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屈辱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娜漸漸有了知覺。

意識像是在濃霧中飄蕩，模模糊糊地回歸。

四周的一切彷彿都隔著一層厚厚的霧靄，身體沉重得彷彿不再屬於自己。

她的眼皮沉得抬不起來，耳邊的聲音斷斷續續，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有力道，不斷從四肢和腰間傳來，帶著粗暴的碰撞和摩擦感。

喬娜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那些力道起伏，皮膚上傳來粗糙而冰冷的觸感，像被鋒利的砂紙反覆擦拭。

那些手……粗糙的、冷硬的手在她的身體上遊走，帶著噁心的侵犯感，她無法動彈，甚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模糊的意識中，喬娜感覺到自己的衣服已經破碎，冰冷的空氣和骯髒的手指在她光潔的皮膚上交錯。

那些聲音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伴隨著粗重的喘息、低語，還有令人作嘔的竊笑，像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鬼。

她試圖集中意識，但藥物的殘留依舊讓她的頭腦昏沉。

每一次試圖移動，都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枷鎖牢牢束縛住。

她的身體無法反抗，只能感受到那些男人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彷彿她不過是他們眼中的一具失去抵抗力的玩物。

眼角泛起了冰冷的淚意，憤怒、屈辱混合著無法壓抑的恐懼在心底燃燒。

她不是那種輕易被擊垮的人，但此刻，所有的力量和希望似乎都被剝奪殆盡。

身體上粗暴的觸感如刀割般疼痛，彷彿她的血肉正在被一寸寸剝離，連靈魂也被撕碎。

強烈的痛苦和恥辱讓她的神經麻木，只剩下隱約的掙扎在心底回蕩。

喬娜的意識如同沉入了一片混沌的深海，時而上浮，時而下沉。

每一次清醒，都是痛苦的回歸，每一次模糊，都是短暫的逃避。

她的身體彷彿被無數雙粗糙的手拖拽著，無法逃脫，只能在無盡的黑暗與昏沉中掙扎。

她能感覺到那些力道仍在繼續，毫無憐憫，粗暴地撕扯著她的感知。

皮膚上粘膩的觸感、壓迫感，時而讓她從昏迷中猛然清醒過來，然而很快，麻木的感覺再次襲來。

她依稀聽到耳邊有竊竊私語的笑聲，那些聲音扭曲、邪惡，像是在享受她的無助與屈辱。

有那麼一瞬，她覺得自己好像能夠重新掌控身體，雙手微微一動，指尖劃過冰冷的地面，努力想要抓住什麼，支撐起自己。

然而，她的身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住，任何反抗都顯得徒勞。

喬娜閉上眼睛，試圖屏蔽周圍的一切，拚命讓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

然而，麻醉藥物和身體的劇痛不斷侵蝕著她的思維，漸漸地，她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出模糊的幻覺。

一片昏暗的空間里，隱約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喬娜！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喬娜的身體猛然一震，她知道這個聲音——那是她的養母，趙玲。

她的身影逐漸清晰，臉上帶著怒火，眼神充滿了輕蔑和厭惡。

趙玲的嘴角向下撇著，像個無法抑制自己憤怒的狂人，指著喬娜的臉，嘴裡噴出一連串的謾罵。

「你竟然和這麼多男人一起玩？真是丟盡了我的臉！」趙玲的聲音尖利，彷彿每一個字都是帶著毒刺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喬娜的靈魂上。

「你知道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嗎？你看你自己，渾身髒兮兮的，就像個被人隨意蹂躪的賤貨！你這樣的人，活該被人看不起，活該被這些男人踐踏！」

趙玲的聲音愈發刺耳，彷彿要把喬娜整個人撕裂。

喬娜痛苦地閉上眼睛，內心的屈辱和憤怒翻湧而出。

她從未見過養母如此瘋狂的一面，這個曾經在她生命中給予她溫暖的人，竟然如此刻薄地痛斥著她。

然而，就在趙玲的咒罵聲達到頂點的時候，突然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柔和，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安撫。

「哎，喬娜啊，你長大成人了，我好欣慰啊……」趙玲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柔，彷彿她之前的怒罵從未發生過。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喬娜的臉，語氣中帶著一絲慈愛，「我知道你很苦，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媽媽不會怪你。」

喬娜的心劇烈跳動著，腦海中充滿了困惑和不安。

她知道這不是現實，卻無法擺脫這種令人窒息的情感錯亂。

就在喬娜感受到片刻的安慰時，趙玲的臉色突然再次陰沉下來，嘴角扭曲，眼神中透著惡毒的鄙視。

「你真是個賤貨，人盡可夫！這麼多人隨便摸你、弄你，你就這麼享受嗎？還不趕緊爬起來，穿上你的衣服！你這種人，活該被男人當玩物！」

喬娜的身體一陣顫抖，趙玲的聲音像是撕裂靈魂的尖嘯，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入她的心臟。

幻覺中的趙玲揮舞著雙手，像個瘋子一樣瘋狂地咒罵，不斷變幻著態度，從溫柔的撫慰到暴怒的詆毀，來回交替。

喬娜咬緊牙關，心中燃燒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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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不過是她自己內心的幻覺和恐懼的投射，但這卻讓她更加痛苦和無助。

