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風波起月夜逃生

第7章 風波起月夜逃生

夜色漸濃,月光灑在安家的院落里,銀輝一片。嫂子靜靜地坐在窗前,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眼神有些迷離。

她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為自己終於為丈夫迎娶到心儀的女子而感到欣慰,也不知道夫君會不會怪罪她自作主張…

另一方面又擔心這個新加入的家庭成員會影響到她和丈夫的感情。

王力這幾日忙於看病,早出晚歸,對家中發生的事情並不了解。他依然每天用心地為患者診斷治療,雖然辛苦但他覺得十分值得。

每當看到患者的病情有所好轉,他的心中都會充滿喜悅和成就感。

他製作的青霉素到現在還沒用,可以說是不敢用,他想找個將死之人試試來著,可惜這些天沒遇到過。

次日,安道全和縻貹祭拜師父歸來。

縻貹一回來就嚷嚷著要去吃王力的滷肉。

「賢弟,你的滷肉還有嗎?你留下的一鍋湯,滕家兄弟做出來的,還是沒有你做的好吃。」

嫂子說道:「廚房有,縻小哥快去吃吧。」

王力:「嗯,六哥兒帶他去……」

縻貹也不客氣,在王定六的帶領下往廚房跑去

王力看到縻貹也一起來了,便問安道全道:「師兄,縻大哥怎麼也回來了?」

安道全向王力解釋道:「縻貹不放心我的安全,執意要護送我一程。」

「唉…」

進入客廳,安道全看到娘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娘子,可有何事?」

「嫂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安道全趕緊起身:「娘子何故行此大禮?」

一邊的王力也疑惑,嫂子沒發生什麼事啊?

「夫君,妾身有一事望夫君依我…」

「你我夫妻不必這樣,有事快快說來,我依你便是……」

嫂子把她私自贖回李巧奴給夫君做妾的事跟他說了一遍,就接著跪著不說話。

安道全張張嘴,看向王力……

「師兄,我這幾日忙著呢,早出晚歸,此時真的不知啊,嫂子也沒去藥店拿錢!!」

安道全這才想起花了一萬貫錢,可是安家就算變賣所有也才幾萬貫。

這看起來什麼地方都沒動,就疑惑的說道:「娘子,你沒去拿錢,可是借錢了?快去湊錢還給人家。」

聽到丈夫沒有怪罪她安心道:「沒有,我賣掉我所有嫁妝加上家裡的俘財,也沒籌夠。

前些日子,叔叔給我畫了一幅畫,我賣了五千貫。」

王力也好奇這是個什麼女人值一萬貫,大名鼎鼎的杜十娘才賣了五千貫。

他又想到:自己的一幅畫能買個杜十娘?心裡不禁得意……

隨即就說道:「嫂子你不早說,早說的話,我給你多畫幾幅畫……」

安道全也見識過王力畫的《人體解剖結構圖》,也知道王力的畫偶爾流出來也值五千貫,畫多了就不好說了……

他開口說道:「人家姑娘願意嗎?」

「妾身問過了,巧奴姑娘願意,相公稍等,我把巧奴叫來。」

說著嫂子就去叫人,王力和安道全在客廳等著。

不一會,嫂子帶著一個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宛如畫中之人的女子過來。

一雙三寸小腳踩著精緻的繡鞋,腳步輕盈,似風中飄絮。

她的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搖曳,如同盛開的花朵。她的髮絲隨風飄動,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眼眸明亮如星辰,微微上挑的眼角帶著一抹嫵媚。嘴唇輕塗胭脂,嬌艷欲滴。白皙的肌膚如同羊脂玉般溫潤細膩。

柳眉輕蹙,似有萬千思緒在心頭。走起路來,腰肢款擺,如風拂柳,給人一種弱柳扶風的美感。

王力看到有些和嫂子相似的李巧奴也想到:怪不得前世安道全在妻子死後,開始迷戀她。

也是因為那個貪婪的老鴇,安道全才開始收昂貴的診金。

王力看了一眼說道:「師兄,我去準備一下,晚上給你準備拜堂儀式。」

說完就跑沒影了。

安道全和李巧奴說了一會話后,嫂子帶著安道全和李巧奴去了他的住處。

安道全他看著妻子為李巧奴準備的房間,嘆了口氣,「罷了,這也是她的心意,我只好答應」。

當晚,安家舉行了簡單的納妾儀式,歡迎李巧奴正式成為家中一員。

只有王定六父子和病癒的張順老娘還有一些徒弟在,再加上王力和縻貹,沒有驚動別的人。

簡單的掛上紅布和紅燈籠,王力親自在廚房炒菜,置辦兩桌酒席。

席間,王力炒的菜吃的兩桌人大呼過癮,尤其是縻貹吃的最誇張……

王定六說道,「可惜張家哥哥不在,這麼好吃的宴席錯過了。」

張順老娘笑呵呵的說道:「給道長辦事要緊,唉!跟著道長老身放心,老身也有盼頭了!!」

王力能聽出她說的話,連打包票說道:「大娘放心,順哥兒他們哥倆娶媳婦的事,包在我身上!」

「那感情好,來,老身敬道長一杯。」

「不用叫道長,以後大娘還有王大叔就叫我王力就行,都是一家人,我先干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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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行,力哥兒!」

