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胖大娘:賠錢?我賠啥錢?
溫然沒打草驚蛇,也沒告訴娘仨,畢竟她們仨身上也沒錢,只要老老實實的待在身邊,就不會有危險。
男人徑直略過眾人,而後裝作不經意的彎了一下腰,尋思著拎起行李就跑。
可……
事與願違。
包沒拎走,男人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
至於原因么。
溫然攥著手裡的麻繩,咂了咂嘴,他們的包裹不少,不把東西串成串的話,誰敢放心的往腳邊一堆啊。
她扭頭,看著磕在地上,相當瓷實的男人,笑眯眯的,「哎呀~你沒事吧?」
男人鼻血狂流,撅著屁股爬起來,狼狽至極。
「你……」
站起身,張嘴就是污衊,「他娘的,小婊子東西都放不好,差點沒摔死老子。」
捂著鼻子,男人抬腳就踹行李。
「誰讓你把東西放在走道的?」
這一看就是要整事兒。
嘈雜的車廂霎間安靜下來,蕭母下意識站起來維護溫然。
被溫然一把摟住了,「坐下。」
她嗔怪的,「我來。」
蕭母有些擔憂,但也沒吭聲,她還是先觀望一下到底是咋回事兒吧,別到時候整歪了,再拖後腿。
畢竟,溫然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有備而來。
「你確定是我們的東西把你絆倒了?」
男人冷哼一聲,「那不然呢?賠錢吧。」
「你想要多少?」
望著手上黏糊糊的鼻血,男人毫不在意的把血跡抹在身上,「五十。」
「什麼?!」
紅果噌的一下站起來,「五十?你怎麼不去搶啊!再說了,誰能證明,你是被我們的東西絆倒了呢?」
歸置東西的時候,她們都眼睜睜看著呢。
雖然佔據了一點點過道,但,都是把東西摞的整整齊齊,捆好了的。
不像是有些不講究的,直接把東西往地上一撂,佔據了走道的大半位置。
她們,連走道的四分之一都沒占。
旁邊座位上有個胖大娘,忽然捂著嘴笑出聲,「哎呀,這小姑娘,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明明不佔理的事兒,還能整的這麼理直氣壯。」
「就是啊,這東西,本來就不該往地上放么。」
「你們的東西把人家絆倒了,賠錢本來就是應該的。」
場面鬧哄哄起來,有些不受控制。
紅果氣的要死,「你們……」
溫然倒是不著急,這事兒,能解決最好,解決不了,那就先用錢打發了。
不過,她的錢可不好拿。
只是……
這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用不得。
溫然看著鄰座的胖大娘,決定抓住一個,拖下水。
把水攪渾。
水越渾,對她越有利。
笑眯眯的,「大娘,說別人的時候,先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了哦~」
她伸出手,指著胖大娘地上的行李,「畢竟,要我說,這男人指不定還是你給絆倒的呢。」
眾人循著視線看過去。
可不咋滴。
溫然的行李,整整齊齊的捆在一旁,雖然摞的高,但佔據的位置很小。
可胖大娘的東西就不一樣了,胡亂放,直接把路佔據了一半。
照這麼看,與其說溫然的東西絆倒了那男人,倒不如說,胖大娘的嫌疑,更大點。
胖大娘:「?」
她傻眼了,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看個熱鬧,這麻煩事兒,怎麼扭臉就擺到她身上了。
見大傢伙兒的目光游移,溫然笑眯眯的,「大哥,你看,我說的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男人快速瞄了兩眼胖大娘,一時間沒吭聲。
溫然一家子,是他們一早就盯上的大肥魚,就這麼放過了,不甘心。
但是那個肥婆的家底,應當也不凡。
貧苦人家可吃不出來這個體型。
「你別說,還真有可能,」蕭晨星趁著亂,又加了一劑猛葯進去,「不然的話,剛剛別人不說話,就她說話。
她比別人能耐,還是咋滴?」
「對啊對啊,」紅果跟著起鬨,「我看,分明是她的東西把人絆倒了,她不想承擔責任。
看見這大哥誤會了,就忙不迭坐實了這個事兒。
看我們好欺負唄!」
蕭母站起來,擼起袖子,一臉不善,跟要干仗似的。
「怎麼的老東西?」她目光沉沉,「要打架?」
胖大娘:「……?」
溫然笑眯眯的,扭頭對著那男人道:「大哥,您覺著呢?」
男人眼珠子一轉,意識到溫然一行人也不是那麼好惹的,乾脆順坡下驢,「啊,對!」
他凶神惡煞的扭頭,對著胖大娘,「賠錢!」
胖大娘終於急了,一蹦三尺高,「我呸!賠錢?賠啥錢?我憑啥賠錢。」
「哎呀~」溫然捂著嘴,笑盈盈的,「你這個大娘,年紀不小,就是都長狗肚子里了。
你的東西把人家絆倒了,你不賠錢,誰賠錢?」
「就是就是,」紅果順著杆子就上了,「要我說,五十塊錢都不夠呢!磕破了鼻子可不是小事兒,咋說也得賠個七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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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傢伙兒雖然覺著賠錢太多,可誰也不想去做那個被槍打的出頭鳥。
畢竟,對峙的三方,可沒一個好招惹的。
還是看看熱鬧得了。
男人立馬調轉槍口,凶神惡煞的,「臭婊子,賠錢!」
「你、你……」
胖大娘被嚇了一跳,噗通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磕磕絆絆的,「你胡扯,我賠什麼錢?跟我沒有關係的事兒!」
「你的東西給我絆倒的,你不賠錢,誰賠錢?」
「不是我。」
胖大娘解釋的很蒼白,大傢伙也都跟著道:「哎呀,幾十塊錢確實太多了,但是,你這多少賠錢嘛!」
「就是就是,好好的,撞破鼻子,多少得賠點錢吧。」
眾人一起起鬨,男人挑挑眉,威脅道:「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賠錢吧,不然……」
「不然咋滴?」
胖大娘的火氣也上來了,「臭不要臉,別以為我沒看見,啥玩意被我們東西絆倒的。
分明就是你起了賊心,想偷人家的東西,失手才摔地上的。」
溫然都愣了一下,合著,她剛才看見了?
所以……
這娘們,其心可誅!
此話一出,眾人更懵了,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男人的臉上。
男人:「?」
不是,這娘們腦殼有包吧。
剛剛都看見了,還裝什麼裝?
溫然咂咂嘴,「嘖嘖嘖,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