眼前的趙玲忽然消失，幻覺逐漸破裂，回到骯髒的現實中。

那些男人的腳步聲、粗重的呼吸聲再次回到她的耳邊。

喬娜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能讓這些幻覺摧毀自己的意志。

要活下去，要等到一個反擊的機會，然後親手將這些屈辱和痛苦還給他們。

突然，她感覺到脖頸一陣刺痛，伴隨著冰冷的液體迅速注入她的血管。

心猛然一沉，意識到有人正在持續給她注射麻醉藥物，正是這該死的藥物讓她一直無法徹底清醒。

那種冰冷的液體流過她的身體，彷彿有一千隻小蟲子在體內爬行，逐漸讓她的四肢再次失去力氣，頭腦變得更加沉重。

她努力想要抵抗，想要集中精神，但麻醉的效果幾乎瞬間生效，她的意識再次如同陷入泥潭，逐漸失去了所有的掌控感。

視線再次變得模糊，眼前的一切如同扭曲的影像，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那些噁心的聲音和觸感依舊存在，但她的意識卻如同飄散的灰燼，難以凝聚成一絲清晰的想法。

許久之後，喬娜的意識逐漸回歸，那種痛苦的清醒感讓她幾乎忍不住皺起眉頭。

趙玲像是在斥責小時候的她：「太陽都曬屁股了怎麼還不起床！」

喬娜下意識喃喃自語道：「好的媽媽，我這就起來。」

喬娜猛然睜眼，卻發現四圍靜悄悄的什麼人也沒有。

就連媽媽也消失不見。

她靜靜地躺著，用心感受四周的動靜。

呼吸輕緩而平穩，竭力不暴露自己已經醒來。

四周很安靜，異常的安靜。

沒有那些清道夫的笑聲，也沒有那些令人作嘔的竊竊私語。

她等了一會，確認自己所處的環境沒有明顯的威脅，才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簡陋、骯髒的房間，空氣中瀰漫著霉味和令人作嘔的氣息。

喬娜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她被四條粗壯的麻繩死死地拴在了床墊上，四肢無法動彈，身上的每一根肌肉都感覺像被抽幹了力氣。

她的脖子上套著一個冰冷的金屬環，環的質感很硬，散發著詭異的光澤，像某種高級科技裝置。

喬娜眯起眼睛，試圖猜測這個金屬環的用途。

它緊緊貼在她的皮膚上，彷彿在警告她任何的輕舉妄動都可能引發未知的危險。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像是這個金屬環隨時可能對她造成傷害。

她嘗試動了動手腳，但身體的無力感讓她幾乎陷入絕望。

她的身體上沒有明顯的傷痕，沒有刀傷，也沒有槍傷，但最裡面深處的那股疼痛依舊在她的意識中刺痛著她，像是被無數次殘忍蹂躪過的痕迹在每一個神經末梢傳遞著。

疼的厲害，像是被一千頭大象穿過一樣令人絕望。

喬娜的目光轉向身體的其它部位，看到那粘稠乾涸的白色物質覆蓋在皮膚上，斑斑駁駁十分腥臭。

不必多想，也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

她曾經是個男孩，深知這種東西意味著什麼。

心中的憤怒如火山般噴發，羞辱和屈辱讓她的內心幾乎要炸裂。

儘管現在是女性的身體，但心底的惱火和殺意一點沒減。

喬娜咬緊牙關，胸腔里的怒火在燃燒。

必須要為自己復仇，那些清道夫必須付出代價，一個不留！這是她內心唯一的想法——殺光他們，清理這場屈辱。

可眼下，最要命的情況是她根本沒力氣。麻醉藥物的效果依然殘留在她的體內，四肢像被綁在沉重的枷鎖里，連動一根手指都費力。

她拼盡全力，想要掙脫麻繩，但無濟於事，身體的虛弱感讓她幾乎要再次陷入無力的黑暗。

喬娜知道，現在還不是爆發的時候。

她必須恢復力氣，才能將這些人徹底撕碎。

然而，時間不站在她這邊——她的直覺告訴她，金屬環、捆綁的繩索，都意味著敵人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著脫身的辦法。

每一秒鐘都是煎熬，但她知道，自己只要能恢復哪怕一絲力量，就能將這場恥辱徹底翻轉，把這些人變成死狗般的存在。

而現在，她只能等待。

等待一個反擊的機會。

忽而聽見兩名男子的低聲交談。

「你得趕緊玩，」其中一名男子輕聲笑著說，語氣里充滿噁心的期待，「老大說今天就要把她賣到城裡去，聽說有些大佬就喜歡玩變種人，越稀奇越值錢。」

男子嘿嘿笑了起來，腳步靠近，輕車熟路地床墊開始輕輕搖晃。

每一個字都彷彿刀子一般刺入她的內心。

喬娜的呼吸變得急促，身體的疼痛與暢快不斷侵蝕著她的意識，但她沒有表露出絲毫情緒。

另一名男子走向一邊，試圖往喬娜的嘴裡塞什麼東西。

喬娜不去管這兩個男人做什麼，堅守心神，摒除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