「唉!!」

…………

然而,就在這和諧的氛圍中,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波打破了安家的寧靜。

健康城的知府得到皇帝的密令,要捉拿王力回京。

知府左右為難:一方面,安道全在健康城的威望極高,百姓對其敬愛有加;另一方面,皇帝的命令又不能不從。

他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這一切。

把師爺叫過來商量,怎麼辦?

師爺說道:「大人,這王力道長,不是安神醫的師弟嗎?他到底犯了什麼事?竟然驚動了官家?」

知府只是含糊地說是因為王力的一幅畫的署名引起了皇帝的不悅。

師爺聽后,才恍然大悟,那幅畫他也看過,他也認為署名的字配不上那幅畫。

(宋徽宗時期,畫家一般都不敢署名的,除非哪些字寫的特別漂亮的。

他們有的會把名字隱藏在畫里,不仔細找,找不出來,這在後世被稱為「窮款、隱款。」

例如,范寬湹摹斷山行旅圖》落款署名就落在樹上。

郭熙湹摹對緔和肌誹狻霸緔,壬子郭熙筆」於左面叢樹之邊。

李唐湹摹鍛蜊炙煞繽肌芬款「皇宋宣和甲辰春,河陽李唐筆」於遠處山峰之中等等………)

師爺想了一會就說道:

「大人,我記得,前幾日有個叫「油里鰍.孫五」的報過案。」

「記得又如何?」

「大人,他懷疑他好友張旺,是被這個剛進城不久的安神醫師弟一行人害的,我們不如以這個理由抓他過來問話可好?」

「嗯,好,就這麼辦。」

…………

知府的貼身保鏢加傳令官金節,是安道全曾經救治過的病患之子,知府和師爺商量的時候,他全程都能聽見。

知府讓他去傳令捕快索拿王力,通知軍營封鎖城門。

金節沒有第一時間去軍營傳令,而是急匆匆地跑到安道全家中偷偷報信:

匆匆推開大門,跑進來,沒顧得上詢問這張燈結綵怎麼回事就喊道:「安神醫,大事不好!知府要捉拿王力道長回京受審!」

眾人聽聞,臉上凝重的迎了上去,安道全說道:「原來是金護衛,怎麼回事?」

金節匆匆將自己聽到的講給大家聽。

王力、安道全等人聞訊后大驚失色。縻貹更是氣得火冒三丈:「豈有此理!為了這麼一樁小事就要捉拿王力賢弟?」

金節催促道:「道長和這位壯士還是快走吧,知府遣我去軍營和捕快班房傳令,實在不能多耽擱了……」

「多謝金護衛,可是,我走後,金護衛怎麼辦?」

「我無礙!」

「好,金護衛且回去,我倆立刻就走。」

金節走後,王力和縻貹給大家告別。

王定六老爹拉著王定六過來也說道:「力哥兒,帶上我家六子。」

「大伯,你……」

「走水路你們需要他,快走……」

張順老娘說道:「力哥兒,你可有去處?待我兒歸來,我讓他去找你。」

「不了,順哥兒回來,就留在師兄這裡先幫我護著師兄一家,我落腳后再來尋他。」

「好……」

嫂子和李巧奴這時候也拿著包袱和王力的藥箱出來默默的遞給王力。

嫂子紅著眼睛給王力道歉:「叔叔,對不起。」

「嫂嫂無礙,不是你的錯,是這個該死的昏君,我去也……」

說完拿起包袱和藥箱,對著縻貹和王定六說道:「走!我們連夜離開這裡!」

走出門外,他轉身對眾人說道:「各位,保重!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眾人有的凝重憤恨,有的含淚告別。

王力帶著王定六和縻貹離開。

王定六打頭,利用給神醫拿葯的名頭叫開城門,三人在酒店划船而走……

夜色中,一行三人踏上了逃亡之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憤然和決然。

而王力其實去了汴梁也能跟趙吉說清楚,弄不好還能混個官當。可他內心抗拒,不想每天跟一群奸臣鬥心眼,著急在下,選擇了逃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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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水滸的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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