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主動聯繫

「等一下，啪啪啪啪。」一陣鼓掌聲突然傳來。

掌聲來自花弗，他嘴裡叼著一根香煙，制止住小弟，慢慢的走出人群。

「大曬啊，阿旭。不僅跑我地盤耍威風，還敢動手打我的人。」花弗皮笑肉不笑的說。「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劉旭轉過頭，盯著花弗一臉疑惑：「交代？我過來是想請花弗哥你喝個酒，交個朋友。只是因為碰到個傻仔攔路，發生點口角而已的啦。」

說著轉身朝著身後這群小弟，大聲問道：「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小弟們狀態都很高昂，齊聲回復，聲音震耳欲聾。

「你看，我有人證的喔！」劉旭雙手一攤，一臉無辜的說道。

花弗面無表情，指著劉旭身後的這群小弟。「帶幾百個人來我地盤請我吃飯？」

「哎呀，花弗哥可是江湖大哥。我這不是怕自己一個人來的話，讓花弗哥誤以為我不尊重你么，花弗哥是嫌棄我只是個小四九不願意和交我這個朋友嗎。」劉旭聲音略顯委屈。

望著一直在陰陽怪氣的劉旭，花弗臉色漸漸變得陰沉。

說實話花弗心裡有點後悔，自己凌晨不應該在缽蘭街喝的酩酊大醉的，導致錯過了漁翁得利的最佳機會。酒色果然誤人，古人誠我不欺。

自己找人了解過凌晨的戰況。劉旭這夥人並不是以壓倒性優勢打滅對方的。如果自己在雙方戰況膠灼間突然殺出。說不定能通吃。

現在對方已經緩過勁來，並且正值士氣高昂階段。花弗並不想現在與對方起衝突，得不償失。不過現在對方有點蹬鼻子上臉，給自己挖坑。

只要自己現在明著說一句不願意，那不僅自己小弟要亂，明天全港島的四九都要找我麻煩。想到這，花弗不打算再費時間和劉旭磨嘴皮。

走上前，花弗盯著劉旭的眼睛。「呵呵，怎麼會，畢竟我自己也是從四九走過來的。不過你今天來我地盤撒野，不給個交代，我讓你走不出我的地盤的。」拿出兜里的口哨一吹。

只見不遠的拐角處，陸陸續續的走出兩三百人圍了上來。

「交代？」劉旭語氣玩味，緩緩回道：「花弗哥，我不知道交代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喔。」

兩百多人打四百多人，劉旭並不怕。自己帶來的都是剛見過血的，士氣正盛。在雙方都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劉旭有信心打的對方找不著北。

現場的氛圍逐漸焦灼，眼看戰鬥一觸即發。這時人群外傳來一聲高喊：「都不準動，警察！」

只見李修賢帶著隊員擠了進來。他環顧四周，目光冷厲。

現場氛圍頓時凝固下來，目光紛紛投向這位督察。

「你們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李修賢怒斥道，「敢在公眾場合鬧事，簡直無法無天！」

他瞪了劉旭和花弗一眼，接著說道：「兩位老大，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現在立刻、馬上讓你們的人給我散開！」

劉旭和花弗相互對視一眼，雖然心中不甘，但也明白與警察對抗的後果。

於是，他們各自揮手示意，旗下的兄弟們開始慢慢撤退。一場劍拔弩張的危機暫時解除，街道上恢復了平靜。

眼看著雙方人馬相繼散去。李修賢鬆了一口氣。鄭重其事道：

「相信兩位老大已經知道昨天油麻地警署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希望你們最近都老實一點，再有此類重複的事件發生，我會以擾亂社會治安的罪名，請你們到我們警署喝七天的茶！」

「特別是你劉旭！聽說你凌晨很威風，從南砍到北。」說著上下打量了一番。

「不得不說你洗地很專業，讓我們警方白天沒有找到實質性證據。」

「呵呵。李sir說的是什麼話啊，我凌晨可是一直在睡覺。你可不要污衊我噢，小心我讓人天天投訴你。」劉旭面色平靜。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而亂陣腳。

說著他直接帶著小弟們撤回自己陀地。

看著劉旭離開，花弗作為老江湖，並未放什麼狠話。看了眼一旁的李修賢等人後，便也直接帶人離開了。

路上，洛雞靠近自己老大花弗不甘道：「老大，鼠旭這麼落咱們面子，咱們就這樣算了嗎。」

花弗瞥了一眼自己身上並無明顯傷痕的小弟，花弗平靜答道：「最近這段時間風聲會很緊。警署今天被炸，條子肯定要做事。」

「只是現階段開片的代價太大了，不過這次的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話說完，他的眼神變得陰冷起來。

「另外讓地盤上的粉仔休息兩周。」花弗繼續說道。

聽到這話，洛雞面露難色，急忙道：「老大，兩周時間是不是過於謹慎了？這兩周不散貨咱們可是會少賺很多錢啊！」

「謹慎尼瑪啊，冚家鏟，你是不是想條子天天來掃我場啊？」花弗摸了摸腦袋，大聲呵斥道。

洛雞被嚇了一跳，連忙抹了一把臉上噴濺的唾沫，不敢再說話。

而李修賢這邊。

一旁的警員靠近李修賢，忽然說道：「頭，咱們不抓劉旭嗎？窩打道那條街，衝天的血腥味，雙方肯定死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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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賢看著自己的隊員，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和感慨。

他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小傑，你也不是剛加入警隊了，怎麼還那麼天真呢？今天抓了劉旭，明天也會冒出個李旭、王旭……古惑仔是抓不完的。」

「至於雙方的死傷，港島每年死的矮騾子沒有一萬，也有五百，你得抓到什麼時候？而且就算你想抓，鬼佬也不會讓的。把這看作是垃圾的相互清理就行，不要大驚小怪。」

李修賢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氣嚴肅地勸誡道：「放下自己的偏執與成見吧，阿傑，不要因為個人情感影響到工作。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明白嗎？」

阿傑聽了李修賢的話，沉默了片刻。然後，他緩緩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我明白了，頭。」阿傑低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不甘。」

「收隊！」

說著帶著組員返回警署。

落後的副組長趙立摟著對方的肩膀。安慰道：「沒必要，壞人是抓不完的，阿傑。沉淪於過往的人，往往會把自己生活搞得很糟糕，向前看！」

宋子傑垂著腦袋，沉默的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看著沉默不語的阿傑，趙立並未繼續開導。有些事情旁人的勸誡只能做安穩，如果不能自己醒悟，說的再多都沒有用。

回到陀地的劉旭已經將剛才的事情拋之腦後了。這次主要的目的還是亮一亮自己的實力，給對方營造一個自己是虎比的念頭。以防對方三天兩頭來找事，並不是真的打算開打。

想到自己好像事情還沒辦完，劉旭掏出電話撥通。

喂，你好…，對面傳來一道疲憊的聲音。