想要挑事兒!於親於理,都不應該是戰爭,生靈塗炭,狼煙四起,最主要是老爹在前線......

馮瑾是堅決不同意戰爭的,但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更不能明顯違逆皇帝,只能模稜兩可了。

馮瑾下筆,這兩天稍微適應毛筆了,雖然還是歪歪扭扭,總不至於讓人認不出了。

「嘗聞,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這個開頭,絕對震翻整個天聖朝了吧。

「有物之寶更甚於國之寶乎?我天聖朝泱泱萬民,此國之寶也。接天山脈之寶,此物之寶也,今以國之寶易彼物之寶,殆哉!

「想我天聖,物華天寶,物阜民豐,人心思齊,萬眾歸一。觀彼乾元,山窮水惡,民不聊生,人心不古,狼豕夜奔。

「我陛下英明神武,愛民若子,四海頓首,百夷咸服。吾皇在上,小民百拜!彼皇帝昏庸無能,視萬民如草芥,如豬犬,離心離德,其亡也不遠。

「吾皇視吾民為寶,彼皇棄其民若草,豈能以我之寶易彼之草乎?......

「誠如是,我當播其惡行於天下,使人神共憤之。遣使於其茅草之庭,展我天聖大國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必使其愧於心,悔於行,涕泗交流,肝腦塗地不足以贖其罪,具其寶以獻,乃止。」

寫完擱筆,晦澀而難懂,詞艱而義奧,真是好文章!馮瑾看了一遍,有些失笑,也有些感慨,八股威武,無處不在。我擦!這不為難人么。狗屁不通!不過,在皇帝眼裡,自己本來也狗屁不通吧?

馮瑾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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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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